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九章 左右爲難

帶着受寵若驚表情的趙士程跟葉青三人簡單的寒暄過後,唐婉很識趣在這個時候帶着下人、丫鬟離開了前廳,即便是心裡頭對趙士程頗爲擔憂,但她也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完全不適宜出現在前廳內。

爲今之計,便只能是等着送走了前廳的三個人後,自己再跟夫君商議下,他們來此的目的,以及他們接下來的打算。

前廳內葉青並沒有過多的詢問趙士程,反而一直都是由韓侂冑在問,葉青跟史彌遠旁聽。

葉青的來意其實很簡單,他不想因爲黃貴妃這件事兒,讓李鳳娘受到旁人的攻訐,從而牽連着自己接下來回北地的所有計劃,所以他必須坐在這裡,聽着趙士程“如實”的講述着:黃貴妃是突然暴病而亡,非是被人謀害致死。

韓侂冑顯然對於趙士程的答案並不滿意,時不時的在詢問過程中,旁敲側擊着趙士程,或者是以言語來導引着趙士程,把黃貴妃的死向着皇后李鳳娘這個方向關聯着。

每每這個時候,葉青都會適時的咳嗽一聲,或者是打斷韓侂冑的詢問,質問着韓侂冑的動機到底是爲何。

黃貴妃的死,趙士程自然是心知肚明,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之所以到如今,並沒有多少人清楚,昨夜裡黃貴妃到底是被人謀害致死,還是暴病而亡,這還要完全歸功於昨夜裡東華門、嘉會門外的緊張對峙。

葉青與韓侂冑在東華門、嘉會門的緊張對峙,如同是封鎖了皇宮跟外界的聯繫一般,所以也使得,外人不清楚宮裡的情況,宮裡同樣是對外面的情況知之甚少。

而看似衝動的李鳳娘,正是看準了這個難得的時機,所以纔會對黃貴妃下毒手,從而能夠使得,她可以隨意的編造黃貴妃的死因,即便是外人懷疑是遭了她的毒手,但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一切都不過是猜測罷了。

葉青來趙士程府邸的目的一目瞭然,韓侂冑的目的自然是也一清二楚,一個是要保護皇后不受這次黃貴妃事件的牽連,一個則是希望藉着黃貴妃的事情,把李鳳娘拉入到漩渦之中。

韓家跟李鳳娘之間的關係,隨着葉青回到臨安後,便開始涇渭分明,韓誠在辭去相位之前,便是看到了這一點兒,所以纔會當機立斷、以退爲進,以自己的主動辭官,換取韓侂冑繼任左相。

所以也就不難理解,爲何黃貴妃的死一經傳開,葉青、韓侂冑、史彌遠三人會不約而同的跑到趙士程府裡了,畢竟,身爲宗室,又是宗正寺卿,關於宮裡黃貴妃的事情,恐怕沒有人比他知道的更爲清楚了。

趙士程正是因爲葉青坐在旁邊,像是給他撐腰壯膽的舉動,使得趙士程才能夠在韓侂冑的連番追問,以及言語導引下,一直堅持着出宮前,宮裡交代的死因:暴病而亡。

史彌遠看似其中最爲無關之人,甚至就連問的問題,都跟黃貴妃的死因沒有多大的關係,但還是讓葉青、韓侂冑隱隱感覺到,一層陰雲正從史彌遠的嘴裡,向他們的頭頂罩了過來。

當今聖上膝下有一子兩女,當年錢氏爲聖上生下的嫡長子,據說是夭折而亡,但葉青卻是一直認爲,這件事情,同樣是跟李鳳娘脫不了干係。

眼看着夜幕低垂,降臨在了郡王府內,葉青三人依舊沒有打算離開郡王府的意思,而此時的趙士程已經是身心俱疲,畢竟面對這麼三個滿身都是心眼兒的重臣,不管是換作誰,恐怕應付起來都會覺得壓力很大。

韓侂冑不走,葉青便不會離開,史彌遠更不會選擇離開,因爲他今日還約了葉青在涌金樓消遣,所以也就更有理由,看着葉青跟韓侂冑二人,一個爲保皇后不受牽連,一個是想方設法的要拉皇后下水。

嘉會門處的厚重鼓聲緩緩在夜色中盪開,韓侂冑終於是長長的嘆了口氣:“有勞郡王了,韓某多謝郡王解惑。”

“自古紅顏多薄命,唉……天妒紅顏啊。”葉青蓋棺定論一般,不給韓侂冑任何的機會。

“在下應該的,在三位大人面前,在下也不敢有半句謊言,所言句句屬實。”趙士程看着三人不約而同的起身,內心終於是鬆了一口氣,跟着起身說道。

四人走到府邸外,明亮的燈籠下,韓侂冑淡淡的掃了一眼葉青跟史彌遠,而後向着趙士程行禮後,便率先獨自一人離開。

葉青跟史彌遠同樣,看着韓侂冑離開後,也對着趙士程行禮,而後葉青便搭史彌遠的馬車,兩人一同前往涌金樓。

看着三人離開後,一下子寂靜了很多的門口,趙士程不由得長長嘆氣仰望星空,身後的腳步聲不用猜,都知道是一直在擔憂他的唐婉。

烏雲籠罩的郡王府,隨着葉青三人離開後,府裡上下的所有人,心頭俱是覺得鬆了一口氣,有種撥雲見日的重生感覺,再也不像剛纔那般感到窒息與緊張。

“真的是暴病而亡嗎?”後院的花廳內,示意下人下去後,看着毫無胃口的趙士程,唐婉擔憂的問道。

趙士程神情複雜的點點頭,而後又是嘆了一口氣,看着唐婉道:“這件事情我們不能參合進去,今日這一切你都瞧在眼裡了,如今不管是宮內還是宮外,稍微有個風吹草動,恐怕都會鬧的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唐婉也不敢多問,既然趙士程說了是暴病而亡,那麼自己再細問,恐怕就更有可能招來橫禍了。

所以黃貴妃到底是怎麼死的,跟誰有關係,對誰的利益損害大,顯然也不是他們夫婦該操心的事情。

趙士程卻是繼續嘆着氣,而後主動說道:“今日葉大人是一心要讓此事兒跟皇后沒有任何牽連,韓大人則是……一心希望這件事情跟皇后有牽連。”

一邊沉重的說這話,而後一邊從袖袋裡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張,攤開於桌面上後道:“這是史大人離開前,趁其他人不注意時,特意遞到我手上的。”

“這是……。”唐婉擡頭看了一眼神色複雜凝重的趙士程,而後便把目光放在了那張皺巴巴的紙張上。

“宗正寺丞韓湘州、工部郎中楊會理、湖州通判曹方、觀文殿大學士閻克己四人府上小娘子的生辰八字。”趙士程看唐婉蹙眉的樣子,擠出一絲笑容道:“葉大人、韓大人的目的,一個在於保護皇后、一個在於拉皇后下水,而史大人的目的,則是已經把眼光放在了英國公身上。這四人,便是史大人爲英國公物色的未來國公夫人。”

“韓湘州?”唐婉繼續蹙眉,韓湘州與趙士程同在宗正寺,所以她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甚至是對於韓湘州膝下有一個漂亮、聰慧的女兒,也是偶有耳聞,只是她真的想不到,如今竟然已經有人開始打她們的主意了。

“不錯,上次帶着其女還來咱們府上拜訪過。只是……我們也不清楚,這份名單上的四個人的生辰八字,是這四人推舉給史大人的,還是史大人自己主動物色的,今日暗中交給我,想必是希望利用宗正寺的差遣,來給英國公出謀劃策吧。”趙士程有些頭疼道。

“不管是他們四人主動向史大人推舉了自己家的小娘子,還是史大人物色篩選而來,你打算怎麼辦?”唐婉目光明亮、聰慧,只是裡面的擔憂,讓趙士程心頭更是升起了諸多的無奈。

他豈能不知道,一旦自己參合了這件事情,就等同於是爲史彌遠辦差遣了,到時候先不說能不能在史彌遠這邊有個圓滿的交代,最起碼一旦拿定主意後,就等同於是跟葉青、韓侂冑站在了相對立的方向。

唐婉有些心疼的看着趙士程,本來平平安安的日子,因爲一個黃貴妃的事情,竟然一下子他們一家,瞬間給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看着趙士程,唐婉平靜的分析道:“當作此事沒有發生過,必然是會引起史大人的不滿,而若是……哪怕只是單純的把這生辰八字遞到了宮裡,葉大人跟韓大人即便是嘴上不會說什麼,但……以後朝堂之上,免不了會因爲其他事情而爲難於你。”

“不錯。”趙士程皺眉,苦笑道:“唯一的希望便是,今日之事兒不會被葉大人跟韓大人知曉……。”

“這是不可能的。”唐婉立刻反駁道:“不管是葉青還是韓侂冑,或者是史彌遠,能夠在如此年紀便於朝堂之上擁有一席之地,就足以說明他們必然是有着旁人不可及的過人之處。而朝堂之上、宮裡宮外必然不乏他們自己的耳目,今日之事兒便是一個例子,你不過剛剛進宮不久,他們便來到了咱們府裡,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想要替其中一人而隱瞞過其他兩人,太難了。”

唐婉不自覺的搖着頭,今日之事兒簡直是如同飛來橫禍,沒有招誰也沒有惹誰,小心翼翼的做着自己宗室的本分而已,卻不想,即便是如此謹慎行事,依舊還是招來了難以擺脫的災禍。

“我何嘗不知是太難了,可眼下我們還能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趙士程的目光望向了桌面上的紙張,此刻在他眼裡,便是如同一道催命符似的,讓他心懷忐忑。

“葉大人,即便是我們要被逼迫着站隊,也該是找葉大人才對,或許……或許葉大人可以幫我們夫婦解決掉……。”唐婉咬着嘴脣,有些艱難的說道。

趙士程繼續報以苦笑,若是早知道會有今日,當初就該在葉青剛回到臨安時,由他們夫婦親自前往拜訪纔是,而不是等到如今有棘手之事兒了,纔想起要求助葉青來。

其實趙士程也不得不承認,葉青確實是幫她們他們夫婦解決眼下困境的最佳人選,今日既然他是爲了保護皇后而來,那就足以說明,他一直都是跟……。

趙士程又嘆氣,他一時之間,又有些拿不準,葉青到底是一直跟皇室站在一邊,還是說,其實他纔是狼子野心最大的那一個權臣!

畢竟,雖然今日他在保全皇后,不受黃貴妃一事兒的牽連表明了忠於皇室的立場,但可別忘了,昨天晚上就是他處置了另外一個宗室,沂國公趙汝愚的。

何況,如今朝堂之上,多有人議論葉青如今已經實爲北地藩王的說辭,加上前些時日,又是半逼迫、半威脅的把慶王、崇國公兩個宗室,給接到了遙遠的京兆府。

也正是因爲葉青此前的種種舉動,這才使得趙士程、唐婉夫婦,不敢再跟葉青走的太近,不得不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從而也使得他們在葉青一回到臨安後,便當作不知情一般,不願前去拜訪曾經幫助過他們夫婦的葉青。

“我們夫婦還有顏面去見葉青嗎?”趙士程神色凝重,過了好半天才開口問道。

面對趙士程的問題,才情俱佳的唐婉也是難得臉上一陣尷尬,今日在府門前,第一眼見到葉青時,她就有些尷尬,不過好在,葉青根本就沒有提及當年的交情,就像是……就像是根本不在意他們夫婦,自他回到臨安後,一直不曾拜訪似的。

不由自主的,腦海裡又浮現出了今日在府門前,葉青毆打韓侂冑下人的那一幕,她不清楚那個下人怎麼招惹了葉青,但葉青竟然在當街上,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份跟地位,對着韓家的一個下人拳打腳踢。

而韓侂冑則是自始自終都是站在一旁默默看着,根本就沒有阻攔的意思。

唐婉相信,這絕不是韓侂冑懼怕葉青,要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在進入自己府裡後,三人一直在那裡互相攻訐彼此了。

“由妾身先去拜見葉大人如何?”唐婉銀牙一咬,目光堅定的說道。

“你?”趙士程嚇了一跳,有些不敢確定的道:“你打算如何……?”

“妾身畢竟是婦道人家,即便是葉大人駁了我的臉面,或是出言譏諷、罵我幾句,也比丟了夫君的顏面要妥善一些,何況……此事兒本就是妾身的錯,妾身若不是當初阻攔夫君前去拜訪,也就不會有今日我們這般進退兩難了不是?”唐婉溫柔的笑着說道。

女人的心思男人永遠都是揣摩不透,如同現在的唐婉,看似在爲了保全趙士程的顏面,所以便打算犧牲自己的臉面,去拜見葉青。

可其實,在唐婉的心裡,還有着一絲絲的小私心,那便是這兩年內,一直流傳在臨安城的兩首釵頭鳳:紅酥手與世情薄。

她當然知道,所作這兩首詞的人便是葉青,可有時候深夜時分,她每每念及這兩首詞的時候,卻總是給她一種,這兩首詞就像是在說她跟陸游當年的情事一般。

釵頭鳳紅酥手是葉青在陸游府邸,被陸游趕出來後怒罵而成,而釵頭鳳世情薄,則據說是葉青在西湖,當着幾個文人士子的面而作。

可即便是如此,唐婉依舊是深深覺得,這兩首詞,更像是葉青在指自己與陸游,就像……偶有的心緒難眠的夜色下,有時候看着身旁的夫君趙士程,但腦海裡浮現的卻是陸游的影子一般,兩首詞彷彿道出了她與陸游無奈又無盡的心酸。

也正是因爲此,讓唐婉總覺得葉青更像是一個瞭解自己的人,甚至是瞭解自己與陸游、趙士程二人之間所有事情的人,從而也讓她,在心理上更傾向於相信葉青,更爲信任葉青一些。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涌金樓的花魁此刻正在唱着這首詞,歌聲玉潤珠圓,情思哀婉悲慼。

史彌遠陶醉其中,時不時的把酒向葉青,向涌金樓的花魁介紹着,紅酥手與世情薄的大詞人,便是跟前這位朝堂重臣。

葉青絲毫不覺得汗顏,到現在爲止,他心裡依然是對陸游有氣,所以對於剽竊了人家的詞,心裡也就越發的理直氣壯,面對那花魁的愛慕眼神,葉大人自然是十分享受。

只是當史彌遠起鬨,值此良辰美景,不知葉大人可否再作一首詞時,葉青才從飄飄然中清醒過來,扭臉看着臉頰紅潤的史彌遠,道:“那麼不妨我們先談談福建商會的事情如何?”

史彌遠顯然也不愛聽這些,立刻低下頭端起酒杯,不理會葉青的自斟自飲了起來。

涌金樓內兩人沒有達成任何的約定,對於未來淮南路的合併,史彌遠雖然並不反對,但他的條件便是,當年葉青北上時,轉運司留給他史彌遠的空缺,他絕不會放手。

現在誰都清楚,隨着跟夏、遼、金關係的緩和,如今宋廷的商賈貿易跟北地的往來也是越發的頻繁,不管是水路還是陸路,相比於北地收復之前,如今的貿易數量已經達到了讓人瞠目結舌的數目,所以要讓貪財的史彌遠放棄淮南路的轉運司,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除了淮南路的轉運司,福建的商會、市舶司,對於揚州商會以及淮南路各個商船的打壓,也是一件讓葉青頗爲頭疼的事情,從揚州回臨安時,燕傾城曾經在府裡跟他叨叨過這些事情。

但最起碼到現在爲止,葉青還是無法拿出合適的籌碼來,跟史彌遠達成一致。

而他若是想要強硬的在轉運司一事上調任差遣一些官員,必然還是繞不過吏部這道坎,畢竟與淮南路以及北地官場上的其他司不同,在轉運司一事兒上,葉青確實被史彌遠拿捏住了七寸,一時之間竟是奈何不得史彌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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