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靈滿是期待,寧王妃卻是搖了搖頭,“對不起,雪靈。”
“不是嗎?可我爲什麼看到你就會覺得這麼親近呢?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的時候,那種感覺就是不一樣的,你爲什麼說你不是?”
雪靈隨即想到寧王妃現在的處境,也許她也有她的難處吧。
“是我唐突了。”雪靈乖巧的坐在一旁不再啃聲,寧王妃反倒是強打起精神來,坐在一旁,輕輕的握住了雪靈的雙手。
“雪靈,有些事,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只是我想告訴你,是我對不起你。我原本是醫勝國,寧王的正妻,寧王帶着我跟襁褓中的你來到天火國,沒成想,遇到了寧守城,他百般熱情,卻不想他殺了寧王,強行得到了我。”
說到此處,寧王妃已是淚流滿面,雪靈心也是一酸,微微平靜之後,便是想到天火國原本是醫勝國的附屬國,隨着醫勝國內亂不斷,天火國也慢慢脫離了醫勝國的管制。
寧王妃抹去眼角的淚水,心疼的看着雪靈道:“當時寧守城的正妻正好生下女兒不久,便是夭折了,寧守城怕我尋短見,便把你送給他的正妻,我只想他能對你好一些,只能默默的忍受了。”
雪靈緩緩的嘆了口氣的,眼見寧王妃如此的傷心,倒是不好再多問什麼了。
“雪靈,你原本是金絲玉葉,都是因爲我,你纔要受這些苦。”
寧王妃又是激動起來,雪靈只能扯開話題,“這些年來,寧守城對我的確還算不錯,只是寧守城爲何會那般厭棄母親呢?若說真的因爲孫家出事了,寧守城大可以休棄母親,將我送給他人撫養,又何必既要留着母親,又如此的厭棄呢?”
寧王妃只是搖頭,輕輕撫了撫雪靈道:“孩子呀,都是我對不起你。當時我已經懷了寧守城的孩子,他看得很緊,還好他的正妻來看我,是個很和善的女子,我趁機打掉了孩子,他因爲厭棄他的正妻,而我卻是忍辱偷生到現在,就只是想要多看你一眼。”
原來如此,也難怪寧守城如此厭棄孫晴雯,卻還是要留着她,就只是爲了折磨她。
而寧守城卻是對雪靈如此忍讓,就是爲了利用雪靈來牽制住雪靈。
雪靈只覺得胸口一股氣是上不來也下不去,看着心痛不已的寧王妃,只能生生的把怒火給壓了下來。
“若是你願意,我馬上就可以帶你離開。”雪靈是真的心疼眼前這個女子,見慣了多少生死離別的雪靈,看着寧王妃,卻是從未有過的親近。
只要是她在意的人,雪靈哪怕付出一切,也不會讓她受一點苦的。
寧王妃卻是搖了搖頭,“天大地大,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我已經身染污跡,根本就沒有辦法回到醫勝國,在天火國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可是你不一樣,你是醫勝國的皇家血脈,絕對不要因爲我,而耽誤了自己。”
“你……”雪靈又是一陣心疼,這個寧王妃到了此時此刻,還在爲了她考慮。
“你有你的人生,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這便比什麼都要重要了。雪靈,你一定要答應我,一定不要再爲了我做任何事了,是我對不起你,我不值得的。”
寧王妃又是激動起來,雪靈緩緩的嘆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什麼,只能安撫了她幾句,看着她睡着了,纔是離開。
只是滿腔怒火無處宣發,雪靈深感自己的無能,若是她有前世那般強大,必定會翻雲覆雨,天大地大,何愁沒有她跟寧王妃的容身之地。
雪靈回頭望了眼這所宅子,等到時機合適,她絕不會讓寧王妃再待在這裡的。
上前就是踢了寧守城一腳,這一腳可是注入了不少靈力,寧守城就向是一隻趴在地上的烏龜,往前跳了幾步,再是打了幾個滾,一直到撞在樹上,纔是停了下來,緩緩的站了起來。
“這……我怎麼會在這裡?”寧守城有些醒不過味來,看到滿面怒容的雪靈,也是有些呆住了,“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做什麼?”雪靈快步上前,直接拎起了寧守城的衣領,輕笑一聲道:“堂堂的寧大將軍,居然如此的無恥,好在我從未叫過你父親,不然我敢直接割了自己的舌頭。”
寧守城又是蒙了,雪靈怎麼會用這樣的態度對他?
一直以來,雪靈看到他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這次他回來之後,雪靈也由一介廢材變成了靈力充裕的修士,可想而知,雪靈的靈根,有多麼的茂盛。
卻是沒想到,雪靈現在居然會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他?
寧守城已是惱羞成怒的說道:“寧雪靈,你是不是瘋了,你居然敢用這樣的態度對待我?是我平時太過縱容你了,纔會讓你如此的肆無忌憚。”
雪靈冷笑連連,直接就是揮了寧守城兩巴掌,
“我就是要這麼對你,你又能怎麼樣?你以爲你馳騁沙場,殺人如麻,我就會怕你了嗎?你記清楚了,在我眼裡,你不過是個欺壓弱女子,卻又要幾個女人耍的團團轉的蠢貨。”
雪靈用力一甩,寧守城直接就是倒退了好幾步,這纔是停了下來。
真是沒想到,他在面對寧守城的時候,居然會這般的弱小。
寧守城瞬間啞口無言,雪靈則是當着他的面,運用靈力快速移動着,很快就是消失在他的面前,看着寧守城瞠目結舌。
名聲在外,雪靈進出寧家,已是無人再敢阻攔,雪靈也是樂得自在,直接就是回到了北竹園。
一看到雪靈回來了,孫晴雯忙是圍了過來,“雪靈你去哪裡了,你闖了這麼大的禍,以後還是少出門的好。”
雪靈轉眸看向孫晴雯,輕笑道:“母親,你覺得在寧家會比在外面安全嗎?”
孫晴雯久久的說不出話來,雪靈又是繼續說道:“哪怕你現在掌握了中饋,他們能給你,也能隨時拿走,這個寧家早就不是我們應該待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