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普吉島的第五天了,兩人訂的是傍晚回Q市的飛機,所以白天沒走多遠,在附近逛了逛,買了點紀念品,就返程了。
回到Q市後,果然很涼爽。兩人先各自回家。
鬆:思,你準備好身份證和白襯衣,我們後天去趟民政局。今晚我們一起吃飯,我來接你。
思明白了鬆的意思。她在衣櫃裡找了找,有兩件白襯衣,不知道選哪件。管它呢,到時候都帶上吧,鬆喜歡自己穿哪件就穿哪件。
傍晚,鬆來接思,去了一家餐館,吃的酸湯魚,當地特色美食。店裡的蘆笙很有特色,一種樂器,以及苗族舞蹈,很是熱鬧。
鬆和思享用着,晚餐後散了會兒步,鬆準備送思回家 。
突然一個男子從思的身旁飛奔而過,順手搶走了思的包。思,被嚇到了,大叫出來。
鬆:思,你等我,我去追這賊。
思:鬆,你小心呀,還是不要追了吧 包裡沒什麼貴重物品,我手機和身份證在身上,包裡只有紙巾和口紅化妝用的。
鬆:那不管,這混蛋竟敢搶我未婚妻的包。
鬆立馬追了上去,到一個小巷子,有些黑,鬆謹慎的跟着,他看見了包在前面的地上,估計是賊把裡面的東西拿了,跑掉了。
鬆上前去撿包,撿起來,鬆正準備檢查裡面的物品時,突然,一個棍子打在鬆的後頸上,鬆感到很痛,他轉身看是賊拿了根粗棍子。鬆平時健身的,肌肉發達,力量很大又會跳街舞,但鬆始終沒有學過打拳啥的,只能用腳踢賊,他猛地朝賊的肚子踹去,賊倒下了。鬆準備上去將賊打暈,他走向前去,看清賊的臉,很眼熟。賊看鬆向他走來,屁滾尿流地爬起來,捂着肚子落荒而逃。
鬆想追上去,但想到思還在等着自己,擔心思的安全,他準備回去了,他打開包看了看,紙巾口紅化妝品都沒少,還有面小鏡子,鏡子背面是思和自己的合照,他笑了笑。
他原路返回,思也慢慢走過來了,他看見思,揮揮手說:你的包在我這,裡面東西都在。
他正準備朝思跑過去,卻感覺脖子後面靠近後腦勺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可能是剛纔的那一棍吧。他沒多想,可是鬆感覺到頭暈暈的,視線逐漸模糊,他倒下了!
思看見後被驚住了,她跑向鬆,抱起鬆,喊道:鬆,你怎麼了,醒醒呀別嚇我。她看見鬆的右手上握着那面小鏡子。但鬆沒有反應。
思發現鬆的後頸上有一大道痕跡,紅紅的。她被嚇到了,她立即撥打了120 ,又聯繫了鬆的哥哥凱。
120幾分鐘後到了,醫護人員把鬆推進救護車,思一同上去。思跟凱說了大致情況,凱讓思先冷靜,凱馬上趕到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幫鬆檢查了,照了CT,鬆還是昏迷的,被推進了病房,戴上氧氣罩,護士說病人休息。
醫生問病人家屬是誰,思說:醫生,我是他未婚妻。
醫生說:未婚妻不算直系親屬呀,我需要跟病人家屬溝通。
這時,凱趕到了,醫生問凱是鬆的誰。
凱:我是他哥哥。
醫生:你進我辦公室,我跟你說說病人的情況。
凱讓思在外面等,自己會把鬆的情況告訴她的。
凱進去了。
凱:醫生,我弟弟怎麼了?怎麼會昏迷不醒呢?他情況怎樣,他平時身體素質和身體機能很好的,經常運動,還會跳街舞。
醫生:家屬,你先不要着急。病人現在昏迷不醒,他後頸收到了嚴重傷害,被堅硬物體打了,有明顯傷痕。我們給他做了CT,發現他腦部有輕微的瘀血。是不是病人之前有頭部受到過撞擊。
凱:我弟弟大學參加街舞比賽,後空翻失誤,是不是這個呀?
醫生:很有可能。現在要看病人能不能甦醒過來,看他的求生意願了。
凱:醫生,那我弟弟需要做手術嗎?不是瘀血嗎?
醫生:暫時不需要,是微量瘀血,沒有壓迫腦神經,只是怕病人收到打擊時頭部有腦震盪,會出現短暫失憶等狀況。先看他能不能甦醒過來吧。
凱心裡很擔心,他出去給思說了醫生的原話。思急得哭了出來。
思:凱,鬆以前跳舞后空翻受傷,那天這次比賽怎麼還後空翻呀?都是因爲我,他爲了幫我追回包才受傷昏迷的。
凱:思,你先不要着急與自責,現在最重要的是等鬆甦醒過來,還有搞清楚那個搶你包的賊爲什麼偏偏搶你包,他怎麼知道你在那裡。你爲鬆禱告吧。
思點點頭,慢慢平靜了下來。兩人在病房外看着躺在病牀上戴着氧氣罩的鬆,思觀察者心電圖儀器,一切都正常,他們坐到走廊的椅子上休息。
凱:思,鬆不是帶你去普吉島了嗎?朋友圈也發了他向你求婚的圖片,熱氣球,直升機,沙灘帳篷啥的,怎麼一回來你包就被搶了呀?誰跟你有仇呀?
思:我們今天才回來的,鬆說一起晚餐。我不知道呀,我沒招惹誰呀。
凱:不管了,先等等吧。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在這裡守着,有什麼情況立馬通知你。
思:不要,我要陪在鬆,等他醒過來,他醒過來看不到我會着急的,我瞭解他。
倆人在醫院守着。
另一邊的對話,
篤:對不起,我沒完成任務,失敗了,那小子力量太強了,向我肚子猛踹了一腳。蓮,你別生氣,你把你ID改過來吧,叫旭不好嗎?幹嘛叫蓮。
蓮:這你不管,旭已經不在了,從他拒絕我的那一刻早就不在了。
篤:旭,你何必呢,不過我向那小子後頸上打了一棍子,他也受到了懲罰呀。當年我追你那麼久,你卻偏偏看上他,我問你喜歡他什麼,你說你喜歡戴眼鏡的,會跳街舞的,學建築的。我去弄了副眼鏡,又去學了街舞,我來你們專業蹭課,還修了建築學分。你說你跟他表白後,他拒絕了你。你來找我訴苦,我說讓你看看你身旁的我,你卻說你只喜歡他一個人。那麼多人追你,你幹嘛就單單看上那小子呢?他哪裡好了,像個木頭一樣,當時跟女同學說話還緊張呢。
蓮:你打他幹嘛?誰讓你打他了,我不是讓你收拾那個女生嗎?他喜歡的那個女生。
篤:我目標是那個女生呀,我去搶她的包,我以爲她會追上來,我準備把她綁了的,找人讓她不乾淨了,那小子就不會要她了。可是,追我的是那小子呀。那小子更壯實了,而且明顯帥氣了許多。
蓮:我也沒讓你去綁那個女生呀,你還準備找人讓她不乾淨,那他可能會暴跳如雷的,我是讓你給她點教訓。他怎麼樣?沒事吧?
篤:應該沒事吧,他踢我後,朝我走來,我怕他認出我問我,於是跑掉了。他不會想到是你乾的。
蓮:不行,我要去問問他,發個信息給他。
旭用自己的號給鬆發了信息:老同學,同學聚會你來嗎?好久不見,大家都很想你的。
鬆的手機在凱那裡,凱看見有信息,但要輸入密碼,他問思知不知道鬆的密碼。思說不知道。凱想了想問思的生日是多久,思告訴凱,於是凱輸入後,成功了!鬆手機解鎖密碼是思的生日。但進入微信還有密碼,開又輸入裡思的生日,這次沒成功。凱換了鬆帶生日,成功了。
凱點開看,鬆的置頂聊天是思,下面有跟喵先森的聊天,凱點開看:
喵先森:小夥子,求婚成功了嗎?
鬆:哈哈,謝謝喵先森,成功了,思答應嫁給我了。
喵先森:可以啊,恭喜恭喜,我家英短芝士懷上了,估計還有兩個月生崽崽。給你們留着一隻顏值最好的唄!婚禮時間地點記得提前跟我說哈。
鬆:好的,謝謝你,一定。
原來鬆和喵先森保持聯繫的。
凱又往下翻,發現發來的最新消息,是旭的,他看了看。
思問凱旭是誰。
凱:啊?旭啊,鬆沒跟你說過嗎?該不該告訴你呢?哎呀,反正你倆訂婚了,也無妨。旭是鬆的大學同學,班花,我比鬆大幾屆,但旭當時吸引很多系的男生,高几屆的都有,可偏偏旭看上了鬆,她向鬆表白,鬆拒絕了。鬆後來給我講他對旭沒有任何感覺,鬆很內向,是後來大學畢業後接觸工作才慢慢好些的。你不會生氣吧,他跟旭沒什麼關係的,大學同學。
思:這樣啊,不會不會。那你快回復人家吧,別讓人家着急,她不是問鬆要不要去參加同學會嗎?
凱回覆了旭。
凱:旭,你好,我是鬆的哥哥凱,當年大你們幾屆的。鬆住院了,昏迷不醒,估計參加不了同學會了。
旭很吃驚,住院?昏迷不醒?她又問凱。
旭:凱哥你好,你說鬆住院了?還昏迷不醒?什麼情況,他一向身體很棒的,當年軍訓還拿過標兵呢。
凱:是呀,鬆今晚跟他未婚妻去吃飯,有人搶她包,鬆追上去了,被打了一棍子,在後頸上,影響到了當年跳舞受傷遺留在腦部得瘀血。
旭:什麼?瘀血,那需要做手術嗎?
凱:醫生說暫時不用,微型瘀血,不壓迫腦神經,只是可能腦部有輕微腦震盪,可能會短暫失憶。
旭:短暫失憶?天啊,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鬆在哪個醫院,你發地址給我,我明早過來。
凱:啊?不用了吧,麻煩你,問在醫院的。
旭說好吧。但旭還是不死心,她聽說鬆可能會短暫失憶,那不就是說那個女生可能會聰慧鬆的呀記憶裡抹去?旭下了個定位軟件,她輸入鬆的手機號,找到了醫院位置。她準備第二天前醫院看望鬆。
旭用另一個號給篤發了信息。
蓮:你小子乾的什麼蠢事?鬆住院了你知道嗎?昏迷不醒。醫生說有可能短暫失憶。
篤:不會吧,一棍子而已,就打進醫院了。
蓮,你把脖子伸過來讓我打一下試試。
篤:哎呀,我幫你呀,失憶不好嗎?他不就啥都記不得了,到時候你就有機會了呀。
兩人商量着不爲人知的陰謀。夜色變了,月亮失去了本有的朦朧,星星也看不見了,只剩下陰霾籠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