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昌已是老淚縱橫,上前拉住了王慶年道:“兒呀,你以後可怎麼辦呀?”
雪靈冷笑道:“王洪昌,若不是你缺德事做的太多,消磨了王家歷代所積累下的餘福之氣,王慶年又怎麼會是廢材的命格。你心有不甘,再加上王雲夢忌憚寧良韓,調換了兩人的命格。”
王洪昌沒有吭聲,寧守城這纔是反應過來,“是你們,是你們王家換了良韓的命格?”
寧守城被氣的不行,也算是明白過來,爲什麼原本聰慧,靈根茂盛的寧良韓,會突然變得呆呆笨笨的,靈力修爲也是跟不上,就連體質也變得多災多難起來。
之後查了命格,寧守城差點沒有暈過去,爲了寧良韓的前程,爲了寧家的希望,寧守城看中了寧良韓的命格,偷偷的換了兩人的命格。
雪靈冷笑道:“寧大將軍,你這些年來一直盯着吳家,害的吳家家破人亡,你還不死心,就連那梅花精也是你暗中慫恿纔派過去的,若不是良韓積有餘福,都會被你害死了。”
再是看向王洪昌道:“你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比起良韓的少不更事,王慶年則是像你一樣,爲所欲爲,再加上你們調換命格,已是違逆天道,以後不僅是王慶年,就連你們整個王家,都會家破人亡的,吳家發生了什麼,都會雙倍報應在你們身上了。”
王洪昌臉色已是難看到了極點,在他想要換取命格時,便已經知道若是一着不慎,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只是王洪昌沒有辦法,這是最爲有效的辦法了。
王洪昌狠狠的瞪了雪靈一眼,“你給我記住了,寧雪靈,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們王家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拉着王慶年就走,王洪昌已是恨到了極點。
走出大門,便是上了王家的馬車,一個黑影出現在一旁,瘦長的身影,隱藏在黑色衣帽中。
“運城大師,我們王家會全力的的配合你,不過我有個條件,寧雪靈非死不可!”王洪昌看着熟睡在懷裡的王慶年,當真是心疼到了極點。
那黑衣人也是微微一愣,隨即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寧良韓倒是開開心心拉着雪靈向寧家走去,看着元玄墨與元修奇的臉色俱是不好。
寧守城略有些尷尬說道:“雪靈,是我誤會了你,只是你明明知道其中的歪歪繞,爲什麼不早些告訴我呢?”
還不等雪靈開口,寧良韓已是忍不住開口道:“方纔事出突然,大姐哪裡有時間告訴父親呢?要不是大姐,我根本就沒有機會拿回我真正的命格,父親方纔對大姐說的話,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這個臭小子,哪裡輪得到你教訓我?” 寧守城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揮手就想打向寧良韓。
雪靈伸手擋住了寧守城這一巴掌,極爲肯定的說道:“寧大將軍難道還不明白,並不是你們寧家護着良韓,而是良韓身上的餘福之氣,護住了你們寧家,你若是敢對他對手,我保證你們寧家的滅亡就在眼前。”
寧守城被深深的震驚了,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雪靈也是懶得搭理他,問了吳俊餘地形熟不熟悉,打算這幾日就要去看看房子。
“雪靈你是不是瘋了,你不久就要嫁入太子府,你不好好待在府中待嫁,怎麼還想着要出府呢?”
隨着元玄墨身體的恢復,他的地位也隨之水漲牀高,寧雪靈嫁給他,也算是寧家跟元玄墨搭上了關係,以寧守城這老奸巨猾的個性,怎麼可能輕易的讓雪靈離開呢?
“寧大將軍難道忘了,方纔說過要與我恩斷義絕嗎?既然寧家容不下我,我又如何要去礙眼呢的?”雪靈不再多說,直接就與寧良韓坐着馬車離開。
元玄墨與元修奇倒是想要送雪靈回寧家去,一看雪靈並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也只能乖乖的退下了。
“大姐,你真的要搬出去嗎?”寧良韓十分不捨的拉着雪靈的手,雪靈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接話。
掀開車簾,元玄墨與元修奇騎着一黑一白的駿馬,護送着寧家的馬車。
能讓一位太子,一位大皇子開路,雪靈也算是獨一份了。
雪靈淡淡一笑,心中不由暖暖的。
等到了寧家,元玄墨與元修奇俱是伸出手來,想要扶着雪靈下車,雪靈瞥了兩人一眼,直接自己跳下了馬車。
一身利索,白色錦衣,衣角輕輕飛揚,眉目間像是帶着星星點點,看着屬實招人喜歡。
元玄墨難得客氣的對元修奇說道:“你的眼光不錯,本太子的太子妃,屬實是招人喜歡。”
元修奇嘴角忍不住一顫,這是在誇他呢,還是在誇雪靈呢。
“你的眼光也不錯。”元修奇卻是沒什麼好臉色,再看元玄墨,也是滿腔怒火。
爲什麼什麼好東西都給了元玄墨呢?
雪靈緩步走到北竹園,孫晴雯原本還一直懸着的心,纔是放了下來。
“母親,你想過離開寧家嗎?我可以跟你保證,不久之後,我一定可以讓孫家都回來的。”雪靈直接說到主題。
孫晴雯依舊是搖了搖頭,她有太多的顧慮了。
雪靈也不好再勉強,她相信不久之後,孫晴雯一定會離開寧家這個牢籠的。
而在南陽城中,疫情悄然來襲,傳播的極爲快速,一夜之間,已是有不少人染上了疫情。
朝廷很快做出反應,建立起疫情區,將病人都轉移到疫情區,可即便如此,疫情依舊是無法遏制,好似就連呼吸都會傳染上這種疫情。
夜幕下,雪靈身披黑衣,越過圍欄,走在疫情區中,不斷有哀嚎聲傳來,不停有人以爲身上潰爛而哭泣,因爲有人在生死邊緣盤桓。
雪靈擡頭,只見一團黑霧緊緊的籠罩在南陽城中。
只是那黑霧雖說陰冷,卻是華而不實,好似很快就要消散一般。
雪靈默默的嘆了口氣,看來這是有人耐不住性子,想要混亂天下了。
走到疫情區的水井旁,雪靈直接將胡興草丟了進去,緊緊皺着的眉頭,纔是舒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