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身子一僵,眼底滿是恐懼,身子有些顫抖的看着安族長,雙手下意識緊緊的拉着夢笙的衣角,顫抖的說到“是是,在試輸給安小姐的那位姑娘,她沒有死,剛纔我們別二叔的人壓着不知道要去哪裡,突然聽到外面一陣打鬥聲音,之後之後那個女人在看到安小姐的時候,直接把安小姐給拽下去帶走了,我也被她所傷,所以沒跟去。 ()”
試的那個女人,安族長猜都不用猜知道了到底是誰,當下雙手死死的捏緊,當時,與安小九打鬥的只有那一個女子,原本他還以爲那個女人都燒成那副模樣了,應該離死不遠了纔沒直接殺了她,卻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居然讓安小九遇到了她。
該死的,她若是傷了安小九半分,他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還有白家的那一個,這次不管是什麼結果,他都會讓他後悔,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都是活的不耐煩了,安族長一臉煞氣,看了看四周,冰冷的問到“她們是往哪個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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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蒼白着臉,顫抖的指着她們離開的小道“是朝着那裡走的。”
安族長點點頭,看了一眼夢笙,轉身快速的追了去。
白玲看着安族長離開,才緩緩的舒了口氣,心裡十分震撼,這個安族長剛纔給她的感覺,居然是他們家族長還要可怕。
在剛纔,她感覺自己只要說錯一句話,腦袋會立刻搬家,白玲眼底有些疲憊的低下頭,眼底滿是內疚,看着夢笙的衣角輕聲說道“夢哥哥,對不起,這次都是我不好,你放心,找到安小姐之後,我會坦白一切的。”
夢笙皺眉,揉了揉白玲的腦袋,扭過頭看了身後的人一眼,隨後找了一個他較相信的男人,將白玲交付給他,輕聲說道“不要停留,立刻帶着白小姐迴夢府療傷,若是有人阻攔,便說是我吩咐的即可。”
男子抱着白玲,點點頭,白玲整張臉色蒼白,眼淚嘩嘩的流了出來,不管在什麼時候,夢哥哥永遠都這麼照顧自己,可她卻給他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夢哥哥,你小心。”
夢笙點點頭,也快速的朝着安族長的方向追了過去。
一行人走着,越走到後面能夠看到地的血跡,還有一些衣服碎片,這越看,所有人覺得越來越驚心。
一條血跡,一直蔓延不知道通往哪裡。
安族長的臉色已經沉的要滴出血來了,看着地的血跡,讓他心驚,腳下更加快速了,安小九千萬不要出了什麼事情纔好,不然他不知道還要再次等多少個五十年才能夠再次遇到呢。
而此時另一邊,羅紗一路拖着安小九不知道走了多久,安小九身後的皮膚已經完全是血肉模糊了,此時安小九整張臉色蒼白,頭髮也掉落了不少,身的衣物更加是髒的不像話,滿是血跡。
安小九大口的喘着粗氣,一下一下子急促,雙眼通紅,這一段拖行,讓她想到了她還在訓練的時候,那時候訓練之有一項便是要跟馬賽跑。
一根繩子栓在她們的腰間,另一頭,便是交給了騎馬的人,她們要在後面飛速的跑着,才能夠不被拖行。
那時候是在一個叫礫石攤的地方,無疑,地全是大大小小的石頭,大熱天的,穿着鞋子都能夠感覺到從石頭傳來的溫度。
而她們則是要脫了鞋子在石子頭奔跑,還不能夠慢於馬的速度,不然結果便是隻有被拖行到死。
那時候她親眼看着他們一個牢房裡的其他人,跑不快都被馬拖着在地一圈又一圈,直到賽道滿是血跡,才結束,而她,也是在那一次被領導看,然後調教她各種技能的。
她跑不快,但是貴在堅持下來了,他們不知道,若是主動說放棄,最後的結果,便是被馬拖着直到你死亡,她被馬拖行了十全,那時候不想放棄的理由很簡單,不想死,直到她的神智都模糊了,才聽到有一個人在她耳邊說道“恭喜你,成功堅持了下來。”
那次的事件與這一次有什麼差別呢,安小九咬牙,意識慢慢的模糊,唯一的差別恐怕是在於一個是礫石,一個是碎石加樹枝把。
羅紗看到眼前的懸崖,面露出一絲微笑,停了下來,轉身看着安小九一副只剩下半口氣的模樣,心裡十分痛快,這纔是正確的打開方式,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她都會一一的像這樣折磨,再慢慢的讓她絕望。
緩緩的走到安小九身邊蹲了下來,羅紗勾起安小九的下巴,看眼前這張已經接近於扭曲的臉,心裡一陣痛快,笑着說道“安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呀,好像很疼的樣子耶。”
羅紗說着,還故意的在安小九肩的傷口狠狠地捏了一把。
安小九倒吸了口冷氣,身子有些顫抖,雙眼緩緩的睜開,看着羅紗,安小九咬牙露出一絲微笑,顫抖的說道“我不疼,很舒服呢,有種你在拉着我跑啊。”
羅紗皺眉,面冰冷了一些,看着安小九冷笑“彆着急,這才只是一個開始呢,接下來,還有更加絕望的事情呢,我也要讓你體驗一下,當初我經歷的事情有多痛苦。”
羅紗越說,臉的神情越發的猙獰,雙手捏着安小九的下巴,似乎是想要把她下巴捏碎了一般,看着安小九露出一副痛意,她這才滿意的放開,將繩子綁在了一旁的樹,再將安小九翻了個身。
露出血肉模糊的背面,看着安小九背後的慘樣,羅紗笑着伸手戳了兩下,每一下雖然說沒用什麼力道,但是簡直是一道酷刑,安小九雙眼死死的瞪着懸崖,雙眼通紅,死死的咬着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音。
羅紗戳了幾下,發現安小九沒有反應,有些無趣的收回了手,看了看四周,羅紗緩緩的從懷裡掏出一瓶香料,香料是在烤東西吃的時候才用的的,而她卻是慢慢的將瓶子打開,一點一點的撒在安小九的背。
香料裡混合了鹽巴還有辣椒粉,倒在皮膚瞬間讓安小九痛的差點暈死過去,但她還是堅持了下來,強忍住沒有哭出來,若是她哭了,那證明這個女人贏了。
這怎麼可能,她有她的高傲,隨着羅紗將香料倒入她的背,慢慢的散發出一陣陣的香味,周圍的土地都好似有東西在朝着安小九爬過來。
羅紗收起瓶子,笑呵呵的拍了拍手,輕聲說道“安姑娘,這是我特地爲你準備的,你知道嗎?這山裡頭有一種蟲子,很是喜歡吃這些個香料,我每日都會帶東西來喂他們,今天,便宜他們了,你好好感受吧,我爲你準備的這一出好戲。”
說着,羅紗走到遠處生了一堆火,隨意的在近處抓了幾隻能吃的靈獸,清洗乾淨之後一臉悠閒的烤了起來。
她被趕出來之後一直都是這樣子過的,日子雖然有些艱苦,但是好在山什麼都不缺,倒也是剛好。
一旁安小九眼底漆黑一片,感覺到有東西在朝着她慢慢的逼近,但是她卻不知道那個是什麼。
安小九腦袋昏昏沉沉的,今天真的是她來這個世界裡的最糟糕的一天,沒有之一,她萬萬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子的。
慢慢的,一隻好似尖尖的觸角爬了她的手臂,讓他整個人都是一僵,身子顫抖的厲害,她不怕別的,怕那種腳多還摸起來硬硬的那種蟲子,因爲她感覺那種讓人看了會很噁心。
安小九心裡已經十分緊張了,感覺到接着越來越多的小爪子爬了她的身後,整個人神經都在緊繃着,接着一聲清脆的類似於剪東西的聲音響起,安小九發出一聲慘叫,雙眼死死的看着。
是有鉗子的蟲子,能夠抓住她的肉,一抓致命的疼痛。
一旁羅紗聽到了面露出一絲微笑,繼續吃着自己手裡的野味,一邊聽着安小九的慘叫聲,讓她心情十分的舒暢。
安小九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感覺到自己都快沒了知覺,雙手動了動,發現綁着她的繩子已經被蟲子給咬斷了,臉露出一絲陰狠。
咬緊牙關伸出手將自己身後的蟲子給抓下來,在安小九一手摸到蟲子的瞬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裡感覺到一陣反胃,快速的抓起一把丟掉。
直到感覺後背沒那麼疼痛了,才把注意力放在了羅紗身,羅紗完全沒有注意到她這邊有什麼異樣,一直都是一臉嘚瑟的吃着野味。
安小九冷笑,羅紗狠,她會她更加狠,強行讓自己站起來之後,安小九深吸了口氣,雙腳一個勁的顫抖好不容易撐住了,安小九雙眼死死的瞪着羅紗,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羅紗完全是沉浸在自己的喜悅當,根本沒有想過安小九還有什麼還手之力,一心都在算計着之後還要怎麼折磨安小九。
安小九緩緩靠近,羅紗身後不遠處便是懸崖了,她這個樣子,原本逃命纔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她一向記仇,不管是誰。
而且即便是現在自己逃跑也不一定能夠活着回到安家,既然這樣,那她爲什麼不能夠選擇與羅紗同歸於盡。
她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
安小九臉色越來越蒼白,身後血淋淋的一片,看起來很是恐怖,手的手鐲被她拿在了手,看準時機,頓時整個人都朝着羅紗撲了過去。
羅紗先是一楞,然後看到安小九的時候,面色頓時變了,立刻一個閃身躲開,安小九咬牙,這一擊可是她費盡全力的,怎麼可能這樣的給失敗了。
安小九的身子照樣直直的衝了過去,那架勢,明顯是想要跳崖的節奏。
羅紗躲開之後面色頓時變了,整個人朝着安小九撲了過去,她怎麼可能這樣放過安小九呢,她還沒有折磨夠呢,她已經想好了很多種方式折磨她,怎麼可能讓她在這種時候跳崖呢。
從某種理念來說,羅紗跟安小九性格差不多,兩個人都是在最後時刻對自己狠的人,也是因爲這樣,安小九這一次才能夠成功的算計到羅紗。
看着羅紗快速的朝着自己跑來,安小九面露出一絲微笑,手鐲子隱藏的彎刀快速的固定住羅紗的雙手跟雙腳,安小九此時已經來到了懸崖邊,一個轉身,正面對着羅紗,安小九笑了。
自己已經有很久沒有感覺到這種感覺了,猶如當初自己在訓練的時候一樣,不對自己狠一點,那麼下一個死的便是自己。
羅紗面一僵,雙手雙腳的絲線雖然很細,但是她居然扯不斷,只能看着自己的身子隨着安小九衝去。
在羅紗看到安小九嘴角的笑時,頓時明白了,立刻面色大變,開始掙扎“你個瘋子!!!”
她剛纔居然做的是假動作,爲的,便是這一刻將自己給拖下去。
怎麼可能,自己好不容易活過來,怎麼可能再次浪費生命!
羅紗咬牙,拼命的掙扎,但是根本沒用,若是此時她的刀在身的話還有可能,但是可惜的是,並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安小九拖着掉下了懸崖。
懸崖下面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到底,羅紗害怕了,尖叫了,但是已經晚了。
安小九看着羅紗被她順利的拉了下來,面露出一絲微笑,整個人再也堅持不住的緩緩閉了眼睛,暈了過去。
而安族長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在看到安小九拉着那個女人一塊掉下懸崖的時候,安族長的心在滴血,他已經盡力的去接了,可惜還是晚了。
安族長站在懸崖邊,看着崖底全是一片白茫茫的,根本看不到底,面陰沉,差一絲,差一絲他只要在忍個幾年便可以再次將孫女復活了,可惜這一切,都被破壞掉了
安族長所有的怒火瞬間爆發了,雙手死死的捏成拳,看着崖底久久不語,再過了一會,安家跟夢家的人陸陸續續的趕到了,在看到安族長呆呆的看着崖底的時候,大家心裡都明白了。
夢族長心裡也是感慨萬千,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機會,他們兩家卻是都沒有把握住,這都是因爲白家。
夢族長面露出一絲殺意,緩緩的走前,輕聲嘆了口氣,拍了拍安族長的肩膀“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