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返程所見

在上海待了三天,兩人訂的是第四天早上飛回Q市的航班。鬆說回去後要帶思去個神秘的地方。假期第四天一早,兩人乘飛回Q市了。兩人各自回家收拾一下,約着中午見面,午飯後,鬆開車帶思去了那個神秘地方,原來是鬆的新房子,已經裝修好,在排甲醛和其他有害物質。

鬆:思,喜歡嗎?我們新房,以後咱倆結婚就住這。現在只是裝修好了,但傢俱什麼的還沒添置,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選好嗎?

思:我們的新房,鬆,你是認真的嗎?一起選傢俱。

鬆:當然認真的啦,走我帶你參觀一下。這裡進門旁邊放個鞋櫃,往前走,這是客廳,後面是酒櫃,上面可以擺設葡萄酒,裝飾藝術品什麼的。這邊是廚房,開放式的,跟陽臺打通,這裡可以放洗衣機,旁邊飯廳,安裝個吊燈,這裡擺餐桌。過來這邊,這裡是洗手間,再往這邊我們的臥室,小心臺階,選一個大牀,衣櫃放這裡,鋪張地毯,飄窗上放點公仔啥的,你的化妝臺這邊,臥室旁邊是咱們的洗手間,蠻大的,可以安一個浴缸,你可以泡澡。出來這邊是次臥,以後給孩子睡的,有兩間次臥。這邊是書房,大家學習用的,買一個大書櫃,購置許多書籍,咱們都喜歡看書,以後也讓咱孩子養成從小愛閱讀的習慣。客廳旁邊可以放一架鋼琴,你的吉他放在它旁邊。怎麼樣?我大致是這樣想的,你的意見呢?

思:很棒呀!鬆,就按你說的來,咱們新房好大呀!肯定花不少錢吧!

鬆:還好啦,前幾年買的。它一直空着呢。

思:鬆,上次去教會見過你媽媽的,阿姨很友好相處,還給我說如果你欺負我告訴她,她收拾你。

鬆:是嗎?我這個媽有了兒媳忘了兒子。那我可得好好對你呀!

思:哈哈,你對我已經很好了呀!

兩人看了新房,出來了。準備去附近的公園散散心。公園在馬路對面,兩人在等紅燈。颳起一陣風,思的絲巾被吹到馬路上了,鬆讓思在路邊等他,他去幫思撿回來。鬆等車輛停住了,確認安全再去的。他準備向前,突然,一輛摩托車從拐彎處衝出來,鬆沒注意到,思看見跑向鬆,將鬆推開,摩托車剎不住車,撞向了思。

鬆看見了,大吃一驚,立馬跑向思。他抱起思,問:思,你沒事吧?還好嗎?

思表情痛苦,說:我腿好痛。

鬆幫思看了看腿,沒有留血,只是被擦破皮了,問:思,你腿還能動嗎?

思:還行,但是痛。

鬆將思送往醫院,讓肇事司機不準走,否則報警。拍下他車牌號和現場。司機跟着鬆將思送往醫院。

檢查拍片後,醫生說是韌帶拉傷,受了些皮外傷,骨骼和肌肉沒事,需要修養,不能做運動。

鬆才鬆了一口氣,肇事司機道歉說自己沒注意,以爲轉彎口沒人,沒看見,說思的醫藥治療費自己全包,並且還賠償了一些金額,態度誠懇,思也說算了,人家又不是故意的。鬆就放他走了。

司機離開後,鬆陪着思。

鬆:傻瓜,你怎麼衝上前來呀!我皮厚,受傷沒關係,你是女生,怎麼能受傷,你從哪兒來的勇氣呀?命都不要的來救我。

思:鬆,我當時沒想其他的,看見摩托車向你衝過來,我下意識的就衝過去了。我不想你受傷嘛!你跳舞的,受傷了怎麼跳呀?

鬆:天啊,你……我該怎麼講呀!以後你不準這樣了,我不允許你受傷。但還是謝謝你,你很勇敢,也謝謝上帝的保守,沒大礙。

思:鬆,我沒事的,我柔韌性很好,韌帶拉傷不礙事,恢復很快的,我那麼年輕。

鬆:傻瓜,我會陪着你的。G市的工作我請假,設計讓他們發給我,工地上請別的同事去幫忙,我要陪你康復。

思:啊!那你工作不就受影響了嘛?不用的,我媽媽照顧我就好了,你回去工作吧!

鬆:不好,我已經決定了,你是爲了救我才受傷的,我怎麼能離開你呢!

說着,鬆把兩天後回G市的票退了,跟上司講了大致情況,安排好了工作。

鬆:搞定了,我可以安心陪在你身旁了。我去向護士租一張摺疊牀,晚上我在醫院陪你,你就不孤單了。

思:鬆,辛苦你了。

鬆去向護士租摺疊牀,護士說晚點給他拿過來。鬆來到思的牀邊,問想吃什麼水果。

思:我想吃櫻桃。以前生病時醫生就讓我多吃櫻桃,也喜歡了。

鬆在手機軟件上點了一盒車釐子和一盒草莓,鬆最喜歡吃草莓。不一會兒,外賣小哥送了,鬆去清洗了水果,來到思跟前。

鬆:張嘴,我餵你。

思很聽話地張開嘴,一顆接着一顆。

思:你也吃呀!鬆。

鬆:不,你先吃,你吃夠了,我再吃。

思:這樣啊,再來一顆。哎呀,好酸啊!

鬆:不會吧!他家的水果是經過精心挑選的,最好的品質。

思:你不信你嘗。

鬆拿了一顆吃,不酸啊,甜的。

思:你再嚐嚐。

鬆:我吃的這幾顆都是甜的。哈哈,小壞蛋,你騙我的是不是,想讓我吃水果。

思:哎呀,被比牧發現了,不好,裝睡着。

鬆:小壞蛋,你說酸,讓我嚐嚐酸不酸。

說着,鬆吻向了思的嘴脣。思沒有拒絕。

鬆:不酸呀!還是甜的。

思:討厭,你,什麼酸不酸甜不甜的呀!

鬆笑了出來。

鬆:來,嘗顆草莓,你看好漂亮,肯定很甜。

思:嗯,鬆喂的草莓就是甜。

說着,思也餵了顆草莓到鬆嘴裡,兩人幸福的笑着。

鬆:你知道我爲什麼最喜歡吃草莓嗎?

思:顏值高,甜,不用削皮吐籽兒。

鬆:一部分原因,還有是因爲草莓從中間切開是愛心的形狀,很暖心,我幼兒園吃草莓時就想着以後要給我喜歡的女生買多多的草莓,最好的那種,要喂她吃草莓。

思:幼兒園!你幼兒園就想着有喜歡的女生了嗎?

鬆:哈哈,幹嘛,不行嗎?難道我要去喜歡男生呀?我是直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無論什麼時候。

思:哈哈哈,好吧!謝謝你,鬆。耳朵湊過來,悄悄給你說句話。

鬆耳朵湊過去。

思:鬆,我發現我越來越愛你了。

鬆摸了摸思的鼻子,用寵溺地語氣說:思,我也是,我越來越愛你,比你愛我的還要多一點。拿手來,感受到了嗎?我的心跳更強烈了。

思:感受到了,鬆。

這時,護士進來了,說:家屬,摺疊牀安排好了,你來取一下。

鬆把摺疊牀搬進來,有些重,鬆的肱二頭肌很發達,男子漢氣概十足。他把摺疊牀放在了思睡的牀的右邊,這樣能隨時守護着思。

護士來給思換藥和綁帶,有些痛,但思很堅強,強忍着。

晚餐鬆點了鴿子湯和蝦餃,說要給思補一補。思吃得很香,鬆自己點了牛肉餃子,很美味。

餐後,鬆收拾了一下,陪思聊天。

鬆:思,咱們結婚後就可以養寵物了,貓和狗都行。我覺得可以買一個大魚缸,養許多種類的海魚,這樣你可以經常吃到魚了。

思:哈哈哈,纔不要呢!浴缸裡的魚是用來觀賞的。我想養一隻英短和一隻比利時牧羊犬。

鬆:啊!比利時牧羊犬,那我地位可不就受威脅呀?不好。給你買一隻哈士奇,那傢伙蠢蠢的。

思:我不要哈士奇,拆沙發專家,不要,我要比牧,取名金剛。我小學時養的比牧就叫金剛,它還會送我上學呢,自己回家。可惜愚人節那天被偷走了。

鬆:這樣啊!那就養比牧,不叫金剛吧!金剛是你以前的狗狗,他有和你很美好的回憶,每個生命都是獨特的。新的比牧應該有自己的故事,而不是上一隻的替代品。

思:有道理,那就不就金剛了,取名步睿武,剛好跟你一個姓氏。

鬆 :什麼?跟我一個姓氏。這名字好霸氣,睿智文武雙全,好聽。可以作咱兒子的小名,睿武。

思:哈哈,不是啦,步睿武是brave的英譯,勇敢的意思。咱們兒子纔不叫這個呢,要取一個儒雅一點的名字,像你的一樣,不然以後怎麼娶媳婦兒呀?

鬆:那咱兒子以後叫啥?

思:步可思逸,步知所措都行呀!

鬆:什麼?不行!叫步行好了。老師問:小朋友你可以告訴老師你叫什麼名字嗎?步行!

思:啊!學名不能叫步行,學名叫步驟。

鬆:那他弟弟呢?

思:弟弟叫步伐。

鬆:那如果是妹妹呢?

思:妹妹叫步致或者步縷。

鬆:哈哈哈,可以,就叫步驟,步伐,步致和步履。四個,哥哥弟弟姐姐妹妹都有。你會不會太辛苦了?我覺得孩子最多兩個就夠了。就步驟和步致吧。兩個。

思:哈哈哈,可以。步驟和步致。

鬆:那你啥時候給我生步驟和步致呀?

思:當然不會是現在呀!這裡是醫院呢,我又纏着綁帶。

鬆:生產不都在醫院嗎?不剛好嗎?

思:對呀,那是生產呀!生產前不得懷胎十月啊!

鬆:對呀,那就懷呀!

思:什麼?懷?咱倆還沒結婚呢!咋懷呀?

鬆:那就先結婚,再懷呀!

思:結婚?不是還要再相處嗎?感情穩固,你說的。

鬆:咱倆還不算穩固呀?新房帶你看了,孩子名你也起好了。來,給你看樣東西。

鬆拿出手機打開相冊,一張他和思的合照,紅底的。

思:結婚照?咱倆什麼時候去拍的呀?

鬆:我用軟件p的,找結婚照模板,把咱倆照片往上一安,就好了。

思:怎麼感覺我跟你好像呀?你像我哥哥,你不會是我哥哥吧?

鬆:什麼哥哥呀!這叫夫妻相。我不當你哥哥,我要當你丈夫。

思:真的嗎?鬆。

鬆:當然是真的了,我要你做我妻子,白頭偕老。我們會有屬於我們的家庭,孩子,財產,寵物等等。

思:聽起來好棒呀!鬆,那咱們交個上帝吧?

鬆:好的,時間不早了,我去打水幫你洗臉刷牙。

鬆先打水,試了水溫,剛好,打溼扭乾毛巾,將毛巾遞給思。又拿牙刷來擠上牙膏,拿盆幫她接住。

思:電動牙刷呀!哈哈,好高級,第一次用呢。

這是我牙齒保持潔白是秘密,刷吧。

思洗漱後,鬆也洗漱了。兩人在醫院房間慢慢睡着了。

深夜,思痛醒了,可能是恢復的正常反應,但她沒有吵醒鬆,她看鬆睡得很香。

她看見鬆的手露在外面,她輕輕幫鬆蓋上。

平時鬆都戴一副眼鏡,睡覺時鬆沒戴眼鏡。窗外的燈光有一點照了進來,有一絲光亮。

思看着鬆的臉,她深愛的男人此刻就在她旁邊,離她如此近。思發現鬆的眼睛細長,平時是內雙,閉上後看不出,睫毛也長長的,眉毛濃又粗,眉形很好看。鼻子很飽滿挺拔,上嘴脣薄下嘴脣較厚,脣形好看,嘴角天然有點上揚的。鬆平常鬍子都颳得很乾淨。可能是最近累了,他鬍渣長出來了。

思用手輕輕摸了摸鬆的鬍渣,有點扎手,又摸了摸鬆的眉毛,很順,最後摸了摸鬆的頭髮,短短的,有些刺手。思覺得鬆長的很精緻。盯着鬆看了很久才睡去。

第二天早上鬆先起來了,思感動自己眉毛癢癢的,拿手去撓,原來是鬆的手。

思:鬆,好癢,你幹嘛呀?

鬆:哈哈,你才一會兒就堅持不了了呀!昨晚你趁我睡着還摸我眉毛頭髮鬍子呢!我都忍受了好久。

思:啊!你醒的呀!我以爲你沒感覺呢,我觀察你五官,覺得很精緻,所以忍不住就摸了摸。

鬆:哈哈哈,明白。

鬆吻了思的額頭,輕聲說道:早安,思。還想再睡一下還是起牀?

思:醒了吧!不睡了。

鬆幫思打水遞牙刷,去幫思買早餐。

醫院裡本是充滿病痛的地方,可在思和鬆待的這個病房,顯得格外甜蜜和安詳,窗外陽光和煦,一切美好正常的進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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