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悲樂聽到琛哥說,無論她想幹什麼琛哥都會答應得,頓時大喜過望,剛纔對琛哥的怒火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高興地說道:“謝謝琛哥,聽說聶彥就在琛哥你這裡,我們能不能看他一下?”
琛哥剛纔還一臉笑容,這時一聽到聶彥,臉色立刻轉變,沉聲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燕悲樂說:“哦,我們是聶琦長老的朋友,是聶琦長老告訴我們,聶彥在你這裡的,我們也是聶彥的朋友,希望琛哥……”
燕悲樂本來想既然聶琦對琛哥有救命之恩,搬出聶琦出來壓陣,琛哥應該不會爲難自己的,哪知她還沒有說完,琛哥便打斷了她的話:“什麼也別說了,等我清理門戶再說。”
燕悲樂低頭看一下跪在下面的那兩人,也不再說話,心想,這是斧頭幫內部的事務,還是不要在這打聽別人的事了,便想拉着莫超林走出去,這時聽到琛哥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讓你們久等了,實在抱歉,抱歉!”
燕悲樂一愣,難道這裡還有什麼貴客?扭頭一看,卻見琛哥笑臉相迎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跪在地上的那一男一女,燕悲樂心中奇怪,這兩人如果是貴客,怎麼會跪着,如果是斧頭幫的叛徒,琛哥又怎麼會對他們這種眼色?
燕悲樂好奇心一起,也不想再離開了,見琛哥也沒有趕人的意思,便和莫超林站在了一旁。
再說地上跪着的一男一女,一看到琛哥笑臉相迎,頓時嚇得臉色鐵青,直冒冷汗,那叫吳小麗的女子立刻叩頭求饒:“琛哥饒命呀,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琛哥笑着說:“別怕別怕,你們再也沒有以後了。”說着,便走近吳小麗跟前,一驚一乍地說:“哎呀,小寶貝,是誰把你嚇成這樣?”
吳小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連忙說:“沒沒沒人,是我自己……”
琛哥愛憐地說:“喲,你怎麼把自己嚇成這樣了?別怕,我會叫人保護你的。”說着便站直身子喊道,“傳五虎將!”
姚阿遙領命立刻拔了一下電話,對着裡面說道:“傳五虎將!”
燕悲樂心中越發好奇,斧頭幫的五虎將?便盯着房門看去,想看看斧頭幫的五虎將到底是什麼樣子。
片刻之間,房門被打開,從外面走進了五個彪形大漢,一個個生得熊腰虎背,孔武有力,且都戴着墨鏡,穿着西裝,齊整整地喊了一聲:“琛哥!”五個大漢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整座大廈都爲之一震。
燕悲樂不禁發出“譁”的一聲驚歎聲,而吳小麗卻害怕得嘴脣直打顫。
琛哥說:“來人,把這她拖出去車侖女幹!”
那五個齊聲應道:“是!”說着,便走到吳小麗跟前把吳小麗拖了起來。
吳小麗嚇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紫,雙腿發軟,連忙求饒:“琛琛哥,饒命呀。”
琛哥笑嘻嘻地說:“小寶貝,你不是說要找一個更加有力的肩膀嗎?我是那麼的愛你,所以不但給你找了一個更加有力的肩膀,而且找了五個更加有力的肩膀,怎麼,還不謝謝我?”
吳小麗不知哪來一股力量,一下子把五人都推開了,撲到琛哥前面:“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琛哥輕輕的撫摸着吳小麗的肩膀,笑道:“傻瓜,你在我心中當然是與衆不同啦,別的女子在我眼裡只不過是一坨屎,而你……在我眼裡,是兩坨屎!”
吳小麗一愣,眼睛充滿了淚水,盯着琛哥直看,好像從來沒有認識眼前這人一樣,沒有絲毫害怕之意,慢慢地退後兩步,退到那五個大漢的跟前,轉身便往門外走去。
那五個大漢見狀便押着吳小麗,往門外走去了。
燕悲樂心中越發氣憤,太過份了,正想出言罵那個狗屁琛哥一頓,不料這時手臂被人輕輕拉了一下,燕悲樂轉頭一看,卻是攪屎棍姚阿遙。
姚阿遙好像看穿燕悲樂的心思一樣,看着她搖了搖頭。
燕悲樂心想,這人久在斧頭幫,多少應該知道琛哥的脾氣,他不讓我出面阻止,應該有他的道理吧,於是,也只好默不作聲。
等五個大漢押着吳小麗走出了辦公室,琛哥突然轉身,好像突然之間發現了還跪在地上的蘇佑,立刻便堆上一臉笑容,上前把蘇佑扶了起來:“喲,原來是蘇老弟呀,你怎麼突然對我行這麼大的禮了,哦,對了,肯定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是不是?哈哈,被我猜中了吧!”
蘇佑見琛哥過來扶起自己,尷尬地笑了幾聲,也站了起來:“琛哥,你真會開玩笑,你看我像那種人嗎?”
琛哥嘻嘻哈哈地笑道:“哈哈,蘇老弟,大哥我當然知道你不像那麼種人啦,因爲你本來就是那種人嘛,哈哈,聽說你把我給賣了,我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終於知道我自己還有用,至少還有人要。”
“琛哥……”
琛哥伸出右手製止蘇佑:“別說了,你賣得好呀,像我這種社會人渣都有人要,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責怪你呢,哈哈哈,蘇老弟,你說是不是?”琛哥說完,哈哈大笑幾聲,轉身朝辦公桌走去,邊走邊喊,“來人呀,把他拉出去,砍成肉漿喂狗!”
蘇佑一聽,雙腳一軟,“撲通”一聲又跪在地上,拼命叩頭:“琛哥饒命呀,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琛哥扭頭看到蘇佑如雞吸米一樣叩頭,一臉驚訝之色:“蘇老弟,你這是爲何?”又走上前要扶起蘇佑。
蘇佑硬是不肯起來,不停的叩頭:“琛哥,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琛哥笑道:“蘇老弟你說哪裡話,你這樣太不給我琛哥面子了,我又沒有把你怎麼樣,我只是說把‘他’拉出去砍成肉漿喂狗,又不是說把‘你’拉出去砍成肉漿喂狗。”說着,門外便走進了兩個大漢,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琛哥一臉笑意地安慰好蘇佑後,把蘇佑扶了起來,又轉身向辦公桌走了過去。蘇佑驚魂未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勉強擠出一點笑容,這時,突然聽到琛哥喊道:“來人呀,把他拉出去砍成肉漿喂狗!”
剛進來的那兩個壯漢齊聲應了一聲,便一左一右走到蘇佑旁邊,把蘇佑架了起來。
蘇佑見那兩個壯漢衝着自己而來,嚇得魂飛魄散,只是這次被壯漢架着,蘇佑再也跪不下去了,豆大的汗珠直冒出來,卻強裝出鎮定地樣子笑問道:“琛哥,你這是爲何!”但是那笑容卻比哭的還難看。
琛哥走到辦公桌跟前,這才轉身過來,看到蘇佑這樣子,大吃一驚,連忙迎了上去:“蘇老弟,是誰把你嚇成這樣?”
蘇佑暗道,除了你琛哥外,還有誰能把我嚇成這樣?但是蘇佑小命正被琛哥捏在手裡,哪還敢說什麼得罪的話,連忙求饒:“琛哥,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以後爲你做牛做馬,絕沒怨言。”
琛哥說道:“蘇老弟說話怎麼這麼見外呢?你們兄弟一場,我怎麼會讓你做牛做馬呢,再說了,我家早就不種田了,我要牛要馬乾什麼?”
蘇佑哪還聽得進去?看到琛哥還肯跟自己說話,彷彿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琛哥,求你別殺我。”
琛哥拍拍蘇佑的肩膀:“蘇老弟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是叫人把‘他’砍成肉漿,又不是‘你’,‘他’是第三人稱,‘你’是第二人稱,這種語文知識中學老師應該教過你吧,叫你好好讀書又不聽,現在好了吧,書到用時方恨少,可惜晚了,晚了!”
琛哥口中的“晚了”是指蘇佑以後不用心讀書,以致於弄不清“他”和“你”的關係,但是蘇佑聽在耳裡,卻以爲琛哥是說自己現在才求饒,晚了,頓時嚇得動彈不得。
琛哥好像不願意再解釋這種無聊的事一樣,手一揮,轉身便對姚阿遙說:“攪屎棍,給這蘇老弟解釋一下‘他’和‘你’的用法。”
姚阿遙應了一聲,立刻堆滿笑容走了出來,搖頭晃腦地說:“‘你’是第二人稱,是‘我’相對的,比如說現在我跟你說話,‘我’便是我自己的自稱了,而‘你’就是指你自己了。這個‘他’呢,泛指‘你’和‘我’之外的其他人,聽明白了沒有?”
琛哥也不管蘇佑有沒有聽明白,手一揮說道:“把他拉出去砍成肉漿喂狗。”
那兩個壯漢就要把蘇佑拉出去,蘇佑大叫一聲:“等等!”
那兩個壯漢停了下來,衆人都望着蘇佑。蘇佑嘻嘻乾笑了兩聲:“琛哥,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嗎?你怎麼把我架出去了?”
琛哥笑道:“哈哈,蘇老弟,你弄錯了,我是叫把‘他’拉出去,不是‘你’”
“可是,他們押着是我呀。”
“怎麼會?”琛哥說着,便轉身對着姚阿遙說,“攪屎棍,你說我是不是叫人把他拉出去,不是你?”
姚阿遙點頭哈腰地說:“琛哥說得是,琛哥說得是,你的確是叫人把‘他’拉下去,不是‘你’。”
琛哥一拍手,轉身對着蘇佑說:“這就對了,蘇老弟,你我兄弟一場,你說我是那種傷害兄弟的人嗎?”
蘇佑賠笑着說:“可是,他們的的確確是押着我呀。”
琛哥笑道:“蘇老弟,你多心了!”說完,轉身過去,手揚一下:“把他拉出去,砍成肉漿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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