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大叔看到這臭屁男,臉上的怒氣居然都緩和了下來。
卻見這臭屁男見了小李大叔,便俯下身來拜道:“兒臣拜見父皇”
“快起來。”小李大叔笑着,將這臭屁的傢伙扶了起來。
“嗯,”小李大叔細細的端詳了一下這個臭屁無敵的傢伙,臉上的表情,卻帶着幾許讚賞和幾許慈愛,像是在打量着一件自己最喜歡的珍寶,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恪兒看上去不錯。”
這臭屁男便也露出一抹罕見的溫和的笑容,笑道:“蒙父皇的惦念,兒臣一切都好。”
小李大叔點了點頭,然後看到了站在一邊兒的我,便伸出手來指着我,對那臭屁男笑道:“恪兒,這是當年教朕的先生--李老先生的嫡親孫女,李欣妍,李姑娘。頗有李老先生當年的風範哪,朕把她給請到宮裡來,教你這些個不成器的妹妹了。”
還有媳婦兒。
我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李姑娘,來來來,”小李大叔向我招了招手,又指着那個臭屁男,笑着說道,“這是朕的第三子--齊王李恪。”
什麼?
我的眼睛陡然間瞪的圓了。
齊王?李恪?
這……這個好死不死的,級無敵臭屁王,居然,居然是小李大叔的兒子?
而且,還是個王爺?
我突然間覺得一陣天眩地轉。
額滴神哪這都是哪跟哪兒啊?
好端端的,這個成日家欺負我的傢伙,居然是小李大叔的兒子
嗚呼
怪不得我總是看小李大叔舉把扇子的動作那麼眼熟,原來……原來,這對父子兩個地招牌動作。簡直是如出一轍
可憐我這個級無敵可愛的小警花兒,怎麼就沒有看出來
“父皇,”那臭屁男笑眯眯的對小李大叔說道,“兒臣此次回京,打算多留些時日了。”
“嗯,”小李大叔聞聽,似乎是很開心的樣子,點了點頭,笑道:“如此甚好。”
我倒……
我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起來。
我的天哪。怎麼好端端的。這又冒出來個大瘟神
看來我此次的唐朝之旅。簡直是多災多難哪
嗚……
這一場墨汁加逃學事件地風波就這樣結束了,那蘇老先生地悲憤並沒有起到多大地作用,除了罰每個公主抄寫了幾遍課本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懲罰了。
其實,這種懲罰也根本算不上是什麼懲罰,這幾遍課本到了各位公主的手上,便直接轉到了服侍衆公主的那些個宮女的手裡,不出一小會兒,這幾遍課本便被抄寫完了,根本就不費什麼事
這可憐的蘇老先生怕也不是一次兩次受這樣的欺負了。他早就習慣了,這會子,便又站在那講臺子上,搖頭晃腦的講着他的“之乎者也”,然後把功課吩咐下去,又一個人倒在講臺的長案上,昏昏然睡了過去。
然後這些個公主們。便一個個兒地,都溜出去玩了。
如此周而復始,我倒覺得我的日子,便也不那麼難過起來。
那個昔日的臭屁男,今日的齊王李恪,倒是時不時的到苑這邊來,搖着他那把破扇子。站在外面。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室內的情景。
我一般情況下都是對這傢伙視而不見地。
倒是高陽公主。一見李恪來了,便總是歡天喜地的。像是那種沒腦子的小姑娘一樣,總是頭腦熱的想要出些個洋相,再不就是想要一鳴驚人的說出一些傻里傻氣的話來。讓人頗爲頭疼。
我心裡頗有些納悶的。
如果說起來,高陽公主應該和這臭屁地齊王李恪是同父異母地兄妹?那爲啥米這高陽公主看着李恪的眼神,總是歡天喜地地,像是那種情蔻初開的少女看到自己心愛的男子一般的?
我聽說過在古埃及的時候,爲了保證血統的純正與高貴,贊成兄妹之間結成夫妻的。難不成……這高陽公主也有這樣的嗜好與意願?
嗯,這真是不好說呀,不好說。
這一日,又是一個令人昏昏欲睡的下午,那蘇老先生吩咐衆公主們臨摹一本字貼。然後他一個人俯在案上,用一隻乾瘦的手支撐着腦袋,另一隻手輕輕的在案上敲着。
敲着敲着,一股子濃濃的睏意襲來,老先生又倒在那裡睡着了。
公主們相互遞着眼色,一個個兒的,全都躡手躡腳的溜了出去。
唉,真是好,又可以下班嘍
我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
這樣的工作,其實倒也蠻輕鬆的哩。那些個公主全都拿我當透明人一樣,根本不在乎我的存在。
不在乎就不在乎罷。
我起身向外面走去。
可是,這樣的生活又要持續多久呢?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到現代去呢?
那個所謂的蒼羽,他要我找的人,到底是個什麼人呢?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那個人呢?
唉,真是有夠麻煩的
我胡思亂想着,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覺,又不曉得走到哪裡去了。
等我覺的時候,居然現我好像又走到了一個小小的花園子裡面。
只不過,這個地方,看上去有些偏僻,不像是我從前看到過的那些個宮殿一般熱鬧。來來回回的,連個宮女和太監都沒有。
就連旁邊的花草樹木,都是零零落落的,一片淒涼之色。
我這又是到哪裡了啊?
我四下張望着,心頭襲了一絲慌亂。
不過,這皇宮裡,怎麼也會有這樣的地方呢?難道皇宮不都是應該繁華似錦的麼?
正走着,便突然見前面一個小小的院子,圍牆之上都有些斑駁了。
這裡會是住人的地方嗎?
我向前走去。
穿過一道月亮門兒,小院兒裡倒是頗爲乾淨,在左右兩邊分明是幾個耳房,在其中的一個耳房裡,卻傳出了一陣怪異的聲音。
那聲音,斷斷續續,時強時弱的,還隱隱夾雜着說話的聲音。
有人?
我向那耳房走去。或者,我可以跟人家打聽一下我回去的路應該怎麼走呢。
可是,剛走到門口,便被這聲音雷的當場石化了。
這……這聲音,這聲音哪裡是什麼怪異,這根本,這根本就是女人的呻吟與嬌喘,和男人喘的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