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抽出一把短刀,輕輕一劈,哧一聲那粉色的嬰靈花便應聲而落還未着地便迅速枯萎。
蘇青一邊護着林佑輕鬆的收取撞過來的嬰靈花,一邊看雲九與嬰靈花大戰,確切的說是收割嬰靈花,看着紛紛萎敗的花瓣,蘇青真的心疼不已。
她本欲叫住雲九,誰知他已殺上癮,根本不理會她,所以,蘇青也樂得清閒,只管收取被木之精華所吸引而來的嬰靈花
當他們將一整園的嬰靈花禍害完之後,正掛在樑府內室的一面精緻的鏡子突然碎裂,背面繪着如大朵大朵粉色的花,也隨之消逝
頭勒着寬抹額,正慢慢悠悠的品茶的樑大夫人,驟然噴出一口心之血,一頭烏黑的青絲瞬間染上銀霜
嚇得身側的僕婦癱坐在地,只見伏在長塌上的樑大夫人,緩緩擡起頭,伸手抹去嘴角的鮮血,踉蹌着起身,去拿那已破碎的面鏡子,可是剛一起身,便站立不穩又摔倒在地
當她的手將要觸到到鏡片之時,一雙青色的靴子出現在她面前,然後,慢慢彎下腰,接着一隻修長的手將那鏡子碎片緩緩的聚攏在一起,雙手捧起來伸到她面前。
“你是要這個的嗎?夫人?”一聲溫柔低醇的聲音響起,樑大夫人艱難的擡起頭,只見面目俊朗的樑大官人蹲在面前,目光悲切的看着她。
她用盡力氣掃掉他手裡的鏡子碎片,衝他厲聲喊:“你滾給我滾出去”
見她伏在地上掙扎着要起來,樑大官人衝一邊嚇得縮成一團發斗的撲婦喝道:“還不快過來扶夫人起來”
那僕婦半跪着爬過來,正要扶樑大夫人起身,只見她雙手指甲暴漲,直直朝那僕婦面門抓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樑大官人伸手將那僕掃出老遠,而他則攔在樑大夫人面前
那尖利的指甲頓時深深抓在他的兩肋之中
樑大夫人看着他身上湛青色的袍子被血漸漸侵染。她嘶聲道:“你不怕死麼?不怕我殺了你?”
樑大官人還是那樣深切的看着她,看着她那不復光潔飽滿的面龐,看着那已乾癟蒼老,看着那獰猙扭屈的臉。深情的說道:“若你能放下心結,不再害人,我寧原死在你手裡”
樑大夫人聞言,一把將他推開,同時也抽出她那八根血淋淋的指甲嘶吼道:“什麼叫我去害人?那是他們該死該死你知不知道?”
樑大官要看着狀若瘋狂的夫人。向後退了一步,痛心的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然後,他低頭看了眼撒了一地的鏡子碎片,失笑出聲:“碎了也好,若不是這面鏡子,你怎麼會變的如此可怕?”
接着,他隨手從一邊拿起一面布了厚厚一層灰的銅鏡,慢慢擦拭乾淨,放到樑大夫人面前道:“你看看吧,你都變成什麼樣”
昏黃的鏡中出現一張佈滿皺紋。雙目赤紅,嘴脣扭屈的老女人
“不這不是我”樑大夫人無法接受自已變成這般模樣,她揮開銅鏡歇期底理的叫道。
當蘇青他們突然出然在這個房間時,就聽到這聲淒厲的嘶叫,看着莫名出現在房間的三人,樑大官人駭的連退幾步,方纔穩住身子。
他定定的看了他們一眼,直到看到蘇青身邊的林佑,纔想起他們之前曾有一面之緣,正欲開口。只見樑大夫人盯着林佑激動的問:“你是信弟?不,信弟沒那麼小你”
林佑嚇的躲到蘇青身後,可那樑大夫人一卻伏在身上向他爬過來,蘇青眉頭一皺盯着她問:“巫婆。肖氏兄弟夫婦到底被你藏到那裡了?”
樑大夫人聽她這麼問,艱難的支着身子從地上起身笑着說:“是姚小谷告訴你的吧沒錯,我就是巫神我弟弟,不,可能是我侄兒,爲什麼在你手裡?你到底是誰?”
“你侄兒?林佑什麼時間成了你的侄兒?”蘇青懷疑她是不是已經顛瘋。
她往蘇青跟前走了一步哼了聲說:“原來是你啊蘇夫子我一直以爲你是男人。原來你竟然是個女修”
蘇青神色一癛,突然想起在肖家人稱她爲林姑奶奶,於是認真的看着她正色道:“蘇夫子?你是桃源鎮林家的人?”
樑大夫人點點頭,然後顫着身子恭身向她行禮:“學生林婉見過夫子,夫子近年可安好?”
蘇青顧不得還禮拉她起身問道:“你爲何離開林家來到肖家客居?那肖氏兄弟到底於你有何仇願?”
林婉癡癡的看着蘇青低聲道:“若是因此能見蘇夫子一面,那肖氏兄弟夫婦倒不白來我樑府做客一回”
說完,她縱聲哭道:“夫子,那肖氏於我無怨,怪只怪那肖蘇他太像夫子你”
聽她這麼一說,雲九不由的打量身側的蘇青,只見她長身玉立,氣度淡然,若真生爲男子,確實算得上翩翩佳公子一枚,他突然有些好奇那肖蘇長什麼樣了。
就連樑大官人也一臉失落的望着蘇青,她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由失笑:自已入異世多年,還從未被人青睞,頭一次有人中意,竟然是個女子這讓她情何以堪
正當她尷尬不已之時,只聽身後的林佑小心移移的問林婉:“你真的是婉姑姑嗎?我聽大哥說起過你呢”
林婉見林佑主動跟她說話,把目光從蘇青身上移開激動的問他:“你大哥?可是林昊?”
聽她直呼林昊的名子,林佑方纔放下心來,認定她就是大哥口中所說的那位風華絕代的婉兒姑姑,可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
想到這裡不禁脫口而出:“婉姑姑,你怎麼變得這麼嚇人?大哥說你原本天資很高,清麗無雙的”
沒想到林佑會突然這麼說,縱然是林婉心志已扭屈,但還是很難接受,她突然失聲痛哭:“蘇夫子,我是不是不能回頭了?我也不知道爲何爲變成這樣,我本想成爲您那樣的人物,博學多才,雲淡風輕,爲什麼我卻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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