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寧雪瑾已不是那個南陽城第一美人,在靈力上也是大有可爲的寧家二小姐了。
自從那日遊街之後,寧雪瑾便是壞了名聲,又是跟雪靈打賭,與三皇子一起被雪靈廢了嗓子,哪怕是再美麗的女子,有着這麼一副嗓子,也是沒有貴族子弟願意娶她的。
原本還指望寧雪瑾能嫁給三皇子的寧家人自然會大失所望,對寧雪瑾的自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樣的慣着了。
王雲夢也是明白寧雪瑾現在的處境,只能上前抱住了寧雪瑾,哭着哀求道:“饒了你二姐吧,她再也不是那個風光的寧家二小姐了。”
寧雪瑾倒是收回了身上的靈力,看向雪靈道:“大姐,你怎麼說?只要你一句話,我馬上就收拾了她。”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雪靈身上,老夫人倒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寧守城不由疑惑,什麼時候,雪靈居然有了如此本事了。
雪靈緩步上前,走到王雲夢與寧雪瑾面前,“二夫人可還記得,答應我的事?只要你肯交出中饋,你與你寧雪瑾,每日清晨都要跪在北竹園中一個時辰。”
王雲夢略有些遲疑,寧雪瑾不由喊道:“父親,你以前最是疼愛雪瑾了,難道就讓大姐這樣的羞辱雪瑾嗎?”
寧雪瑾的嗓音原本就已經沙啞猶如破鑼,因爲這場爭鬥,寧雪瑾的嗓子更是難聽到了極點。
寧守城已是有些不耐煩了,揮了揮袖子就走,“雪靈已是手下留情了,接下來你們要做什麼,我也不會管的。”
好似已經在意料之中一般,雪靈淡笑道:“父親想來也是不會介意的吧,原本二夫人也是妾,每日來給母親請安也不算委屈了你們。這中饋原本就應該交給正室,麻煩二夫人這麼久了,也是時候收回來了。”
王雲夢久久的說不出話來,寧雪落又是發狠道:“二夫人這是不願意嗎?”
“好,我答應,我答應你們!”王雲夢抱着寧雪瑾就是哭了起來,寧雪瑾滿心不甘,到底沒有再多說。
雪靈心滿意足,孫晴雯剛想開口,卻見到雪靈只是點了點頭,便是快步離開了。
這肯定有鬼!
寧守城看似溫和,心底卻是薄涼如冰,對寧雪瑾與寧雪落這兩個親生女兒也不過如此,而對雪靈爲何會如此的寬容?
若說是看在孫晴雯的面子上,這更是無稽之談,至始至終寧守城都沒有孫晴雯一眼,甚至可以說,寧守城能容忍孫晴雯的存在,反倒是看在雪靈的面子上。
一路上,雪靈運用靈力爲的追蹤符,儘可能的放緩動作,不讓寧守城察覺,很快便是來到了北郊的一所宅子裡。
雪靈屏住呼吸,靜立與一個僻靜角落,耳力在這時候,已是運用到了最大的程度。
“玉兒,我回來了,好些日子不見,你越發的瘦了。”
是寧守城的聲音,緊接着一聲宛如清晨鳥叫般悅耳動聽的聲音傳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放過我,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我是寧王的王妃,不是你的外室。”
啼哭聲傳來,寧守城卻是極有耐心的勸說道:“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對我來說,都是最心愛的女人。你若是願意,我可以給你正妻的位置,是你自己不願意進府的,我也怕你受不了府裡的爾虞我詐。我這一回到南陽城,不就過來看你了嗎?”
“你不要在我勉強假惺惺了,你當年殺了寧王,強要了我去,要不是爲了雪靈,我早就去死了。”
聽到這裡,雪靈不由皺眉,因爲她?難道跟她有什麼淵源嗎?
“你不要再傷心了,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一定高興,雪靈的靈力已經恢復了,她現在長相絕美,一身的靈力,任何人都不能欺負她了。我答應你的,可都辦到了,你爲何心裡還沒有我呢?”
寧守城已是亟不可待的撲了過去,女子的哀求聲再次傳來,很快便是絕望的沉默。
雪靈收回聽力,心裡竟是有些堵着慌,寧王妃?
雪靈細細的算了算,竟是探測不出這寧王妃的生平了。
作爲啓靈師,一是自己本身的運勢,是算不出來的,二是自己的至親,啓靈師也是很難探測出來的。
難道寧王妃真的是她的至親嗎?
雪靈再是忍不住,直接就如一陣風一般,衝進了屋內。
在即將要欲行不軌時,被突然出現的雪靈,狠狠的敲了下脖頸處,便是直接暈了過去。
寧王妃這纔是醒過味來,忙是理了理衣服,當看到雪靈的面孔時,寧王妃已是忍不住捂住了嘴。
“你是雪靈對不對?”寧王妃已是紅了雙眼,“我就是想要再看你一樣,告訴你,我真的很抱歉,若不是我,你也不會過的這麼辛苦了。”
雪靈感覺的到,這寧王妃對她是發至內心的疼惜,就像是許久未見的親人,再次見到,血緣之情依舊會讓兩個人莫名的有些親近。
一直以來,雪靈都以爲孫晴雯是她的母親,因爲前世沒有體會過母親的疼惜,雪靈一直都極爲珍惜,可是現在只要看到寧王妃,雪靈才真正的可以感受到這份難言的溫情。
“你是……”雪靈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看着如此狼狽的寧王妃,雪靈咬破手指,直接在房中凌空畫了張符,再是吹了口氣,這符竟猶如一個淡藍色的防護罩一般,慢慢的變大,直到完蓋住了屋子。
而原本在房中躺着的寧守城,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拉扯着一樣,被直接丟出了屋外。
看着驚訝不已的寧王妃,雪靈這纔是說道:“你不用再擔心了,以後他再也進不來了,只要你不出去,他也不能再傷害你了。”
寧王妃驚訝不已,隨即好笑道:“我一開始還以爲寧守城不過是敷衍我,現在看來,你是真的越來越有本事了,以後我再也不用擔心你了。”
看着眼前嬌弱入骨,好似吹口氣就會吹跑的女子,雪靈小心翼翼的坐在她的身旁,連語氣也在放緩,“你是不是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