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臨淵和紅嬈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對於莫小藝來說,她極其不喜歡這樣的事情發生,或者說,男人一旦有了緋聞,無論真假,就算是捕風捉影的事,可如果兩個人沒有接觸,哪裡來的影子讓人家捉?
這話莫小藝沒對武潤說,她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來衡量這一切對武潤有沒有好處。她記得以前聽人家說過,一個真正愛上的男人,爲了自己的愛,是絕不允許自己和其他女人搞曖昧的。這是對愛情的最基本的尊重,也是對愛人的一種無聲的承諾。
可現在臨淵明顯沒做到這一點,再加上她聽說紅嬈又是那般絕色,心裡更是爲武潤抱不平,反正不管怎麼說,現在她對臨淵的印象是一落千丈,再恢復不了原來的好感了。
敖卓凡也看出來了,莫小藝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在鼓勵他追武潤。他倒是想,關鍵是武潤要給他這個機會。臨淵走後,武潤一如既往地忙,雖然他現在能進仁心殿了,可更多時候,武潤留給他的,是忙碌的身影。
有時候,他在一旁看着,都不忍心開口,怕斷了她的思路,擾了她的清靜。
莫小藝看到了,在一旁乾着急——這樣下去有個屁的進展!實在沒轍了,她拉着敖卓凡準備偷偷傳授他幾招追女秘笈。
慕楓覺得很煩躁,即使知道自己的女人是那種很大咧的性子,可也沒必要和別的男人湊這麼近吧!真當他這個夫君是吃素的?
有個詞叫做賊心虛,莫小藝沒偷什麼,但也覺得有點小忐忑,畢竟武潤告訴過她,這事不用她插手。可她實在看不下去了,敖卓凡守了這麼久,而且沒有緋聞,多好的託付終身人選啊,武潤怎麼就看不見呢?
慕楓在一旁嗯嗯地清了清嗓子。
莫小藝還在說:“……臉皮要厚,這個你懂不懂?就是……”
慕楓又嗯了一聲。
敖卓凡看了他一眼。
莫小藝還沒察覺:“…。記住了?一定不能怕拒絕……”
敖卓凡擡擡下巴:“慕楓可能有事。”
莫小藝這纔想起自己家男人還在一旁,揮揮手:“慕楓,你有事就先去忙,沒看我不得空嗎?”
慕楓神色一黯,別過頭去。
敖卓凡自然懂得察言觀色,莫小藝對他提的意見,他覺得挺好,但前提是不能影響人家的感情!可現在這情況,慕楓明顯是不高興了:“小藝,你也累了,去歇歇吧,這事也急不得一時。”
莫小藝無暇顧及那麼多,她現在一心想着武老師得到幸福:“我不累!再說了,你不急,有人比你急!你就不怕人家捷足先登!到時候你就偷偷地哭吧!”
敖卓凡看一眼慕楓的黑臉,笑了笑:“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這樣吧,你說的那些,我回去先好好想想,行嗎?”
莫小藝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這還差不多!去吧!”
一轉臉,看見慕楓負手而立,臉色黑得和鍋底差不多,她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怎麼了?”
慕楓咬牙切齒地開口:“莫小藝!你到底給不給我生孩子!”
莫小藝愣了愣,這青天白日大庭廣衆的,他好意思討論這樣的問題?“我不給你生……”
慕楓呼吸一滯。
莫小藝笑笑,湊近他耳畔:“……給誰生?”
慕楓瞬間抱起她就跑!
其實莫小藝有句話說對了——敖卓凡不急,有人急,而且,急的不是一個兩個。
先說木子風。這幾日,武山有點咳嗽,木子風盡心盡力地照顧——其實從木子風內心來說,他現在是真心喜歡這個小丫頭了,以前沒接觸過小孩子他不清楚,但現在知道了,武山這丫頭真是惹人喜歡啊!她不認生,看見誰都要抱——對木子風還有點小依賴,往往木子風抱着她,亦吉都抱不過去。
人都是這樣,對於喜歡自己的,總是有點不一樣的感覺,更何況這還是小孩子,反正木子風真心覺得武山惹人疼!先不說那小模樣長得可愛,就那小性子,也是逗人!
可以這麼說,木子風現在對武山的細緻,比武潤都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武潤現在根本就沒時間照顧孩子,好不容易歇一會兒,她也想抱武輝,不想抱武山——武山這丫頭,越大越不老實,只要抱了她,她立即就使勁扯人頭髮,那小手抓了就不撒開,差點把武潤的眼淚都疼出來!
武潤現在也知道了,那小丫頭,也不差自己一個人抱她,這仁心殿裡的人,沒一個不喜歡她的,就那鬧騰人的性子,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的——武潤還是喜歡武輝,安安靜靜的,很少哭,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自己睜着黑漆漆的眸子一個人笑,省心省事。
反正就因爲武山,木子風出入仁心殿的機會大大提高,見武潤的次數也就自然多了起來。
木子風現在也學乖了,他知道自己不討喜,但他現在手上有武器——他就不相信,武潤還能拒絕自己的孩子?他抱着武山和武潤湊近乎,說點孩子的病情啦,注意事項啦,或者小丫頭又長了幾顆牙,吃了點什麼東西,反正能說的,他都不厭其煩地告訴她。
要說武潤忙,但這樣的時間還是有的,比如說用膳的時候。武潤也沒多想,木子風首先是一個醫生,之後纔是喜歡她的人,他首先要盡的,是一個醫生的職責。所以木子風在和她說那些的時候,她也沒排斥。
木子風說對了,自己孩子,誰也不會排斥。武潤說着不喜歡武山,可那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說不喜歡,那是因爲她知道即使自己那樣說,手下那些人也不會受影響地對武山好,再說了武山那性子——像誰呢?葉炫烈也不像這麼能折騰的人啊!自己呢?更不像了!
反正木子風是得逞了,雖然武潤一般都只是聽着,話也不多,更加不會主動去迎合他的話題,但他覺得已經夠了,能看着她,能和她說話,能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木子風覺得,日子就這樣過下去,此生無憾了。
愜意的人只是木子風,內心有煎熬的,是葉炫烈。
自從半年前武潤讓他去安排武通源一家人,葉炫烈就算是正式步入了武潤的圈套,一點點被迫開始接觸武曼柔。
最開始的幾次,他和武曼柔的見面,真是能稱得上是巧遇,但“巧遇”多了,他又不傻,自然覺得不對勁。再說了,武曼柔看他的眼神——他不敢多想,除了武潤,別的女人他都沒多看過一眼,如果不是因爲武曼柔是武潤名義上的妹妹,他也不會對她另眼相看。但他明顯覺得武曼柔不對勁,而且武通源言語之間好像也有其他的意思。
他稍微一想,就知道這是武潤在變相地給他找女人。如果武潤不開口,武家的人誰會這麼明目張膽地對他示好?他真是覺得很憋屈!他只是喜歡她,又沒要求什麼,難道非得成家才能讓她放心?
再見面的時候,這話,他就想說。
武潤見他欲言又止:“還有事?”
葉炫烈低頭不語。
亦吉在一旁躬身:“娘娘,奴婢去看看小公主。”
武潤想了想:“亦吉,葉將軍也很久沒見了,把他們兩個抱過來,給將軍看看。”
葉炫烈其實對武山沒什麼印象了,就覺得是一挺可愛的孩子,很漂亮,惹人喜歡,可武潤讓他看什麼意思?難道又在暗示讓他早點成家:“娘娘,武大人回朝已有半年,早已能擔當大任,炫烈近日事務繁忙,協助武大人之事,還請娘娘收回懿旨。”
武潤放下茶杯,稍稍擡眸:“炫烈可是遇到什麼不解之事?”
葉炫烈心裡有點彆扭,她是說過希望他成家,給葉家留後,然後接手鐵甲軍,可總要讓人有個適應的過程。再說了,如果對象是武家人,他更不會接受。同樣的姓氏,會讓他更加痛苦:“娘娘的心意,炫烈已經明瞭。但娘娘——”
他猛地擡頭,直視武潤:“娘娘,炫烈可有做錯什麼?一直以來,炫烈言行從未有過越距之處,娘娘爲何就不能寬心,給炫烈一段忘卻感情的時間?更何況,那人是娘娘的妹妹,炫烈更加不能……”
他抿了脣,帥氣面容第一次在武潤面前有了倔強的表情:“懇請娘娘收回成命!炫烈終身大事,不勞娘娘費心!”
武潤嘆口氣,真以爲她想管這事一樣!如果不必她費心,她還樂得清靜呢!關鍵是——葉炫烈這樣子,明顯對武曼柔不滿意,可怎麼會?曼柔性子溫和,姿色更是萬里挑一的,做妻子再適合不過了:“炫烈,喜歡一個人,要慢慢地去接觸瞭解,你這才見了她幾次……”
葉炫烈咬牙切齒:“果然是你的安排!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武潤挑了挑眉,沒忽略他自稱“我”,但隨即釋然,算了,也難爲他了。
“我妨礙到你了嗎?我給你造成困擾了嗎?我可有一次不顧君臣之禮對你不敬?我都做到這一步了,你還想怎麼樣?”他上前兩步,靠近武潤,嗅着那隻在夢裡出現的味道,只覺熱血澎湃:“你太殘忍了!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對你的心,這麼多年從未改變你以爲隨便一個女人就能替代你的地位!”
武潤想起過去種種,口氣不由得軟了幾分:“炫烈,你聽我說……”
葉炫烈猛地低頭吻上她的脣——什麼君臣之禮!什麼尊卑之分!去他媽該死的禮義廉恥!他喜歡她!他愛她!她是太后又怎麼樣!他愛上她的時候,她不過是武家一個不受寵的養女!他後悔了!他該帶她走!不該讓她入宮!或者!墜崖那一次,他就不該帶她上來!兩個人死在一起也比這樣受相思折磨地好!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四脣相貼讓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一個地方匯聚,他的大手幾乎是不受控制地撫上她的腰身,想了千百次的味道讓他不由得加深深入這個吻,貪婪地汲取她的甜美!
武潤瞬間就懵了!甚至好大一會兒就沒回過神來!打死她,她也不會想到葉炫烈敢這麼公然地吻她!葉炫烈在她心裡,一直就是好男人的標準形象!甚至是那一次纏綿,也是她不忍心看他自殘主動靠近的!這麼久了,葉炫烈一直就是她最放心的人!現在更因爲有了武山,她早已把他當親人那樣——可誰知道他……
武潤隨即就清醒了,屬於男人的氣息早已在鼻間縈繞,口脣之處也撲滿了屬於他的清新!她剛擡手——
葉炫烈猛地離了她的脣,瞬間轉身,如離弦之箭一般逃出了仁心殿!
武潤大口地喘氣,一來是被嚇的,二來,就剩震驚了,忘了呼吸!
葉炫烈不知道跑出多遠才停下腳步,他的呼吸依然粗重,脣齒之間依然留有她的味道,不是做夢,他吻了她!那麼清晰的觸感!那麼銷hun的味道!果然!他的身體只因爲她而敏感!他的欲wang只爲她而膨脹!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他有點怕——萬一她生氣呢?萬一她惱羞成怒呢?萬一——可伸手觸到自己的雙脣,她的味道那麼真實地存在着,他勾脣笑了。
亦吉把武山抱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武潤一個人:“娘娘,葉將軍呢?不看小公主了?”
武潤沒好氣地甩了一句:“死了!”
亦吉一看就不對勁,娘娘在生氣?可爲什麼啊?葉將軍一直循規蹈矩,這麼一會兒工夫能說什麼話讓娘娘氣成這樣:“那小公主……”
“抱走!以後都別讓他見!”武潤喝了一口茶,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如果是別人她還不會如此生氣,就因爲那人是葉炫烈,她那麼信任的人,卻做出如此讓她失望的事!
亦吉知道武潤的安排,看武潤這樣,想了想,開口道:“娘娘,其實葉將軍也挺可憐的。”
武潤氣得不輕:“他有什麼可憐的!年輕有爲!地位尊崇!簡直就是沒事找事的無病呻吟!”
亦吉小心翼翼地道:“娘娘,三小姐的事……”
武潤瞪她一眼:“本宮心裡有數!本宮的妹妹哪一點配不上他了!本宮看他就是欠調教!”
亦吉大着膽子又說了一句:“娘娘,那麼多年的感情哪能是說斷就能斷的……”
見武潤臉色不對,她立即躬身:“娘娘,奴婢抱小公主下去了!”
武潤頭疼地揉揉太陽穴!連亦吉都幫着他說話!他可真是能耐!
第二日上朝,葉炫烈一句話也沒說,甚至,連頭都沒擡一下!
玉擎遠一看就知道不對勁,下了朝就問他怎麼了。
葉炫烈一開始不說話,被逼急了,就把武潤的意思告訴玉擎遠了。
玉擎遠拍了拍他的肩:“我只能說,我對你,深表同情。”
葉炫烈愁得不行,現在他看來,賜婚這事倒是次要的了,關鍵是——武潤會不會就此生他的氣?再也不原諒他?
他想了又想,起身:“我還是進宮一趟。”
玉擎遠也站起來:“我陪你去。”
葉炫烈嚇唬他:“你不怕給你賜婚,你就跟着。”
結果玉擎遠真不敢去了:“那我在宮外等你。”
武潤也沒說不見,葉炫烈進去就跪下了。
武潤也不理他。
葉炫烈也沒打算起來,如果這樣能讓她消氣,他跪一天又何妨——還能和她共處一室,挺好。
亦吉時不時看一眼葉炫烈,希望能用眼神交流點什麼,可葉炫烈一直不擡頭,就那麼垂首跪着,脊背挺直,看着挺讓人——心疼。
木子風抱着武山過來,其實就是來蹭飯:“亦吉,小公主的川貝梨汁準備好了嗎?”
看見葉炫烈跪在那裡,他也沒多想,以爲是做錯事的臣子:“小公主,看母后還在忙,喊母后吃飯了!”
武潤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些,看一眼依依呀呀的小人,回了句:“你先去吃,我這裡還有事。”
葉炫烈聽出了木子風的聲音,再聽武潤的話,心裡極其不是滋味——武潤沒自稱本宮,也就是說,武潤對木子風,是當朋友那樣看待的。
“什麼事也要吃飯啊!”木子風在武潤另一側坐下,抱着武山湊過來:“小山,叫母后——母后吃飯啦!”
武潤把他推過去,眼神示意下面跪着的人。
武山的小拳頭從嘴巴里拿出來,突然咧嘴笑了。
武潤瞬間覺得心裡的悶氣消了大半,那粉嫩的小人就是有本事讓她破功。
“巴巴…。巴……。巴……”
武潤猛地看向她!
武山依舊咧着嘴在笑,幾顆小牙可愛地冒着頭昭示着自己的存在:“巴……巴……”
武潤又瞬間看向葉炫烈!
良久,她嘆口氣:“起來吧。”
葉炫烈不動:“微臣有罪,不敢起身。”
武潤站起來:“起來吧,今兒午膳就在這裡用。不過,你要是喜歡跪,本宮也不攔着。”
木子風跟在武潤身後,不明白她怎麼讓一個臣子在這裡用膳。
葉炫烈心裡頓時驚喜萬分!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但的確是個好消息!他咧開脣:“臣領旨!”
葉炫烈不知道,亦吉卻瞭解這是武山的功勞。她笑着給小主子準備川貝梨汁,心裡感慨着血濃於水的親情。
武潤後來想了想,葉炫烈肯定是不對的,不管怎麼說,他越距了。但自己似乎也有不對的地方,幾年的感情,好像真的不會那麼快就消失,或許,她應該給他適應的時間。
吃過飯,她表達了自己的意願,明確地表示會給他一段時間調整心態,但成家是必然趨勢,想逃也逃不掉。
葉炫烈當時很想問她,他成不成家有這麼重要嗎?即使成家了,心裡還不是隻有她一個,對另外一個女人公平嗎?可他不敢問,剛剛纔犯了錯,這會還是別惹她生氣了。
但通過這次吃飯,他發現一個問題——如果他沒有記錯,對於木子風,武潤也是沒有好臉色的,可現在明顯不一樣了。
他也不傻,看到最後明白了——木子風完全是拿孩子當誘餌,沒事找事地和武潤搭訕,五句話裡三句話不離孩子。
葉炫烈有點不齒他的行爲,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
他出了宮,遠遠看見玉擎遠,愣了愣,可隨即苦笑——他知道,玉擎遠其實不是在等他,他等的,不過是她的消息。
玉擎遠看見他,顰眉:“這麼久?”
葉炫烈嘆口氣:“一直跪到現在。”
“她怎麼說?”
“她答應給我時間,但她也說,成親是必然的。”
“就這個問題,我上次也和她討論過。”玉擎遠最早接觸武潤,是因爲武潤中毒,而那個時候,給武潤解毒的男人絕對不止他一個,所以,他很早就懷疑葉炫烈也是其中之一,現在,他更加堅定了這種認知。當然了,這種事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沒必要說出來:“我上次問她,如果想讓誰家的女子跳入火坑,儘管來,她也沒說什麼。”
他繼續苦笑:“愛上她,註定是萬劫不復。怎麼可能再去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葉炫烈點頭,也苦笑:“可惜,她不懂。”
玉擎遠嘆口氣:“她不是不懂,她只是——想逃避而已。”
春日的陽光下,兩個挺拔修長的身影,透着莫名的冷清和瀟瀟。
敖卓凡最後也看出來了,木子風真是夠卑劣,連孩子都利用!
但他也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好辦法。自從莫小藝和他說了臉皮要厚,他也開始接觸武山和武輝。
木子風瞬間就警戒了,敖卓凡什麼心思他肯定知道!因爲兩個人的目的根本就是一樣的!
結果事情到了最後,在武潤面前就演變成了這樣一幕——木子風懷裡,一般都抱着武山,敖卓凡出現的地方,基本就會看見武輝。
亦吉最後都看不下去了,和武潤告狀:“娘娘!他們什麼意思!小主子難道是他們的!”
武潤也沒辦法,兩個男人心裡怎麼想的,她能猜個大概,也難爲他們兩個大男人爲了她還去哄孩子!但那兩個人這一段時間還真是老實,除了帶孩子,對她可算是彬彬有禮,她倒是想阻止他們這樣做,可似乎沒什麼理由!人家就是說喜歡孩子,又沒明說帶孩子是爲了接近她,她怎麼開口?
亦吉真是氣得不輕,武輝也就算了,一直安安靜靜的,少了也不覺得有什麼,可小公主一直跟着她鬧騰慣了,這一不在身邊,她真是不習慣!她見武潤沒說出什麼,直接自己去找木子風乾涉了。
木子風其實是真心喜歡武輝,快滿一週歲的小人,知道讓你抱,會親親,會衝你笑——反正木子風是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她了,如果說一開始是因爲武潤,那麼現在是真的陷入到小公主的自身魅力上了。
武潤不知道亦吉最後和木子風怎麼協商的,反正她也沒空注意那麼多事,兩個男人不來煩她,她倒是樂得清靜。這日,敖卓凡說有事要和她說的時候,她還懷疑他是不是又要舊事重提。
結果不是。
敖卓凡得到消息,說炎如霄朝這裡來了。
武潤沒什麼反應,來就來唄,誰也不怕誰!
最初聽說炎如霄和陳醉白在一起的時候,武潤就覺得炎如霄真是瘋得不輕!據敖卓凡說,他進魔教肯定有什麼企圖,而且絕對和武潤有關。
武潤真是沒想到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炎如霄這樣做,難道是想借助魔教滅了大商,然後來搶自己?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只能說,他的想象力夠豐富的!
魔教雖然猖狂,也只是曾經,先不說現在的魔教大不如以前,就是老教主不死,魔教又怎麼可能和一個國家相對抗?
敖卓凡問她:“他來,你真的沒什麼感覺?”
武潤奇怪地看他一眼——她應該有什麼感覺嗎?
敖卓凡苦笑一聲:“是不是除了臨淵,誰來你都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