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靈冷眼看去,竟是看不出夜玄墨是何等的靈力修爲,只是她清楚的很,夜玄墨是絕對不好對付的。
她可真是草率了,要是夜玄墨真的想要對付他,只怕她是未必能承受的住。
“這是冰針之毒嗎?今天是十五,月圓之夜,陰氣上升,也是冰針毒發之日,夜玄墨你可真是好命呀,不但被換了命格,還被下了冰針之毒。”
“我死不了。”夜玄墨靜靜的看着雪靈,就連雪靈枯黃的面孔,斑斑點點都順眼了不少。
“那我先走了。”雪靈也不接話,直接轉身就想離開。
“好像方纔有人對本太子下手,難道就想這麼走了嗎?”夜玄墨暗幽幽的說了一句話,雪靈無奈的挑了挑眉角,這人怎麼這麼小氣?
“你知道冰針之毒,那你可有解救之法。”
雪靈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夜玄墨道:“我的確知道冰針之毒,只是這毒實在太過兇險,我並沒有把握。”
“無妨,你盡力一試就好。”夜玄墨眸光清亮,猶如黑夜寒星,星光耀眼。
雪靈略一思索的,便是繼續說道:“可以,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以後每日我都要你身旁修煉一個時辰,這可都是爲你好,我還可以爲你緩解冰針之苦。”雪靈目光極爲肯定,對於別人束手無措的冰針之毒,對於雪靈一族來說,卻是修煉靈力的至寶。
雪靈一族在靈媒一族中,以煉丹畫符,馴養靈獸見長,順應天意看透世人的姻緣,只是在靈力修爲上,始終是欠缺的。
而這冰針之毒,陰冷無比,對於水系的雪靈族來說,卻有着滋養,輔助靈力長成的作用,可說是極爲難得的。
只是雪靈清楚的記得,撫養雪靈長大的師父,也警告過雪靈,這冰針之毒太過陰毒,對中毒之人是極大的痛苦,雪靈一族雖是可以利用助長靈力,卻也要盡力的救治。
而雪靈一族能緩解中毒之人的痛苦,卻是無法完全解除。雪靈不免有些心酸,夜玄墨也實在是多災多難了。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本太子不需要。”夜玄墨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目光停留在雪靈身上時,微微眯了眯眼睛,雪靈只覺得情況不妙。
這打也打不過,也是雪靈理虧,好在夜玄墨腿腳不便,現在開溜還來得及。
夜玄墨輕笑一聲,笑眯眯猶如狐狸盯上獵物,“王家別的本事沒有,作爲商戶想要壟斷一兩件物品,可是輕而易舉的。你母親的燒傷再拖下去,再想救回來,可就難了。”
雪靈冷光一閃,“你想要做什麼?”
夜玄墨右手摸了摸左手,那黑的發亮的饕鬄碧璽尾戒,嘴角緩緩露出一抹笑意,只看右臉,當真是邪魅迷人呀。
雪靈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看來你的臉,毀的還不夠徹底,都毀了半張臉了還笑的出來,我應該你把你那半張臉也毀了,整張臉都帶上面具,纔不會出來迷惑人。”
夜玄墨依舊是面不改色,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彼此彼此。”
“你……”雪靈瞬間被點燃了怒火,夜玄墨嘴角的笑意更濃。
“在這南陽城,不好找的東西都可以去拍賣行看看,也只有隱山閣,是王家的手伸不進去的。”夜玄墨微微一頓,“我有隱山閣邀請函,你要去嗎?”
夜玄墨壓低了聲音,像是帶着一絲蠱惑一般。
“好!”雪靈想都沒想,直接就是答應了。
去試一試又何妨,再則既然來了這片大陸,要是不去見識見識,就是大可惜了。
“太子,我們……”清風這時才帶着人過來,一看到雪靈倒也是愣住了,“雪靈小姐,你怎麼在這?”
雪靈有些心虛,要是讓清風知道,她對夜玄墨動了手,還不知道會不會把她給剁了?
“不是說要去隱山閣嗎?我推你上馬車。”雪靈能屈能伸,很是主動的推着夜玄墨就上了一旁的馬車。
清風倒也極爲看好雪靈,能碰觸夜玄墨還活的好好的,也就只有雪靈了,對夜玄墨還是這麼殷勤,就是這模樣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呀。
清風一邊駕車,一邊爲夜玄墨鞠了一把傷心淚,馬車中夜玄墨與雪靈卻是出乎意料的安靜。
夜玄墨不動聲色的觀察着,雪靈只是閉目養神,只當做不知道。
這隱山閣處在北郊,原本是人跡罕至,卻因爲這隱山閣熱鬧非凡,遠遠看去,竟像是一座小型宮殿一般,金碧輝煌,而又散發着神秘,內斂的氣息。
雪靈微微皺眉,王雲夢的慕家是南陽城的第一富商,與不少達官貴人都有往來,這樣的人家就像夜玄墨說的那樣,沒有伸手到不了的地方。
這隱山閣,真的有夜玄墨說的那樣,連王家都無法染指嗎?
微微一出神,便是看到一男子,倒在地上抽搐不已,身邊的人也都自覺的,跟他保持了距離,雪靈冷眼看着,這男子全身圍繞着黴運黑氣,顯然是厄運纏身了。
眼見雪靈盯着這人,夜玄墨暗幽幽的說道:“這是王雲夢的堂兄王富誠。”
雪靈不由冷笑,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