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許倩倩連忙大喊着辯解。
“什麼沒有,你看這是啥?”陳默冷冷地吼過來,側眼正瞟到獅子的血盆大口,嚇得膝蓋都有些軟了。
“我...我真的沒有。”
許倩倩的聲音中隱隱帶着些哭腔,險些流下眼淚。
而許倩倩正想要上前去查看陳默的情形,卻是被一旁的侍者一把攔住。
“是你搞的鬼?”許倩倩無比怨憤地瞪着眼前的侍者,看那眼神,似乎是準備將他生吞活剝了:“你爲何要害我們?”
“唉。都死到臨頭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陳默在一旁兀自長嘆一聲,接着忽而眉頭一皺:“咦,不對,這老虎怎麼還沒有動口?”
陳默擡眼望去,便是驚訝地發現,那隻老虎依然被困在籠子中,雖然拼命地想要衝出去撕咬陳默,但奈何受到禁錮,全然對陳默無可奈何。
“好,很好,非常好!”
而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侍者的笑聲。
陳默疑惑地扭頭望去,只見那侍者正慢悠悠地鼓着掌,望見陳默的目光,也禮貌性地點頭致意。
“很好?”陳默不由地疑惑地皺了皺眉頭。
侍者微微頷首:“恭喜你們,獲得了這一輪遊戲的勝利。”
“真的?”一旁的許倩倩也不禁詫異地開口問道,眼前的劇情簡直翻轉太快,簡直令許倩倩有些反應不過來。
“沒錯,你們確實獲得了這一輪遊戲的勝利。”侍者輕輕點點頭,接着又是耐心地解釋道:“其實,這兩個籠子裡面裝的都是老虎,只要女方給予錯誤答案,或者是男方不相信女方的判斷,籠子都會打開,經過訓練的老虎會同時吃掉你們兩人。”
“這麼說來,我是幸好撿回一命嘍?”陳默心有餘悸地自言自語着。
“並不是僥倖,而是你們之間的信任與彼此成全,拯救了你們呢。”侍者說着,再一次鼓起了掌:“恭喜你們!”
“恭喜什麼的就不必了,還是先放我們走吧。”陳默嘟囔着,緩緩走回去,下意識地去牽許倩倩的手。
許倩倩沒有抗拒,小手被陳默含在手心,一陣淡淡的酥麻與涼意順着陳默的掌心傳遞而來,使得陳默整個心神不由地爲之一震。
而再看許倩倩,這個小惡魔此時則是羞澀地低着頭,俏臉有些微紅,此時正用那隻空閒的玉手不安地捋着秀髮。
似乎,是剛剛那兩番遊戲起了作用,這些對愛意的批駁與重新審視,終使得純真的愛意得到蔓延。此時兩人之間瀰漫着一股曖昧的情愫,使得兩人情不自禁向對方靠攏,而又有些羞澀。
此時,陳默似乎也覺得氣氛略有些微妙,怔怔地開口說道:“小惡魔,要不我們走吧。”
許倩倩嬌羞地微微點了點頭。
但是,還未等兩人邁步,突然又是被一旁的侍者攔住了。
“你幹什麼?”陳默滿眼疑惑地望着眼前的侍者。
“抱歉,你們還不能走,因爲還有一輪遊戲沒有進行。”
“什麼,還有一輪遊戲?”陳默不禁是有些惱怒地嚷了出來,剛剛的好心情被掃去了大半:“你們這還有完沒完了?”
而許倩倩,也是一改方纔的羞澀,大聲吵吵嚷嚷起來:“莫老闆究竟是想要做什麼,他殺了這麼多人,還將我們玩弄在故障間,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而侍者,面對許倩倩的指責,只是不慌不忙地一笑,接着緩緩說道:“這位女士,我奉勸您一句,如此質疑和誹謗莫老闆的話,應該不太適合說出口。”
侍者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竟然是讓許倩倩頓時噤聲了,不僅是讓人匪夷所思。
“快點說吧,你們到底想要我們做什麼?”陳默望了望手腕上的手環,隨後嘆口氣,幽幽地說道:“看來,不按照你們的要求去做,你們是不肯將這個手環除去了。”
“放心吧,這是最後一關考驗了。”侍者微微一笑。
“別廢話,快點說!”陳默有些不耐煩了。
“好,我這就說。”侍者停頓了一下,接着面樓神秘之色:“最後一關考驗,便是囚徒困境。”
“囚徒困境?”陳默和許倩倩不禁是齊聲重複了一遍。
“沒錯,這個博弈論遊戲,先生您可還熟悉?”侍者說着,又是衝着陳默意味深長地笑笑。
囚徒困境,在衆多博弈論之中乃是鼎鼎大名的存在,陳默豈止是熟悉?
囚徒困境是1950年美國蘭德公司的梅里爾·弗勒德和梅爾文·德雷希爾擬定出相關困境的理論,後來由顧問艾伯特·塔克以囚徒方式闡述,並命名爲囚徒困境。兩個共謀犯罪的人被關入監獄,不能互相溝通情況。如果兩個人都不揭發對方,則由於證據不確定,每個人都坐牢一年;若一人揭發,而另一人沉默,則揭發者因爲立功而立即獲釋,沉默者因不合作而入獄十年;若互相揭發,則因證據確實,二者都判刑八年。
陳默的思緒,不斷地飄在大學時候的《博弈論》課本中,最後,他的目光直視着侍者,淡淡地總結道:“而囚徒困境中最普遍的結果,是由於囚徒無法信任對方,因此傾向於互相揭發,而不是同守沉默。”
末了,陳默又是加重語氣,一字一頓地說道:“而我和許倩倩,剛剛已經驗證過對彼此的信任了,想讓我們拋棄彼此而互相揭發,是不可能的。”
“是嘛?”侍者饒有興致地望着陳默。
“不然呢?”陳默冷冷地反問一聲。
“很快,你們就將知曉了。”
侍者說着,輕輕鼓了鼓掌,隨着掌聲漸漸落下,忽然又是從一左一右地竄出四名侍者,分別架住陳默和許倩倩的胳膊。
“你們給我放開,我自己能走!”陳默厲喝一聲,駭得周圍衆人連連後退,接着陳默又是補充了一句:“而且我告訴你們,我們只不過是被捲入到遊戲之中的無辜者,並不是什麼罪犯,你們這樣對待我們,即使到了莫老闆那裡,估計也無理可說。”
“好了,算了算了。”最初的那名侍者開口打斷了衆人,接着又是一揮手:“把他們帶走吧。”
“是。”
不多時,陳默便被帶入到一個密閉的房間之中,陰暗無光,彷彿是一個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