這聲音一起,我心頭就是一苦,千方百計想甩開的,卻偏偏就跟了上來,說話的聲音,正是藍若影,她說的是“我們”,不用問,拼命四郎肯定也在。
一轉頭,果然看見了藍若影和拼命四郎兩人,正向我們疾奔而來。
我急忙說道:“你們跟來做什麼?終南山這裡事情多着呢!”
話剛出口,藍若影和拼命四郎已經到了近前,一搖頭道:“小樓,你不用騙我們,長歌和你說話的時候,我就猜到長歌一定是讓你去白石牙,鍾炎和莉莉都在那裡,我們又怎麼能不去?”
雖然我還沒來及和他們說實情,但藍若影這麼一說,花錯就明白了,看了我一眼,臉上頓時苦了起來。
藍若影繼續說道:“你放心,我和老四已經商量好了,鍾炎和莉莉,已經不在了,現在的他們,只是一具軀殼,我們知道該怎麼做,只是,我們不想假手與人,讓我們自己解決吧!”
我看了看陌楠,陌楠長嘆一聲道:“如果你變成那樣,我也只能這樣做,就帶他們一起吧!何況,就算我們不帶他們,他們難道自己沒長腿嗎?也一定會去的。”
我也知道陌楠說的是對的,當下一點頭,轉身下山,邊走邊給江長歌打了個電話,江長歌聽到消息之後,久久沒有說話,最後嘆息了一聲說道:“照顧好他們!”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心頭異常沉重,說的好聽,面對昔日的戀人,他們倆真的下得去手嗎?到時候別再搭進去兩個,當下就對花錯遞了個眼色,示意他看着點兩人,花錯比我機靈,經歷過這麼多事之後,我開始變的膽小,害怕再失去身邊的人,不敢面對生離死別。
下山搭車,一路無話,花錯已經去過一次了,路線都熟悉,第二天上午就到了廣西東部,從一個山村後面進了山。
廣西的大山,連綿蜿蜒,登高望去,數不清的山頭,都在數百米之間,偶有高峰突起,這要是沒來過的,還真不好找,好在花錯等已經走過一趟,帶着我們直接翻山越嶺,以我們的腳程,足足在山間疾走了半天,才遠遠的看見一座較高的山峰。
花錯說就是那座山,我看了一下,山峰整體形狀斜插向天,確實有點犬牙的樣子。
幾人抖索精神,直近山前,遠遠的就看見,山腳下好像有幾個人,爲數不多,或坐或站,身上的描金黑袍很是明顯,應該是深井的人,留了幾個在山下看守的。
當下我們就將身形潛伏了起來,這大山之中,藏幾個人太容易了,我的本意是,到了近前,看看他們的實力,能動手就直接上,放倒他們再說,要是實力強勁的話,就讓顏千凌畫死幾個。
可到了近前一看,只一眼,我們幾個就全都摟不住了!
黑袍漢子有五個人,其中一個,身形削瘦,同樣是戴有面具,可手中卻牽着兩條鐵鏈子,鐵鏈子的
另一端,分別系在兩個人的脖子上,正是陶莉莉和鍾炎。
兩人正像狗一樣的被鐵鏈子拴着,跪在那裡,另外一人,手中拿着一根蛇鞭,正在一鞭又一鞭的抽打在兩人的脊背之上,脊背上的衣服都抽碎了,皮膚都抽破了,一塊一塊的翻卷了起來,可他們已經是屍體了,倒沒有血滲出來。
那人一邊抽打着一邊還在和旁邊的嬉笑,顯然是將兩人當成了玩物,看他們倆身上的傷痕,在我們未來之前,也不知道被虐待了多久。
拼命四郎一見,眼珠子頓時就紅了,呼的一下就衝了出去,藍若影緊跟着也衝了出去,我心頭怒火也騰的一下就躥了上來,這幫孫子也太不是人了,人已經死了,將屍體煉成屍,也可以算作一種對付我們的手段,這都可以原諒,可侮辱虐待屍體,就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了!
我們一躥出去,那五個黑袍漢子就發現了我們,抓着鐵鏈子的漢子就笑道:“又來了!這回人少點,再抓兩個。”一句話說完,手一抖,兩根鐵鏈子已經鬆開,同時單手連拍,分別在陶莉莉和鍾炎的頭頂之上拍了一下,兩人頓時噌的一下就跳了起來,直接向我們迎上來。
我心頭怒火已起,殺意狂飆,口中喊道:“藍大姐、老四,你們兩個拖住鍾炎和莉莉一下,我先解決了這幾個畜牲。”最後一個字還未落音,我已經躥到了那手拿蛇鞭的漢子面前。
那漢子哪會想到我身法會這麼快,頓時一驚,下意識的手一擡,對着我就是一鞭,同時另一隻手一甩,一條小蛇已經嗖的一聲從袖中飛去,直向我脖子上纏來,分明是驅蛇一門的手段。
我根本就沒想過讓他們活下去,單手雙指一點,一道勁氣半空之中迎上了那條小蛇,波的一聲,小蛇直接炸成一蓬血雨,另一隻手則一把抓住迎面抽來的蛇鞭,一挽一帶,口中大喊一聲道:“找死!”
那人雖然也算是好手了,可在我面前,哪裡有還手的餘地,被我這麼一帶,已經一個踉蹌向我衝來,順勢一拳向我面門砸了過來。
我雙指一收,另一隻手緊握蛇鞭不放,一把抓住對方的拳頭,手上一用力,咔嚓一聲,就將他的手腕折斷,猛的往前一撞,利用的手腕做力量的傳承體,直接將他的臂骨也撞斷,隨即一鬆手,一腳就踢在他肚子上。
這一腳,我留了力量,我不想讓這個傢伙死的這麼痛快!
這傢伙手腕和臂骨被折斷,已經慘叫連連,又被我一腳踢中,身體倒飛,再也抓不住蛇鞭了,手一鬆就往後飛去。
我對他恨之入骨,哪裡肯放過他,心頭那股久未出現的兇殘氣息,也隨着我的殺念大動而釋放了出來,一閃身就跟了過去,他剛落在地上,我已經到了他的身邊,想都不想,接連出手,直接將他的另一個胳膊和兩條腿全部打折。
隨即一腳踢在他腦袋上,將他踢昏了過去,
還是沒要他的命,蘇振銘說的對,你不夠兇殘,人家就不怕你,今天,我就拿這幾個人做例子,我要讓所有深井的人都知道,和我們作對的下場會怎麼樣。
另一邊陌楠和顏千凌正在雙鬥高瘦漢子,那漢子有點手段,以一第二,也沒落下風,旁邊的花錯則以一打三,還將那三個黑袍人逼的手忙腳亂。
倒是藍若影和拼命四郎,正在鍾炎和陶莉莉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中,奮力躲閃,藍若影一句話不說,只是面色煞白,雙目不停垂淚,拼命四郎身上已經見了血,躲閃一下,就喊一聲:“莉莉!你醒醒啊!我是四郎啊!”
他們雖然說可以放下,可真正到了面對的時候,還是無法放下,特別在他們看見兩人被虐待的時候,估計心都碎了。
我轉過頭來,不忍在看,拼命四郎的呼喊聲,就像一把尖刀一般,每一聲都紮在我的心上。
可陶莉莉和鍾炎,早就已經是屍體了,哪裡能聽到他的呼喊,仍舊瘋狂的攻擊着兩人,好在他們被煉成屍後,原先的手段都無法施展了,不然只怕以這種打法,藍若影和拼命四郎早倒下了。
我昂頭髮出一聲怒吼,感覺憤怒已經快要將我燃燒,全身散發出來的殺意,燒的我眼角都開始隱隱發疼,在極度的憤怒下衍生出來的憎恨,正在逐漸將我吞噬。
我一閃身就到了花錯的身邊,一把就抓住一個黑袍人,啪的一拳,直接將他的胸前打出一個大洞來,拳頭硬生生從前胸打進去,從後背穿了過去,血淋淋的拳頭,看上去觸目驚心。
可鮮血卻更加刺激起了我瘋狂的殺念,拳頭一振,勁氣激盪,直接將那人的屍體震成了數塊,其中一塊,砸向旁邊一人。
我一拳打死了一個,死狀還如此悽慘,那人早就嚇的腿軟,被屍塊砸中之後,轉身就跑,可我的殺性,已經升騰了上來,哪裡會放過他,猛的一閃身,就到了他的背後,對着他的後腦就是一拳,蓬的一聲,整個腦袋粉碎,升起一蓬血霧。
隨即鮮血從那人的頸腔之中狂噴,沒有了腦袋的身體,由於奔跑的慣性,還一直向前衝出了幾米,才摔在地上,渾身神經反射性的抽搐了幾下,纔不再動了。
旁邊那人見我連殺兩人,而且手段之殘忍,駭人聽聞,心頭慌亂,被花錯一記九亟點中胸前,直接軟到在地,也不得活了。
我一轉身就風一般的掠向那高瘦漢子,他纔是罪魁禍首,要不是他將鍾炎和陶莉莉煉成屍體,鍾、陶二人也不必受此侮辱。
那人的手段,明顯比其餘四個高出一大截,一見我衝向他了,頓時虛晃一招,猛的尖嘯了一聲,正在瘋狂攻擊藍若影和拼命老四的鐘、陶兩人,悠忽一下就飛了回來,分左右向我疾攻。
而此時那黑袍人則已經開始轉身飛奔,分明是想利用陶莉莉和鍾炎拖住我們,自己好逃得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