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不想聽到任何關於那天晚上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你就等着美美地再當一次新郎吧。”楊柳兒大喊。
“話不能這麼說呀,柳兒這個女人如此厲害,爲了嫁給千劍不擇手段到這個地步,你還是要小心。”景言同樣身爲男人,他明白仇千劍爲什麼不願意把段玲瓏娶進門,“千劍不娶她不是爲了她好,而是爲了保護好你。”
“保護我?就算他們不成親,段玲瓏要住在這裡,誰敢趕她走?既然結果都是一樣,還不如灑脫一點給她一個名分,省得外人說尚鋒山莊的不是。”
“原來你同意她進門是爲了保住千劍的名聲。”景言一語道破。
“纔不是呢!只是以後我做大她做小,我多一個人欺負而已。”楊柳兒隨便扯了藉口來否認。
“就憑你?又不能打、又不會耍心機,段玲瓏進門之後被欺負的人絕對是你。”景言毫不客氣地說。
“柳兒,現在不是耍脾氣的時候,你們兩個都這麼相愛爲什麼還要給機會外人趁機而入?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恩恩愛愛,把外人擠走之後再來生氣好不好?”婉清這個時候也站在仇千劍這邊。
“少爺,少夫人,老爺讓你們到大廳用餐。”丫鬟過來說。
“知道啦。”婉清一手拉起楊柳兒的手遞給仇千劍,仇千劍立馬緊緊地握住。
楊柳兒想要抽回手來,可是卻不夠仇千劍的勁大。
“對就是要這個樣子,快去快去,吃飽了纔有力氣去一同對抗外人。”景言索性推了楊柳兒一把,將她推到仇千劍的懷中,仇千劍馬上圈住她的腰,將她牢牢地禁錮在自己身邊,並朝景言投以一個感激的眼神。
“你們不一起去嗎?”仇千劍問。
“我們已經吃過了。”景言揮揮手,要知道他多想跟過去看戲,只是又怕婉清嫌他太八卦,“婉清你帶我散散步吧,我在這裡悶了一個下午啦。”
“好。”
當仇千劍擁着楊柳兒來到飯廳的時候,大家都有點意外,他們竟然這麼快就和好了?厲夫人是樂見其成,可是段玲瓏卻氣得牙癢癢的,但是在長輩面前又不敢表現出來。
“來,柳兒坐。”仇千劍故意拉着楊柳兒挑了一個離段玲瓏最遠的位置坐下。
“爹吃飯、娘吃飯、大家吃飯。”楊柳兒淡淡地說。
“好好,吃飯吃飯。”厲夫人說。
“既然人都齊了,那麼我來宣佈一下千劍跟玲瓏的婚期,定了十二月的二十,還有幾個月好好做準備。”仇狂雲宣佈。
“知道了。”段玲瓏雖然不是很滿意這麼晚,可是總算目的達到了。
“千劍你跟柳兒的遊歷要提前回來了,知道嗎?”厲夫人提醒。
“好,我回去再修改一下路線。”仇千劍看了楊柳兒一眼,她依舊安靜地在吃飯,好像說的一切都跟她無關似的。
“既然這樣你們就把玲瓏也帶上吧,一路上培養感情。”仇狂雲說。
“不行,我已經聽你們的安排答應娶玲瓏了,跟柳兒去遊歷我也可以提早歸來,可是我只會帶柳兒一個人去,這件事我絕不妥協。”
“你反了!”
“就算我反了也是被你逼的。”
“你竟然爲了一個女人這樣忤逆我?”仇狂雲氣得直接把碗給砸了。
楊柳兒依舊若無其事地吃飯,這場戰爭中她當然不能說話,因爲她知道現在仇狂雲騎在頭上,她無論說什麼都是錯。
“爹,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好。”這時候段玲瓏非常懂事地倒了杯茶端給仇狂雲。
段玲瓏那一聲“爹”喊得可順口了,低着頭吃飯的楊柳兒忍不住鄙視了一下。原本她是打算不跟仇千劍去遊歷的,只不過現在就是不想把這個打算說出來,免得便宜了段玲瓏那貨。
機靈的丫鬟悄悄地收拾地上的隨便和飯,另外一個丫鬟重新打了一碗飯過來交給厲夫人。
“哎呀,好好吃頓飯不行嗎?孩子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好了,別瞎折騰了。”
“對對對,既然千劍不願意帶我去,我就留在山莊裡面侍候你們好了。”
一個悶不吭聲低頭吃飯,一個則賣力討好,這一頓飯下來段玲瓏完勝。只是段玲瓏依舊不滿意,正是因爲楊柳兒什麼都不做,卻能夠令仇千劍如此護着她。
“我吃飽了,我們去看看孩子,你們慢慢吃。”仇千快速地扒玩一碗飯然後拉着了楊柳兒就走。
楊柳兒連忙放下筷子,其實她早就吃飽了,只是不敢第一個離場而已。
“好啦,快點放開我。”離開飯廳,楊柳兒就不滿意地甩開仇千劍的手。
“不放,我說過不會放手的。”
楊柳兒卻耍性子,直接蹲在地上不肯走,仇千劍看她像個孩子一樣笑了笑,直接彎下腰把她給抱了起來。
“快放開我,我又不是沒有腳,不用你抱!”
“以前不知道是誰裝扭傷,非要我抱的,現在我都這麼主動了,你就別嫌棄啦。”
去到孩子的房間,婉清跟景言也在那裡。
景言抱着大寶說:“大寶呀大寶,你看你爹,就知道抱你孃親,都不來抱抱你,什麼?你說什麼?”景言裝模作樣地低頭讓耳朵靠着大寶的嘴巴。“哦,是是,我也這麼認爲。”
“大寶說了什麼啦?”婉清配合地說。
“大寶說他這個爹有異性沒人性,他早就習慣了。”
聽完景言的話,楊柳兒忍不住笑了,“聽到沒有,還不快點放我下來。”
“你沒聽見嗎?他們早就習慣了。”仇千劍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放!他直接抱着楊柳兒找了張椅子坐下來。
“謝謝你們,有你們在真好。”仇千劍感概地說,“明天我跟柳兒就去遊歷了,你們要不要一起來?”如果沒有景言跟婉清,仇千劍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楊柳兒給哄回來。
“真的嗎?可以的話當然好!”景言都不知道多久沒有出來遊玩了,這次難得出來,當然要去!“婉清我們也跟着去好不好?”
“好。”婉清之所以會答應跟着去,當然還是放心不下楊柳兒。
“我不去!”楊柳兒卻在這個時候說出她的決定,“我捨不得兩個孩子。”
“柳兒,我知道你是擔心段玲瓏會對孩子下手,可是她應該沒有那麼蠢,如果真的對孩子下手了,那麼她還有機會留在這山莊嗎?而且別忘了還有厲夫人呢,她可寶貝這兩個孫子了,誰敢碰他們一根寒毛?”婉清說。
“對呀柳兒,你就放心把孩子交給我,相信我一下好不好?”厲夫人吃完飯也過來這裡,正好聽到他們的對話。“柳兒我知道這件事的確是委屈你了,只是玲瓏是老爺救命恩人的遺孤,所以他把玲瓏看得比千劍還要重要。”
見厲夫人來了,楊柳兒連忙從仇千劍的大腿上跳起來,這個時候仇千劍也不敢胡鬧了。
“娘,這些道理我都理解,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去接受而已,放心吧,我沒事的。”
“沒事就好,你安心地把孩子交給我吧,跟千劍好好出去玩一趟,回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單獨相處的機會了。”
“好。”厲夫人都這麼說了,楊柳兒還能拒絕嗎?還好婉清跟景言都會跟着去。
回去的時候,婉清故意提出要送楊柳兒回房間,不出她所料回到房間楊柳兒依舊在把仇千劍往外趕。
“夫妻間哪有隔夜仇?牀頭打架牀尾和,睡一覺就好了。”景言朝婉清使了個眼色。
婉清會意地點了楊柳兒的穴道,令她動彈不了。
“婉清你這是做什麼?你們兩個叛徒!”楊柳兒大喊。
“哎呀,爲了你們兩口子我們可是操碎了心,楊柳兒我們這麼做完全是爲了你好。時間不早了,娘子我們也回去休息吧。”景言故意當着他們的面在婉清的臉上大大地親了一口,然後才摟着她大搖大擺地離開。
“仇千劍,你幹嘛,你幹嘛,快點放我下來,我都說了我有腳不需要你抱。”
“可是現在你動不了呀,難道你想站在這裡一個晚上?”仇千劍直接把楊柳兒抱到牀上,貼心地替她把鞋子給脫了,然後就是外衣。
“喂喂喂,你別碰我,別碰我。你的手才摸過段玲瓏,別碰我好嗎?”說這句話的時候楊柳兒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流出來。儘管今天她已經很努力地表象得很大方,可是一想到仇千劍跟段玲瓏也是這麼親密過,她的心就好像被刀割一樣。
“是嫌我髒嗎?”仇千劍停下手,自虐地笑了一下,“也對,連我自己都覺得髒呢。”
停下了給楊柳兒脫外衣的動作,仇千劍替她把被子蓋好,“你好好休息。”臉上全是受傷的表情。
“你要去哪裡?”
仇千劍沒有回答,只是一步步往門口走去。
“把我的穴道解了再走呀。”
仇千劍依舊沒有回頭。
“喂!千劍、千劍……”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仇千劍那個表情一臉兒的心中就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可是無論她怎麼喊,還是沒有把仇千劍給喊回來,越是這樣,她的心就越慌。
楊柳兒很想追出去,可是現在的她根本不能動彈,現在只能等穴道自行衝破。
等了很久很久,她依舊還是不能動,等着等着她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楊柳兒從噩夢中驚醒,夢裡面的情景她不敢去回想,她穿上鞋子就往外跑。這時候天才剛亮,而且秋天的早晨已經有了一絲絲的涼意,因爲做噩夢,楊柳兒的衣服早已經被汗水溼透,可她管不了那麼多,只想快點找到仇千劍。
走到仇千劍以前的房間裡面果然空無一人,問了幾個早起幹活的下人,都說沒有看到仇千劍。
楊柳兒着急地跑去把婉清跟景言都叫醒,讓他們也幫忙來找。楊柳兒一閉上雙眼就是仇千劍慢慢沉入湖底的畫面,難道這個夢是真的?
清晨的野外,太陽還沒有出來,樹葉和草叢上都沾滿了露水,楊柳兒快飛地朝後山跑去,露水把她的裙襬和衣袖都打溼了,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噴嚏。她也不顧身上還多寒冷,依舊飛快地往湖那邊跑去。
果然,在湖邊的石頭上發現了仇千劍的佩劍和衣服,卻不見他的影蹤。
“千劍——千劍——你在哪裡?你在哪裡?你不要嚇我,你快點回來,我原諒你啦,我真的原諒你啦,你給我回來呀——”
楊柳兒的聲音在山中迴盪,可是卻沒有得到仇千劍的迴應。
“千劍——千劍——”楊柳兒一遍一遍地喊,帶着恐懼、帶着絕望、斯歇底裡。
“千劍——千劍——”這喊完依舊沒有得到迴應,楊柳兒直接跳入湖裡面,湖水很寒冷,可是這一點都阻止不了她。
上一次爲了救仇千劍,她在大冬天一樣跳進湖裡面,現在這點寒冷又算什麼?
不知不覺已經游到湖的中央,楊柳兒在換氣的時候也不忘大喊仇千劍的名字。
忽然她發現另一端的岸邊看一個人躺在那裡,她連忙游過去,近了的時候確定是仇千劍她的心一下子就涼了。
這一下她更加奮力地朝仇千劍游過去,在上岸的時候太着急,被水中的一塊石頭絆了一下,重重地往前摔了一跤。摔倒之後,她直接朝仇千劍爬過去,觸碰到他的身體那一霎更加害怕了,因爲他的身體很涼。
“千劍,千劍,你醒醒,你醒醒。”楊柳兒靠在他的胸膛,還好,還有心跳,隨即她立刻給仇千劍做人工呼吸。
“柳兒……柳兒……少莊主……少莊主……”婉清穿好衣服之後出來發現楊柳兒已經不見了,她聽下人說楊柳兒來了後山這邊,她就知道楊柳兒肯定是來了湖這邊。
“是少莊的衣服,他們應該就在這裡附近。”婉清發現了石頭上的佩劍和衣服,她跟景言就更加賣力地喊了。
聽到有人在喊自己,楊柳兒連忙站起來,“這裡,這裡,我們在這裡邊……”說完她便繼續給仇千劍做人工呼吸。
婉清跟景言兩個人跑到楊柳兒那邊的時候,仇千劍總算把水給吐了出來。
“哇,原來柳兒你居然會失傳已久的吸星大法。”景言頓時對楊柳兒刮目相看。
“別廢話,快點揹他下去李大夫那裡。”婉清說。
“好好。”景言抓住仇千劍的手便大喊,“哎呀,他的身體很冷,該不會已經……”
“閉上你的烏鴉嘴,直接帶他到山洞裡的溫泉泡,再去把李大夫帶上來。”景言還沒有說完就被楊柳兒打斷了。
“我不會路。”景言委屈地說。
“跟我來。”婉清已經抱起了楊柳兒走在前面,景言連忙背起仇千劍跟上去。
到了山洞,景言輕輕把人放到溫泉中,然後就跑去做運輸,把李大夫給扛過來。
楊柳兒也跳到水裡面,在水中扶着仇千劍,不讓他倒下。 婉清也跳到水裡面,運功把真氣輸給仇千劍,輸完功婉清無力地坐在一旁。
“千劍,千劍你醒醒,聽到我說話嗎?”
仇千劍的眼皮動了一下,隨後從慢慢睜開眼睛,“柳兒,我……是不是在做夢呀?”
楊柳兒在仇千劍的肩膀咬了一口,“痛不痛?你說是不是做夢?”
仇千劍虛弱地笑了,伸出手輕輕地把楊柳兒臉上的淚給擦掉,“我還以爲以後再也不能見到你了。”
“笨蛋,好端端的爲什麼要跑去自殺?我只是生氣而已,這氣一過就好,我們還有兩個孩子呢,我們還要好好過日子呢,你知道你這是多不負責任嗎?”
仇千劍多想把楊柳兒緊緊地抱在懷中,只是現在的他連擡起手也很吃力,這一刻給楊柳兒一個擁抱也是奢求。
“我沒有自殺,我只是……抽筋而已。你說我髒,我只是想來把身體洗乾淨,結果一跳到湖裡沒多久就抽筋了。”
“笨蛋,笨蛋,笨蛋……”楊柳兒緊緊地抱着仇千劍大哭起來,現在她總算知道爲什麼仇千劍的身磨掉了一層皮,原來是他自己擦掉的,“我不嫌你了行了嗎?這裡有溫泉你不洗,跑去湖裡面幹嘛?”
“我……沒有想這麼多。”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現在楊柳兒都不生他的氣,這一次算是賺到了。
“來啦,來啦,大夫來啦。”景言氣喘喘地揹着李大夫過來,然後看到冒着水蒸氣的泉水,他也迫不及待地要往下跳,可是在要起跳的時候被婉清給喊住了。
“慢着,你先回去給我們拿幾套乾淨的衣服過來再泡。”
“啊?又要去?”
“剛纔柳兒跟少莊主的衣服都已經溼透了,你要是聰明點就應該知道把衣服也帶過來,快去。”
“哦。”景言垂頭喪氣地往山下走去。
李大夫給仇千劍把了脈,然後給他吃下兩顆續命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下了山再給你施針,吃兩天藥就好。我說少莊主呀,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要做傻事呢?儘管你不想娶段姑娘也不需要自尋短見呀,你有沒有想過剛過門的少夫人和兩位小少爺?”
聽到李大夫這麼苦口婆心地勸解仇千劍,楊柳兒跟婉清忍不住大笑起來。
“李老頭你聽誰胡說八道?”
“景堂主說的呀。”
景言找到李大夫的房間,一腳把門踢開然後大喊,“千劍跳湖自殺,差點死掉,快收拾一下跟我去救人。”
“少莊主你不能怪景言,剛纔我們都以爲你是自尋短見。”婉清當然站在景言這邊。
“真的這麼像嗎?”仇千劍轉過頭去問楊柳兒。
楊柳兒點點頭,“昨晚你離開的時候看到你的表情我就擔心你做傻事了,可是你又不肯幫我解開穴道,今天醒來找不到你我就很害怕,當我看到你的佩劍和衣服就是看不到你,我都要崩潰了。找到你的時候已經在岸邊昏迷不醒,全身冰涼,如果晚一點發現的話……”後面的話楊柳兒說不出來,她再次撲倒仇千劍,緊緊地抱着他。
“千劍,千劍,怎麼了?千劍他怎麼樣了?”厲夫人聽到仇千劍跳湖自殺,嚇得雙腳都軟了。回過神之後纔去拉着仇狂雲往山頂跑。
“娘,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這傻孩子,爲什麼就這樣想不開呢?娘知道你不想娶玲瓏,可是也不能用這種極端的行爲來抗議呀,你怎麼可以就這樣丟下我們呢?”厲夫人看到仇千劍平安無事,可還是忍不住哭起來。
“不是……不是這樣,我沒有要自殺。”仇千劍翻了一下白眼,“這景言的速度還真快,現在恐怕整個山莊的人都以爲我在鬧自殺了。”
仇狂雲看了一眼仇千劍知道他無大礙之後便轉身就走,他也相信仇千劍自殺,但把這一切都歸咎於楊柳兒那個“不懂事的女人”身上。
“衣服來啦,衣服來啦。”這一次景言學聰明瞭,不但拿了他們三個人的衣服,連自己那一份也拿了。“你們怎麼了?爲什麼這樣看着我?”景言發現大家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友善。
“你爲什麼到處說我投河自盡?”仇千劍問。
“難道不是嗎?你都不知道今天柳兒紅着眼睛跑來敲門,說你不見了怕你出事,所以才叫我們幫忙找的。結果就看到你在湖邊不省人事,我想應該是柳兒把你從湖裡面撈上來的吧。不對不對,你這樣問……意思是你不是打算自盡?那麼你無緣無故大半夜跑到湖裡面做什麼?難不成洗澡?這種鬼話說出去誰相信?”
聽完景言的感嘆闊論大家都笑了,的確說仇千劍自殺的可信度比去洗澡高很多。
笑着笑着,楊柳兒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接着掛了兩行鼻涕出出來,儘管她飛快地用袖子擦掉,還是被大人發現了。
又一波魔性笑聲從山洞傳出。
“李老頭快給柳兒看看。”還是仇千劍最快反應過來。
李大夫給楊柳兒把完脈之後,臉色一沉,“得了風寒,而且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