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就慌了手腳,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反正現在菩薩廟是進不去了,柳元宗轉頭看向遠處星空下有一股向我們逼近的陰沉,那股陰沉黑乎乎的,像霧又像雲,柳元宗似乎很忌諱那些東西的逼近,轉頭看了我一眼,伸手從他肚子裡掏出一顆類似於舍利子這樣的東西,鴿子蛋般大小,散發出一股強烈的金光,也沒等我問這是什麼東西,柳元宗刻不容緩的捏開我的腮,將這東西從我放到我口裡讓我吞了下去。
這東西滑的就像是水裡的泥鰍,我還沒感覺到是什麼味的,頓時就滑到我肚子裡去了,柳元宗舒了口氣,叫我再進去佛堂裡試試?
雖然還是怕看見佛堂裡那些對世人悲憫的菩薩看見我時的兇相,但柳元宗叫我試試,我便從地上爬了起來,慢慢伸出一個腳向着佛堂裡跨進去,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我又將另外一隻放在外頭的腳提了進去,佛堂裡佛像目光悲憫了下來,柳元宗見狀,趕緊的將我推進佛門,他自己就在外面幫我把大半的門關上,對我說我這些天最好是哪都別去,就乖乖的呆在佛堂裡。
我點點頭,問柳元宗剛纔給我吃的東西是什麼?剛那些菩薩還不讓我進來呢,他給我一吃就讓我進來了,真是厲害。
“這是我內元當然厲害,我沒了這東西就是一個普通的鬼,所以不能進佛堂了,也不能請神,更也不能預知這百里內有哪些鬼怪會出來霍亂。不過你放心好了,在你的邪氣還沒有壓下去之前,我不會要回來的,但是你可得記住了,我的內元只能蓋住你的邪氣,除此之外並不會增強你的本事,所以這期間你千萬別惹事,我怕我趕不過來你就完了。”
我看着柳元宗一直都站在佛堂門口和我說話,他連他的內元都捨得給我了,這可是他殺其他鬼怪的資本,也是他能成仙必要的東西,這麼貴重,他想都不想就給我了,這讓我既感動又有點承受不住,怕我辜負了他一番好意。
“你的內元在我身上,那我有什麼忌諱嗎?比如說不能吃飯啊,不能喝水啊之類的。”
柳元宗看着我笑:“說你傻還真是傻,不讓你吃飯喝水,你不就餓死渴死了嗎?不過確實有禁忌,你這段時間,最好是不要接觸一些你厭惡的人,更不要聞到血腥,我怕你到時候控制不住,將我的內元震碎了,到時候我就真的沒辦法幫你維持正氣了,那些鬼怪
就會重新找到你。不過話說回來了,你是怎麼在兩天的時間裡,讓你的邪氣把你好不容易積壓的正氣全都給壓下去了?”
“難道是我剛纔打宋婉的時候,我喝了她一口血,就這樣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萬般難以啓齒,柳元宗差點就忍不住要動手打我了,他揚起個手,我頓時閉上眼睛往旁邊躲,好在柳元宗的巴掌沒有落下來,繼續對我說:“這一點血不足以讓你的邪氣瞬間壓住你的正氣,你想想,你這兩天,在家有沒有過一些你自己都認爲是莫名其妙的感覺?就比如忽然在某個時候笑,可你並不知道你想笑的原因是什麼,你有沒有過這種感覺?”
柳元宗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來,就是在跟白梅鳳說親的第一天,我總是莫名其妙的想哭,我以爲我捨不得家,可是除了這種感覺,還有別的一種奇怪的感覺迫使我哭,我也不明白這是爲什麼?
我把這話和柳元宗說了,柳元宗低頭沉思了一會,明白過了神:“你說過,施緣在嫁給白清華的當天,嚎啕大哭,並且把佛堂裡所有的神像都砸了,幾十年前這個時候的你,心裡無比痛恨這個世界,心裡涌出惡念的開端。你現在,就像是一個失憶了的人,你忘記了你之前是怎麼樣的,但是你重複之前做過的某件重要事情的時候,你就會有一種無比強烈的熟悉感,並且有和當時一模一樣的感覺,邪氣就是這樣上來的,將你所有的正氣吞噬。”
“那我還能找回來嗎?”我問柳元宗。
“能啊,只要你對世間萬物心存善念感激,就會慢慢的壓下去的。不過我倒是很怕你受外在的影響,你還小,抗壓能力太弱了,爲什麼你就不能趕緊的長大呢?”
我頓時扁嘴,我是個人,總要按着人的生長規律來成長,要是真的能一夜長大的話,我還巴不得現在就25歲,看看到底是活是死。
因爲有了柳元宗內元,那些向我們逼過來的黑影忽然像是一羣無頭的蒼蠅般亂撞了起來,最後漸漸的消散而去,柳元宗就地躺在外門口乾淨的地上,伸手撐着頭,看着廟檐下的繁星明亮,我趴躺在佛堂內門口,雙手撐着臉,扭頭看着離我也不到二十公分的柳元宗,問他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柳元宗擡眼看了我一眼,伸手插揉了我的臉一下,轉頭繼續看着天上的星星,神色淡然了下去:“有各種原因,好的壞的,
所以就對你好了。”
“你竟然還對我有壞心眼子!”我驚疑的看向柳元宗。
柳元宗轉過頭來對我笑:“話說你和白梅鳳定親的那晚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按風俗你們要睡一塊的吧,快偷偷的告訴我,你倆有沒有做羞羞臉的事情?”
我臉頓時就紅了,白了一眼柳元宗,對他說沒有,然後就不理他了。
我們一個晚上就是在佛堂裡過夜的,天亮了,柳元宗叫我去上課,上完下午的課就來佛堂,這些天晚上我不能在家裡住了,估計那些東西都把我們家都給翻了個遍。
我回家拿書的時候,我屋裡果真和柳元宗說的一樣,一片狼藉,就跟遭了賊似的,還把牀桌子椅子都砸的破碎不堪,看着觸目驚心。因爲馬上要上課了,我也沒來的及收拾,匆匆洗漱完就去學校了。
昨天晚上我不在這,本以爲白梅鳳會對我一頓好找,我今早還怕他找不到我而着急了,我去他班上找他,卻沒發現他人影,問了他們班同學,古樂樂對我說白梅鳳在昨天晚上剛上自習的時候就被人接走了,好像挺急,他來不及和我說,要他幫忙轉達一下,他昨天生他的氣,就沒和我說,然後又問我是不是真的和白梅鳳定親了?
我不想和他糾纏這件事情,胡亂的點了下頭,出了他們教室的門。不僅白梅鳳回去了,就連梅玲也回去了,我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但是現在又在學校,我自己又不能遠走,便也只能幹擔心,不過隔天上午下午下完課的時候,白梅鳳就在我們教室門口等我,臉色不太好,我正想問問他這兩天去哪裡了?只是我一出門白梅鳳就忽然抱住了我,身邊這麼多同學,我趕緊拉他到隱秘點的地方,問他怎麼了?
“我這個週末就要走了。”白梅鳳說着的時候,緊緊拉住我的手,竟然哭了。
我頓時就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白梅鳳,慌着手給他擦眼淚,問他去哪?
白梅鳳不說話了,只是紅着眼睛看着我,緊緊的扣着我的手,越扣越緊。
梅玲大概也是想來找我,看見我和梅鳳在這,頓時就跑了過來,也是一臉的難過:“良善你知道嗎?我哥真不是我爸親生的,他爸是北京的一個姓沈的當官的,就是和你良慈哥同地方的,據說官挺大,現在快死了,又沒生兒子,想在臨死前看我哥一眼,讓我哥回去,認祖歸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