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高朗一行人乘坐東非共同體的c-130型運輸機抵達萬博的時候,前線已經開打了。他們一羣地勤和維護技術人員抵達萬博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屁股都要被顛成兩半了,真害怕這架老爺飛機會半路上掉下來。
本來按照原計劃,他們和東非共同體的12架j10b和6架su-30mkk應該是駐紮在威拉省首府盧班戈的。但是安哥拉方面認爲盧班戈離前線太近,直線距離不過400多公里,而南非空軍的“風暴陰影”防區外布撒器射程足有300公里,如果對方的狂風gr.4突破前沿防空圈,這些寶貝疙瘩就別想要了。而且,以安哥拉現有的防空力量,對方突破個上百公里簡直跟玩兒一樣。駐翁吉瓦的米格-23ml在第一時間就被南非的jas-39揍了下來。現在前線就靠四架米格-29和部署在翁吉瓦的防控導彈在撐場面。
當然,這也跟南非空軍現在戰鬥力下滑有關。南非這幾年空軍的飛機越來越先進,可是已經染黑的飛行員隊伍卻越來越糟。組織中隊級別的空戰有點力不從心,這才讓那四架米格-29掛着r77戰戰兢兢的維持着第二道防線。
同時抵達萬博的還有兩架kj-200型預警機,這已經是國內能抽調的最大數目了。而且這兩架暫時只能通過數據鏈和12架j10b做到空中網絡中心戰,6架原來海航的su-30mkk也勉強能做到信息共享。其他的飛機,只能暫時通過無線電來引導。
不過東非共同體的飛行員們能把這些飛機的性能發揮多少,米高朗在心裡打了個個問號。?? 太陽的距離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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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士兵坎貝姆靠在一輛“非洲獾”裝甲運兵車上,就着車頭的燈光在抹油彩和防蟲膏。油彩到還罷了,但是一月份已經進入了南部非洲的溼熱季節,各種蚊蟲讓人難以忍受。
“呦,夥計,你又在補妝了啊。”一名高大的黑人走了過來,歪戴着頭盔,cr-21突擊步槍隨意的挎着。
“叫我中士,庫班。還有把你的頭盔戴好,我可不想從車上下來就看到你被一塊彈片消掉腦袋。”
“好的好的,中士閣下。你總是很正確。”叫庫班的黑人老老實實的戴好頭盔,“不要太緊張的好,只不過是一些安哥拉的土兵而已。唉?你爲什麼把防彈衣的插板扔掉了。”
坎貝姆把幾塊陶瓷片扔進裝甲車裡,又仔細整理自己的防彈背心:“我們面對的是彈片和ak-47,或者是中國產的56衝。這些步槍大部分是發射的鋼芯彈。如果被正面命中,這些插板除了讓你死的更慘一點外,沒什麼作用。普通彈片的話。防彈衣的纖維就夠了。還有不要把你的手槍綁在腿上,我們不是警察,我們需要連續作戰,把重物綁在腿上會讓你浪費不必要的體力的。”
作爲一名曾經的僱傭軍,坎貝姆顯然比這些除了訓練就是訓練的士兵們老辣的多。他最後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彈夾,然後把手槍放進腰後面的快拔槍套裡。
“好了庫班,現在我命令你回到車上去!”
話音剛落,遠遠的傳來了悶雷一般的聲音,密密麻麻的火線從身後縱深30公里的地方飛來,劃過黑沉沉的夜空,落在安哥拉一側,小城納馬昆代外圍的陣地上。這些由g5牽引火炮發射的普通榴彈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讓坎貝姆腳下的大地都微微的顫抖。
無視了外面傳來的炮聲,坎貝姆在裝甲車內綠色的燈光下掃視了一圈自己的士兵。
“聽着,小子們!我,作爲你們的中士,最大的目的就是讓你們活着迎接下一次戰鬥。所以,不要讓我感到麻煩!我不想看到任何一個人被人把狗牌塞進嘴裡(陣亡),爲了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你們最好按照我說的做!現在,把你們的步槍從連發調整到三發點射!五秒後誰沒能完成,我就把他從車上踢下去!”
小城納馬昆代是安哥拉邊境重鎮翁吉瓦的南大門。一條高標準的公路從鎮中心穿過。這裡是通往翁吉瓦的唯一通道,也是南非陸軍要攻佔的第一座小鎮。
戴維斯和自己的武控員駕駛着狂風ids在納馬昆代戰區上空盤旋着。他的機翼和機腹下掛滿了“硫磺石”空地導彈和普通mk系列低阻航彈。他的僚機則掛了四枚“阿拉姆”反輻射導彈以防不測。但是遺憾的是,不僅安哥拉空軍的夜間戰鬥能力差的要死,連地空導彈部隊也是一羣呆頭鵝。盤旋了幾圈,一點雷達照射鎖定的警報都沒有。除了高射炮將一條條的火鏈送上夜空外,戴維斯他們幾乎沒有需要注意的東西。
而那些高炮陣地,也成爲了戴維斯的獵物。夜間攻擊能力出色他用普通航彈打出了激光制導炸彈的精度。已經有兩個高炮陣地成爲了他的戰果。
“注意三點鐘方向,那裡似乎是一輛裝甲車。保持角度,我要準備鎖定它了。”後座的武控員提醒道。
“好的,我會下降高度至1500英尺。”
“很好,我鎖定它了,距離8000英尺。我們發射一枚‘硫磺石’!”
完成了一次教科書般的對地攻擊,戴維斯再次恢復高度。作爲他們的戰果,那輛裝甲車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幾個人影從上面掉下來,痛苦的翻滾。這些已經拉高的戴維斯機組根本看不見,他們正在搜尋下一個獵物,同時在對未來的對手進行討論。
“嗨,羅德。也就是說,我們不會面對中國人的飛行員了?”?? 太陽的距離200
“是這樣沒錯,但是我們還是要面對坦桑尼亞人駕駛的中國飛機。那飛機叫什麼?惡棍是嗎?”
“我不知道,羅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會比現在的安哥拉人難對付。”
“得了吧,戴維,你認爲那些黑鬼懂得怎樣空戰嗎?就像飛‘鷹獅’的那些蠢材一樣?好了,注意油量,我們要把翅膀下的累贅全扔掉才行。”
狂風稍顯笨拙的盤旋了一圈,然後再次撲向另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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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貝姆側着身子,從裝甲車的射擊孔裡向外看。遠處黑漆漆的,除了不時有落地的炮彈發出的閃光會照亮遠處林地的輪廓外,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他不清楚空軍的轟炸能有多大效果,也不清楚炮擊後,安哥拉人還有多少隱藏的火力點留下。當然,後一個問題他自認爲有些多餘,安哥拉的軍隊會不會佈置隱蔽陣地都是一個問號。
“好了小子們,你們是第四機械化步兵營的士兵,是精銳中的精銳。你們要做的就是超越八十年代的白皮們,給安哥拉人一個深刻的教訓,同時也證明我們黑人不比那些白人乾的差。”
上次南非入侵安哥拉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事情。坎貝姆他們所屬的第四機械步兵營也是在那次戰爭中成名的。當然,那時候的南非軍隊還是以白人爲主,也沒有現在讓人無語的艾滋病感染率。所以,坎貝姆他們番號依然是第四機械化步兵營,但是從外人看,這支軍隊跟以前完全是兩回事。而坎貝姆他們則要證明,完全由黑人組成的第四機械化步兵營,依然是那支兇悍的部隊……
當然,這一點上,坎貝姆自己都信心不足。看着這些身體僵硬,神色緊張的士兵,他覺得得讓他們做些什麼,不然他們會自己崩潰的。
“現在報數!”
“1!”“2!”“3!”
士兵們用略顯尖利的聲音大聲報數。
“所有單數的人,把夜視儀的濾強光模式打開。雙數的人關掉夜視儀節省電力!安哥拉人沒有多少夜視器材。他們會打照明彈的,爲了不讓你們把狗眼晃瞎掉,最好照我說的做!單數的人給你相鄰雙數的人指示目標,瞄……”
噹噹噹!一連串子彈撞擊裝甲車車體的聲音打斷了坎貝姆的話,同時也讓坐在左側的士兵們一骨碌的全坐在了地板上。
“不要慌!沒有擊穿,是普通的7.62子彈!駕駛員找地方隱蔽!是從側方射來的,不清楚對方是否有大口徑機槍或者鏈炮。小子們!我們得下車了!”
裝甲車在一棟還在冒煙的破爛廢墟後停了下來,車上的士兵們魚貫跳下,然後在坎貝姆的帶領下,隱蔽在裝甲車右方。一名乘員打開車上的夜視設備,打算操縱車上的機槍來攻擊剛纔的目標。
“中士!我們怎麼辦!”一名士兵按着頭上的頭盔大聲說着,其他的士兵也緊緊攥着手裡的槍,縮在裝甲車的陰影裡。
“不怎麼辦,上報方位,等待炮擊!”坎貝姆從自己的腰包裡抽出一個不鏽鋼酒壺,喝了一口裡面的威士忌。
“炮擊?”
“是的,炮擊。”坎貝姆指了指裝甲車那邊,夜空中不時閃現出橘紅色的,顯的比較散亂的彈道。
“仔細的觀察下,小子們。安哥拉人沒有足夠的夜視器材,對方是在用曳光彈的彈着點來分辨是否有車輛或者人員。但是,不能確認是否有別的隱藏火力,也不能確認是否有夜視器材。還是等待炮擊的好。”
然後過了好一會兒,就在坎貝姆都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一發炮彈帶着尖銳的嘯聲落在了那個隱蔽火力點所在的方向,緊接着,又是數發炮彈。?? 太陽的距離200
坎貝姆縮回腦袋,從彈着點的閃光和地面的震動來看,應該是大山貓上的4寸炮。這種炮擊基本就是敷衍,坎貝姆啐了一口,也許那些指揮官們認爲一個班用機槍陣地根本不值得浪費炮彈。而且那個陣地佈置的很巧妙,從這點上看不是安哥拉人的手筆,如果是中國人指導的,那麼剛纔那種彈道平直的炮擊根本無法摧毀那個陣地。
“好啦,小子們,我們有活兒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