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秦浩在書房奮筆疾書。
如果問一千年後的人,****的意義是什麼,相信答案一定會多種多樣可精彩了。
有的人會說,他讓我們知道了啥是好看的啥是不好看的,只要盯着被禁的那些目錄,我們就能找到優秀的作品了。
也有人說,****生動的詮釋了什麼是人民日益增長的文化需求與封建腦殘管理者之間的矛盾。
更有人說,****的意義,就是讓人們越來越爲了偉大祖國的崛起而感到自豪的時候,有這麼個東西會讓你想起來就覺得很丟臉。
作爲在****幹了半輩子的資深公務人員,秦浩一向是對以上言論一笑置之的,因爲他們說的實在是特麼太對了。
當然,秦浩認爲****還是有一定的積極意義的,比如。。。。。他提高了春晚和一大票抗日神劇的收視率?畢竟那些好看的節目不讓看了以後總有人會去看看爛片麼。
好吧,以上吐槽或許都是真的,站在民衆的角度來說,****就算不是一大坨屎,頂多也就是一小坨屎,但你換個角度來看的話,就會發現****這種單位的必要性了,比如:執政者。
古語有云,民可使知之,不可使由之,這就是****真正的意義。
告訴民衆那些統治者想讓你們知道的,禁止那些統治者不想讓你們知道的,弘揚有利於統治者執政的正確思想,對那些不利於統治的思想堅決抹殺,這就是****這類部門的意義,它是權利階層最鋒利的幾件武器之一,它可以引導甚至改變民衆的思想,如果到了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憑空塑造民衆的思想,比如三胖國那樣,他們的國民可能還滿心期待着用自己的力量去解放北邊那被帝國主義所奴役,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民族同胞呢。
是的,塑造,秦浩的思想是比較激進的那一派的,只要擁有權力,民衆的思想其實是可以任意去塑造的,想讓你是什麼人格你就是什麼人格。
這樣的一個部門,哪個統治階級會不喜歡?往大了說,這是有利於維持國家穩定,往小了說,哪怕是掀起一場個人崇拜也是爽的麼,甚至於對皇帝來說這種輿論力量也是一種政治力量,無形這之刃,往往最爲致命。
於是僅僅一晚上的時間,秦浩就洋洋灑灑的寫了幾千字的摺子,將他這個風言郎的權責範圍和所需支持詳細的列舉了出來,唯獨審查尺度什麼的沒寫,這一點其實跟上輩子一樣。
爲啥每個國家都有類似機構,卻只有廣電被罵的最慘?那是因爲廣電沒有文字和系統性的尺度,啥行啥不行全靠領導心情,所謂刑不可知則威不可測,秦浩覺得這樣很好,因此同樣保留了下來。
因爲秦浩惦記着搞同安大長公主,所以原打算慢騰騰歇一歇,慢慢做事的計劃被擱淺了,習慣了權利的人一旦手邊沒了人手可用,就會特別沒有安全感,就會特別的不踏實,即使秦浩已經是二世爲人,可惜卻依舊是個俗人。
第二天,秦浩的摺子就出現在了政事堂,房玄齡等人看過之後竟然一時之間找不出什麼紕漏,條條框框應有盡有,而且看上去就跟反覆斟酌過許久似的,讓他們幾乎以爲這是一個前隋早就幹過了的事,心中不由得對秦浩的看中更加深了一層,這幾乎已經不能用英才來解釋了,這完全就是個妖孽麼。
這東西即使以房玄齡他們的眼光來看,也沒能力再做什麼指導了,想了想索性直接報給了李二,李二看後龍顏大悅,大筆一批就過了。
之後,秦浩被召見,又和李世民聊了幾句之後又在政事堂給衆位大佬們來了一場口頭演講,隨即就被打發到吏部走馬上任去了,順利的超乎秦浩想象,就連裴寂也沒有爲難他。
接下來就是選辦公地點了,秦浩的隸屬關係屬於禮部,但明顯不能在部裡辦公,這風言衙門建在哪就很讓人頭疼了,雖說這官其實也沒有多大,但卻有明顯的天子私軍性質,再加上大家都挺喜歡秦浩的,所以有意想把他的衙門安放在太極宮裡邊。
可是太極宮畢竟不像後來建的大明宮那麼大,本就是前隋楊堅的基礎上改建而成,而唐朝的衙門又比隋朝的多一些,因此南衙現在都快擠爆炸了,哪還有地方安排他?
最後,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手幫了忙,秦浩做夢也想不到,最終幫他搞定衙門的會是裴寂。
裴寂現在的官職是司空,關於司空到底負責些什麼工作,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反正這個官銜從來要麼是加給權臣的虛銜表示牛逼,要麼就是加給退休老幹部表示榮寵,至於具體幹什麼麼。。。。誰關心?
但不管咋說吧,司空畢竟是個大官,裴寂甚至是全唐朝唯一的一個一品,這一品大員麼,自然就是有辦公衙門的,誰也想不到最後裴寂會將自己的司空府割出來一套院子送給了秦浩辦公。
這是幾個意思?和解?還是爲了將秦浩安排到自己身邊方便以後拿捏?
對付裴寂這種老狐狸,秦浩從來都是不吝以十二分的叵測居心來揣摩的,可是任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裴寂這麼做是因爲什麼。
想不出來就去試,當天下午,秦浩就去西市上隨便買了點東西,大盒小盒的禮品拎在手上就到了裴寂府上做客去了。
裴府的門房很大,漆黑色的大門近丈餘高,雖沒有任何裝飾點綴,但木料卻是光滑如鏡,沒有半天毛邊,配合門口處兩個碩大的栩栩如生的石獅子,給人一種莊嚴之感,像是在對着過往的行人訴說這戶主人曾經的輝煌。
可惜,裴府的門庭卻半點也不熱鬧,連那門檻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灰都沒人管,平日裡恐怕連個正經人上門的都沒有,曾經的大唐第一權臣,淪落到這個地步,真是應了那句一朝天子一朝臣了。
莫名的秦浩居然還有了點感慨,對這老頭還有了點同情和憐憫。
通明之後不一會,門房就小跑着回來了,恭恭敬敬地行禮道:“秦公子請,老爺在客廳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