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鼓鼓的從這白樺林裡走了出來,走了一會子,纔看到長安城那高聳的城牆。
這蒼羽的大白蟒蛇也忒厲害了,我只覺得是一眨眼的工夫,就跑出城了
不過,想想,也真是覺得可怕。
不知爲什麼,我對於蒼羽,突然產生了一股子的懼意。
這個傢伙,他肯定不會是普通的人類普通的人類,怎麼會派遣一條大蟒蛇呢?何況那大個兒的傢伙太大了,都可以把我一口吞下去也說不定
而且,那個玉笛簡直比電話還要快,就這麼一吹之下,那大白蟒蛇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似的,一下子就跑出來了。
這裡面,到底又有什麼古怪呢?
不過,我又轉念一想,如果我沒有被這個龐然大物救起來的話,那我肯定是會被那個討厭而又**的太子李承乾現了。到時候肯定是死路一條
想到這兒,我突然間不想回到宮裡去了,那宮裡實在是太亂了,簡直不是我這種人可以呆的地方。還不如,我回到我的大宅子裡去算了
於是我更加的思念起我可愛的唐朝老爹和有着凡廚藝的珠兒。可是想到了珠兒的同時,我便也想到了踏歌,這個可憐的小丫頭還在皇宮裡等着我呢。如果我不回去,那這個小丫頭又該怎麼辦呢?更何況,那太子李承乾肯定是做賦心虛的,這一回他的好事被我闖到了,肯定會在宮裡大肆蒐羅嫌疑人,弄不好,看到我無端的失了蹤。直接就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這樣一來,萬一他要是像電視裡的一樣,派個什麼殺手啦之類地,跑到我的老宅子裡去,沒準就是滅門慘案哪
把未知的事情都往壞處想,或許是每一個人潛藏在內心深處的習慣。我越想越擔心,方纔升起的那股子歸鄉之情,這會子,又瞬間的熄滅了。
於是我慢慢的又轉回頭。一點的向長安城挪動。
可是。我這回要是回去了。該怎麼進皇宮呢?
人家要是問起我是怎麼出去的,我又該怎麼解釋呢?
我越想越覺得麻煩,越想越覺得棘手,腦袋頓時漲得老大。
不知不覺着,已經走到長安城門口了。身邊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地都在城門口進進出出,我在人羣裡擠着,愁眉苦臉地。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喧囂。
我先是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個大嗓門高聲的喊着:“都讓開都讓開退到兩邊兒去”
然後伴着一陣鞭子的響聲。這些個老百姓突然間分成了兩撥,向兩邊兒急的*攏。
“讓開讓開樑王殿下駕到”那聲音高喊着。
我的腦子渾渾噩噩的,只感覺到了身後的騷亂,卻根本沒有聽到那個吆吆喝喝的,到底在喊些個啥子,所以迷迷糊糊的轉過頭去。
這時候只聽得一個男聲高喊了一聲:“退下”
然後便覺一陣冷風襲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向我襲擊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一彎腰。便將那陣冷風躲了過去,只聽得一聲空響,緊接着便是一個男人的咒罵聲。
本姑娘平素裡本是個溫和好脾氣的,可是,好脾氣卻容不得人欺負
這聲音明顯的是在告訴我,有人向本姑娘揮鞭子呢
一股子怒意直抵腦門,倒叫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於是我直起腰身。定晴望去。
卻見一個穿着士兵服裝的男人正端坐在馬上。瞪着一雙牛眼盯着我瞧。
“呔你這大膽的民女,還不快退下”那士兵向我吼道。
“我退下?我憑什麼退下?”我怒從中來。不由得兩隻手往腰上這麼一叉,怒視着他嚷道,“這條路是你家開的?許你走就不許我走了?天子腳下,豈容你這樣猖狂?居然敢用鞭子鞭打路人地簡直是無法無天”
那士兵被我教訓了一通,氣得瞪圓了眼珠子,瞧了我兩眼,大概看我穿着也不像是什麼名媛淑女,便不屑的哼了一聲,吼道:“你這刁婦,你難道不知道誰要來嗎?還不快快退下,當心爺爺的鞭子無情”
“哈,爺爺?”我冷笑道,“你是爺爺?你知道本姑娘的爺爺是誰嗎?你好大的膽子”
正在僵持着,遠處便又轟隆隆的傳來陣陣的馬蹄聲。
我轉頭望去,卻見爲地是一匹高頭大馬,渾身漆黑,有如一頭黑豹一般,身上地皮毛黝黑鋥亮,四肢強健有力。
而端坐在馬上的人,也漸漸地映入了我的視線。
只見那人穿着一件淺紫色的無袖長袍,長袍上用金線繡着十分繁瑣漂亮的圖案,腰間繫着一條流金溢彩的腰帶,襯着雪白的衫子,一頭黑高高的束在腦後,隨着馬兒的急馳而向後飛揚着。
這人隨着那匹高頭大馬的快步跑近,他的面容也漸漸的被我所看到,卻見這人皮膚略略的呈麥芽色,一雙濃眉像是用毛筆暈染上去似的,斜斜聳入鬃角,一雙眼睛雖然不大,卻十分的修長,眼睛精光四射,直挺的鼻子下面,是一張略顯豐厚的嘴脣。
額……額滴神哪
我的心,像是被一塊大冰塊子砸中了一樣,一瞬間,便瓦涼瓦涼的了。
這……這不是樑王那廝嗎?
我的天啊。
如果我剛纔不是那樣迷迷糊糊的,沒有聽清楚這個官兵在喊些個啥子,我肯定會一溜煙的消失在人羣裡。絕對絕對不會跑出來惹事生非。
我是,我是良民啊大大的良民
這樣想着,我便猛然轉過身,向着那些個在兩邊兒排排站的老實的羣衆們*攏。
可是,我想要溜走已經來不及了。
那陣急促的馬蹄聲已經轟隆隆的開近了,一隻大手一下子便抓住了我的腰帶,將我攔腰抓了起來,然後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猛然的下藍,緊接着,便跌進了一個結結實實、熱熱乎乎的懷抱裡。
馬還在向前疾馳着,一張樑王放大了的臉映入了我的眼簾。這傢伙還是那副囂張跋扈的樣子,一雙修長而微微上挑着的眼睛裡爍爍生輝,臉上,蕩着頗爲開心的笑容。
“放我下來”我皺着眉向他吼了一聲,然後用力的掙扎着。
那傢伙微挑着眉,向下看了我一眼,然後脣角微微的向上揚了揚,笑道:“放你下去?呵呵,你在白日做夢?”
說罷,攬着我的手臂又再次的緊了緊,臉上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說道:“本王好容易把你抓住了,豈容你再次逃跑?”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