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的畫面,就當時而言,讓我們三個震驚不已,當時別說什麼發現,只是驚愕都驚愕不過來。我沒想到,在那樣一個境地之下,歐陽雯冰居然還能夠冷靜下來發現些什麼,不得不說,她確實是個鎮靜而又睿智的女人。 歐陽雯冰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輕抿了一小口酒,致使臉色愈發紅潤,看上去更加嬌豔動人,不過,她這時給我感覺,更像忘川河畔的彼岸花,美麗卻也讓人望而卻步。 歐陽雯冰放下酒杯,直接開門見山說:“在我看來,巨石畫面裡那位原始人,有起死回生的法術,這或許正是我們要找的物品。” 我聞言疑惑地說:“您的意思是,我們這些人進到石頭裡畫面,然後把那位原始人請出來?這估計不大可能吧,畫面裡的世界可能是虛擬的,也可能存在於另一個未知空間,我們進去的可能性不大。” 歐陽雯冰看我一眼,一擺手,說:“這個應該不成問題,你那塊青石,應該就是進入石中世界的鑰匙,這個石中世界,可能就像你說的,是另一個未知的空間,畫面裡的劍齒虎和類人猿,還有那位原始人,應該屬於史前世紀,或許,這塊巨石也可能是一條時間隧道,把我們現在的世界和史前世界聯繫在了一起。”說着,歐陽雯冰看了看衆人。 這時除了我和歐陽雯冰圓濟三個,圓分和那倆女生聽的一頭霧水,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們。 歐陽雯冰接着說:“原始人手裡可能掌握着一種起死回生的遠古秘術,是我們這些現在人所不能瞭解的,而且,我發現,他那些秘術應該就寫在那塊貝殼上。” “寫在貝殼上?”我不解地看向歐陽雯冰。 歐陽雯冰一笑,說:“你沒發現那原始人從開始儀式之後,眼睛一直沒離開貝殼嗎?” 我點了點頭:“好像是,而且嘴還在不停念着什麼。” 歐陽雯冰接着說:“可能那塊貝殼上寫着口訣之類的文字,那名原始人照着上面寫的念,或者照着上面寫的內容去做,這樣,那個世界裡已經死亡的動物,才死而復生,就連殘缺的斷肢也重新長了出來。”說完,歐陽雯冰眼睛裡神光湛湛,似乎對原始人手裡的那塊貝殼充滿了期待。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圓濟開口說:“歐陽小姐,你是想從那原始人手裡把貝殼搶過來,對嗎?” 歐陽雯冰聞言,衝圓濟一笑:“圓濟大師果然聰慧,我就是這意思。”繼而,歐陽雯冰轉頭對我說:“我們可以利用你那塊青石,試着進入石中世界,然後找到原始人,伺機把貝殼搶到手。” 我苦笑一下說:“就按您手的,我那塊青石是進入石中世界的鑰匙,那我們進去之後,怎麼從裡面出來?如果……” “這個不用擔心……”歐陽雯冰沒等我說完便打斷了我:“你別忘了最後畫面中出現的那條連接山洞的大路,根據我的判斷,石中世界每天晚上應該都會開啓一次,每一次等到一定時間,就會出現一條大路,這條大路,可能有
什麼東西在吸引着哪裡的生物,導致他們想跑到大路盡頭一探究竟,就像遠古時期的夸父追日一樣,我們之前進入山洞之後,在洞裡看到的劍齒虎,或許就是前一天沿大路跑到我們這個世界的。” 我搖了搖頭,反對說:“你這分析不對,如果說他們是從石中世界跑出來的,那爲什麼白天看不到他們呢?” 歐陽雯冰聽我這麼問,當即愣了一下,隨後,她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小口,我見她並沒有着急嚥下去,而是含在嘴裡,眼神不停在閃動,好像是在努力思考我剛纔的問題。 我見她陷入沉思,藉機用筷子夾了些菜,放進嘴裡大嚼起來。 我這動作似乎引起了歐陽雯冰的注意,之後回神說:“這可能和一種平衡有關係。” “平衡?”此話一出,在場的人似乎都被歐陽雯冰搞懵了。 歐陽雯冰解釋說:“在晚上時,他們不是也不能看到我們嘛,我們和他們可能處在一種對等的局面,也就是說,晚上我們能夠看到他們,他們卻看不到我們,等到了白天,就成了他們能夠看到我們,我們卻看不到他們。” 聽歐陽雯冰這麼解釋,我在心裡腹誹一句,我靠,這是什麼歪曲理論。 不過,旋即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道理。 我接着又問:“那爲什麼在白天,他們看到我們之後,並沒有攻擊我們呢?” 歐陽雯冰這次連想都沒想說:“我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巨石出現大路之後,畫面裡所有動物全都在朝我們這裡奔跑,裡面並不是只有類人猿、劍齒虎和那個原始人,而且這三種生物的速度,在那些動物當中也不是最快的,而且有可能這條大路只能允許同一種生物通過,也就是說,哪種生物先到盡頭,哪種生物便取得了通過權,而其他生物,只能望洋興嘆,或許你們那次通過山洞時,剛好遇上食草動物在山洞裡呢?” 轉而,歐陽雯冰問圓分說:“圓分大師,你記不記得你總共去過那條山洞幾次?” 圓分這時,幾乎一邊吃一邊聽,猛然聽到歐陽雯冰問他,趕忙放下手裡的零碎兒,嚥下嘴裡的零碎兒,用油乎乎的大手在腦袋上撓了幾下,說:“俺其實也是最近才發現山洞的,其實也沒去過幾次,白天大概去過五六次,晚上,就……就去過那一次,打哪兒之後,俺就沒再進過山洞。” 歐陽雯冰點頭說:“看來你很幸運,幾次都沒有遇上食肉動物,要不然……”歐陽雯冰說到這兒,忽然停了下來,不再有任何動作,好像又想起了什麼,雅間裡的氣氛立時顯得異常沉靜。 過了一會,歐陽雯冰兀自說了一句:“難道只能彼此看到,卻不能相互攻擊嗎?那我們如果進入石中世界後,也出現這樣的現象怎麼辦,原始人手裡的貝殼豈不是拿不到手了嗎?” 我一聽,在心裡苦笑一下,這女孩,看來真不是一般人! 我隨後插了一句:“要不別想這麼多了,咱們今天晚上再去一趟山洞,一切都能明瞭了。” 歐陽雯冰聞言,
沒說話,深深點了點頭。 吃過午飯,幾個人從雅間裡出來,已經下午三點多鐘。歐陽雯冰吩咐我們三個好好休息,晚上全體人員一起進洞,她則帶着兩個女孩離開了旅館,說要再去準備一些物品,感覺挺神秘的。 這時,我們都是剛剛睡醒,也不覺得困,沒心思回房再睡,於是我把他們兩個叫到了休閒廣場上的連椅哪裡,和他們又開了個小會議,主要是討論歐陽雯冰上午說的那些話,和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圓濟說:“大師兄,我看歐陽雯冰的話不可信,從她言辭的表現來看,她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說你們太一觀是邪教,只是在混淆你的視聽,決不可信,她這麼做的目的,只是想利用你。” 我嘆了口氣說:“我覺得她好像沒什麼可利用的我地方。” 圓濟看了我一眼說:“你身上這塊青石。” “你是說,她只是看上了我手裡這塊玉刻?”我驚訝地問。 圓濟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我疑惑道:“可是,如果她真的是看上了我手裡的玉刻,那她之前已經把它拿走,沒必要再來找我,又把它還給我呀。” “因爲她不是玉刻的主人,她認爲玉刻裡的秘密只有持有者才知道,她或許早就知道玉刻是一塊鑰匙之類的物品,但是她並不會使用,或者,她得到‘鑰匙’,卻找不到那把‘鎖’,所以又還給了你,然後把你收在身邊,利用你對玉刻的瞭解,得到她想要的物品。” “你說的很有道理,這塊玉刻,原本是剃頭挑子李瘸子送我的,李瘸子說這是他從山溝裡撿來的,它到底有什麼秘密,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現在好像明白了一點……”說着,我從兜裡掏出兩根菸,遞給了圓分一根,剛要掏火機點菸時,圓濟竟然意外地把手伸了過來。我驚愕之餘,又從兜裡掏出一根遞給了他。後來圓濟說,他已經戒菸好幾年了,只有在想重要事情時纔會抽上一根。 把煙點着之後,我抽了幾口,接着說:“這塊玉刻,原本可能是在那座唐代古墓裡的,上一夥盜墓賊把它從古墓裡盜出來之後,見只是塊石頭,沒有經濟價值,就把它扔在了山溝裡,之後又被李瘸子看到,撿回了家。而歐陽雯冰她們之所以大動干戈盜一座空墓,其實就是爲了找這東西,她們或許在上一撥盜墓賊哪裡找過,並沒有找到玉刻,所以她們斷定玉刻還在古墓裡。” 圓濟狠狠抽了一口煙,點頭說:“很有可能,還有一點,她們燒點寺院和道觀,燒死我師傅和你爺爺,有可能也和這個有關係,或許,我師傅和你爺爺早就發現了那條山洞,或許也看到過原始人那種起死回生的祭祀儀式,只是他們沒有進入石中世界的鑰匙,我師傅之前和我透露過一點,說我們寺院裡隱藏着一個大秘密,他正在和人一起破解,如果能夠破解出來之後,就可能會找到長生不死的秘密……” 聽圓濟這麼說,我和圓分同時把嘴巴張大了,長生不死?這是個什麼概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