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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說:“其實老夫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糊里糊塗就到了這個鬼地方,城東有一位叫子虛道長的道士或許可以解開你們的疑團。”
龍飛虎怒道:“子虛不是沒有的意思嗎?子虛道長就是沒有這個道長,你還敢戲弄我們?”
乞丐連忙求饒:“不敢不敢,他真的叫子虛道長。”
燕悲樂走了過來,問道:“是不是還有一個烏有道姑呀?”
乞丐說:“烏有道姑倒是沒有,不過聽說的確還有一位烏有道長,但是老乞丐我卻無緣見他一面。”
燕悲樂喃喃自語道:“子虛,烏有?真奇怪,怎麼會取這種道號?”
鄧天元說:“謝謝老先生指點。我們走吧!”說完,便和其他四人向東走去了。
五人向東走了一陣,便到了城門,這座城裡面雖然都是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的景物,但是五人一看到這城門,卻又似回到了封建時代。
五人發愣地看了一會兒,便走出了城門,還沒有過護城河,五人都忍不住轉身看一下城門正上方,只是城門上赫然寫着“烏有城”三個小篆字。
烏有城?也就是沒有這座城了。
鄧天元自言自語地說:“這裡給人的感覺很真實,但是卻處處故意給人留下虛幻的痕跡,真不是那個佈陣的妖孽是怎麼想的。”
龍飛虎說:“我看分明是那個妖孽看不起我們,以爲我們一定回不去才這麼託大。”
鄧天元說:“走吧,去看看那個子虛道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行五人繼續往前走去,越走越遠離了都市的煩悶,到處充滿了鄉間的溫馨,微風吹拂,讓人心情舒暢。衆人不由得半閉上眼睛好好感受,陳聽心說:“如果有一天我能找這麼一個地方,遠離都市,遠離煩憂,我就會在那生活一輩子。”
燕悲樂說:“是呀,可惜現實生活中哪還有這種地方?”
“哈哈哈,沒想到各位身陷困境竟然還有如此雅興。”這時從前面突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只見一個道士迎面走過來。那道士骨格精奇,一派道骨仙風模樣,道服迎風飄蕩,猶如神仙下凡似的。
五人也迎了上去,都朝那道士作揖手之禮,鄧天元說:“還沒請教道長道法如何稱號。”
“老道道號烏有。”
“烏有?你就是烏有道長?”燕悲樂驚訝地叫道。
鄧天元輕咳一聲,壓低聲音說:“樂兒,不敢在道長面前失禮。”
燕悲樂自知失態,不禁吐了吐舌頭,縮到一邊不敢再說話。
烏有道長哈哈大笑:“小姑娘性格直爽,老道喜歡得很,喜歡得很呀,哈哈。”
燕悲樂見烏有道長絲毫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便說:“烏有道長,你是真是存在的還是被妖怪幻化出來的?”
烏有道長又一陣大笑:“小姑娘,你認爲老道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被幻化出來的呢?”
燕悲樂說:“我看你一定是真實存大的,像你這麼好的道長,如果只是被妖怪幻化出來的,真是太可惜了。”
“哈哈哈……”烏有道長大笑一陣,說道,“虛者實之,實者虛之,虛中有實,實中有虛,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實隱於虛,虛中求實。”
燕悲樂摸了摸腦袋,百思不得其解:“道長,你說什麼,怎麼我一點也聽不明白?”
烏有道長哈哈大笑:“天機不個泄露,天機不可泄露!”
鄧天元說:“道長,你可知道這幻境如何破解?”
烏有道長說:“每個幻境都有自己的法眼,一般的幻境的法眼都是某物或者某人,但是這個幻境不同,它的法眼是一個‘情’字。”
“情?”
烏有道長說:“不錯,世間的情有許多種,不外乎親情,友情,愛情,而這些情中,有真情,也有假意,只是很多時候我們都看不出來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所謂的患難見真情,也只有在危難的時候才能真正看出別人對你的是真情還是假意了。”
燕悲樂說:“道長,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怎麼破解這個幻境呀?”
烏有道長說:“小姑娘的性子還挺急的。這個幻境的法眼既然是一個情,要破解它當然只有用情了。”
“用情?怎麼用情?”
“哈哈,天機不可泄露,天機不可泄露!”烏有道長說完,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城了。
五人看着烏有道長遠去的背影,思考着剛纔他所說的話,都百思不得其解。龍飛虎問道:“鄧師兄,你知道這位烏有道長說怎麼破解了這個幻境嗎?”
鄧天元還沒有回答,這時莫超林突然冒出一句:“我想我有點明白了烏有道長的意思了。”
“你明白?”燕悲樂和陳聽心像聽天方夜談似的,看着莫超林像從來就不認識他似的。
莫超林被兩女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訕訕地說:“烏有道長的意思應該是要用真情來破解這個幻境。”
龍飛虎說:“莫師弟,到底怎麼用真情,你別說一半留一半吧,你知道師兄我是個急性子的人。”
莫超林尷尬的說:“這個,這個我不知道。”
陳聽心一臉鄙視:“如果你是我公司裡的員工,憑這句話我就叫你走人了。”
鄧天元說:“我們先去找那個子虛道長看看再說吧。”說完,便往前繼續趕路了。
五人再走了大約一刻鐘時間,來到了一個池塘旁邊,池塘對面有一間低矮的茅草屋。陳聽心說:“那個子虛道長應該就在那間屋子裡吧,我們過去看看。”
龍飛虎連忙接着說:“是呀,聽心說得對,我們先過去看看吧。”
五人朝四周看了一遍,這裡除了那間茅草屋外,再也找不出有什麼地方可以住人了,便向着茅草屋走過去。
不一會兒,五人便來到了茅草屋外面,鄧天元說:“請問,子虛道長是住在這裡嗎?”
從裡面傳來一個蒼老傲慢的聲音:“是什麼人膽敢打擾老夫的清夢呀?”
燕悲樂一聽,壓低聲音湊近莫超林耳邊說:“這個老頭好生無禮,看來修爲遠在剛纔那個烏有道長之下。”
“放肆!你這小女娃剛纔說什麼?”
燕悲樂被屋裡的那個聲音一喝,嚇了一大跳,還好她反應機靈,連忙說:“沒有沒有,老道長你誤會了,我剛纔在稱讚你法力高強,俠義心腸呢。”燕悲樂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暗暗罵道:這個老傢伙耳朵還挺尖的,這麼小聲離得這麼遠還聽得見。
“哼,別以爲讚我一下我就饒了你,老夫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人。”
鄧天元說:“子虛道長,她一個小孩子沒見過什麼世面,你大人有大量不會跟她一般見識吧。”
“哈哈哈,這你可說錯了,若是個小子敢頂撞我,我最多隻是撕碎他的嘴而已,但是若是女娃嘛……嘿嘿。”
撕碎別人的嘴還說是最多而已,那我豈不是凶多吉少了?燕悲樂暗暗叫苦,不知道這個老怪物要把自己怎麼樣。
陳聽心冷冷地說:“若是女娃,你又怎麼樣?”
“嘿嘿,若是女娃,那也要看她長得怎麼樣。如果長得國色天香嘛,那就留在身邊,讓她侍候我一輩子,如果她是個醜八怪,就砍了扔進池塘裡餵魚算了。”
鄧天元,莫超林聽了眉頭一皺,龍飛虎卻已勃然大怒:“好你個淫道,出來受死。”
“幾個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話剛說完,從屋裡吹出一陣猛烈的怪風,緊接着,一個黑色道服的道士飛了出來。
五人大驚,急忙躲閃,莫超林拖起燕悲樂施展輕功躍到了幾丈以外。
子虛道長見撲了一個空,也不發怒,站在中間朝衆人看了一下。
陳聽心見子虛道長這一撲來勢洶洶,身法之快,以前從沒有見過,不禁暗暗佩服,說道:“你這妖道的身手也不錯嘛。”
子虛道長盯着陳聽心上下打量一遍,口水滴答滴答直流,學着陳聽心的語調說道:“哇塞,小美人,你這身材也不錯嘛。”
陳聽心自知自己美貌,自小也有不少男生企圖接近自己,但是由於陳聽心自己性格孤傲,冷豔的外表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從來還沒有一個男性敢這樣對她說這種話。只是,哪個女孩子人家不希望別人讚自己美貌?陳聽心也不例外,聽了一點也不生氣,正要跟子虛道長說幾句,這時聽到龍飛虎怒吼一聲:“放肆,淫賊,拿命來!”
子虛道長把目光從陳聽心身上收回來,朝龍飛虎看去,正看到站在龍飛虎身後的被莫超林抱着的燕悲樂,頓時兩眼放光,舔一舔嘴角處的口水,說道:“今天的豔福不淺,竟然還有個千嬌百媚的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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