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宗怎麼來了?那天晚上我等了他一個晚上,他也不過是派了幾個紙人給我拿了個毯子帽子給我過來當個念想,難道說我現在出的問題,比他的陰氣克我嚴重嗎?
我更加害怕起來,害怕給柳元宗添麻煩,但是他現在來了,我多多少少都有些開心的,就猶如在家等父母下班的小孩子忽然聽見了母親回來時的開門聲時一樣的。
因爲的病這裡也治不好,那主任見白水英帶我走,趕緊的問我說要不要他找輛救護車送我們去市裡,畢竟我內臟都爛成這樣了,如果沒有得到很快的治療的話,我的命就保不住了。
白水英才懶得搭理這主任,嘴裡念念叨叨的說柳元宗來了怎麼還需要這些凡夫俗子給我看病,真是想多了。
剛回到家門口,我便看見柳元宗真的就站在院子裡等我和白水英,現在天色都已經黑了,前院裡開了燈,柳元宗就站在鐵門裡面看着我笑,一身狀元袍在微風的吹動下鼓動下搖曳飄散,幾縷柔順的髮絲飛揚,臉上的神情清淡的就像是天上的皓月,明朗清麗。
這麼多天的念想瞬間在這個時候爆炸了,柳元宗一開門,我便直接向着他身上撲了過去,緊緊的抱着他的腰,對柳元宗說他重要來了,我想他要想瘋了,然後又問柳元宗想不想我?
柳元宗俯身在我的身前,看着我被他衣服揉散的留海,在我白皙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伸手將我摟住,對我說當然想我了。
原本我以爲我和柳元宗的陰氣相剋,我一碰他肯定會有什麼不舒服的反應,但是我沒有想到我抱他卻沒有一丁點的不舒服的感覺,於是便用了更大的力氣將他抱緊,問柳元宗那晚爲什麼我等了他一晚上他都不出來見我,我真是恨死他了。
白水英在我身邊看着我這幅樣子,趕緊的將我們倆拉開,對柳元宗說叫他趕緊的來看看我內帳是怎麼回事?我內臟是他給的,現在腐爛了,估計也只有柳元宗一個人知道。
柳元宗對白水英說沒事,因爲這內臟是他溼屍的,溼屍與他的魂魄相聯繫,現在他與我離的遠了,我的內臟像是缺了水的魚,他來了就好了。
我還以爲我出了多大的事情呢,現在柳元宗這麼一說,我頓時就開心了起來,親親熱熱的像他湊了過去,問他可不可以多陪我在一起幾天再走?就算是耗點正氣也沒事,我不怕的,以後再補回來就好了。
柳元宗稍微猶豫了會,朝着我點了點頭,對我說好。柳元宗竟然答應的這麼快,我簡直就是有點不敢相信,柳元宗今天的出現讓我有太多感覺到不可思議的地方,他對我遷就到有點超乎了我的想象,好的讓我甚至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柳元宗。
不過看着他的臉蛋他的眼睛,氣質與說話的語氣,都與柳元宗不差一絲一毫,並且還知道我內帳腐爛是什麼原因,還能幫我治,對他的這麼一丁點的懷疑也就蕩然無存了!
不過就算因爲柳元宗回來了,在他沒治好我之前我還是一點東西都不想吃,畢竟那種腐臭的味道太難聞,想到我當初竟然這麼愛吃這種腐爛腥臭的東西,真是覺的有點不可思議,或許是因爲身上陰氣沒了,所以對那些東西也極度的反感。
晚上睡覺的時候,是柳元宗主動提出的要求要和我一塊睡的,說是他今天晚上就幫我恢復好我身體裡的內臟,白水英也沒有反對,畢竟她也知道我和柳元宗的事情,也沒多說,大概是現在因爲我身上沒了陰氣,怕我和柳元宗做出一些不適當的事情來,於是便偷偷的叮囑了我一番。
我洗完澡上牀,覺的我身上都有一股子腥臭的味道,我問柳元宗我身上會不會好難聞?柳元宗說不會,然後便拉我往被子上一滾,正想要親我,我慌忙用手安住了他的嘴脣,對柳元宗說不能親,得先把我內臟給弄好了,不然我嘴裡一股這麼大的臭味,我怕他難受。‘
柳元宗看着我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便對我說他還第一次聽有人怕一個鬼嫌棄腐屍血味,凡是帶着陰氣的東西,都對這兩樣東西喜歡的不得了,就像是玉鯥毒蠱,就像是我之前的模樣,不都對肉和血特別感興趣嗎?
這麼一說,倒是這個理,可是我還是不想將我嫌惡的東西讓柳元宗嚐到,於是對他說還是不行,他必須要先幫我治好了我纔給他親。
柳元宗見我這麼不聽話,便也不和多說什麼了,將我往他身下一拉,伸手捏住我兩邊的腮幫子,打開我的牙關湊我耳邊輕輕的說他現在就讓我的肚子裡的內臟恢復原樣。
說着也不等我同意,捏的我的腮幫子僵硬發疼,將舌尖探進我嘴裡,開始吸咬。
和往常不一樣,這次柳元宗親我倒像是想吃我,他咬的特別用力,根本就不像在親,反倒是像一個飢餓了很久惡漢看見一盤肉一般,我舌頭都快被咬斷了,
扭着的身體想喊疼,但是越扭柳元宗便更用力,將我壓得絲毫都不能動彈,緊緊的扣着我的手腕,將我肺裡的空氣都吸沒了,我腦袋一陣眩暈,從來就沒有這麼排斥過柳元宗,想把他從我身上推下來,可是我渾身都軟弱無力,任由柳元宗在我口中擺佈。
可是恐怖的一幕發生了,柳元宗的舌頭在我口中越伸越長,抵進我咽喉,向着我的內臟攪拌進去!
這種感覺異常的難受,我甚至能感覺到到劉元宗的舌頭穿進我的腸子裡去了,這種感覺異常難受痛苦,我喉嚨裡一陣噁心,想問柳元宗他想對我幹什麼?但是我連話都說不出口,柳元宗像是在吸我腸胃裡的東西,又像是在吃我的內臟,他壓在我臉上的腮幫子鼓動,吮嚼着從我肚子裡翻上來的東西!
恐懼猶如千萬只螞蟻在在鑽進我渾身上下細小的毛孔,柳元宗竟然真的在吃我的內臟,而且他將我的腸子從我肚子勾過我嘴裡的時候,我的舌尖並沒有感覺到我腸子的異味或者是腐爛,他在騙我!
或許是因爲察覺到了柳元宗的怪異,我用了我身體裡的氣向着柳元宗推下了牀去,慌慌張張的從牀上下來,使勁的敲着白水英的門,叫白水英趕緊的開門!
可是我敲了很久,柳元宗從後面跟過來了,白水英這會也開了門,因爲沒開燈,我看不見白水英臉上是什麼表情,只知道白水英的聲音有些僵硬,問我說怎麼了?
我轉頭看了一眼我身後的柳元宗,對白水英說:“剛纔,剛纔柳元宗在吃我的內臟!”說着想急急的往白水英的房間裡躲,可是白水英並不讓我進去,用身體直直的擋在了門口,也不對我說半句話,柳元宗從後面攬住了我的腰,將我抱回房間,依舊是平常很淡的語氣,對白水英說他和我鬧着玩呢,希望白水英不要介意。
白水英依舊沒有說話,就像是塊木頭般,直直的又把門給關上了。
柳元宗把我放在牀上,問我怎麼忽然跑出去了?他剛纔在幫我修復我的內臟啊,說着還罵了我一句白眼狼,便又想向我親過來。
我整個身體頓時就往後爬,隨手拿起牀邊的搖鈴,搖了兩下,可是我沒有感覺到身前柳元宗身上發出來的任何不屬於他的氣息,柳元宗見我這麼防着他,也就罷了,伸手向我摟過來,對我說要是我今天不想治好的話,那就明天吧,說着關燈躺在我身邊,要我早點睡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