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靈絲毫沒有在意,笑着向寧良韓點了點頭,“無妨,不用在意。”
寧良韓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略有些彆扭的說道:“你別誤會,我可不是因爲在乎你,我只是想親手教訓你,要是嘉悅公主出手了,就沒有我出手的機會了。”
雪靈輕輕拍了拍寧良韓,“臭小子,自己玩去吧,別在這瞎操心了。”
“寧雪靈,這可都是你自找的,你一個從牲口棚出來的廢物,居然敢如此的狂妄,也難怪嘉悅公主要親自收拾你了。”三皇子滿心歡喜,就等着看雪靈看笑話了。
雪靈淡淡一笑,雙手一揮,只感到一道冰冷的靈力閃過,直接橫過頭頂,三皇子便感覺發冠直接落地,長髮也是被割去了一半,散落一旁,看着頗爲狼狽,也沒有了往日的富貴之氣。
三皇子徹底變了臉色,看向雪靈的目光,已是由一貫的輕慢,染上了恐懼之色。
“寧雪靈,你……你怎麼敢?”三皇子已是被嚇得,哆嗦的說不出話來。
只要再下去一點點,三皇子的小命也會就此了結了。
看着雪靈慢慢走遠,三皇子是再也沒有了糾纏的衝動了,只能遠遠的看着雪靈離開了。
宮女帶着雪靈走進內飾,那樣富麗堂皇的房間,卻是瀰漫着草藥的味道。
只見一名女子,身穿鵝黃色宮裝,頭戴小皇冠,慵懶的躺在軟榻之上,用右手支撐着額頭,薰香環繞,竟猶如謫仙一般。
頭髮高聳如雲,面容精緻,膚質凝潤,當真是美輪美奐,這女子比起元玄墨來,竟是更爲精緻動人,而她現在緊緊的皺起的眉頭,像是極爲的不適。
想來這就是元玄墨的同胞姐姐,嘉悅公主了。
“你就是寧雪靈嗎?長得倒是不錯,比起那些庸脂俗粉,的確是更招人喜歡些。皇弟的眼光還算不錯。”
嘉悅公主緩緩呼了口氣,看着十分的不舒服,皺眉直接盯着嘉悅公主道:“只是我向來愛憎分明,皇弟說你醫術高明,若是你可以治好本公主的頭疾,我自然處處護着你,決不讓你受委屈,可你若是不能讓本公主舒坦,我也絕對不會輕饒了你,哪怕你有皇弟護着,我也會砍下你的腦袋,徹底斷了你的生路。”
雪靈並不意外,只是點了點頭,“嘉悅公主最好還是不要用這麼重的薰香,吃着再名貴妖丹,被這薰香中的消靈散一薰,藥性也就去了大半,你的頭疾也會越來越重。”
嘉悅美眸一轉,冷冷的看向一旁,已是顫顫發抖的宮女,“是你?”
那宮女嚇得跪倒在地,“公主,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這寧雪靈是含血噴人,她才第一次進來,只是看了一眼,她怎麼會知道,這是消靈散呢?”
雪靈淡笑道:“是不是其實很好分辨,你在將消靈散加入薰香中時,因爲消靈散極易消散,你吸收的也最多,日積月累下來,消靈散不僅會驅散藥性,更會使人榮光豔豔,你只看你的容顏是否有了很大的變化便知道了。”
那宮女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龐,嘉悅公主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趕緊把她拖下去,馬上就打死。”
“公主,你就饒了我吧,真的不是奴婢。”宮女眼看嘉悅公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從發間抽出一枚髮簪,輕輕一點便是變成一柄細長的長劍,直接就是刺向了嘉悅公主。
因爲事出突然,再加上這名宮女與嘉悅公主相隔很近,這嬌媚動人的嘉悅公主,如何是這狠辣畢現的宮女的對手?
雪靈冷眼瞧着,這宮女迸發出的靈力,怎麼也有天界六級的修爲,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再加上嘉悅公主身子不適,只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去死吧,我早就想要殺了你!”宮女滿臉猙獰,一身殺氣騰騰。
嘉悅公主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衣袖,宮女只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力襲來,宮女直接被甩出屋外,連連撞了幾棵樹才摔倒在地。
宮女以爲自己必死無疑,下意識的爬起來,卻感受不到什麼痛苦,不由大笑道:“嘉悅公主?我看你也不外如是,今天我……”
還不等她說完,丹田處的的靈根突然一爆,口吐一口鮮血,這纔是意識到,她的靈根已經廢了。
“這怎麼可能,我的靈根完了?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雪靈好笑道:“公主看來是真的不喜歡她,廢了她靈根,讓她生不如死。”
“不錯,我最恨親近的人背叛我,她跟在我身邊多年,我甚至讓她管理薰香,不想卻如此令我失望。”嘉悅公主隨即說道,“將她拖下去,丟入牲口棚中。”
原本是打理薰香的,現在卻要待在牲口棚中,嘉悅公主雖沒有殺人,只是輕飄飄的一招就毀了那宮女的靈根,可想而知,她的實力有多麼可怕。
“擾了你的興致了,你不如來看看我的頭疾如何?”嘉悅公主毫不在意的一句話,卻有霸道無比,根本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雪靈站在一旁,只是搖了搖頭,“嘉悅公主福澤綿長,原本是不會受到病痛的折磨的,那消靈散所起的作用也是有限。”
嘉悅公主不悅的輕哼一聲,“你的意思就是說本公主在庸人自擾嗎?你是無能呢,還是想說是本公主自找的?”
雪靈依舊面色如常,平靜的說道:“公主並非庸人,卻是有着心病,是太過思念駙馬了吧。”
“我……”公主的眼睛也不由紅了,“世人皆以爲我與駙馬感情不深,我享盡富貴,可卻在時時思念他。他若不是與我定親,也不會……”
元玄墨何嘗不是命格太硬,與他定親的女子俱是早早去世,而嘉悅公主也是如此,心愛之人還未成婚就已不在,寧可獨身一人,也不願再親近任何人了。
“公主是想見見駙馬嗎?”雪靈輕聲拍了拍嘉悅公主的手,淡笑道,“其實也不是不行,駙馬雖是不在人世了,卻也想見公主一面,一直盤桓在陰寒之地,不願離去。”
“可我沒有臉見他呀,是我害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