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出現的是一輛無頂馬車,幾匹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雜色的白馬拉着馬車,馬車也是通體發白,潔白細膩,是用獸骨做的。
馬車上立着三個人,呈三角形站立,李輕歌看見站在最前面的人的時候,臉上的肌肉不由抖動了兩下。
此人不是剛剛在古洞府見過的魔天又是誰,當時二人相談甚歡,但是發現李輕歌欺騙了她之後憤然離開。
沒想到他居然就是魂部的少主,現在又在這等情況下見面了,這是李輕歌怎麼都沒想到的。
魔天身後站着的兩個人,一個身形壯碩,露出來的肌肉鼓成一塊一塊的,眉心處有一道閃電的標誌,另外一人的眉心也有此標誌,但是卻瘦弱了一些。
這二人正是魂部的魔師魂山河魂川。
魔天站立在馬車上,俯視着李輕歌,眉心處忽然裂開了一條細縫,白芒泄出,落在了李輕歌身上,下一刻忽然就沉下了臉道:“又是她!”
李輕歌正被人包圍着,黑色的棍子虎虎生威,每一次落下都將人打的骨頭碎裂,忽然背上一涼,一道光芒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整個人就不受控制的變回了自己的模樣。
她心中一驚,身體都好像完全在這一刻不受控制了。
這是什麼力量?
變回了自己真身的李輕歌遭到了更加瘋狂的圍攻。
“就是她!”
“這個可惡的人族女人!”
李輕歌一邊與這些人打鬥,一邊提高了音量對着魔天道:“傳承殿一別,魔兄可有收穫!”
魔天一聽,臉色更陰,卻沒有回李輕歌的話。
李輕歌腳步飛旋,又是一大片人被橫掃出去。
見自己身份暴露了,李輕歌乾脆拿出了黑色大刀,用着更爲順手。
這些人裡沒有真正的強者,並不能把李輕歌怎麼樣。
就在這時,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只見原處的地平線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大批的人馬。
這些人打着吆喝,口中發出長嘯聲,奔騰而來。
魔部的人紛紛變了臉色道:“是魔盜!”
“魔盜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原本還將李輕歌團團圍住的人紛紛驚恐的後撤。
魔盜氣勢洶洶,身後還跟着數不清的兇獸,草叢中發出“嘶……嘶……”的聲音,還有紅靈!
魂山和魂川目光嗜血的盯着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魔盜道:“少主,讓屬下去吧這些魔盜給解決了!”
這魔盜大概有五六百個人,聚集在一起,實在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實力。
魔天看了一眼李輕歌,又看了一眼魔盜道:“再等等,看看他們想要幹什麼,我魂部還容不得這羣魔盜放肆!”
領頭的人又是那個灰鱗人,他一出現,就哈哈大笑道:“沒想到魂部也來了,我正準備奉上這人族女子來領賞,沒想到少主就已經駕到,魂晶可有準備好?”
囂張至極,目中無人!
魂山魂川本就看魔盜不順眼,眼下居然還敢在自己的面前囂張!
“少主,讓屬下去替少主解決掉他!”
魔天又搖了搖頭,盯着李輕歌的神色很是閃爍。
“傳承羣殿爆裂,我因此被捲進了魔淵,但始終未曾動過魔部任何的東西,看在一路同行的份上,魔兄是否願意聽我解釋一下!”
灰鱗人陰陰的看着李輕歌一笑。
她能夠假扮成魔慧,還是因爲魔慧是她在魔淵見到的第一個武士,記憶深刻,所以才假扮她的。
真正的魔慧很有肯定死在了李輕歌的刀下!
殺了這個女人,爲魔慧報仇!
殺了這個女人,就是五千魂晶,幹一票大的!
他大刀一揮,一大羣人又將李輕歌包圍了起來,咧着嘴道:“大家都溫柔點,這可是五千魂晶!”
已經把她當做甕中之鱉了,李輕歌冷笑。
勝負未定,她腳踩這些修爲不太高的人,對着灰鱗人殺去。
此時的魔部反而處於了觀望狀態,魔盜將她們趕走,想要獨自圍剿李輕歌。
李輕歌沒有放過這樣的機會,一邊打魔盜,一邊賀魔天開始閒聊起來。
她的聲音清晰的在每一個人耳中想起。
“魔兄難道就一點也不想我嗎。自從上次一別,我心裡還是念着魔兄的,魔兄你上次是怎麼脫困的,是不是和我一樣狼狽?”
魔部有很多人不高興了,他們不遠千里的從部落裡趕來,就是爲了抓住李輕歌,奪回聖物,爲自己報仇。
現在魔盜的出現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難道就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李輕歌被魔盜拿下,然後還光明正大的去勒索這五千魂晶嗎?
這簡直讓人難以忍受。
魔天盯着這個女人,這女人肯定又是在鬼話連篇,他終於下定了決心,點了點頭,同意了魂山魂川的請戰。
有了上次的經歷,讓他難以再相信李輕歌口中所說的是真話。
兩個魔師一出手,剛剛還得意洋洋的灰鱗人一下變了臉色,面色難看的帶着自己的人往後撤了兩步。
今天出來打獵,遇見李輕歌是個突然,他當機立斷,先安撫好李輕歌,等到她不注意的時候,再殺一個回馬槍,卻沒顯得鷹部落先一步放走了李輕歌。
現在與魂部虎口爭食,魂部一直是整個魔部的第一大部,可以說其統治着這裡的每一個部落也不爲過。
兩個魔師落下的一瞬間,居然分別對着李輕歌和灰鱗人打來。
這是化凡境界強者!
李輕歌心中一顫,一股莫大的威壓降臨在自己的身上,眉心處的閃電印記居然能夠給自己帶來一種莫名壓迫。
膽戰心驚!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看着人的眉心。
魂川身形乾癟又靈活,對着李輕歌這樣一個悟道境,簡直是一場碾壓式對決。
李輕歌節節敗退,口吐鮮血。
四周的人發出一陣興奮的喊叫之聲。
“殺掉她,拿回聖物!”
“她敢殺我族長老,定要讓她不得好死!”有人的眼中全是仇恨之色。
魂川眼睛冰冷的像是一條蛇信子,落在李輕歌的身上。
李輕歌后退了好幾步,拿着大刀,狼狽而警惕的看着他。
周圍的人情緒也越來越激動,情況很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