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猶如仙子一般高傲,清冷的女子,也會有墜入凡間的時刻。
雪靈淡淡一笑,一字一句卻如清風拂過心頭,讓嘉悅公主的心,慢慢的舒緩了下來。
“人的命格可以改善,卻是無法改變,如果結局不能改變,那就讓過程變得有意思一些。公主與駙馬原本就有緣分,這是無法改變的,而公主命格如此,駙馬也願意陪你,哪怕他知道是什麼結果。”
嘉悅公主竟是落下淚來,“是我自私了,我捨不得他,我怕他會離開我,會另娶他人,所以我沒有告訴他,我不相信他真的會出事,可到底他還是去世了。”
“所以公主頭疼不已,是因爲心存內疚,只有見了駙馬,知道了他的心意,公主才能安心。”雪靈緩緩嘆了口氣,嘉悅公主忙是站起身來,上前拉住了雪靈的手。
“真的可以嗎,我還能再見他一面嗎?只要可以,我永遠都會感念你的恩情的。”
嘉悅公主竟是燃起了希望,只要能再見遠景侯一面,她才能了無遺憾。
雪靈咬破舌尖血,凌空畫符,再是口噴鮮血,輕吼一聲,“借!”
正當嘉悅公主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時,雪靈轉眸看向嘉悅公主,手握住嘉悅公主的手道:“公主,許久不見,你可還好?”
那語氣與神態竟與記憶中的人一模一樣的,嘉悅公主不住的落下淚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永遠都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單純美好的樣子,青梅竹馬多年,我只能娶你,你也只能嫁我。”
雪靈說到此處,滿懷期待的看向嘉悅公主道:“我一直都想看看你穿上嫁衣的樣子,哪怕你以後是嫁給別人……”
感覺到雪靈身上的陰冷之氣在消散,嘉悅公主緊緊的拉住了雪靈的手,“是我對不起你,我明知道,我的命格,可我就是想要嫁給你,如果我一開始就告訴你,你就不會出事了。”
“嘉悅你錯了,我早就知道,在爲我們覈算命格時,我就知道了,是我讓靈媒說我們是好姻緣。也好,哪怕我不在了,你也是我的妻子,永遠都無法改變。”
雪靈輕輕撫了撫嘉悅公主的臉龐,便是看到一個德若隱若現的身影從雪靈頭頂升起,猶如一陣風一般,慢慢的消散了。
“遠景,遠景……”嘉悅公主德愣愣的看着,那個熟悉的笑容,溫暖而又充滿着寵溺,她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雪靈雙眸清亮,看向嘉悅公主道:“公主的頭疾,想來是不會發了。”
嘉悅公主抹去眼角的淚水,苦澀的扯了扯嘴角,“你說的對,本公主再也不會讓人瞧見我頭疼了,還要多謝你醫術了得呀。”
雪靈只是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嘉悅公主拉着雪靈的手就往後園走去,“你的性子倒是跟皇弟很像,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倒是合適的很。”
“公主擡舉了。”雪靈依舊沒有多言,嘉悅公主也沒有在意。
當衆人看到嘉悅公主與雪靈如此親密的樣子,都不免大吃一驚。
真是沒想到,雪靈居然有如此本事,讓一貫不容易親近的嘉悅公主,如此的善待雪靈。
“寧雪靈治好了本公主的頭疾,今日盡興。”嘉悅公主讓雪靈挨着她坐下,再是看向衆人道,“天火國的煉丹師一向稀少,本公主憂心,若是誰能煉製出水靈丹,本公主會親自向皇上求下,太醫院煉丹師的封號,還有這紫雲爐。”
一時間,在場衆人俱是歡呼雀躍,太醫院的職位雖是不高,到底是有了官職,與普通白衣已是不同了。
這紫雲爐更是難得,據說是前朝煉丹大師所有,自從天火國建國之後,這紫雲爐也就隨之消失了,也不知嘉悅公主是花了多少工夫,才能找到這紫雲爐。
這水靈丹,有淨化骨髓的作用,能使人脫胎換骨,可說是難得的聖藥。
只是這水靈丹,所需要的藥物都十分珍貴,煉製的過程也是十分嚴格,哪怕是天火國最爲出名的煉丹師,運城大師,也一直都沒有煉製出這水靈丹,更不要說在場這些嬌生慣養的,貴族少爺與貴族小姐了。
既然是嘉悅公主開口,藥材自然是已經準備好了,就連煉藥的銅爐,雖是比不上紫雲爐,卻也是上等銅爐。
一切準備就緒,分發好銅爐與藥材之後,已是有不少人開始煉藥了。
雪靈倒也不着急,在她身旁的寧雪瑾也是小心翼翼的放入兩顆洗髓草,用靈力啓動銅爐之後,算計着時間,小心翼翼的放入一顆水系獸核,看着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看來也是十分緊張的。
“寧雪靈,就你這點本事,就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白白的浪費了那些好東西了,你這個從南苑牲口棚出來的蠢貨,能練出什麼丹藥來?”
在嘉悅公主都已經明顯偏向雪靈的情況下,也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指責雪靈,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呢?
雪靈只瞥了一眼,便已是明白過來,原來是王慶年。
王家的權勢在整個南陽城都是數一數二的,就連這王慶年也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就連嘉悅公主對這王慶年,也是頗爲欣賞,王慶年這纔敢對
以前倒還不覺得,現在再看王慶年,身上明顯是寧良韓的氣息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慶年?寧良韓?吳俊餘?
他們都是被換了命格,除了吳俊餘走着背運,王慶年與寧良韓都是難得的青年才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眼看雪靈一直注意着他,吳俊餘沒好氣的說道:“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雪靈淡笑道:“那我就看看王家的大少爺,能有多大的本事吧?”
“狂妄至極!”王慶年也開始將得一株株藥材放進銅爐。
只看雪靈,已是運用靈力控制着銅爐快速的轉動起來,一開一關之間,藥材都丟了進去。
王慶年不由諷刺道:“你是不是瘋了,哪有人像你這麼煉丹的?”
寧雪瑾德出聲道:“舅舅,你這就不懂了,我們大姐一貫是這麼煉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