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陳默大喝一聲,忽然閃現出一條長達30秒鐘的語音,而這條語音,恰恰是“大餅”死前發過來的。
“雖然是遲了一些,不過好在總算來了。”
陳默望見,眉頭纔算是微微舒展開,接着用手輕輕點開語音播放鍵:
“你這個帶着猴子面具,拿着水果刀的傢伙,究竟是要幹什麼?不要靠近了,不要再靠近了,小心我把你面具摘下來,讓你那下巴上醜陋的小鬍子漏出來。你怎麼不說話啊,是不是啞巴了?啊....”
“還好。”語音聽完,陳默輕輕放下手機,心中不由地是百感交集:“看來這個女孩還是很聰明的,在臨死之前,還給我們留下了這麼多有用的線索。”
接着,只見陳默又在紙上緩緩寫下:
兇手,男,約四十歲出頭,頭戴猴子面具,兇器是一把水果刀。
寫到這裡,陳默頓了頓,接着又是重重地添上了一筆——兇手的殺人手段極爲高明,幾乎一刀就可以將人斃命,需要的時間不超過5秒。
做好這一切,陳默死死地盯着手機,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
果不其然,隔不多久,聊天中忽然閃現出一條聊天,正是Ruler發來的:此輪獵命遊戲已然結束,現在給各位短暫的討論時間,下一輪獵命遊戲即將開始。
“幺雞”許倩倩立即便是冷冷地譏諷着衆人:我倒是要看一看,這一回,你們還會不會大言不慚地說些什麼“打死也不跑”。
面對許倩倩的質疑,衆人再一次緘默了,沒人吭出半點聲響。
陳默:算了算了,不用給他們再施加壓力了,命只有一條,到時候該怎麼做,他們自己心裡清楚。
南風:這位小兄弟說的,倒還是像個人話。
陳默:你這說得倒是什麼話,我是該謝謝你你誇我?還是說你是狼心狗肺,不識好人心嗎?
南風:誰用你裝好人了?事實上,應該你來求我纔對,因爲我已經找到了真正的兇手以及逃出去的辦法。
許倩倩不由地是一驚:什麼?真的假的?
南風:是啊,你想知道嗎?
許倩倩:既然找到了,你還費什麼話,趕緊將那個兇手揪出來,順便告訴我們怎麼逃離這裡啊。
南風:想讓我找出兇手嗎?那麼好,讓我先來問你一個問題。
許倩倩:什麼問題,快點說。
南風:有男朋友嗎,喜歡你。
許倩倩:你這個人,就這麼把喜歡掛在最邊嗎?喜歡這個詞語,怎麼在你這狗嘴裡變得這麼輕浮了?
南風倒是不羞也不惱:這麼說你是承認你沒有男朋友了?你的照片我看了,挺漂亮的,可是看得時間長了還是感覺有些醜。
陳默聞言,微微一怔,接着連忙去點開對應着“幺雞”的個人信息。
但是結果卻是令人詫異的,只見陳默剛剛一點,聊天界面上立即便是傳來提示——您訪問的界面已被屏蔽,現在禁止訪問。
“我們的個人信息等界面早就被Ruler禁止使用了,這個‘南風’又是怎麼看到許倩倩的照片的?”,陳默眉頭緊,自言自語着:“看來,這個‘南風’有點來頭,不簡單啊。”
但是許倩倩卻沒有留意到這點,聲音中已全然都是憤怒:全世界也就你說我醜。
南風:我這人不喜歡玩虛的,連哄帶騙,花言巧語我做不到。
許倩倩:你這個人,不會撩就不要硬撩好不好?
南風:一個直接告訴你缺點,對你毫不保留的人,纔是對你最真誠的人。如果一個人只會誇你,你就要認真思考,他到底對你有什麼企圖。
隨後,間許倩倩沒有回話,“南風”又是補上了一句:妹子,你還是太年輕,不知道人心險惡。
許倩倩:說得好像你什麼企圖都沒有似的。
南風:沒太大的企圖,我可以直接告訴你。
南風:我無非就是向站在你身邊,扮演一個男友的角色。
南風:以後我就叫你醜八怪吧,你不會介意吧。
“南風”說到這裡,忽然尷尬地發現,聊天羣中彷彿就他一個人在喋喋不休,而許倩倩早已經不理睬他了。
而他終究沒有寂寞太久,因爲他很快就招致“四萬”、“九條”和“發財”的一致嘲諷。
南風有點耐不住性子了:不理我?打你啊!
只見南風這一段話剛剛顯示出來,許倩倩便在那邊一陣怒吼:陳默你跑哪裡去了,你死了嗎?
陳默聽了,倒是一臉無辜狀地喃喃自語着:“這傢伙又是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
心裡想着,陳默便是抓起手機,在上面輸入:我沒事啊,我剛剛在想到底誰是兇手。從現在的線索來看,兩個中年大叔“九條”和“發財”最有嫌疑,同時也不排除我、“四萬”以及“南風”僞裝成滿是胡茬的中年人作案的可能。不過,鑑於“發財”可能得了骨質疏鬆症,行動不是非常方便,所以他是兇手的可能性要小許多。
許倩倩的聲音更是氣憤了:我說的不是這個!
陳默:啊,對了,考慮到兇手行兇時不大可能同時與我們聊天,所以我翻看一下聊天聊天記錄,死者遇害前,每個人都在聊天羣裡說過話,只不過你和“南風”說的話多一點,其他人說的少一點罷了。
許倩倩:滾吧,別讓老孃再看到你!
陳默語氣中充滿了茫然:又怎麼了?
九條:你說怎麼了,還不快哄哄?
發財:這幫小娃娃,還真是有趣啊。
四萬:有趣什麼啊?真是吵死了吵死了。
這時,南風突然冷笑一聲:你真是個土鱉啊。
陳默:你說什麼?
南風:我說你是個土鱉,難道不是嗎?原來小美人不答應我的原因,就是因爲你這個土鱉啊?
陳默:我不是什麼土鱉,我有名有姓。
南風:你是不是還想說,你除了殺害墨派的程琳琳,還曾經數次在獵命遊戲之中獲勝?
陳默不由地是一驚:你是怎麼知道的?
南風則是故作神秘地說道:我嘛?我當然有自己獲取信息的渠道。
陳默:難道說,這就是你神氣兮兮的原因嗎?
南風:我神氣嗎?對啊,我是神氣,因爲我知道兇手是誰啊。
“南風”翻來覆去的,竟然還是這麼一句話。
陳默不由地是氣不打一處來:你既然知道兇手,還不快點指認出來?
南風:可是指不指認的權利在我,我覺得這個遊戲挺好玩的,我現在也許已經開始漸漸愛上這個遊戲了,爲了讓這個遊戲不那麼早結束,我決定還是留有一絲懸念給你們。
陳默:你這個人渣!
不僅是陳默發出了自己憤怒的聲音,其餘衆人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也紛紛指責起“南風”。
但是“南風”卻是不爲所動,完全對衆人的指責視爲無物。
而恰在此時,手機屏幕上便是閃現出一行紅色的文字,是Ruler傳來的:
討論時間結束,下一輪遊戲正式開始,請六位選牌。
緊接着,這一行字隨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六張翻過去的牌。
“又來了。”陳默心中暗自苦惱地嘟囔一聲,剛想要伸手去翻牌,忽然手機屏幕上的牌紛紛被掀開,只留給陳默一張牌。
陳默眯起眼睛一看,只見被翻開的五張牌之中,有兩張黑桃A和三張空白牌。
“這一次Ruler竟然改規矩了,換成讓兩個人蔘與遊戲。不過按照遊戲規則來講,獵命人應該只有一人,這樣一來,獵命人要想同時抓住兩個人有難度啊。”陳默皺着眉頭心裡暗想,接着忽然長出一口氣,臉上露出竊喜的表情:“兩個人已然很有難度,Ruler應該不會安排第三張黑桃A了,這麼說來,我應該是安全了。”
心裡想着,陳默將翻轉過去的那張牌輕輕點開,果然也是一張空白牌。
而這張空白牌被點開的同時,聊天羣裡忽然傳來兩個聲音,一個更比一個哀痛。
九條:我...我抽中了黑桃A,我會不會死啊?
發財:你可別說了,我也是黑桃A,怎麼這麼點背啊?
“南風”則依然是那副令人討厭的嘴臉:呦,這回一次死兩個啊,終於是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