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悔了,李信會饒了他?別看他現在風光的很,但是李信是不會容許背叛的人在自己身邊。”白信不在意的說道:“既然是上了船,就不可能有下來的可能,李信絕對不是表面上那樣寬仁,韋園成這次是自討苦吃,居然跟隨李信前往高句麗,那不就是找死的地方嗎?”
白信的話,不僅僅是對武士彠說的,也是對周圍的世家大族說的。白信看的出來,這些世家大族恐怕對此事還有其他的想法,甚至還想着重新到大唐的懷抱之中。白信就是要告訴這些人,既然上了船,就不要想下來了。
武士彠也點了點頭,說道:“韋園成若是一直跟我們合作,或許我們還能留他一條性命,可惜的是,現在看來,韋園成已經死心塌地的跟着李信了,讓韋思言率領一千兵馬駐守盧龍塞,擋住了我們的去路,等日後逼死了李信,天下統一的時候,一定要滅了韋家滿門。”
大帳之中,一些世家大族聽了之後,臉上蒼白,有些人臉上還有畏懼之色。正是如同白信所猜測的那樣,這些世家大族眼看着盧龍塞擋在面前,急切之間很難攻下來,後面還有李靖大軍,雖然未曾出關中,但卻是如同一柄利劍懸浮在衆人頭頂上,時刻威脅着這些人的性命。
世家大族的本性一向是如此,勾心鬥角,蛇鼠兩端。一方勢力強大,就會投靠這一方,一方勢力弱小,就會欺壓對方。
“對,對,一定要滅了韋家滿門,現在盧龍塞上不就是韋家人嗎?幾百人,不過是一個衝鋒而已。”一個大胖子摸着額頭上的冷汗說道:“不如明天誰第一個衝上城頭,賞金幣百枚。若是能斬殺韋思言,賞黃金千枚。”
用錢來買命。自古都是如此,這些世家大族別的沒有,就是錢多,而且,錢這玩意就是罪惡之源,他相信這些士兵們肯定會因爲這些金幣而發狂的。所謂的忠誠在這些金幣面前根本不算什麼。
“明天若是可以的話,就將金幣擡到前線去。看看那些士兵如何選擇,他韋思言不是厲害的嗎?不是忠於李信的嗎?但是那些士兵總得吃飯吧!”白信冷冷的說道。
“好主意。”武士彠雙眼一亮。忍不住連連點頭,說道:“那些士兵都是賤民出身,哪裡知道什麼忠義之說。只要有錢,還有什麼東西買不到的呢?”
“那就準備金幣。”白信看了上手坐的那個年輕人一眼,對元奎說道:“元家這些年在關中得了不少的錢財,這個時候可不能吝嗇了。”
“這個自然。我立刻派人去涿郡的大唐錢莊去取。這個李信,別的事情沒什麼,唯獨這件事情做的不錯,想取錢。只要有憑證,大唐的一些大城市都能取來。”元奎大聲說道。
“大唐錢莊,等奪取了盧龍塞,第一件事情就是攻打各地的大唐錢莊,奪取裡面的財富。”武士彠大聲說道。他目光中露出貪婪之色,雖然仇視李信,但是作爲一個商人。他不得不承認,大唐錢莊在某些方面給商人帶來了便利,這樣的錢莊,恐怕也只有李信這樣的人才能想到,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不錯,應該攻打大唐錢莊。”在座的人紛紛點頭。雙目發亮,涿郡作爲幽州首府所在,大唐錢莊在裡面也不知道藏了多少金幣、銀幣,若是搶了這些金幣、銀幣,最起碼大軍又能擴充許多,連帶着衆人都能得到許多金銀財寶。
“很好,今夜之後。盧龍塞畢竟是不會存在了,到那個時候,諸位想奪取幽州,奪取大唐錢莊,也不是不可能的,唯一希望的就是諸位在這個時候同心協力,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們得到更多的東西。諸位以爲呢?”忽然一個陰沉而蒼老的聲音傳來,大帳內頓時聲音變的冷靜起來,紛紛望着大帳之後,那是一個珠簾遮擋,隱隱可見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坐在那裡,只是他身上披着黑色的大氅,甚至就是連整個臉都被遮擋起來,被人根本就看不清楚裡面掩藏的一切,也不知道是誰躲在裡面。
“大將軍所言甚是有理。”元奎面色上露出一絲不屑,但還是恭恭敬敬的說道。
“根據可靠消息,韋思言現在手中不過三百人,我們這個時候正好可以出擊,按照本將軍的意思,應該連夜進攻,三百人的兵馬,就算我們損失三千人,只要能奪取盧龍塞,損失再多的人也是值得的,諸位以爲呢?”黑衣人聲音和嘶啞,或者是故意如此,衆人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只是知道他是李氏的一員。
“這個,連夜用兵,恐怕不太好吧!”白信遲疑了一陣,說道:“盧龍塞高大險峻,這個時候連夜用兵,恐怕大軍會死傷慘重吧!”
“對,對,大將軍,自古就很少有晚上攻打城池的。雖然我們錢糧充足,但是手下的人馬卻不能輕易的召集,這些士兵來自不易,幾場戰爭下來,他們也算是老兵了。”元奎也遲疑的說道:“我們現在需要老兵,這樣,在我們佔據盧龍塞,然後席捲幽州的時候,才能招來更多的兵馬,很快就能恢復戰鬥力。”
其他世家大族也都紛紛點頭,顯然是不想將兵馬都葬送在這裡,看的武士彠皺了皺眉頭,他自然是知道這些世家大族,都是想保存實力,不想將兵馬都白白葬送這裡。他遲疑了一陣,最後也出言說道:“大將軍,不過是一個晚上而已,今夜讓那些士兵多休息一陣,明日再進攻就是了,想來李信兵馬還被拖在白狼水附近,蓋蘇文根本就不會讓他離開白狼水的。”
上面的黑衣人聽了之後,沉默了半響,最後也點了點頭,冷哼了一聲,雖然有夜長夢多之說,但是一個晚上而已,想來也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只是他對衆人的私心十分不滿,冷哼一聲之後,就進了後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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