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校!”史蒂芬憤怒的說道:“我拒絕!”
“說說理由!”卡圖科夫問。
“我不需要任何人協助!”史蒂芬回答。
“抱歉!”卡圖科夫說:“我認爲你沒理解我的意思,不是協助,而是和你一起訓練……當然,我不否認你的主導地位!”
這話更是讓史蒂芬氣得不行,他激動得嘴角的鬍子都在抖動。
“不,上校!”史蒂芬說:“你不認爲這個命令是不合適的嗎?我以及我的部下,他們更瞭解這些坦克,他們甚至還有實戰經驗!”
“我承認!”卡圖科夫回答:“但是舒爾卡同志,以及他的部下,他們更瞭解蘇聯,尤其是蘇聯的冬天,如果沒有他們,你們甚至連坦克都無法啓動!”
“可是……他只是個少尉!”史蒂芬說。
“軍銜能代表什麼嗎?”卡圖科夫笑着回答:“何況……他不是個少尉,史蒂芬上校!”
說着卡圖科夫朝舒爾卡揚了揚頭:“你的軍官證,舒爾卡同志!”
舒爾卡將軍官證遞了上去,卡圖科夫將其翻開,抽出筆來在上面寫了幾行字並填寫一些信息,然後取出章來在上面蓋了下,就遞還給舒爾卡說道:“好了,你已經是上尉了,舒爾卡同志,我任命你爲一營營長!韋尼亞科夫同志已升任副團長了,我和加夫裡洛夫同志一致同意將一營營長空着等你回來!”
“是,上校同志!”舒爾卡挺身回答。
“瞧,史蒂芬上校!”卡圖科夫朝史蒂芬攤了攤手:“舒爾卡同志是上尉營長,我認爲他與你合作沒什麼不對!”
“不,我拒絕!”史蒂芬上校紅着臉說:“難以想像,我們送裝備給你們,千里迢迢從非洲戰場趕到這鬼地方教你們使用這些裝備,但受到的卻是這樣的侮辱……”
卡圖科夫一拍桌子氣憤的站起身來,回答道:“史蒂芬上校。
首先,你說得對,你是送裝備給我們並負責教我們使用這些裝備的,但不代表你可以或者說你有能力教我們打仗,尤其是在蘇聯的土地上打仗!
其次,你居然認爲和舒爾卡同志共事對你是侮辱?!
你是否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不僅僅只是個上尉,他是近衛坦克第一旅的驕傲,是我們軍隊的驕傲,甚至是蘇聯的驕傲……而你卻認爲這是恥辱!
如果不是因爲你只是一個送裝備給我們的人,我恨不得現在就揍你一頓!”
“上校!”見卡圖科夫氣得臉色發白冷汗直冒,舒爾卡趕忙制止道:“這是我和史蒂芬上校的問題,我認爲我和他可以解決!”
卡圖科夫點了點頭。
舒爾卡給史蒂芬打了個眼色,向卡圖科夫上校敬了個禮後就走出了指揮部。
“上校!”舒爾卡給史蒂芬遞上了一根菸,說道:“我想你在這幾天的訓練中也認識到一點了,那些士兵並不像你想像的那樣聽話,是嗎?”
“你想說什麼?”
“我們都是在完成自己的任務而已!”舒爾卡說:“我想,你也希望早點完成任務離開這個地方。那些士兵願意服從我的命令,那麼……何樂而不爲呢?這對我們都有好處!”
史蒂芬想了想,然後就不甘願的點了點頭。
“很好!”舒爾卡攤了攤手:“瞧,其實很簡單,祝我們以後合作愉快!”
ωwш✿ttκΛ n✿℃o
說着,舒爾卡與史蒂芬握了握手就離開了。
看着舒爾卡的背影,史蒂芬上校就問着翻譯:“這傢伙到底是誰?爲什麼你們旅長會爲了他動怒?”
“我提醒過你的,上校!”翻譯回答:“他摧毀的坦克比你見過的還多……你以爲這是句玩笑?不,你可以問這裡的任何一個人,甚至是德國人,他們都會給你相同的答案!”
史蒂芬上校聞言不由吃驚的望着翻譯,他的確以爲那是句玩笑,不過現在看來事實並非如此。
舒爾卡當然不關心這些。
他其實能理解史蒂芬上校的這種高傲……任何一個國家,如果在世界第一強國這個位置上呆久了,其國民尤其是軍隊在面對其它人時多少少都會有點優越感。
尤其是在這個國家由盛轉衰的時候。
舒爾卡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種現像,就像一個真正富有的人往往並不是特別介意穿着或是首飾的價格,只要好看、喜歡就可以。而並不富有的人……卻會時刻擔心自己的穿着、首飾會不會遭人嘲笑。
此時的英國就處在這時期,他們心裡其實知道此時的英國已經稱不上世界第一強國也不是什麼“日不落帝國”了,但越是這樣就越是要表現出過份的自尊,就越是有着莫名其妙的優越感想凌駕在其它人頭上。
看清這一點,舒爾卡就不會像卡圖科夫那樣生氣、憤怒、爭辯。
舒爾卡看到的只有史蒂芬的可憐、可悲、可笑,也就完全沒把他當一回事。
舒爾卡到加夫裡洛夫少校那報道……但當舒爾卡走進團指揮部見到加夫裡洛夫時才發現他已經是中校了。
事實上,沃洛科拉姆斯克一戰近衛第一坦克旅調到斯大林格勒後,幾乎每個人都得到不同程度的晉升,只是舒爾卡還不知道而已。
“你可以選擇多休息幾天!”加夫裡洛夫中校說:“我一直讓馬克西莫維奇上尉代理營長!”
身爲一營的一名連長,他當然知道馬克西莫維奇,他曾經是一連連長,後來升任副營長,現在顯然已成爲舒爾卡的副手。
這是個很好的安排,因爲他有擔任副營長的經驗,可以幫舒爾卡解決營內大小事務,就像普卡雷夫之前爲舒爾卡所做的那樣。
“我不需要休息,中校同志!”舒爾卡回答:“我的傷不要緊,更何況現在的任務並不是戰鬥,而是訓練……我相信我能勝任的!”
加夫裡洛夫中校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也好,你需要時間熟悉下新的人手和營長這個職務,說不定明天就又要上戰場了!”
加夫裡洛夫中校說的是事實,這時候的蘇聯,只怕恨不得把一個兵掰成兩個用。
所以,近衛第一坦克旅沒有太多的準備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