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來之後老人又是奇怪地問了一句:“小哥你有什麼事請?”
張太平問道:“這山下面原來是村子?”
“是村子。”老人面上露出背上還有迷茫,村子被淹沒了,雖然人員沒有受到什麼傷亡,但是以後的生活卻是在一夜直接沒有了着落,即便是經歷了大半輩子世事的老人也不知道今後會怎麼樣。
“這些水都是從哪裡來的?”張太平又問道。
“不知道。”老人有些苦澀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張太平驚奇。
老人繼續說道:“大前天下午忽然開始下起了暴雨,那雨水就好像是潑下來的一樣,天山雷鳴的天像是也要塌下來。到了晚上的時候雨水忽然越過門檻從門縫漫進了屋子裡面,老漢我那一晚上老感覺着心神不寧,一晚上都沒有閤眼,很快發現了這種狀況,打開門一看外面全都是雨水,已經看不見了地面,趕緊挨家挨戶拍醒了睡着的村民,大家便都收拾東西挪到了這山上。還好發現的及時,要是在玩一段時間想走都來不及了。”
張太平看着山下在雨滴的擊打下濺起圈圈波紋的水面,看不到任何房屋的跡象,保守估計這水深都有三米了。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說道:“這四面環山,裡面的地勢是不是很低?”
老人家點了點頭:“這下面就像是一個盆子,下了雨水都流不出去,我看這也不是那裡的河水流了過來,完全是雨水。”
張太平點了點頭,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可能,瓢潑大雨下了一天一夜,下在山上的雨水也會流下去積在這個小盆地裡面。不過造成現在這樣一片湖澤還是讓人有些驚訝,可見那兩天暴雨的巨大。
“你們這裡發生了這樣嚴重的水災,政府不管嗎?”
老人嘆息了一聲說道:“不僅僅是我們這裡發生了水災,很多地方都發生了水災,政府也送過來了一些吃的和用的,但是人很多,再加上交通不方便,實在是有些不夠用呀。也不知道這雨啥時候是個盡頭牙。”
張太平默然,他從城裡面過來,這段路確實不好走,運送物資極爲困難。估計山上一些人住的帳篷就是政府救助人員送過來的。
正說話的時候山下來了幾艘小船,立即從山上下去幾個小夥子,從船上搬下來一些米麪之類的東西。路途不方便,再加上附近沒有大船,暫時也只能用這種杯水車薪的方法運送物資了。
在附近幾個山頭上轉了轉,每個山頭上都有這一部分人。張太平便沒有多停留,朝着外圍的山頭走去。到了快臨近山區外面被大水阻斷的公路旁邊的時候停了下來,找了一處平緩的地方,先是從空間之中取出來幾頂帳篷,然後將空間之中的物資取出來一小部分填滿了這幾頂帳篷。
唯一疏忽的就是沒有想到道路不方便,忘記了準備大一點的船隻。空間之中只有一艘小船,也只能一點一點地將這些東西運過去了。首先運送的是帳篷,現在陰雨還不斷,這東西是最需要的。
等到他划着小船再到那處山腳下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上面的人看不清楚下面的情況了,他還得自己將東西送上去,好在他的力氣很大,將幾時頂帳篷捆起來背在背上就上山了。
山上漆黑一片,只有偶爾幾處閃爍着火光,還能聽到哭泣的聲音。張太平直接來到了那個老人的棚子外面。
老人沒有休息,還坐在遮雨出吸着旱菸,明滅的星火映照出一張蒼老且迷茫的臉龐。
“老人家,我又過來了。”張太平將背上的帳篷卸下來喚了一聲。
陷入沉思中的老人回過神來:“你是下午的那個小哥?”
“是我。”張太平取出一個充電燈打開來“我又過來了。”
藉着亮光,老人看清楚了張太平腳下的一大包東西,問道:“這是?”
“我送過來了一些帳篷,你看這裡誰急需便分了吧。”張太平說道。
“是來送東西的?”老人驚訝地問道。
張太平點了點頭:“我白天轉了轉,見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帳篷,便先送來了一些,待會兒還會再送過來一些。”
老人走到跟前仔細看了看,立即驚喜地呼道:“真是帳篷。”說着老臉上已經縱橫着渾濁的淚水,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帳篷,陰雨天氣若是沒有一個能避雨的地方即便是不被餓死也會因爲生病不治而死,還有可能生出瘟疫來。
張太平趁着老人激動的時候已經又下山了。
等老人收起情緒後已經不見了張太平的身影,沒敢耽擱,趕緊叫來人將這幾時頂帳篷送給了那些最需要的人,隨即想起來那個小哥剛纔說過待會兒還會再送過來東西,便立即挑選了十幾個小夥子,讓他們下山去在水邊等候着。
張太平再次載着一船帳篷過來的時候山下已經等候了十幾個小夥子,這次不用他再送到山上去了。隨後又送過來了兩趟,解決了最迫切的問題之後便告訴那些小夥子今晚上不會再來了,讓他們不要再下山。
後半晚上張太平便進了空間,加緊時間做了一條大很多的木船。
第二天早上裝了一大船的物資又來到了那處山腳下,這次等在這裡的人不少,將船上的米麪以及水果之類的東西搬下去之後,那個老人問道:“不知道小哥怎麼稱呼,昨天晚上太激動了,有些失禮。”
張太平笑了笑說到:“可以理解,名字就無所謂了。”
“那可不行。”老人說道“對於恩人我們怎麼能不知道名字呢?”
“對呀,對呀。”旁邊幾個人附和着。
沒有法子,張太平只得爆出了綽號:“張大帥。”
“大家都將這個名字記住了。”老人吆喝道“張小哥在咱們最困難的時候送來了東西,這種恩情一輩子都要記住。”
停留了一會兒張太平就又搖船準備離開,老人說道:“叫幾個小夥子過去給你一起幫忙吧。”
張太平點了點頭:“也好。”
回去的路上,一個小夥子問道:“張大哥,你從哪裡弄來的這些東西?”
張太平說道:“我讓車將東西拉來放在了山外面,再用船一點一點拉進來。”
“我聽張大哥不是本地的口音,張大哥是哪裡人呀?”另一個小夥子問道。
張太平張開口正準備說話,忽然聽到天空上一聲急促的鷹鳴聲,擡頭望去,便看到小金展開雙翅從天空中落了下來。最讓他驚奇的是身底下好像還抓着什麼東西,臨近了纔看清楚竟然是一個人。
其他幾個小夥子也擡起頭來,望着張開翅膀落下來的小金都張大了嘴巴。
“這是什麼?”有人問到。
“好像是一隻鷹。”另一個人回答道。
片刻之後小金就落在了船頭上,爪子下面抓的是一個小姑娘,放開爪子之後銳利的眼神在幾個小夥子身上掃了一眼,讓幾人有一種刀子刮過的感覺。
“真的是一隻鷹呀,好大!”幾人讚歎道。
張太平卻是就愛那個心神放在了船頭那個小姑娘的身上,小姑娘已經被嚇傻了,落在船上之後還縮着身子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
“小姑娘叫什麼名字?”張太平問了一句。看着小姑娘身上已經裂開的衣服,張太平捏了一把冷汗,要是小金正在飛行的過程中小姑娘身上的衣服忽然破裂了,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小姑娘激靈靈一個冷戰,才從那種嚇傻了的狀態中醒了過來,畏懼地望着張太平幾人不住地朝後縮着身子。
張太平說道:“再往後退就掉到水裡面了。”
小姑娘這才停了下來望了望身後的水面,轉過頭來還是恐懼地看着張太平幾人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