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房門比較近的兩個傷員已經恢復得差不多,聽到外面動靜之後相繼坐起身,有一個甚至還想下地察看。
看到劉桂卿踹開大門出現在病房外,
兩個鬼子傷員立刻吃驚的叫出聲來:“只那兵!”
不過這兩個鬼子傷員也是極爲兇悍,非但不跑,反而跳下牀向劉桂卿撲過來。
只不過,這種行爲與送死毫無區別。
一句話,能夠從淞滬會戰這樣的慘烈大戰中活下來的老兵,就沒一個是善茬,基本都有自己的拿手絕活。
劉桂卿的拿手絕活就是有一身功夫,他爺爺曾是湘軍猛將,所以從小跟着爺爺習武,拳腳兵器相當了得。
所以收拾兩個傷勢尚未完全痊癒的鬼子傷員就是小菜一碟。
只見寒光一閃,最先衝上來的鬼子傷員就被劉桂卿抹了喉,瞪着兩個眼睛倒了下去。
“西內!”第二個鬼子傷員怒吼着猛撲過來。
劉桂卿只是一記簡單的直刺,鋒利的三八式刺刀就從鬼子傷員的嘴巴捅進去,一下就捅穿了腦幹。
再抽刀,第二個鬼子傷員也很不甘心的倒下。
劉桂卿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緩步從成排的病牀前走過去,再逐一給躺在病牀上的鬼子傷員抹喉。
日內瓦公約?不準虐殺傷員?
不存在,鬼子不適用日內瓦公約。
夜幕下,原日本海軍總醫院、現第三師團所屬第一野戰醫院內已經血流成河。
……
血流成河的並不止海軍醫院。
還有日租界內的日僑聚居區。
張應帶着一個由廣西狼兵組成的桂軍連,脫離大部隊拐進百老匯路北邊的一條支路,麥克脫路。
然後很快就發現了一家由日本人開的店鋪。
日本人的店招很有日本特色,關鍵是日文,文盲都認得。
這是一家壽司店,聽到外面雜亂的腳步聲,老闆娘還道是前面工廠的僑民下夜班回來,當即喜滋滋的迎出門外。
結果卻看見上百個中國軍人殺氣騰騰的開過來。
“喔,你們是什麼人?”壽司店的老闆壯着膽厲聲質問,不過口音很彆扭,聽着就不像是中國人。
張應祿的目光從老闆娘豐腴的胸脯上掃了一眼,再轉到壽司店老闆身上時,殺機已經是掩飾不住:“你的,日本人?”
“是。”壽司店老闆繼續以生硬的中國話說道,“我們魚悅家是受皇軍保護的,所以你們最好給我小心點,別惹事。”
張應祿咧嘴一笑,又招招手:“過來,你過來。”
等壽司店老闆不明所以的走到跟前後,張應祿便直接一刺刀從壽司店老闆咽喉捅進去。
老闆娘嚇得尖叫一聲,轉身就想逃跑。
但是張應祿只是一探手就扯住了老闆娘身上和服的袋帶,一聲裂帛聲響過,棉質的和服直接就被撕裂開來。
好嘛,老闆娘的和服底下居然是真空,光着的。
張應祿和身後的那羣老兵眼中立刻流露出狼一樣的光芒。
一探手就撈住老闆娘的腰肢,再粗暴的將她壓在了身下,任憑老闆娘呀達呀達叫,絲毫不予理會。
周圍的上百個狼兵看得羨慕不已。
他們離開家鄉也已經很久了,想得很。
張應祿笑罵道:“他孃的看着老子幹什麼?這裡是一個日僑聚居區,多的是女鬼子!不過都給我記着,只准禍害日本人,不準禍害自己的同胞,誰要是敢禍害自己的同胞,老子非把他閹了,讓他一輩子當個太監!”
一百多個廣西狼兵頓時一鬨而散。
很快,各個里弄合院就響起了踹門聲及日本人的驚叫聲。
不時有受驚的日本人從各個里弄合院中跑出來,但是街上全都是廣西狼兵,還有更多的狼兵從百老匯路聞訊趕過來,所以這些日本人沒有一個能逃脫,男的直接被殺掉,女的就更悲慘。
之前鬼子怎麼對中國人,廣西兵就怎麼對鬼子,主打的就是一個對等報復,文明只適用人類,對禽獸你只有更野蠻。
今晚,日租界註定要血流成河。
……
前田律的內心正在劇烈的思想鬥爭。
不必諱言,前田律愛極了他的妻子。
然而殘酷的現實是,司令部就只剩下一個警衛中隊,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能力去第一野戰醫院救他的妻子。
看着糾結的前田律,羽田一郎給岸田西進使個眼色。
岸田西進心領神會,當即大聲說道:“參謀長閣下,雅子小姐好像就在第一野戰醫院吧?只那軍已經攻入第一野戰醫院,雅子小姐極有可能會被只那兵蹂躪……”
“八嘎,不要說了!”前田律大怒。
一想到小鹿雅子有可能被國軍蹂躪,前田律整個人幾乎要裂開,那可是他心愛的的妻子!
羽田一郎當即請戰,不過用的不是小鹿雅子的名義,而是醫院裡一千多個重傷員的名義。
“參謀長,第一野戰醫院裡有一千五百多個重傷員!”
“這些重傷員一旦落入只那軍之手,肯定難逃一死!”
“請你立即撥給我一個小隊的兵力,另外再讓裝甲車分隊配合我行動,我定會竭盡所能帶走第一野戰醫院的醫護及傷員!”
羽田一郎這話就說得貼心,也打消了前田律的顧慮,我不是爲了救自己的妻子,而是爲了救醫護和傷員。
當下前田律喝道:“命令,羽田一郎即刻率警衛中隊第一小隊暨裝甲車分隊馳援野戰第一醫院!”
“哈依!”羽田一郎一頓首又喝道,“步兵第一小隊!還有戰車分隊跟我走!”
……
川軍營對鬼子司令部的圍攻已經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卻遲遲無法突破大門,火箭彈都打了好幾發,但是沒卵用,鬼子司令部這塊硬骨頭比想象中要難啃得多,田有收就難免有些急。
“龜兒子滴,這樣下去不得行。”田有收道。
“營長,咱們不是還有炸藥包?”有個川軍老兵怒道,“伱給我一個炸藥包,我去把鬼子大門炸嘍。”
“不行,這個不得行。”田有收還是捨不得。
從淞滬會戰中活下來的川軍老兵可沒有多少,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