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乾咳一聲,把衆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說道:“這次我們面臨的妖魔不是一般的妖魔,希望大家能同心協力,剷除妖魔。”言外之意就是說剛纔那一幕的鬧劇最好就別再發生了。
衆人都安靜了下來。玄空繼續說道:“這次我們蜀山除了玄霄師弟和一些弟子留在蜀山,守護着寶鏡並且隨時向我們報告妖魔的動向外,其他諸人都已隨着貧道下山。”
衆人低聲議論着,蜀山派的實力在五大門派之中是最強的,雖然五大門派都是都是獨立一體,不存在誰領導誰的關係,但是一旦遇到了重大的問題,五大門派隱約之間也把蜀山派當爲首領了,這次蜀山竟然出動了幾乎所有力量,可見這妖魔的強大。
玄空繼續說道:“此次將要出現的是一個無心魔,他的實力正在恢復之中,相信很快就完全恢復過來了,如果等無心魔的實力完全恢復,恐怕神州大地所有的力量集合起來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所以我們要先下手爲強,趁無心魔嘗沒有恢復過來,就前去剷除他,以絕後患。”
無心魔?在場之中年齡稍大一點聽了無不臉色大變,議論紛紛,那些不知無心魔是到底是何方神聖的也低聲問道各自的師長。
聶海功說道:“玄空道長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就說吧,斬妖除魔,我輩義不容辭。”衆人聽了紛紛附和着。
玄空說道:“根據蜀山上古傳下來的無字天書顯示,無心魔就在離天影寺三百多公里的牛頭山上,我們御劍前去,一頓飯的工夫便可到達。”
聶海功說道:“既然如此,我們立刻就出發吧,還等什麼?”
渡貅禪師說道:“娥眉派衆人剛纔,還沒有休息一會,要不要等明天再去?”
定容師太還沒有回答,這時定俏師太便冷冷說道:“我們娥眉派雖然全都是女子,但是在斬妖除魔方面卻不甘居於人後,還是現在就出發吧,早一點剷除妖魔也好安心。”
衆人望一下定容師太,見她神色安然,沒有絲毫怒意地說道:“定俏師姐所言極是,到底要怎麼做,玄空道長請吩咐即可,不必顧慮着我們娥眉派。”
玄空說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次我們遇到的無心魔,他還沒有出山,就已經網羅了一批妖魔爲他賣命,無心魔手下的幾個妖魔我們也不能少瞧。我們能知道的就有三個妖魔並非等閒之輩了。
“其一爲幻魔,此魔來自魔界,不知怎麼跟無心魔勾搭上了,幻魔擅長於佈置幻境,修行弱一點的弟子很容易被幻魔所迷惑,我們要多加註意。”
清真子說道:“幻魔與無心魔本是一丘之貉,他們走在一起倒不怎麼稀奇。”
玄空說道:“其二爲鉤蛇……”
鉤蛇?衆人大驚,鉤蛇是上古的妖獸,在場都是修仙之人,自然明白。
玄空清清嗓子繼續說道:“鉤蛇爲上古妖獸,所修練之法也有獨特之處,它怎麼會聽命於無心魔,貧道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據這次下山取寶鏡的弟子所說,他們在前去蓬萊仙島取寶鏡時就曾遇到過鉤蛇,雖然最後被蓬萊仙島的陰陽鏡所幻化出來的青龍嚇跑,但是我們不是不得不防。”
清真子說道:“玄空道長說得不錯,當時來取寶鏡的幾位蜀山弟子和燕悲樂姑娘都曾見過,而幻魔也曾經幻化出一個假的蓬萊仙島迷惑人,幸好蜀山幾位弟子要用陰陽鏡救人才發現他們先前取的寶鏡是假的。”
渡貅禪師說:“鉤蛇不能長時間離開大海,但是我們也要防止它摧動海水,殘害沿海一帶的生靈,這的確很難對付。”
玄空繼續說:“其三就是,唉,說來慚愧,第三個妖魔出自我們蜀山派。”
衆人一片譁然。
玄空說:“第三個妖孽本是一千年前我們蜀山派的一個弟子,叫做周銳才,一千年前周銳才的公子被害,周銳才一時想不開,竟然進了魔道,偷學禁術借屍還魂,通過不停地借屍還魂成了不死之人,還對這次下山取鏡的蜀山弟子百般阻撓,最終導致蜀山弟子龍飛虎和娥眉派弟子陳聽心兩人英年早逝。慚愧,慚愧。”
說到了陳聽心,一直神色安詳的定容師太也不禁暗自傷感,衆人一片黯然。
渡貅禪師說道:“玄空道長不必自責,周銳才一時進入魔道,也是他修爲不夠,與蜀山派無關,蜀山派這麼多年以維護人間秩序爲己任,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衆人紛紛附和着安慰玄空道長。
玄空道長朝各人作揖說道:“貧道在此先行謝過各位,那周銳才現在佔用的軀體叫王啓樹,此人本來已有一千年的道行,但是在玄武門卻甘心捨去自己五百年的道行佈置了癡情結界,現在也只有五百年的道行了,但是就這五百年的道行,放眼天下也是無人能敵了,除了無心魔之外,這也是我們最強勁的對手,大家遇上他切不可輕舉妄動。”
衆人一片議論後,玄空說道:“既然娥眉派諸位師太深明大義,不顧辛苦,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前去牛頭山,會會那些妖魔。”
衆人聽了都無異議,年青弟子個個摩拳擦掌,欣欣欲試。各派領隊之人也吩咐各自的弟子回去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五大門派衆人御劍到達牛頭山腳下,玄空說道:“妖魔怕已在牛頭山埋伏好了,現在天色已晚,我們就在山腳下安營紮寨,明天一早再徒步進山。”
五大門派衆人各自找地方安扎下來,玄空作爲這次行動的首領,安排好夜裡站崗的人員,負責派人打探附近的消息等等。
燕悲樂被定容師太叫進帳蓬裡面,說道:“樂兒,現在正是圍攻妖孽之時,爲師也沒有多少時間傳你道法,現在就先傳你一些入門的調息方法吧。”
燕悲樂大喜過望,連忙說一些徒兒一定要勤加練習之類的話,云云。
那些調息的口訣十分難懂,燕悲樂聽了第一遍還就跟鴨聽雷一樣,什麼也不知道,還好定容師太的耐性十分好,一遍一遍地教燕悲樂,曉是如此,燕悲樂還是記完上句,就忘了下句,足足花了一個晚上才記好十句口訣。
燕悲樂羞愧得無地自容,同時也暗暗納悶,以前自己可是十分聰明,博聞強記,不管什麼難懂的古文,半個小時便能把它倒背如流,現在怎麼這麼蠢了?難道真的跟人家說的那樣,女人聰明跟她的美貌成反對?
定容師太見燕悲樂如此羞愧,便安慰着說:“初次修行就是這樣了,你也不必太在意,回去慢慢思考這十句口訣,多加練習,等你學會了這十句口訣,爲師再傳你其他口訣。”
其實初次修行就是這樣,這也是定容師太安慰燕悲樂罷了,一般的法術都是由淺入深,剛開始雖然有點找不着門路,但是經過師長的指點,大多數人都能很快進入狀態。但是這個燕悲樂的資質,實在不敢恭維。定容師太見燕悲樂這模樣,也只有暗自嘆息的份了。
燕悲樂不敢再逗留,應了一聲便退出了帳蓬。
夜風迎面吹了過來,燕悲樂感到心情無比舒暢,剛纔的煩惱一掃而空,燕悲樂深呼吸一下,然後朝蜀山派的帳蓬走去,她想去找莫超林,問一問他第一次學道法是用了多長時間。
燕悲樂走着走着,經過玄武門帳蓬時,這時從一個帳蓬裡傳出了聲音,燕悲樂本無意偷聽別人的談話,但是剛纔那聲音竟然提到了燕悲樂自己,燕悲樂的好奇心來了,不由得停止了腳步,傾聽起來,原來是聶海達和他的小兒子聶波兩人在談話:
“放心吧,爸,我一定會把那小妞弄得手的。”
“你千萬可別亂來,現在燕悲樂既是娥眉派的弟子,如果她受到什麼委屈,娥眉派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只是想要你把燕悲樂追到手,那樣我們有了娥眉派這後臺,就可以跟聶海功父子倆抗衡的力量了。”
“你放心,難道你還不相信你兒子的手段?”
“我就是太相信你的手段了,我看燕悲樂不像一般的女子那樣,你可別用對其他女子的手段來追求她,否則你一定不會成功的。”
“什麼跟別的女子不一樣呀,上次我準備把她那個時,她還不是連屁也不敢放一個?”
聶海達警惕地問:“你把她怎麼樣?”
“沒有了,那時正給聶彥那混蛋搞垮了,還沒到手。”
“爲父警告你,你可千萬別亂來,如果只是你一樣在追求她,爲父倒是相信你的手段,但是現在連聶彥也對她展開愛情功勢,而且自陳聽心死後,聶海功也支持聶彥追求她,你可千萬要留意,切不可讓聶彥先得手,否則我們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聶波不耐煩地說:“知道了。”
燕悲樂鄙視地哼了一聲,繼續往前走去。燕悲樂自己也明白,自從那日定容師太正式收她爲徒時,聶海功和聶海達兩人對她的態度明顯發生了改變,熱情洋溢,燕悲樂可不想讓自己成了這些人爭權奪利的工具,一直對玄武門衆人避而遠之。
正在這時,一陣不好的預感朝燕悲樂襲來,燕悲樂直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連忙停了下來,閉上眼睛,這時燕悲樂腦海裡看到一個外國正驚慌失措地被困在一個四處黑暗的地方,怪風從四面八方朝他吹過去,那外國人不停地想衝出去,卻總被一道道無形的牆撞了回來。
燕悲樂大驚:“李鐵鐵!他怎麼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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