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慎於言

朱商的聲音比先前肖遠和胡老太爺聲音大些,不大不小,正好能讓旁人聽到。

附近席位有幾人聞言轉過頭來,等待下文。

幾個武官起鬨道:“北江先生,任誰都知您是鼎鼎有名的鈞窯東家,肖家四郎若是能猜出,您不如也送他一個古物吧。”

朱商眯着眼,不說話,卻看了肖遠一眼,好似在問:“你們是商量好來坑我的嗎?”我的生意可是全權託付給了許家六娘,想坑我,找錯時候了。

又有人道:“肖四郎,你若是猜錯了,也得從你的收藏裡取一件精品出來,這樣纔算公平。”

肖遠默默地挺直了脊背,毫不在乎四周的起鬨,只是問朱商:“可好?”

“好。”

朱商攏了攏衣袖,兩手抄在胸前,面上一如既往地笑着,

朱商答應的話才說出口,就聽肖遠道:“ 天青釉玉壺春瓶。”

話音一落,席間安靜了片刻。

喜愛古物的人都知道一個完整的天青釉玉壺春瓶有多難得,它色澤光亮,摸起來又十分潤滑,底厚身薄,很難保存。

片刻的安靜後便是一陣渾厚有力的掌聲,胡老太爺笑着說:“好,好,好。”

胡老太爺這麼說,自然代表肖遠猜對了。

朱商微微點頭,將手中摺扇拋給肖遠。

這個天青釉玉壺春瓶他收藏了許久,瓶子的質地和形態都是他所鍾愛的,此次專門從蘇州帶過來作爲賀禮贈於胡老太爺。

他有許多藏品,也帶肖遠看過,與天青釉玉壺春瓶相似的藏品也有不少,肖遠卻直接猜出來他送的賀禮,難不成肖遠識人心的本事超過他了?

壽宴熱熱鬧鬧地進行,人們吃飽喝足各自離去。

許家一行人回去後,呂氏留了許倩在屋中,問她:“四娘,今日是怎麼了?”

語氣中是少有的嚴厲。

“不知。”許倩做了虧心事,不敢多言,怕被呂氏察覺到什麼,故此打定主意要一問三不知。

呂氏心中微寒,她今日在宴席上打哈哈護了許倩,許倩卻依舊是這副態度,實在讓人心痛。

“吳娘子是你的師傅,你怎能不尊敬她,反而質疑她拿了府上的帕子?”

許倩原本是垂着頭的,此刻擡眼看了呂氏,又急忙收回目光,一雙手緊緊攥着放在膝上,沉默片刻才道:“娘,兒確實認出那是府上的帕子,可其上的繡樣卻不是府中人所繡的。”

“你知道許府每個人的女工?爲何如此斷定?”

今日吳娘子說那是許諾的手帕後呂氏着實着急了一番,萬幸後來事情有變,出現在席間的並非是許諾那繡的糟心的帕子。

她是許諾的母親,又對許諾十分關注,許諾的女工有木有進步她最清楚,故此也知吳娘子那些話不是真的,只是爲了圓場。

她瞧出吳娘子今日行爲有異,早作了辭去她的打算。

今天壽宴上發生的事情有聯繫,只缺一個點呂氏便可將其聯繫在一起,知道真相。

故此希望許倩能實話實說。

“兒,兒雖不知府中人的女工水平,卻也瞧得出那個帕子繡的有多精妙,就算是吳娘子自己,也很難繡出那般傳神的蝴蝶。”

許倩生怕呂氏追究,一邊說一邊小聲哭泣,順勢想將話題引開。

呂氏是思路沒有絲毫受到干擾,黑着臉道:“四娘,從小到大,我可教過你禮儀,你可記得行禮時那隻手在上?”

“兒記得,雙手手指相扣,放置左腰側,彎腿屈身,右手在上。”許倩含着淚說道,她明白呂氏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她過去從未在宴席上出過這種錯,可今日實在是情況不同,她過於激動了。

“可否學過《論語》,可否記得‘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

呂氏原本就不是江南女子,即使說話溫柔也沒有軟糯之感,反而字正腔圓,聲音稍稍提高,便顯得有氣勢。

許倩一聽,頓時停住了哭聲,擡頭茫然地看着呂氏,心中突然緊張起來,慌亂的好似抓不住任何漂浮物的溺水之人。

過去只要她哭,呂氏很快就會溫柔地安慰她,如今,哭根本沒用,反而惹得呂氏更不高興。

許倩定了定心神,往前移了半步,趴在呂氏的腿上道:“兒不該在席間亂講話,母親,兒錯了,可是今日之事也不全是兒的錯啊。”

呂氏聞言,原本擡起來要扶許倩的手又收了回去。

這個孩子,早已變了。

這廂許倩在一邊道歉一邊抹眼淚,許諾則早已點了燈,坐在書案前奮筆疾書。

自從接了朱商的那兩塊燙手山芋後,許諾沒有一日消停過,這幾日竟是比她前世連夜加班還要忙些。

等她和各個管事都碰過頭,掌握了朱商這些年經營的生意後,才真正意識到朱商到底給了她什麼。

他短短几年能有如此大的產業,稱之爲商業天才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然她如今年紀不大,可在和那些掌事見面時,她沒有掩飾自己原本的氣質,有自己的想法,說話做事也成熟老練。

那些掌事對她的態度自然而然由最初的懷疑不服氣轉換爲認同。

四月中旬,許家已經開始爲許倩的及笄禮做準備,許倩也在京城有了自己的小圈子。

這日日頭正好,她與呂氏說想出去瞧瞧首飾,呂氏許了,又安排了李嬤嬤隨着她。

許倩去挑選了幾件髮飾後,便想讓李嬤嬤回去。

“嬤嬤,你出來半日了,回去陪母親罷,我去朋友家中與她說說話。”許倩上了馬車,立刻轉過身攔住要上車的李嬤嬤。

“四娘子,夫人讓我出來陪着你,我怎能先回去,我陪你過去便是。”李嬤嬤雙手迭在一起如此說道。

許倩打開車簾往外瞧了一眼,沉着臉道:“李嬤嬤,你不過是許家的一個下人,雖然年輕時是母親的奶媽,可到底還是下人,我在你面前說話竟是不管用了嗎?”

李嬤嬤沒想到許倩會用這種語氣說話,剛要沉聲說話,就聽許倩道:“馬伕,快走。”

馬伕看了李嬤嬤一眼,面有難色地駕車離去。

李嬤嬤看着揚長而去的馬車,默默地搖頭,招了招手便有兩個穿着勁裝的年輕人過來。

“跟緊四娘子,看她去了哪。”(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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