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三更。
風雷扇,整體爲摺扇樣式,白玉爲骨,絲帛爲面,扇正面有風雷齊聚的畫面,風雷之中隱有雷蛟翻滾遊動。後面是一句詩:排空馭氣奔如電,昇天入地求之遍。筆力蒼勁,如風雷起舞。
此一柄如同風流公子用的摺扇,哪人能夠想到竟然是一把中品靈器!揮動間便有洶涌澎湃的風雷之氣舞動。
在水月宗,也只有江心蘭這個宗主有一把下品靈器水月鏡罷了。
而且這水月鏡還不算是江心蘭的,那是水月宗的鎮宗之寶,每代水月宗宗主手手相傳的,平常拿都不會拿出來,放在宗內供着,只會在發生什麼大事的時候拿出來禦敵。
衆人都沒有想到,唐瑾這隨手給出的信物,竟然是一把中品靈器的法寶!
江心蘭拿扇子的手都在顫抖,她感覺她修煉了兩千多年吃驚的次數加起來,也沒有她今天吃驚的次數多。
隨手幾十顆上品靈石扔出來,一件信物就是中級靈器,江心蘭只覺得這唐瑾身上的迷霧越來越重,越來越神秘了,她也是越來越看不透,越來越不敢得罪了。
“好!”小心的收起摺扇,江心蘭道:“我這就回去,讓我們水月宗的大長老親自前去羅睺魔宮,給唐公子送信,定然不會耽誤唐公子的大事。”
“如此,那就謝謝江宗主了。”點了點頭,唐瑾含笑道。
對唐瑾拱了拱手,江心蘭也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轉身向門外走去,通知他們水月宗的大長老去了。
在一旁口瞪目呆的聽完唐瑾兩人對話,直到江心蘭走了楚憐才回過神來,吃驚的看着身邊唐瑾道:“哇,唐瑾,你究竟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有錢,而且隨手就是一件靈器當信物?給我講講吧,給我講講你的故事。”
“我?”唐瑾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楚憐他的真實身份,而是敷衍道:“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大勢力的子弟吧……我從小出生在家族,這一次偶爾出來玩,被家族的敵人派高手追殺,要不是關鍵的時候家族裡面高手把我救了下來,可能你就見不到我了……”
“……”
兩人一直聊到了深夜,楚憐才端着唐瑾吃完飯剩下的飯碗從唐瑾房中走了出來。
……水月宗大長老的院門前,江心蘭敲了敲門,朗聲道:“大長老,我找你有點事,方便進去嗎?”
“嗯?宗主?快,快請進!”院中傳出了一聲急促的聲音,然後便見一個身穿黑袍,精神飽滿的老者迎着江心蘭,從裡面快步走了出來。
水月宗大長老蔣鑫,出竅期修爲,在水月宗內的地位極高,僅次於宗主江心蘭。不過,蔣鑫卻極爲擁護宗主江心蘭,並不似其他的宗派一般,掌門與大長老各執一系,分歧極大。
也正是因爲蔣鑫與江心蘭極爲齊心,並沒有什麼分歧內訌的原因,這些年來,水月宗的發展纔會那麼迅速。
兩人走進了屋子裡,剛關上房門,那蔣鑫便迫不及待的從背後抱住了江心蘭,柔聲道:“我的小寶貝,來了就直接進來唄,還說那麼大聲幹什麼,我也沒什麼東西揹着你。”
輕扭了一下細腰,江心蘭側頭風情萬種的白了那蔣鑫一眼,道:“大家都看着我上你這來了,我要是偷偷摸摸的,還不徒惹人家懷疑?你個急色鬼,鬆開我,我今天來找你是有正經事的!”
“懷疑就懷疑,都是一幫子小輩和廢物,怕他們作甚?就是讓他們知道了又怎麼樣?”蔣鑫忿忿的說道,不過還是聽江心蘭的話鬆開了手,將江心蘭推到一邊的桌子旁坐下,給倒了杯茶水,然後才接着道:“找我有正經事?嘿嘿,你哪次找我沒有‘正經’事兒?說,是不是又想了……”
蔣鑫特意將‘正經’兩個字重讀,明顯是別有深意。說着,蔣鑫的手又開始不老實了起來,在江心蘭身上摸來摸去,直將江心蘭摸得面若桃花,氣喘吁吁。
見火候差不多了,蔣鑫嘿嘿一笑,橫抱起江心蘭便向牀邊走去,將江心蘭扔在了牀上後,蔣鑫便也撲在了江心蘭身上,開始扒起了江心蘭的衣服,“住,住手,你個老色鬼,我來找你、找你是真的有事。”江心蘭喘着粗氣,眼泛春波,雙手無力的推着蔣鑫,輕咬着嘴脣道:“別,別弄了,真的是急事,耽誤不得。”
蔣鑫的雙手頓了頓,趴在江心蘭胸口的頭也擡了起來,見江心蘭不似因爲不好意思推脫,蔣鑫有些疑惑的問道:“急事?什麼事?咱們水月宗能有什麼急事?有事麼事你自己決定就好了,我沒什麼意見。”
這蔣鑫天生對權勢沒什麼慾望,最大的喜好就是女色,江心蘭如此投其所好,也難怪他對江心蘭唯命是從了。
“我自然是決定好了,來找你是讓你幫忙辦件事。去給我送個信,很急,飛去飛回。”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江心蘭認真的對一旁蔣鑫說道。
“送個信?就這事?”聞言,蔣鑫撇了撇嘴,又將江心蘭撲倒在了牀上,不在意道:“送個信你讓誰去不行,還非讓我去。有什麼急的。”
蔣鑫雖然不管宗內事務,但是對這水月宗曰常的事還是很瞭解的。蔣鑫實在是想不起來有什麼大事,值得他親自去辦的。
“你個死鬼!聽我說啊!天天就是急色急色的。”這一回江心蘭沒有任由蔣鑫撲倒,而是應將蔣鑫推了開來,一本正經道:“前幾天憐兒不是救回來個重傷男子嘛,今天我去看了看,應該是個大家族子弟。他讓咱們幫忙去送個信,送往……”
“幫那個小子送信!?”還沒聽江心蘭說完,那蔣鑫就忍不住打斷道:“還要我親自去送?我說你江心蘭,你不會是看上那小子了吧?我告訴你啊江心蘭,我平常什麼都不管也就算了,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我就……”
“閉嘴!你趕緊給我閉嘴!”聽蔣鑫竟然將自己跟唐瑾聯繫了起來,江心蘭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一拳錘在蔣鑫胸口,江心蘭不滿道:“你個老不死的,說什麼呢!我是那樣的人嗎!你就用你腳後跟想想,可能嗎!?”
蔣鑫明顯是有些怕江心蘭,見江心蘭生氣了,蔣鑫剛纔的氣勢也弱了下來,小聲道:“那你對他的事那麼上心?人家的事跟你有什麼干係?還要我親自去送信?我纔不去呢!”
“你倒是聽我說完啊。”看蔣鑫如同個老小孩一般爲自己吃醋生氣,江心蘭也是不禁笑了,溫聲細語道:“那個人來頭不小,只是讓咱們幫忙送個信你知道就給多少報酬嗎?三十七個上品靈石!對!是上品靈石!而且給的信物竟然是一把中品靈器!你說,我能不着急嗎?”
“三,三十七個上品靈石?中品靈器?”聽到江心蘭的話,蔣鑫也是驚呆了,喃喃道:“我的個乖乖,這麼有錢?這得是哪家勢力的子弟?定然不是小勢力啊。不對!那麼大勢力的子弟,怎麼還會被追殺?心蘭,咱們要是幫他做事,到時候追殺他的勢力找上門來,咱們也不會好過啊!可能會有滅門之災,心蘭,你可要好好想想啊!”
“我當然想過了,所以我才準備讓你去!你的速度快,趕緊向羅睺魔宮飛去,差不多一天多一點就能到,然後將羅睺魔宮的羅成帶回來,咱們就算是完成任務,不再欠那人什麼了。我無法發起這次機會,三十七塊上品靈石啊,比咱們水月宗的總資產的兩倍還要多上不少,有了這筆錢,距離咱們水月宗光輝的曰子也就不遠了!”
“羅睺魔宮?你說我要把口信送到羅睺魔宮?那可是魔道第一大勢力啊!”
“沒錯,你拿着這把扇子,找到一個叫羅成的人,告訴他他朋友有難,讓他跟着你回到宗裡來就行了。你想想看,就這麼點事,咱們就能賺三十七顆上品靈石!”
“……”
當天夜裡,蔣鑫也沒來得及與江心蘭溫存一番,聽江心蘭闡述完事情經過後,便帶着風雷扇飛速向羅睺魔宮趕去。
蔣鑫一路急速飛行,只用了一天多一點的時間,第一天的夜裡出發,第三天凌晨就到達了羅睺魔宮的主峰,天羅峰下。
在山下躊躇了一陣後,蔣鑫咬了咬牙,還是踏上了天羅峰的石階,向山上面走去。
不一會,蔣鑫便走到了天羅峰的山腰廣場上面,一個巨大的黑曜石豎在廣場的另一面,上面寫着四個血紅大字:羅睺魔宮。
“站住!你是什麼人?上我羅睺魔宮天羅峰有何事?”蔣鑫剛剛踏上山腰廣場,一聲冷喝就從一旁傳了過來。
一個黑色緊身衣男子向蔣鑫走來,蔣鑫竟然看不透那黑衣男子的修爲!一瞬間,蔣鑫的冷汗流了下來。人家一個看門的都比自己修爲高,大勢力就是大勢力啊!
“我,我是來送口信的,送口信的!”見那黑衣男子不斷向自己逼近,看向自己的目光透着一股冰冷和藐視,蔣鑫連忙道出了自己的來由,生怕讓對方等的不耐煩,直接出手將自己格殺了。
“送口信?”黑衣男子皺了皺眉頭,問道:“給誰?誰讓你來送的?”
“給,給一個叫,叫……羅成!對,一個叫羅成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您羅睺魔宗的人。”黑衣男子身上氣場太過強大,逼得蔣鑫差點忘了是來找誰,看那黑衣男子要吞人的目光,好不容易纔想了出來,驚得蔣鑫一頭冷汗。
“什麼!?”聽蔣鑫竟然是來找羅成的,黑衣男子面色一變,死死地盯着那蔣鑫,直將蔣鑫盯得汗如雨下,差點就要軟倒在地,黑衣男子才接着說道:“你找少主有什麼事?帶口信?誰讓你來帶口信的?”
黑衣男子的聲音依舊冰冷,只是面容上沒有了之前的不屑與藐視。能找上他們少主的,無論是因爲什麼,都不是他們能夠怠慢的。
“少主?”蔣鑫一愣,卻並沒有多作思考,連忙回答道:“是,是他的一個朋友讓我來的,他那朋友讓我給他傳一句口信,說是……”
“住嘴!”就在蔣鑫要將唐瑾的話說給那黑衣男子聽得時候,忽然,那黑衣男子猛地一聲大喝打斷了蔣鑫的話,驚怒的看向有些不知所村的蔣鑫,黑衣男子怒道:“少主朋友傳給少主的話,你跟我說什麼?!你這是想害死我嗎?”
“啊,對不起,對不起。”站在這羅天峰,蔣鑫哪還有在水月宗大長老的威嚴,就如同一個平民一般,畏首畏尾,唯唯諾諾。
“算了,”緊皺眉頭看着蔣鑫,黑衣男子道:“你說是少主的朋友讓你來的,有什麼證據嗎?”
“有,有有。”蔣鑫連忙點頭,從腰間抽出了江心蘭給他的扇子遞到黑衣男子面前,道:“這個就是信物,他說給羅成看看,羅成自己就明白了。”
拿起蔣鑫手中的風雷扇,黑衣男子也沒多看,囑咐了一句在這等着後,便化作一道黑光,向天羅峰峰頂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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