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勾瓊和景承智被救上了陷阱,二人衣衫皆溼透了,一陣陣涼意朝二人席捲而來,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段勾瓊朝一旁的馬兒走去,景承智快步跟上:“我送你回去吧?”
原以爲段勾瓊會非常樂意,他送她,可段勾瓊卻是冷着一張臉:“不必!”
然後她駕馬離開!
景承智詫異的看着段勾瓊離開,她的反應出乎了他的意料。
景承智沉下了眼眸,跟着翻身上馬,不遠不近的跟在段勾瓊身後,總覺得段勾瓊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後,便有些奇怪。
段勾瓊行了一段路,發現迷路了,她勒馬停下,一臉的鬱悶,景承智此時駕着馬兒趕到她的身邊,開口詢問:“公主,我送你回去吧?”
段勾瓊冷眼瞥了他一下,吐出兩個字:“帶路!”
景承智駕着馬兒,前行而去,段勾瓊跟在後面,一路上,景承智多次想與段勾瓊搭話,可段勾瓊卻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態度,讓景承智愈發覺得段勾瓊的心思難以琢磨。
回到太子府門外,太子府的人上前迎接:“姑娘,你回來了?”
段勾瓊沒有迴應,她看向身後的景承智,開口:“郡王進來喝杯茶?”
段勾瓊一開始的態度,對他特別冷,他還在疑惑究竟是哪裡出錯了。
但她現在邀請他進去喝茶,景承智立時覺得是他多想了,段勾瓊只是單純覺得不舒服,所以才着急趕回來。
“好。”景承智也不管這裡是不是太子府,擡步便邁了進去。
段勾瓊在換衣服,倪月杉主動走了進去。
房間內的段勾瓊看見了倪月杉,只平靜的掃了一眼,之後開口:“月杉姐姐,派人將邵樂成找來?”
倪月杉知曉是景玉宸的計策奏效了,她點頭:“好,公主稍等。”
倪月杉邁步朝外走去,段勾瓊繼續道:“月杉姐姐,我讓郡王來了太子府,昨天我弄明白了一件事情,想當着邵樂成的面宣佈了,原來我真的錯怪她了。”
她的神色複雜,皺着眉,一副慚愧的表情。
倪月杉迴應:“我先將人叫來吧,其他的暫且不提!”
太子府大廳內。
景承智一身衣服早用內力漸漸烘乾,只是穿在身上依舊不舒服,他等着段勾瓊過來,打聲招呼過後再離開。
左等右等,等來的竟是景玉宸。
景承智鄙夷的看着景玉宸:“太子,昨天太子府尋找勾瓊公主的人,可多?沒想到,她和本郡王一起回來吧?”
景承智好似非常得意,看着景玉宸嘴角微微揚着,等着景玉宸一臉嫉妒。
景玉宸神色淡漠,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一絲嫉妒來,“你開心便好。”
一句話說的很是隨意,可聽在景承智的耳中,卻無比嗆人,他開心就好?
他不屑的哼了一聲,只當景玉宸是故作平靜吧。
很快,段勾瓊的人影出現了。
景承智站了起來,走上前:“公主你身體可還好?有沒有凍着?要不要去郡王府休養一段時間?”
景承智的表情看上去非常擔憂,段勾瓊神色冷漠,開口提示:“坐吧,等一個人來。”
景承智有些疑惑,他站在段勾瓊的身側詢問:“等誰?”
段勾瓊沒有迴應,端起旁邊的茶水喝了一口氣,景承智只覺得段勾瓊在故弄玄虛?
他耐心的等待着,沒有動彈,景玉宸好似不好奇段勾瓊說的人是誰,也同樣一臉的淡漠。
景承智覺得愈發疑惑,可質問卻也不能。
直到一抹身影出現,景承智訝異的看着......
倪月杉走在前,在她的後面是跟着的邵樂成,景承智眉頭緊緊皺着,現在唯有他一臉糾結和鬱悶。
倪月杉走到後,對段勾瓊開口:“人帶到了,不知道你想宣佈什麼?”
段勾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目光落在邵樂成身上,然後開口:“你還在爲自己清白一事調查嗎?”
邵樂成心裡清楚,段勾瓊將要說什麼,他點頭:“是啊,在調查,怎麼,你有什麼高見?”
“高見談不上,只是昨天我失蹤,還順便弄清楚了一件事情。”
邵樂成故作一副好奇的表情,開口詢問:“什麼事情?”
“郡王,你知道爲什麼,我好像並不是很感激你麼?”
一句反問,讓原本心裡就充滿疑惑的景承智愈發疑惑了。
他眉頭緊緊擰着:“爲何?”
按照道理,昨天即便他被偷襲了,可他在陷阱內那麼維護段勾瓊,段勾瓊就應該感激他纔是!
段勾瓊嘴角揚着一抹輕蔑的笑:“因爲我昏迷過後,有一絲清醒!你懂是什麼意思嗎?你和別人討論的話,本公主聽的清清楚楚!”
段勾瓊目光緊緊盯着景承智,等着他,變了神色,然後着急解釋,但景承智卻是一臉詫異的看着段勾瓊。
“我和別人討論?”景承智一時之間還沒有弄清楚是什麼狀況,段勾瓊已經嘲諷着道:“別裝了,本公主親耳所聞,不會有假的!”
“當初我救一個大叔,被人欺騙,害死了隨行的三十人,是你一手安排策劃的,也是你栽贓給了邵樂成,郡王,沒有想到你長的風度翩翩,可人心卻是黑的!”
一連串的話,讓景承智錯愕不已,怎麼感覺這其中有什麼他聽不懂的地方?
“公主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怎麼會是本王呢?你有證據嗎?”景承智沒有選擇就此承認,一臉疑惑的看着段勾瓊。
段勾瓊早已經不想看見景承智這張虛僞的臉了。
“我已經拆穿了你,你卻還在裝,若不是我親耳所聞,我又豈會發現,一切不過是你的苦肉計!”
“郡王,真是玩了一手的好手段!本公主會入宮,將此事稟明皇上,讓皇上爲本公主隨行的人報仇!”
她說的有些激動,雙眼通紅,看着景承智恨不得此時就將他給處決了,爲她的人報仇!
景承智見段勾瓊對她的誤會愈發變的深了,有些着急:“公主,本王到現在沒有聽明白,你到底是如何得知又爲何認定,是本王所爲,本王真心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