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大師兄,你可拉倒吧你,你當我傻呀,誰看不出來你倆啥情況,定情信物都送過了,房間又離的這麼近,昨天晚上沒事兒纔怪呢,你還別說,歐陽小姐長的真漂亮,跟仙女似的,大師兄你和他在一起,真是豺狼陪虎豹,天生一對兒……” 不知道爲什麼,聽圓分這麼說,我沒生氣,心裡反而甜滋滋的,不過,表面功夫還是要裝的。 我把臉色一正,說:“你愛咋想咋想。對了,我昨天和你說的,我的秘密,咱不能在這裡說,我感覺這裡不安全。” “那咱們上哪兒說?” “到外面的休閒廣場。” 休閒廣場,人不算多,因爲住在這裡的人大部分是來我們這裡探險的,特別是白天,沒人願意把大把時間浪費在這裡。 我在廣場找了個視野寬闊的地方,招呼圓分在一張連椅上坐下,而後環顧四周,確定附近是否有人偷聽。我關鍵是在提防歐陽雯冰,她之前在古墓是曾經向我打聽過我和爺爺,她的目的不祥,我假和尚真道士的身份,在我沒搞清楚她目的之前,決不能被她知道。 圓分見我這樣,開口問我:“大師兄,啥秘密呀,這麼小心。” 我轉頭對他一笑:“很大一個秘密,我說出來,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可能關係到咱們今後的關係。” 圓分一臉茫然:“大師兄,你這話啥意思啊,啥秘密能影響咱的關係?” 我繼續笑着說:“接着往下聽,不過,你可不要驚訝。” “大師兄,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圓分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好吧。”說話間,我給自己下了下決心,開口說:“我其實不是和尚,我是道士……” “啥?”我這話卜一出口,圓分立刻張大了嘴巴,眼神裡充滿驚愕,整張臉寫滿了難以置信。 我沒在意他的表情,因爲我早就知道他會有這樣的表情,我繼續說:“其實我是太一觀、太一道第三十七代傳人,也就是太一道第三十七代掌教,我真名叫蕭道然,道號蕭然子……” 圓分的嘴巴,此刻似乎再也合不到一塊兒,臉上驚愕的表情像凝固了一樣,一雙小眼睛睜的極大,死死盯着我,眼神一動不動。 估計,我這話他需要一定時間消化和接受。 我的話依然沒停下,繼續說着:“我之所以當和尚,是被我爺爺蕭道宗逼的,我不知道他爲什麼逼我做和尚,後來到你們金燈寺出家,卻遭到拒絕,回家後我爺爺就讓我以和尚身份去魏老二家捉鬼,那天,剛巧你和你父親也在魏老二家,後來你就邀請我去你們金燈寺,我見這是個好機會,也就順勢混進了你們寺院。” 我說到這兒,圓分的大嘴巴緩緩嘴合攏在一起,他似乎回想起當時魏老二家的情形,只是沒說話,一雙小眼睛不停變化着神色,像在看陌生的稀有動物一樣,不停上下打量着我。 我繼續說着:“寺院起火時,我們家太一觀也被人點着了,我離開寺院那短時間,其實是回了我們家道觀。我爺爺……等我到了我們家道觀,發現我爺爺……也被大火燒死了,唉……”我嘆了口氣,穩了一下內心的情緒,繼續說:“你和圓濟,只是沒了寺院和師傅、父親,而我呢,不但沒了道觀,我一位先祖的遺骸……還有我們太一道傳世的御賜金菸袋……”說到這兒,我再也壓不住心內的翻涌,停下來仰起頭看向天空,使勁兒眨了幾下眼睛,把快要流出眼眶的淚水擠回去。 “我先祖的遺骸,被吳天的叔叔拿去泡酒了,祖傳的金菸袋也不知去向,就像圓濟昨天說的,我的仇恨應該是最小的,我應該最早放下,可是……你說,遇上這種情況,我能放下嗎?” 此刻的
圓分,似乎已經從震驚中回神,但是這突如其來、意料不到的訊息,他還需要一些時間接受,還需要有考慮的餘地。 我說完之後,也就沒再打擾他,想讓他靜一靜,想一想。 片刻後,我起身向廣場旁的小賣部走去,到哪裡買了兩盒五塊錢的煙,又買了兩個五毛錢的打火機,打火機的一側貼着性感的三點式泳裝貼畫,上面的女模特搔首弄姿,擺着一個挑逗味兒十足的姿勢。沒辦法,當下流行這個,也沒其他貼畫的。一塊錢的打火機,那上面的模特兒比這個還性感。 回到廣場上,圓分耷拉着大腦袋,整個肥大身軀像座小山似的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走到他身旁坐下,把一盒煙和一個火機塞給了他,然後把自己那盒煙拆開,掏出兩根,遞給他一根。 點上煙後,我深深吸了一口,然後長長吐出殘煙,問他:“接受我的身份了嗎?” 圓分聽我問他,緩緩把頭擡了起來,我扭頭向他看了一眼,卻驚訝地發現他眼圈紅紅的,臉上竟然掛着淚痕。 他把煙放進嘴裡,點着後悶頭抽了一口,說:“其實,俺早就發現你和其他師兄弟不一樣,原先以爲你是個假和尚,沒想你,你是個道士,我、我真沒想到……”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我把昨天歐陽雯冰問我的話,一字不差轉遞給了圓分。 圓分又悶頭抽了一口煙說:“沒打算咋辦,大師兄,你、你和俺說這個,是不是想和俺們分開?” 我搖了搖頭:“不是分開,只是……只是給你們一個自己選擇的機會,你們可以選擇跟我一起給歐陽雯冰做保鏢,同時幫我報仇,也可以選擇找其它工作,從此和我分道揚鑣……” “大師兄,你別這麼說,俺不想和你分開,只要你不嫌棄俺,俺就一直跟着你,俺以爲……以爲你說這話,是嫌俺們累贅,想趕俺們走,所以俺心裡難受,俺不想走……”說着,圓分眼圈又紅了,忙擡手揉了揉眼睛。 我感動了,擡手抱住他肥厚的肩膀,激動地說:“我怎麼可能趕你們走呢,在我心裡早就把你和圓濟當成了親兄弟,我更捨不得你們,但是,我不能勉強你們爲我做什麼,因爲……因爲畢竟你們有你們自己的路要走,我不想讓你們難做。”說着,我眼圈也紅了。 圓分把胳膊也招架在了我肩膀上,說:“大師兄,俺和你一樣,俺也沒親人了,俺心裡早就把你當成了親哥哥,只要你不嫌棄俺,到哪兒俺都跟着你……” “好,好,很好,很好……”聽圓分這麼說,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激動,感動,嘴脣都在哆嗦…… 吃過早飯,我和圓分把自己這秘密又向圓濟說了一遍。圓濟沒有露出太多的驚訝和激動,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大師兄,無論你是僧,還是道,都是我的大師兄,我知道你是個有良心的好人。” “你是個有良心的好人”圓濟這話,我好像聽懂了一點。 是的,如果等我有了錢,我會把金燈寺和太一觀一起重建! 吃過午飯,我帶着他們兩個去見了歐陽雯冰,歐陽雯冰當時正在自己房間看電視,兩個女生在沙發上陪着她,三人一副悠閒享受的樣子。開門的是那位藍衣女孩,卜一進門,就聽房間裡粉衣女孩氣呼呼說了一句,“這韓劇真噁心,看了半天男女主角原來是兄妹……” 進入房間,向歐陽雯冰說明來意之後,歐陽雯冰說,只要我能通過考驗,他們兩個也可以留在她身邊,只是,我的考驗,只能由我一個人完成。我沒異議,點頭答應。 下午,我把身上的錢分了分,圓濟圓分還有我,每人三分之一。而後,自己開始着手探查301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