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張掖絕對不能再留了。大隋軍隊已經做好了準備,等着兩面夾擊我們了。”汪林面色愁苦,現在他已經確定大隋的軍隊絕對是有陰謀的,當初大軍殺到張掖城下,也不見大隋軍隊出動大軍,出城迎戰,現在倒好,大軍即將撤走,這個時候冒出來了,其中若是沒有陰謀,恐怕誰也不會相信。
“好。我這就命人撤軍回去,不管對方怎麼引誘,我也不會上當的。”咄苾十分憋屈的說道。中原漢人太狡詐,他不是這些漢人的對手,還是老老實實的換一個人打吧!
“王子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咄苾正在下令大軍撤退的時候,忽然外面闖進了一個士兵,跪倒在地,大聲的說道:“王子殿下,可惡的漢人,可惡的漢人啊!居然將我們部族勇士的首級堆成了京觀啊!可惡啊!”
“什麼?”咄苾頓時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了,無論在什麼地方,中原也好,草原也罷!砍別人的首級,侮辱敵人的屍首,都是對對方民族的不尊重,突厥人也是經常砍掉敵人的首級作爲夜壺之類的東西,但是當着一天輪到自己人的時候,所有的憤怒一下子爆發出來。
咄苾憤怒的衝出了大帳,飛快的上了戰馬,朝張掖城下飛奔而去,卻見遠處一個碩大的京觀出現在張掖城下,咄苾狠狠的捏緊馬鞭,雙目赤紅,在他身邊早就聚集了不少的大將。各個都是充斥着憤怒之色,在前面的京觀中,或是有他們的親戚好友。或者是有他們忠實的部下,這些人爲了突厥英勇奮戰,沒想到死後還要遭受這樣的羞辱。
“王子殿下,戰吧!大突厥的勇士不懼死亡都市惡少。”
“是啊,王子殿下,我們是蒼狼的後代,我們有天神保佑。戰吧!”
在咄苾的周圍,衆多將士紛紛發出怒吼。面前這樣的情況,只要是人都會做出選擇,面對這種恥辱,唯獨只有鮮血才能洗刷。
“不可。王子殿下,這是敵人的詭計啊!”汪林從大帳中闖了進來,大聲的說道。
“滾,你這個漢人,和他們是一夥的。”
一個將領抽出腰間的彎刀,惡狠狠的盯着望着,面色猙獰,雙目中充斥着殺機,惡狠狠的望着對方。恨不得現在就一下子將其斬殺。
“進攻。”咄苾揚起馬鞭,指着張掖城,目光中的一點猶豫都沒有。他知道這是對方的計策,可是他沒有一點考慮的機會,這是對大突厥人的侮辱,若是連反抗的武器都沒有,等回到突厥之後,更加是沒有人爲自己效命了。所以哪怕是失敗。咄苾也知道自己必須進攻。
“進攻。”那些將士們口中發出一陣陣嚎叫聲,帶着各種簡陋的攻城武器。朝張掖城殺了過去,他們準備用自己的勇武,來洗刷裴仁基給他們帶來的恥辱。
“哎!”在咄苾身邊的汪林看的分明,終於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他終於知道爲什麼草原人永遠都戰勝不了漢人,不是他們不夠強大,而是他們太蠢的緣故,這麼簡單的激將法都看不出來。他甚至看出了這個時候張掖守將臉上得意的笑容。
“放箭!”在城牆上,早就有了準備的裴仁基自然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命令士兵開始放箭,戰鬥雖然有死傷,但是隻要將咄苾拖在這裡,死傷再多也是很划算的。
遠在隴西的李信並不知道裴仁基在這裡居然用了這麼一個陰損的招數,將咄苾拖在張掖城下,他此刻大軍已經到達襄武縣,隴西郡在歷史上曾經屢次更替,就是在開皇年間,還曾經被廢,直到大業三年復置隴西郡,治襄武縣,領襄武、隴西、障縣、長川、渭源五縣。隴西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尤其是現在,因爲隴西有一個大家族,叫做隴西李氏,隨着李淵的崛起,以唐國公的身份擔任太原留守,隴西李氏的威望再次崛起,隴西郡幾乎都是李氏的地盤。當然,李氏中大部分人員都已經不在隴西,留在這裡的都是旁門,或者是老弱,但是誰也不敢小覷隴西李氏御仙御使。
“李信果然留在隴西,真是可惡。”一個酒樓上,兩個生的俊秀的年輕人正坐在一起,一個面色英俊瀟灑,一個卻是面色膚白,一個水汪汪的眼睛,卻是讓人一眼就看出,此人大概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這兩個不是其他人,正是陰世師的兒子陰宏智,對面的女子卻是他的妹妹陰明月。
“李信有反心,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大軍來到隴西兩天,雖然對外說是在做進入隴山小道的準備工作,但是實際上,大軍一直駐紮在軍營之中,並沒有任何的異樣。”陰明月不屑的說道:“都說李信勇猛蓋世,狡詐如狐,但是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難道是將天下人都當做傻子不成?”
“看,那是誰?”陰宏智忽然雙眼一亮,指着樓下一個黑衣女子說道,那女子身着黑衣,手執長劍,生得姿容俏麗,極爲不俗。
“獨孤姐姐怎麼來了?”陰明月看了自己的兄長一眼,獨孤鳳在大興城中是有名的美女,與陰明月其名,爲大興城世家大族子弟心中的佳偶,只是這麼多年來,卻無一人能入她的眼,因爲獨孤鳳好武藝,聲稱擊敗她的人,就會嫁給他。那關隴世家雖然以軍功立足,家中子弟也以練武習文爲主,但是獨孤鳳天生異稟,武藝出衆,打的大興城內的世家子弟都不是她的對手,一時間,愛慕者只能是躲在一邊,看着自己的女神,看着獨孤世傢什麼時候改變規矩,好抱的美人歸。沒想到,獨孤鳳今天居然來到了隴西。
“沒想到獨孤世家也注意到李信了。”陰明月眼珠轉動,低聲說道。
陰宏智果然轉移了目標,面色陰晴不定,說道:“獨孤世家是李淵的鐵桿盟友,李淵隨時都會起兵謀反,進入關中,獨孤世家讓獨孤鳳前來,想必就是爲了監視李信,若李信真的率軍進入隴山小道,李淵也就能快速的起兵,根本不用顧忌李信的存在。”
“沒想到李信居然還有這個作用。”陰明月驚訝的說道:“難道我們京師的兵馬還抵擋不住李淵的兵馬嗎?”
“李淵纔多少人,他若是招收人馬,頂多不過數萬,但是在關中,除掉我們之外,更多的還是其他的世家大族,他們已經結成了一張網,我們的兵馬雖然不少,但是不一定是李淵的對手,所以才需要李信來平衡李淵,甚至讓他去對付李淵,說來也好笑,李淵和李信原本就是一對翁婿,如今卻是敵對。那李信不但奪了李世民的未婚妻,更是將霸佔了李淵的兩個女兒,也就是李信現在是兵強馬壯,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被李淵殺死了冷酷總裁:小小老婆,我只要你全文閱讀!咦!她想幹什麼,出城了?去找李信了?”
陰宏智忽然發現獨孤鳳居然出看了西門,西門外是什麼,那是李信的大營,大營防守嚴密,無人知道里面有多少人馬?或是數萬,或是數千,無人知道,只是知道里面喊殺聲震天。陰宏智兄妹兩人在此,不就是監視李信的嗎?只是他們從來沒有去過李信的大營,這個獨孤鳳居然想去李信的大營。
“走,過去看看。”陰宏智站起身來,有些緊張的說道:“萬一有什麼事情,也可以支援一下。”陰明月沒有說什麼。
“獨孤世家獨孤鳳求見大都督,還請將軍通報。”獨孤鳳騎着一匹紅色戰馬,手執寶劍,來到李信的大營外,對於李信,獨孤鳳早就已經聽膩了,什麼勇猛蓋世,什麼狡詐如狐,什麼寡人之疾,專門喜歡別人的妻子等等傳言早就傳遍了整個京師,有的雖然是其他人的污衊之詞,但是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當然,對於獨孤鳳來說,就是李信的武藝,這一點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她今天來不但要刺探李信的虛實,更重要的是見見李信的武藝。
大營之中,李信和他的麾下都是收拾行李,長時間的呆在隴西郡,不但會使的自己在輿論上處於尷尬的地位,更會讓李淵不敢南下,李信已經找隴山之中,找到了一處軍營,這樣不但可以暫時躲開輿論,更重要的是能夠出其不意,攻佔隴西,快速南下。
“大都督,外面有一個叫做獨孤鳳的女子求見。”親兵在外面說道。
“獨孤鳳?獨孤世家的?”李信看了一邊正在收拾的沈千秋說道。
“正是,此女好武,在大興城內,只要有點名氣的武將都被她挑戰過,就是宇文成都,也和她打過。”沈千秋趕緊說道:“最後的結果雖然不知道,不過,在大興城內有人曾說,獨孤鳳準備嫁給一個能打敗她的人,所以就有人猜測,宇文成都不是她的對手,或者說,並沒有戰勝她。”
“這麼厲害?”李信心中一驚,宇文成都的武藝他是知道的,現在或許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對於其他的武將來說,已經是高手了,這個獨孤鳳居然能和宇文成都打個平手,那就不是一般的厲害了。只是這個女子前來,真的是找自己比武的嗎?李信有些興趣了。
“去,請進來。”李信擺了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