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生衝我一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您長這麼帥,怎麼還會失戀呢,再說,帥哥喝多了,很破壞形象的。” 我被她這話逗樂了,說:“帥哥就不會失戀了嗎?一個人,不可能十全十美,不可能讓全世界人的都喜歡你,而我,偏偏喜歡上一個,不喜歡我的人,呵呵呵呵……”說着,我端起酒杯,又抽了一杯。 兩杯酒下肚之後,瞬間感覺五臟六腑像被人點着了似的,火燒火燎的,不大會功夫,酒精上頭。 就在這時,飯館裡又來了一位客人,服務生趕忙起身招待。 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夾了幾口菜後,再次一飲而盡! 一般的白酒,三兩的杯子,也就倒滿滿三杯,此刻兩瓶白酒,不到半個小時,被我放空了一瓶。 我酒量其實不怎麼樣,半斤就差不多,這時過量一倍,只因喝的急,還沒來得及醉趴下。 當我把第二瓶擰開,還沒來得倒上,就覺得眼前一花,我對面好像又坐了個人。 我睜了睜有些發花的眼,集中眼神一看,好像是個穿白僧袍的禿頭和尚,長得白白淨淨的,樣子估計在四十歲多歲。因爲這時酒勁兒已經上頭,看着和尚坐在那裡,很不要臉的一晃一晃,好像在船上坐着似的。 就聽和尚對我說:“施主,我看你深具慧根,極有佛緣,貧僧不才,想收你爲徒,你看如何呀?” 我被和尚這話搞的有些摸不着頭腦,硬着舌頭問他:“你、你說啥?” 和尚把雙手合十,又說:“貧僧想收你爲徒。” 我衝他嘿嘿一個傻笑,說:“想、想收、想收我……你、你也得看看你夠不夠資格,知道、知道我、我他麼是、是誰嗎?” 那和尚一笑,說:“講來聽聽。” 我晃着手拿起酒瓶,一悠一悠的又倒了一杯,撒的滿桌子都是,然後我端起杯子,戳到了和尚臉前,說:“你、你把這杯喝了,我、我告訴你……” 那和尚看了一眼我手裡的杯子,因爲我手拿不穩,一直再晃,此刻濺得滿手都是。 旋即和尚再次一笑,接過杯子一飲而盡,面不改色。 見狀,我立刻清醒了幾分,心說,呦呵,難不成這禿子和我一樣,也是個酒肉假和尚? 我哆哆嗦嗦又給他倒了一杯。 就在這時,那個女服務生端着一盤菜走了過來,問和尚:“大師,您的菜放哪裡呢?” 和尚擡手敲了敲桌面,說:“就放這裡吧。” 女服務生應了一聲,把菜放在我桌上。我眯縫着眼睛朝那盤菜看了一眼。 我靠,鍋巴肉片,他奶奶的,果然是個假、假和尚啊! 與此同時,我看到那假和尚的手伸了出去,那手挺大,蒲團一樣。 這時,女服務生剛好轉身,那隻鹹豬手,在女服務生右屁股蛋子上玩味地掐了一把。 女服務生“啊”地一聲驚叫,然後轉回身狠狠瞪了我一眼,罵了我一句,流氓! 我靠,不是我掐的好不好。 我擡起已經醉得不成樣子的腦袋,剛要理論,那和尚說話了:“我說徒弟呀,爲師平常咋教育你的,你穿上俗家衣服,以爲別人就認不出你是和尚了,你不認我這師傅也就罷了,還
調戲良家婦女,你叫爲師這老臉往哪兒擱呀……” 一聽和尚這話,我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罵道:“你、你個老禿瓢兒,他嗎,不、不帶你這麼冤枉人的,那、那是我掐的嗎,還有,還有……誰、誰是你徒弟了……”說着,我晃晃悠悠拿起桌上的空瓶子,說:“你、你趕緊的給老子滾、滾的遠遠兒,不然,老子、老子要你知道知道,禿瓢,是、是咋開花兒的。” 和尚一聽,也站了起來,說:“徒弟呀,別禿瓢禿瓢的,不是把你自己都給罵了麼,你看看你,不也是個禿瓢麼……” “你……” 和尚這話一出,剛纔的女服務生立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一想到自己也是個光頭,而且是被着逼刮的禿瓢兒,我心裡頓時來了氣,用酒瓶子指着和尚說:“你、你他嗎、從哪兒跑來你、你這麼一頭,趕緊的給我滾,不然真、真砸你……” 說着,我把酒瓶子高高舉了起來,作勢要砸。 這時,就見和尚雙手合十,把腦袋一低,好像在配合我似的,竟然做出一副挨砸的樣子。 我當時喝的太多,心裡沒想那麼多,只覺得,每個人都在給我找不痛快。 不過,我還算有點自制能力,酒瓶子舉起來沒落下,不過,這已經嚇壞了一旁的女服務員,一雙眼睛驚悚地看着我們兩個。 隨後,我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手一軟,又把酒瓶子扔回了桌子上,然後,擡手拿起那瓶還有酒的瓶子,離開桌子,晃晃悠悠朝往外走。 這時,女服務生趕忙追了過來,“哎,大哥,您、您還沒給錢呢。” 我轉回頭醉眼朦朧地看了她一眼,說:“哦,沒給錢啊,好,這就給、給你。”說着,我從身上掏出一張一百的,晃着遞了過去。 女服務生擡手就接,就在這時,我看到她脖子掛着一部小巧玲瓏的手機,粉紅色,好像和歐陽雯冰的一樣,趕忙把錢又收了回來,衝她嘿嘿一個傻笑,說:“把、把你手、手……不是,把你手機號給、給我,我把錢、錢給你……” 女服務生聞言,愕然地看了我一眼,向後退了一步,站在那裡注視我幾秒鐘之後,在登記菜單的小本子上,飛快寫下一串數字,然後撕下來遞給我說:“這是我的號碼,我還是第一次把手機號給男生,希望你酒醒後能打給我……” 我一把將紙條扯了過來,然後把那一百塊錢塞進了她手裡,吐着滿嘴酒氣說:“剩、剩下的錢,給你當、當小費,放心,哥、哥回去就、就打給你……” 說完,把紙條塞進裝錢的衣兜裡,推門離開了飯館。 走在路上,我傻叉地無視着路人投來的異樣目光,一邊把手裡的酒瓶子放嘴邊吹着,一邊大聲吼着曹阿瞞的《短歌行》:“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他嗎的去日苦多,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怎麼回到的山莊,不過,我沒回自己房間,而是去了歐陽雯冰給柔兒開的那間套房,東別墅202房,鑰匙,就在我身上帶着。 打開202的房門,我直撲臥室,趴牀上就是一個不省人事。 我這一睡,山莊裡可就亂成了一鍋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