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排隊等待進城時,白澤就看到那名官兵非常不老實,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實力,欺負欲要進城的人,尤其是生的相貌出衆的女子。一雙鹹豬手恨不得將女子全身上下撫摸個遍,還說一些淫話挑逗女子,隔得老遠就能聽到那齷齪的淫笑聲。
之所以將可可簇擁在其中,就是怕被看見多生事端,沒想到還是被看到了。而當那名官兵揚手準備打張慕寒時,白澤臉色一寒,心底的怒氣直往腦門涌,但他並未發作,而是從身上再取出一塊碧玉強塞進了那名官兵的手中,賠笑道:“官爺,來,別生氣,和氣生財,這可是一塊好玉,孝敬給官爺,官爺就別爲難我們幾個了。”
那名官兵悄然將碧玉放入懷中,被白澤三番五次的示好,臉色上的高傲更甚,他冷哼一聲指着張慕寒說道:“讓這個小子給爺跪下磕上三個響頭,這事就算過去了,否則…”
“你……”可可忍不住就要上前卻被劉偉一把攔下,只見他上前拿出一個令牌,討好似得對那名官兵說道:“他們都是我方正武院的人,我們把錢也交了,就放我們進去吧。”
“哼,方正武院?”那名官兵臉上露出不屑,毫不猶豫的直接一巴掌將劉偉手中的令牌扇飛,接着一腳踹出,將劉偉踹了出去。那一腳白澤眼尖,分明看到了濃厚的靈力波動。當即眼神一縮,煉氣期!
劉偉被踹飛,一口鮮血飛灑在空中,接着落在城門前,只覺得口裡一甜,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嚇得排隊的行人大叫,接着便被其他官兵強勢鎮壓了。
“看來我的一貫忍讓並沒有讓你知足,反而更加的得寸進尺。”白澤突然走到那名官兵面前,低沉的說道。接着,右眼一動,死亡之眸緩緩睜開,還未來得及發動死亡凝視,那名官兵就已經被死亡之眸控制了。白澤看到,他的眼中有無窮的恐懼,這讓他心中一動,難道死亡之眸本身就可以對敵?
但現在可沒有時間研究死亡之眸,白澤退後對其他人說道:“我們進城吧。”
扶起劉偉,沒有了無恥官兵的阻攔,一行五人順利進了關陽城。而此時,已是黃昏,天色暗了下來。
一進城葉金金就自嘲道:“要不是白澤阻攔,我早就忍不住動手了。也幸好沒有動手,否則估計此刻已經死了吧!”他看了看劉偉的慘狀,心底裡滿是不甘。
“那名官兵叫二流,仗着大哥在城衛軍裡當一個千夫長,在城門這種撈油水的地方作威作福,霸道異常。而且一身修爲直逼築基期,更是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我現在煉氣六階,都挨不住他一腳,要不是我全力防禦,估計已經被一腳踹死了。”劉偉苦笑的解釋道,他也是沒有想到二流敢在大庭廣衆之下直接對自己出手,貿然之下才受了如此重的傷勢,那一腳傷了臟腑,恐怕至少得十天半月才能好起來。
“他這樣做,沒人管嗎?”可可氣不過忍不住問道。
“這個世界,實力爲尊。況且上面還有一個千夫長罩着,只要不闖什麼大禍,沒人管的。”劉偉嘆了一口氣,愁眉苦臉的說道。
“實力爲尊是吧?這個人我記下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張慕寒冷酷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意,手裡長劍緊握,恨不得現在就把二流斬了。
“唉,像我們這種沒有天賦沒有資源沒有機遇的平民百姓,要想修煉是很難的,只能用漫長的時間和拼命地努力來積累,我六歲習武,十四歲煉氣,十八歲了才煉氣六階,這已經算是很好的了。我出生在關陽城,從小有師傅教導,還有方正武院培育,不然我或許連你們都不如。而那些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人,有無數資源培養,十六歲的年齡恐怕都已經築基了。”
劉偉劇烈咳嗽一聲,緩緩的說出了這些話。顧不得感慨,劉偉繼續說道:
“我們走快一點,天快要黑了,關陽城晚上是要宵禁的,得趕快到方正武院,你們就先在哪裡歇息一晚。”
怪不得白澤看到街上的人逐漸少了起來,也沒有感受到關陽城的熱鬧氣氛,原來是要宵禁啊!
“恩,家中長輩讓我們到了方正武院就找長青天,你認識長青天嗎?”葉金金問劉偉道。
“長青天?原來你們是找長叔啊!好說,有長叔教導你們,想必你們很快就可以煉體圓滿,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起出去歷練了。”劉偉驚訝的反問一聲,然後欣喜道。
認識劉偉時間不長,白澤卻能感受到他的赤子之心。不管是進城排隊時的好意提醒還是在二流欺壓之下仗義出手,都能看出這是一個善良憨厚、講義氣的真男人。這種朋友,白澤還真不嫌多。
關陽城非常大,城內瓊樓玉宇,靈氣濃郁。但此時已是夜晚,明月當空,繁星點綴。而街上行人稀少,大多數店鋪都已經打烊,在明月的光輝下大街上顯得有些清冷。
天色越來越黑,空曠的街道上逐漸涌入了許多穿着盔甲的官兵,宵禁時間馬上就到了。而此時,差不多已經是午夜。
“前面就是方正武院,我們總算是到了。”劉偉指着這條叫做觀前街的街頭說道。白澤攙扶着他下了千里馬,只見一座類似北京四合院的大房子在街頭矗立,院子內燈火通明,走近就能看見紅木門上的牌匾上面有着方正武院四個大字。
騎着千里馬,總算在即將宵禁前到了方正武院,不得不說關陽城是真的大,少說也有百來個羊村大小。
“走吧,和我一起進去。”劉偉招呼着大家,率先推門而入,因爲受了傷的緣故,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張慕寒連忙上前扶着。
進了門,才發現方正武院內別有洞天,先是一個院子,栽着兩顆大槐樹。劉偉帶着大家往後走,經過一排屋舍,眼前出現了一個校場,類似於羊村演武場,很大,有許多人在上面打拳練腿。
最爲顯然的是一個身高八尺,青袍加身的中年人。那青袍上繡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白鶴,右胸上鑲着一個胸章,上面刻有一個青銅色丹爐。中年人坐在一個太師椅上閉目養神,手裡端着一本書,看樣子是在思考。
“那就是長叔,方正武院的武教,還是一個煉丹師,看到長叔胸前的徽章了嗎?那就是象徵着煉丹師身份的丹徽。”說到煉丹師劉偉露出一臉崇拜加嚮往的樣子,來不及多感慨,就已經有人發現了他們。
“這不是劉師兄嗎?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這幾位是?”靠近白澤等人的一位少年停止修煉練體決上前問道。看到劉偉受傷,彷彿非常驚訝一樣。
“我受得傷不礙事,你先忙你的,我去找長叔有點事,順便討要一顆造血丹。”劉偉笑嘻嘻的說道,帶着白澤等人向長叔走去,當務之急是先安頓好白澤一行人。
校場上的人看到劉偉受傷,紛紛行注目禮,有人甚至向前詢問。這番動靜吵醒了長叔,他睜開眼睛,疑惑的目光望向了劉偉。
“長叔,我回來了。這幾位是來找你的,我先下去處理一下傷勢,一會過來。”劉偉說完得到長叔的允許便離開了,留下了白澤四人面面相覷。
拿出臨行前村長爺爺給的信封,白澤遞給了長青天,接着恭敬的說道:“我們都來自於羊村,奉村中長輩之命拜師學藝。”
長青天並未回話,他接過信封,打開一看後才說道:“信是真的,那你們便留在方正武院,和他們一起修煉吧。”說完便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白澤四人。看得出來,長青天不是很待見自己四人。
站了一小會,劉偉纔回來,在長青天的示意下,帶着白澤四人到了一處廂房,這便是他們幾人在方正武院的住所了。
“幾位師弟師妹就先歇息,明日一早到議事大殿,行拜師禮,然後你們就正式成爲方正武院的人了。”劉偉高興的說道,又叮囑了很多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