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哥一行人匆匆忙忙走進園子,衆守衛立刻迎了上去,神色慌張。琛哥四處看了看院子,想尋找那具會老去的屍體,但是整個院子除了剛纔打鬥時打斷的幾根樹枝外,哪裡還有什麼屍體?
琛哥喝問道:“屍體呢?”
衆守衛驚慌地答道:“屍屍屍體不見了。”
琛哥驚詫問道:“不見了?你們吃了?”
其中一守衛道:“我們正在守着屍體,怎知,怎知那具屍體竟然不斷地老去,最後變成了一個白鬍子老頭,之後突然之間便消失了。”
琛哥哈哈大笑,把手搭在那守衛的肩膀上:“夥計,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呀?”
那守衛一聽,頓時嚇得退後兩步,驚慌失措地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這裡所有人都看見了,不信你問問他們。”
琛哥朝其他守衛看了過去,眼光所到之處,衆守衛都拼命點頭,臉上盡是驚恐之色。琛哥暗暗納悶,難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琛哥微微一扭頭,說道:“你們看清了那的確是莫超林?”
衆守衛面面相覷,都沒有回答。院子裡的守衛是二十四小時值班的,莫超林和燕悲樂兩人今天過來,也只有一個守衛頭目看到,但是那頭目一開始便被殺了。
琛哥又扭過頭,看到說不清說不楚兩兄弟嘴巴緊閉,一聲不吭,呵呵地笑了兩聲,問道:“你們兩兄弟是不是啞巴了?”
兩兄弟相互望了一眼,朝琛哥搖了搖頭。
琛哥又說:“不是啞巴怎麼不說話了,你們平時不是很多話的嗎?”
兩兄弟相互看了一下,又搖了搖頭。
“我說你們到底怎麼啦,要你說話你不說,不讓你們說你們偏說,分明是想跟我作對是不是?”
兩兄弟聽了,連忙朝琛哥擺擺手,但是還是沒有吭一聲。
琛哥怒氣上來了,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正要發作,這時聽到姚阿遙說:“琛哥,你剛纔說過,如果說不清說不楚兩兄弟在一小時內說話,你便會割了他們的舌頭,所以他們纔不敢說話的。”
兩兄弟聽了拼命點點頭,又朝姚阿遙豎起一個大拇指。
琛哥一愣:“我有這樣說過嗎?”
兩兄弟,姚阿遙都點了點頭。
琛哥見他們都點點頭,便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剛纔只是跟你們兩兄弟開個玩笑,你們別介意,現在開始,你們可以說話了。”
兩兄弟一聽,頓時興高采烈地叫了起來:
“奶奶的,憋死我了。”
“不對,你還好好的站在這裡,怎麼說是憋死了呢,最多也人是憋壞而已。”
“先是憋壞,再不說話便是憋死!”
“暫停!”琛哥大叫一聲,“告訴我,你們看到的真的是那個暴力哥莫超林。”
兩兄弟齊聲說道:“是是是,的確是暴力哥。”
琛哥又問:“那他現在人在哪?”
兩兄弟說道:“我怎麼知道他人在哪?”
“就是呀,人都死了,要問也只能問他的屍體在哪。”
“就是呀,琛哥有毛病!”
“暫停!”琛哥強忍住怒火,問道:“那好,他的屍體現在在哪?”
兩兄弟同指着院子一片空地:“在那!”
衆人都朝着他們指的方向看去,但是那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這兩兄弟似乎也發現了那裡什麼也沒有,又說了起來:“剛纔他還在哪裡,現在不在了。”
“難道屍體也會逃跑?也太暴力了吧。”
“暴力哥當然暴力了。”
兩兄弟還在說過不停,琛哥卻陷入沉思之中,姚阿遙小聲問道:“琛哥,怎麼辦?”
琛哥想了想,問那些守衛:“聶少主門沒事嗎?”
守衛道:“沒事,那人還沒有機會進房間。”
琛哥略感欣慰,轉身對姚阿遙說:“你去莫超林的房間看看他在不在,如果在便請他過來,還有,把燕小姐也請過來。”
姚阿遙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琛哥見那兩兄弟還在爭論不休,也不再理睬,便走到兩兄弟指的那個地方,蹲下去察看。
過了一陣,姚阿遙,莫超林,還有燕悲樂三人朝院子裡走了過來。
從守衛一看到莫超林,臉上盡是驚恐,不禁後退兩步,說不清說不楚兩兄弟見狀也停了下來,死死的盯着莫超林。
莫超林見衆人神情古怪,暗暗納悶,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三人來到了琛哥跟前,琛哥走上去正要開口問話,這時說不清便湊了過來,用手指着莫超林驚訝地道:“暴力哥,你不是死了嗎?”
燕悲樂推開說不清,怒道:“你才死了呢。”
說不清道:“沒有呀,我沒死,是暴力哥死。”
琛哥說:“剛纔這兩兄弟和衆守衛都看到你闖進院子……”
琛哥還沒有說完,燕悲樂便打斷他的話說道:“不會的,超林他不是這種人。”燕悲樂情急之下也沒有再叫莫超林爲莫老師了。
琛哥的話被燕悲樂打斷,無奈之下只好說:“剛纔你去哪了?”
莫超林一臉疑惑地說:“我一直都在睡覺呀。”
說不楚湊近來:“誰可以作證!”
燕悲樂一腳踢在說不楚腳上,“哎呀”一聲叫了起來,但是叫痛的不是說不楚,去是燕悲樂自己,燕悲樂痛得彎下腰去揉揉腳尖,罵了一句:“你的腳是鐵做的,這麼硬?”說着,便強忍住疼痛站了起來,推開說不楚,“你說超林闖進院子,可有證據?沒證據就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哼!”
說不清說:“我有證據,我們還把他給殺了。”
燕悲樂像是聽到一個極其荒唐的天方夜潭,把人殺了,怎麼人還好好地站在眼前?
莫超林見兩兄弟的神情,又看看衆守衛的表情,知道他們並非想冤枉自己,心中疑惑,便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琛哥一定盯着莫超林臉上看去,見莫超林一點驚慌都沒有,心中也在納悶,姚阿遙便把剛纔聽到的事簡單地跟莫超林說了一番。
莫超林,燕悲樂兩人一聽,都吃驚起來:“又是他?”
琛哥問道:“誰?”
莫超林搖搖頭,燕悲樂說:“我們也說不出是誰,但是琛哥你要相信我們,這事的確不是超林做的。”
正在這時,從聶彥房裡匆匆走出了一個醫生,來到琛哥的跟前說道:“琛哥,聶少門主請你進去,說是有話要說。”
琛哥一愣,便大步朝着房間走了進去。
衆人都停在原地不動,看着琛哥遠去的背影。
兩兄弟說道:“喂大哥,你說聶少門主叫琛哥過去幹什麼?”
“還用說,當然是想讓琛哥殺了暴力哥,以絕後患!”
燕悲樂聽了,扭頭狠狠地瞪了兩兄弟一眼,但是那兩兄弟好像沒瞧見,繼續自顧自說道:“我看不只這麼簡單,或許聶少門主早就看上了燕小姐,所以想請琛哥把燕小姐給預留下來。”
“你說琛哥會不會這麼傻?”
“不會,琛哥一定會把燕小姐佔爲己有!”
燕悲樂越聽,臉色便越難看,兩眼冒出怒火瞪着兩兄弟,但是這兩兄弟根本就沒有發現燕悲樂可以殺人的目光。
姚阿遙聽不過去了,便說道:“你們少說一句會死呀?”
兩兄弟一聽,立刻停止了爭論,同時轉身朝向姚阿遙,異口同聲的道:“攪屎棍,你吵什麼吵?”
“信不信我們把你的嘴撕成十八塊?”
“不行,撕成十八塊太費勁了,還是撕成四塊算了。”
“不行,四塊太少了,還是撕成十八塊。”
“四塊!”
“十八塊!”
“四塊!”
“十八塊!”
“你非要跟我較勁是不是?”
“我是大哥,你得讓着我。”
“我是弟弟,你得讓着我。”
正說着,琛哥便從裡面走了來近,本來琛哥走出來時神情嚴肅,但是一走到莫超林跟前,立刻便放聲大聲,拍拍莫超林的肩膀道:“哈哈哈,莫老弟呀!”
這神情,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笑裡藏刀,還好,莫超林寵辱不驚,不慌不忙地問道:“琛哥,發生了什麼事?”
琛哥笑道:“沒事沒事,這樣吧,爲了你跟燕小姐的安全,這幾天你跟燕小姐暫時就別出去了,我會派人保護你們的。”
燕悲樂一聽,不樂意了,這不明擺着是軟禁嗎?正要站出來理論,莫超林便伸出手製止她,莫超林朝琛哥作了一個揖道:“如此便謝謝琛哥了!”
琛哥一陣哈哈大笑:“哪裡哪裡。攪屎棍,帶莫老弟和燕小姐回去,對了,把幫裡最厲害的高手派過來,一定要保護兩人的安全,知道了沒有?”
姚阿遙頓了一下,正要回答,這時便叫到說不清說不楚兩兄弟說道:“最厲害的高手,當然是我們兩兄弟了。”
“對呀,難道斧頭幫裡還有人比我們厲害?”
“就是了,他在哪,叫他出來跟我們單挑,看看他能不能勝過我們。”
琛哥道:“你們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要去辦,沒空!”
“我們可以辦完那件事再過來保護他們呀。”
“就是呀,我們有兩兄弟,也可以一個去辦事,一個留下保護他們呀。”
琛哥說:“如果把你們兩兄弟分開了,沒人跟你們說話,你們兩兄弟豈不是要悶死?”
兩兄弟相互看了一眼,點點頭:“也對!我們還是去辦那件最重要的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