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李信是大半夜悲劇沈千秋給叫醒的,望着沈千秋臉上的尷尬之色,還有手上的那封信,頓時知道什麼事情了。
“誰傳來的?”李信面色陰沉,在自家的門前,居然被丟了一封信,還沒有抓到對方,這是一件非常尷尬的事情,錦衣衛被人打臉了,就是李信自己臉色也不好看。
“應該是霹靂堂。”沈千秋面色漲的通紅,作爲老情報人員,這樣被噼裡啪啦的打臉,他還是第一次,羞愧的差點讓他自然。
“看樣子李世民最近過的很不錯,霹靂堂恐怕有了新的動作,主掌一方果然不同凡響,連霹靂堂都壯大了許多。”李信伸手接過信件,緩緩打開,說道:“這是在向朕耀武揚威嗎?或者說,向朕下戰書來着。”不過李信很快就不說話了,猛的站起身來,自己靠近燭火。
好半響,李信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書信丟在一邊,說道:“這個李世民到底想幹什麼?居然提醒朕,倒是有點意思,難道是害怕朕被殺之後,他就沒有機會繼承大統了嗎?嘿嘿,李世民和李建成兩人爭鬥到如此境地,朕倒是沒有想到。”
“皇上。”沈千秋雖然很想知道這裡面的內容,但是也只能按着心思不敢詢問。
“李世民提醒朕,李淵會大有大動作,弄不好李元吉會領軍出征,渡過黃河來進攻朕。加上徐世績和山東各路軍閥的兵馬,恐怕足足有二十萬大軍。”李信嘴角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說道:“李淵這是要取我李信的項上首級啊!”
“李世民居然如此好心?”沈千秋有些懷疑的說道。
“他當然不會如此好心,他提醒朕,就是不想朕讓李元吉給殺了,那個時候,李趙就沒有他李世民什麼事情了,留在太原老老實實的當一個秦王吧!”李信十分平靜的說道:“這叫養寇自重,呵呵,什麼時候。朕也成了李世民的‘寇’了。”
“臣立刻是發動河北的人查一下李元吉的動作。”沈千秋趕緊說道。
“李元吉肯定會有動作的,而且也是針對汴州的,但是說李淵沒有其他的動作是不可能的。”李信揚了揚手中的信件說道:“李世民的話可以相信,但是也不能全信。有些時候。這些東西能夠欺騙別人,也能夠欺騙自己人。”
“皇上是說,李世民提醒本身就是沒安好心?”沈千秋面色陰沉了許多,被人打臉也就算了,或者自己還是得到一個沒用的情報。這下沈千秋的呼吸都重了。
“你指望敵人會給你正確的情報嗎?”李信不滿的橫了自己的手下一眼,說道:“同樣的,他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李世民是告訴李淵準備捉朕,但是朕卻知道,敵人的進攻方向,不僅僅是我們,還有山東。山東纔是敵人的主要進攻方向。”李信目光中閃爍着一絲陰冷。
“傳旨,命令大將軍悄悄進軍大野澤,命令魏陸領軍三萬前來汴州。既然李淵想幹一把大的,那朕就陪他瘋一次,休養生息,我們也修養了大半年了,也是可以幹一場的,山東,嘿嘿,朕倒要見見山東世家是什麼樣子的。”李信雙目如電,望着遠處。
“是。”沈千秋也是摩拳擦掌,每次大規模的進軍。對於錦衣衛來說,也是一個考驗的時候。
“還有,將紀綱調來,讓他給汴州盯緊了。”李信面色陰沉的吩咐道:“我們出兵山東。李淵不會沒有反應的,他們要動手腳的地方就是汴州,汴州是我們的大本營,這個地方將是我們糧草的囤積地,汴州靠近山東,南來北往的。誰也不知道,誰是誰的探子,給朕盯緊點。”
“臣明白。”沈千秋低聲說道。
“這次能幹的好,等我們奪取了山東,你和紀綱兩人也要封侯了。”李信寬慰道,這兩人也是倒黴,李信倒是想讓兩人封侯封公,可惜的是,這兩個傢伙雖然立下了不少的功勞,但是一提到封侯,朝中文武大臣都極爲反對,就是李信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到了最後只能是封了一個伯了事,雖然也是爵位,但是卻比配不上兩人的功勞。
“謝皇上。”沈千秋臉色頓時好了一些。
“你們的所作所爲,朕都看在眼中。”李信拍着沈千秋的肩膀說道。
“有皇上這句話,就是不要爵位,臣也願意肝腦塗地了。”沈千秋拜倒在地。當初封爵的時候,沈千秋對於自己的爵位還是有些不滿的,但是再怎麼不滿,也沒有李信這句話重要。
“你不要爵位,難道你的子子孫孫不要嗎?你還好一點,紀綱乾的可是得罪人的活,朕在,誰也不敢將你們怎麼樣,但是朕以後呢?”李信笑呵呵的說道:“難免會有人會找你們子孫麻煩的。”
“臣替紀綱謝過陛下。”沈千秋心中一愣,忍不住打了一個顫抖。
“下去幹活吧!”李信拍着沈千秋的肩膀說道。現在的他對於如何駕馭臣子越來越心得了,就像現在,讓一個臣子感恩涕零,並不一定用爵位、官位來賞賜,一句話有的時候就可以了。
等待無疑是一件無聊的事情,錦衣衛調查李元吉的兵馬調動也是需要時間,魏陸兵馬也正在前往汴州的途中,李信卻是無事的時候,或是練武,或是陪伴着沈如燕,或是和張鎮周、鄭景等人行走在汴州的大街小巷。
“景讓,汴州地處交通要道,南來北往的人很多,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啊!”李信行走在市面上,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長袍,鄭景讓也是穿着一身青衣,兩人看上去倒是像富家公子在遊玩一樣。
“公子所言甚是,屬下剛來汴州的時候,也感覺到汴州的繁華。”鄭景讓忽然想到京中的那個傳言的時候,心情就有些激盪了。
“汴州雖然地處交通要道,但是卻是無險可守,只能作爲繁華之所,紙醉金迷之地。”李信想到歷史上那個著名的王朝,那纔是紙醉金迷的地方,京中的傳言他也是知道的,但是實際上,他並沒有這個心思,換一個京師,那影響實在是太大,長安的那些達官貴人是不會允許的。
鄭景讓心中一愣,面色一暗,頓時搖搖頭。他是一個聰明人,自然知道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所以只是跟在李信身後,小心的大量着周圍的一切。
“這個很不錯,景讓,來嚐嚐。”李信忽然看見旁邊一個商販正在販賣着一個小湯包的時候,頓時有些高興了,李信帶來的影響不僅僅是時局變化,還有影響到民間,比如饅頭、包子等等吃食,尤其是現在,面前的這個包子叫做灌腸湯包,也不知道是誰發明出來了。眼前這個麪粉潔白如雪,看上去晶瑩剔透,外形極爲誘人,看得李信食指大動。
“店家,來一籠。”李信招呼鄭景讓,笑呵呵的指着湯包說道。
“好嘞,客官請坐。”商販一見來了客人,頓時高興的招呼起來。
?“來,吃,吃。”李信拿起筷子在夾起一個湯包,小心翼翼的吸出湯汁,然後纔開始慢慢的吃了起來,一邊着一邊點頭,說道:“不錯,有幾分滋味。”
鄭景讓卻是看的分明,目光睜的老大,倒是不是因爲眼前的湯包誘人,實在是沒有想到李信會在這種環境下吃着湯包,他以爲,李信貴爲天子,每次吃飯,首先都是有人品嚐一番,以免有人下毒,到了外面,更是謹慎。沒想到,李信到了外面居然吃的是如此開心,而且,他看的出來,李信好像是精通此道,連吃個湯包都是如此模樣,讓他極爲好奇。
“是,是。”鄭景讓聽了李信招呼,趕緊張口就朝湯包咬了過去,連李信阻止的機會都來不得,就聽見鄭景讓一聲驚叫,頓時汁液橫飛,飛濺的到處都是。
“哈哈,景讓,想不到你,哈哈!”李信看着鄭景讓漲紅的臉,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這湯包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掌握吃法的。
“公子,嘶!讓公子見笑了。”鄭景讓臉色微微露出一絲尷尬之色說道。
“嘿嘿,一看就不是汴州人,居然吃不來湯包。店家,錢。”旁邊頓時有人哈哈大笑,隨手扔出了十幾個銅板,就一臉譏諷之色的望着鄭景讓。
“你。公子。”鄭景讓面色漲的通紅,正待發火,卻見李信面色發愣,好像是看見了什麼,也順眼望了過去,卻見李信望的方向是十幾枚銅錢。
“去將那幾枚銅錢換來。”李信面色陰沉,指着商販旁邊的幾枚銅錢說道。
“是。”鄭景讓不敢怠慢,趕緊取了自己的錢,找商販換了幾個銅錢,遞給李信,臉上露出一絲好奇的神色。
“景讓,你看看這枚銅錢,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李信從裡面取出一枚銅錢來,遞給鄭景讓。
“不一樣?”鄭景讓端詳着手中的銅錢,黃光閃爍,肉好也不錯,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但是當他翻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反面的文字上,居然出現黑色。
“假錢。這不是銅錢,而是鐵錢。”鄭景讓看的分明,臉上頓時一白,歷朝歷代,假錢不計其數,百姓深受其害,朝廷屢次打擊,卻是屢禁不止,每次抄獲,必定是抄家滅族的大案,而且是牽連甚廣。鄭景讓好像看見了面前一片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