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聲

大家在凱家待了兩天,第三天,鬆和思跟步驟和步驟去參觀了悉尼大學,也就是鬆之前提到的參觀名校計劃。

他們到達悉尼大學後,步驟驚歎不已!

驟:妹妹,悉尼大學比咱們學校大多了!你知道嗎?悉尼大學的校訓是繁星縱變,智慧永恆!

大家繼續往前行。

致:哥哥,你看,大學裡還有噴泉呢!建築也好有特色!在這裡面唸書,好幸福,享受。納蘭欣肯定會很喜歡,你看她那麼喜歡畫畫,要是讓她來這,她可以畫一整天!剛好咱班班長慕容飛陪着她!她畫畫時慕容飛就去跑圈!校園那麼大,絕對夠他跑!

兩人笑着。

鬆和思走在後面,他們手牽着手,漫步在校園了。

思:比牧鬆,你大學時是什麼樣的啊?我都沒見過!

鬆:啊!鬆太太,我大學時……我大學時很慫的!大部分時間就是泡在街舞社裡,剩餘時間就拿來學習了!而且,我跟女同學說話還會臉紅呢!

思:啊?不會吧?那麼可愛?我大學也喜歡去社團,我在吉他社,我們社長哲可厲害了!他可是吉他社的風流人物呀!好多學妹暗戀他!還讓我轉交圍巾手套啥的給阿哲社長呢!有很多,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就留了一雙手套自己用!可是人家阿哲社長有喜歡的人啦!

鬆 :什麼?阿哲社長?那他現在怎麼樣了?還在彈吉他嗎?不會改行去彈棉花了吧?

思:比牧鬆,你胡說什麼呀?阿哲學長是畫畫專業,但他自己鑽研吉他,他大學就舉辦過自己的演奏會,反響很不錯。他現在是吉他演奏家!還有自己的公衆號呢!可以讓步驟跟他認識一下!步驟那吉他,彈了那麼多年,就之會掃弦!他精力都去學截拳道了!而且阿哲社長會全球巡演,他有自己的團隊!他已經在北美巡演過了,最近就要來澳大利亞!我看他公衆號的海報就是這周!咱們剛好可以去看呀!不知道阿哲社長還認得出我不你?估計他也結婚了吧!

鬆:可以啊!從來沒跟你去聽過音樂會,剛好讓步驟和步致也去感受一下,讓步熙也一起去吧!你看看能拿到前排一點票嗎!

思:我留言了,也私信阿哲社長了,他說還剩幾張,可以留給我們。但要確實下來,因爲很搶手!那咱就決定了哈!我給阿哲社長說一說。

步驟和步致一直往前走。剛好,他們碰見了一堆夫婦,也是中國人。兩人是來看望母校的畢業很多年了。

驟:你們好,我叫步驟,這是我妹妹步致,我們是來悉尼大學參觀的!

Leo:你們好,我叫Leo!這是我太太Esther!我們悉尼大學畢業很多年了!大學帶給我們太多美好的記憶了!

驟:真羨慕你們,我跟我的女朋友燁姓小學到高中都是同桌,我們商量好以後大學也要考在一起!

Esther:哈哈,一定可以的!你們的相遇不是偶然,是上帝早就安排好的。祝福你們可以考上心儀的大學!也祝福你們感情順利!

致:你們真好,我和我的男朋友香橙相差10歲,他已經大學畢業了!我錯過了他的大學時光!

Leo:沒關係的,我跟我太太也是後來在澳洲才認識的。只要你們互相包容理解,真心相愛,一定會有好結果的!

Esther:對呀!只要你們不玩弄感情,感情就不會玩弄你們!茫茫人海,相遇不易!要珍惜!

驟:你們真幸福!跟比牧鬆和鬆太太一樣!

Leo:啊?比牧鬆和鬆太太?

致:也就是我們爸爸媽媽。他們在後面呢!瞧,就是手牽手的那兩個!

鬆和思上來了。

鬆:步驟,這兩位是?

驟:爸爸媽媽,這是Leo和他的太太Esther!我們才認識的!他們在給我們傳授戀愛經驗呢!

Leo:哈哈,不敢當!鬆先生鬆太太,你們還!

鬆:哈哈,你們好!我兒子嘴巴太能說了!別見外哈!

Leo:你兒子和女兒都很優秀!他們都有各自的想法,不會隨波逐流,我彷彿從步驟身上看見了我年輕時的模樣!

思:哈哈,謝謝你們!步驟和步致都很熱愛學習!也有自己的興趣愛好!現在也分別戀愛了!他們都長大了!

Esther:是的!所以你們蠻不容易的!他們真的很棒!要好好努力哦!上帝肯定會眷顧他們的!祝福他們能一切順利!

大家合影留念,就各自離開了。

從悉尼大學參觀後,步驟和步驟在心中都有了自己的想法!暗自下決心要考上心儀的大學!要在最美好的年紀綻放光芒!

他們離開後回到凱家。思給他們講了阿哲社長演奏會的事。凱和凱特要去外面辦事情,所以沒時間跟他們去。於是,莉迪亞就跟他們一起去了。

兩天後,他們吃完飯後就來到音樂廳門口,排隊的隊伍很長。他們排隊過了很久才進去的。

演出開始前,鬆在看着之後的行程安排,思在給阿哲社長髮祝福留言。步驟在翻看着自己的圖庫,步致在想着給辰帶什麼禮物。至於莉迪亞,她在看着地理百科全書!

很快,燈光漸漸暗了下來。閃光燈也逐一閃爍。主角登場了!

阿哲社長很優雅地走出來,他穿着西服,頭髮前有劉海,很有藝術家的感覺。他走到臺前,像觀衆鞠躬。

哲:大家好!我是阿哲!這是我全球巡演的地7場!澳大利亞很美,人也熱情。謝謝澳大利亞的聽友和從其他地方來的聽友!演奏會即將開始!

阿哲社長的聲音很有磁性,人又溫柔,笑起來還有酒窩!在簡短的介紹後 ,演奏會開始了。大家安靜了下來。阿哲社長一連演奏了幾首,換了幾把不同的吉他。贏得不少掌聲!中場阿哲學長跟自己的好友恩合奏了兩首歌!分別是兩人的原創。兩首歌演出結束後,大家都尖叫連連。

後半場,阿哲社長讓現場的聽友點歌!剛好大屏幕上轉到了思,思很激動,阿哲社長一眼就認出了思。思點了首當時在大學裡阿哲社長在吉他社表演的第一首歌!伍伍慧的romantica。

阿哲社長笑了笑,這首歌他很熟悉。他立馬演奏起來。旋律把他們帶回了大學時光,那個青澀懵懂的時期。鬆發現思的眼睛流下了淚珠。他遞紙巾給思,牽着思的手。因爲松明白,思大學時期過得並不順利,飽受抑鬱症的煎熬。

阿哲社長演奏到後半段,吉他弦突然斷了。全場很驚訝,但還是掌聲響起。但阿哲並沒有選擇拿另一把吉他繼續嚴重演奏下去,他哼着旋律,把剩下的旋律哼唱完了。吉他絃斷掉的那一刻,鬆的心深深地震了一下,他似乎感受到思的不容易,他理解思此刻的眼淚。這首romantica演奏完後,大家掌聲很輕柔,好像大家都不願意打斷這個旋律romantica。鬆抱住思,深深地吻了思的額頭,在她耳邊說:思,我的鬆太太,你的大學時光我沒來得及參與,你經歷的不容易我很難體會,但是,你之後的時光你的比牧鬆會一直陪伴!就算是弦不小心斷掉了,我也會繼續把旋律唱完!

思的淚水浸溼了鬆的襯衣,鬆感受到了。他輕柔地摸着思的捲髮。鬆太太,你再哭比牧鬆要幫你吹眼睛了哦!剛好音樂廳裡燈光又好,還有閃光燈,記者什麼的肯定也有吧!

思:鬆,阿哲社長的演奏讓我回想起了我大學時光,我經常失眠,睡不着就寫東西,白天上課,下課後去吉他社。阿哲社長鼓勵了我很多,我之所以那麼喜歡吉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阿哲社長。他給我說吉他是很有個性的一種樂器。一把吉他就可以組成一個樂隊。吉他,貝斯,鼓!他說每個人的人生就像是一把吉他,撥動琴絃發出聲音很容易,但要演奏好很難。左手要按對和絃,稍微不注意,就按鬆弦了,甚至按錯了。和絃一不對,不在調上,就不和諧。右手還要撥動琴絃,掌控節奏。有時想讓旋律豐富一些,還有切音,泛音什麼的。但不會很對,就像人生驚心動魄的瞬間就那麼幾個,多了心臟也受不了,最感人的旋律最終還是會迴歸於平淡的旋律,就像整首歌掃弦會刺耳,分解和絃才能觸碰到聽着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他也知道我當時的一些情況,他說我的人生旋律很美妙,只是節奏稍微被打亂了,不要因爲節奏的打亂而影響到本身就動人的旋律。總會好起來的。他說左手一樣要按着和絃,不能停滯不前。就像宮崎駿先生說的一句話:不管前方的路有多苦,只要走的方向正確,不管多麼崎嶇不平,都比站在原地更接近幸福。所以我很感謝阿哲社長,也感謝吉他一直陪伴着我。當我沒讓傾訴時,還有吉他和文字。鬆,不好意思,把你襯衣弄髒了!

鬆:思,阿哲社長思想很深邃呀!不愧叫阿哲,說話很有哲理性。以後,處理吉他和文字,還有比牧鬆陪着你呢!比牧鬆的懷抱永遠只是我鬆太太一個人的。你有什麼話都可以對我說,就算是做噩夢說夢話也行。還有,我的襯衣,就是爲你準備的,下次穿件吸水性強的衣服。

思被鬆的話逗笑了。

思:比牧鬆,什麼做噩夢說夢話呀?你……你討厭!但還是謝謝我的比牧鬆,你的懷抱,你的襯衣,你的手掌,還有你的陪伴。

他們繼續聽演奏會,步驟專注地看着阿哲社長的指法。

驟:天啊,他的手指怎麼長的呀?怎麼那麼靈活,好炫呀!我彈吉他彈了那麼多年,咋只會掃弦呢!肯定是吉他老師沒教對!天天讓我爬格子!

致:哥哥,爬格子是基本功!學習沒一種樂器都要練基本功,就像你練武一樣!愚笨的人把房子建造在沙子上,聰明的人都是把房子建造在磐石上!時間會證明一切,你只管努力就好!你看阿哲叔叔哪個音不是一個一個彈出來的呀?旋律都是有一個個音符組成,要腳踏實地!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來!

莉迪亞:是的!她說得很對!這個演奏家彈的很棒,而且一點都看不出緊張,他很放鬆,就像在跟吉他對話一樣!音樂是能表達的,每個人從裡面聽到了不同的故事。而演奏家本人或許也在演奏着別人的故事。他很棒!

最後一首歌,阿哲社長演奏了天空之城。安靜柔和,熟悉的旋律縈繞在整個音樂廳。每個音符在音樂廳裡尋找着屬於自己的位置,有的也住進了聽友的心裡面。

演出結束後,大家久久不願離去。希望還有安可,但工作人員再三說到演出已經結束,請大家依次離開。

大家出來了。思受到了阿哲社長的信息。

哲:易思,我看見你了,好開心呀!我們好久沒見了。我在後臺休息室,你可以跟你先生還有孩子們一起過來呀!咱們大家可以認識一下!

思給鬆說了,鬆也很想去認識一下這位阿哲社長。大家在阿哲社長助手的帶領下進到了休息室。

哲:哈哈哈,易思你可真夠意思呀!一家人都來捧我場!

思:哈哈,謝謝阿哲社長的邀請,這是我先生步鬆,我兒子步驟,女兒步致還有我侄女莉迪亞!

鬆:你好呀!阿哲社長!總聽思提起你,謝謝你在大學時期對思的照顧與鼓勵!你的演奏很精彩!特別是那首romantica!

哲:你好,步鬆先生!易思很棒的!她會創作!而且她大學時期真的很不容易,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就用吉他的比喻給她胡說了一通!希望能給她一絲力量吧!但易思最終還是走出來了,現在遇見了你,有你的陪伴,還有兒子和女兒!很幸福!這是一首很棒的旋律,突然給了我創作的靈感!

鬆:是嗎,你們都是藝術家,我只會跳街舞?歡迎你來Q市玩!來我的咖啡館裡坐坐。品嚐一下松樹下的思念的咖啡味道怎麼樣!

哲:啊?你還會跳街舞?好厲害呀!街舞也是藝術啊!街頭藝術!還有,我也愛和咖啡的,我創作離不開咖啡。松樹下的思念?是咖啡館的名字嗎?好有意境啊!哦,鬆和思對吧!我一定會來的!謝謝你們,新的旋律已經在我心中譜寫了,我一會兒回酒店就把它們記錄下來,就起名叫松樹下的思念吧!以後送給你們都咖啡館!

鬆:是嗎?你真厲害!旋律就來了!天啊!奇人!

驟:阿哲叔叔,我是步驟,你真的超厲害的!你的手指頭怎麼長的呀?太靈活了吧!我想拜你爲師!

哲:啊?哈哈,步驟。興趣是最好的老師!我也是從小練的呀!從爬格子開始!

驟:啊?又是爬格子?我最受不了了!很無趣的。

哲:步驟,爬格子是基本功。學吉他必經之路。要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來呀!就像你說話一樣,要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呀!我才能明白你想表達的。

驟:好吧,我明白了!

致:阿哲叔叔,你長得蠻帥的,跟我家香橙有一比哦!就是咖啡館的咖啡師!

哲:哈哈哈,謝謝你,步驟。我太太也經常這樣誇我!

思:哈哈,原來阿哲社長也結婚了呀!也是,你比我高兩屆!有孩子了嗎?,他也彈吉他嗎?

哲:哈哈哈,有的,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但他們都不彈吉他,兒子喜歡吹簫,女兒喜歡古箏!都是走中國風路線的,隨他們吧!只要熱愛持之以恆,保持初心就好!

莉迪亞:哇!簫!古箏!好厲害呀!我學的是口琴,差距好大呀!

哲:誰說的呀!能把口琴吹好聽也是很厲害的!每種樂器都有它的獨特之處,就像每一個人一樣,都是獨一無二的!受造是如常奇妙可畏!所以我們要珍惜生命,熱愛生活,享受當下!

鬆:阿哲社長的見解跟你名字一樣有哲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哲學家呢!

大家紛紛大笑起來!

這時,阿哲社長的秘書給他說門口有一個聽友想進來,阿哲社長問了具體情況。於是聽友進來了。

她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慢慢走進來。原來是一個盲人。

盲人:阿哲,你好,我是你的聽友,我叫夢!我很久以前就聽你的指彈了!你的音樂很美妙!音符像指示牌一樣指引我前面的路!還有你的思想,很深邃,總是激勵着我!我在你的音樂裡看見了蝴蝶,很美麗!原來能看見是那麼幸福。可惜我看不見你的樣子!只能靠想象,你應該很溫柔吧!眼睛小小的,鼻子高高的,頭髮卷卷的,還有鬍子!藝術家都長這樣!

阿哲走到她的面前,輕輕握住她的手說:你摸摸看,看我長什麼樣子?

她仔細摸了摸阿哲的臉。

盲人:啊?頭髮是直的,有劉海,眼睛不算小,雙眼皮,睫毛還有點長呢!鼻子蠻高挺的,啊?沒有鬍子!耳朵上有顆耳釘!哈哈,我猜錯了!比我想象中的更好看!

哲:哈哈,是嗎?你很堅強!希望我的音樂能一直陪伴着你!還有,你的眼睛也很漂亮!雖然你看不見,但你的聽力會比普通人好。這樣你跟更能感受到音樂的魅力了!

大家合影留念後,便離開。

音樂和文字都很奇妙!是上天的恩賜!承載着太多的故事與記憶!弦突然斷了又如何?還有歌聲呢!有時無聲也是對音樂的一種致敬!就像他們今天在大學裡看到的建築一樣,流動的音樂!一樣記錄着許多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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