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阿嚏哎哎!”
正在長安一條大街上遛彎的獨孤星辰,突然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自言自語:“哎,奇怪,身體沒什麼異狀,怎麼突然就打起噴嚏來了?”
十年時間,歲月並沒有在獨孤星辰的臉上留下太多痕跡。而且雖然獨孤星辰長了十歲,但是他所呈現給他別人的狀態仍舊彷彿是十年前,還是那般無拘無束,不服管教的姿態。
“爹爹,是不是昨天晚上被孃親踢出房門,在外邊凍的?”這時候,獨孤星辰邊上有一個粉雕玉琢般的小姑娘,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獨孤星辰伸手在小姑娘精緻的瑤鼻上輕輕颳了一下,他用一種寵溺的口吻說:“小丫頭,瞎說什麼?爹爹和你孃親夫妻感情和睦恩愛着呢,再說了,以爹爹的爲人,怎麼可能會被你孃親給踢出房門?”
“爹爹沒羞,明明是你在夢紅樓裡面多看了人家姑娘幾眼,然後孃親生氣了。”小丫頭嘟着可愛的小嘴巴,用一種嫌棄的表情看着獨孤星辰。
獨孤星辰突然流露出一副很受傷的表情跟姿態,他將小姑娘抱在懷中,用自己略微有些扎的鬍子,蹭着她嫩嫩的小臉蛋:“噢喲,我的囡囡怎麼能這麼說爹爹呢,爹爹我可是這天底下最癡情、最專一的人了。”
“爹爹說的這個人,肯定不是你自己。”
小丫頭捂嘴嬌笑,那銀鈴般的聲音很自然的吸引了邊上一些人的關注。
獨孤星辰則是一臉被自己女兒打敗的姿態,搖頭又晃腦:“哎呀,女大不中留啊,你這小丫頭,現在肯定,滿腦子都是那個牧雲哥哥。不過我可告訴你喲,你這個牧雲哥哥以後肯定是一個花心大蘿蔔,到時候會有很多漂亮的小姑娘圍着他轉呢。”
“瞎說,爹爹要是再亂說,莜兒以後就不理爹爹了。”
“哎哎,別別,爹爹只是隨口說說,隨口說說,我的小寶貝可千萬別當真。”
“哼,臭爹爹,壞爹爹!”小丫頭別過頭,一臉傲嬌。
這獨孤星辰可是一個玲瓏剔透向來都不會吃虧的主,不過這一物降一物,向來只會在別人身上佔便宜的神棍,終於有人能夠治得住他了。
獨孤星辰抱着自己女兒在大街上游蕩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前方快步而來。
第一眼纔看到對方的時候,獨孤星辰還以爲自己看錯人了,可是等對方一靠近,獨孤星辰不由得兩眼一瞠,下意識地開口說了一句:“他怎麼來到長安了?”
“爹爹,你說的人是誰呀?”獨孤星辰懷中的女兒也好奇的看着。
這時候羅信已經跟獨孤星辰擦肩而過,他伸手指向不遠處步履匆匆的羅信說:“喏,你看到那個高高大大的人沒有,那個人就是你牧雲哥哥的爹爹。”
小姑娘不由得捂住自己的嘴巴,面露驚訝之色,不過她很快又反應過來,而且一臉不滿地看着獨孤星辰:“爹爹瞎說,牧雲哥哥的爹爹是衛王呢。”
獨孤星辰則是伸手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有些事情呀,你這個小丫頭還不懂,等你長大一些就知道了。”
這小丫頭也繼承了她父母的智慧,雖然她父親平時閒着沒事也喜歡插科打諢,說一些不着調的話語,不過,在一些大事情方面,倒從來沒有出過錯。
小丫頭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隨即對着獨孤星辰問:“爹爹,你說莜兒是不是跟牧雲哥哥一樣,都是孃親跟別的男人生的?”
“瞎說!你可是爹爹跟孃親愛的結晶,以後可不能說這種亂七八糟的話,不然爹爹可要生氣了。”
“哦。”小丫頭一臉乖巧地點點頭,只不過她的眼角閃過了一絲狡黠之色。
獨孤星辰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被女兒給涮了,他微微張着嘴巴,用一種驚訝的目光看着懷中的女兒:“我嘀乖乖,莜兒你這小丫頭,都已經知道用話來套你爹爹了?”
“嘻嘻,孃親說了,爹爹平日裡面看着好像很聰明,其實,在對自己關心人的事情上,會顯得特別激動,只要稍稍用話來激你一下,你就會照實說出來呢。”
“哎喲我去。”獨孤星辰捂着自己的額頭,不停的搖頭苦嘆,“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哦,竟然被你們娘倆吃得這麼死死的。”
“嘻,爹爹最好啦,莜兒最喜歡爹爹。”
說着,小丫頭低頭在獨孤星辰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得到女兒“愛的親吻”,獨孤星辰這才美滋滋地點點頭,只不過在逗弄自己女兒的同時,獨孤星辰也同樣看向羅信剛纔步履匆匆行去的方向。
獨孤星辰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即喃喃自語:“看樣子,長安現在的格局,又要被這小子給打破了。打破了好啊,這亂七八糟的世道,也是該有一個人出來收拾一下了。”
而且隨後小丫頭又是補充了一句:“爹爹,師公不是說,這天下的格局,要由牧雲哥哥打破麼?”
一提到自己的未來女婿,獨孤星辰的眼皮子直接翻上了天:“那小屁孩子,現在能幹什麼事情,這天下格局,如果不是有他老子打破,再進行重組,那小屁孩子,也只能躲在他娘懷裡吃奶奶。”
獨孤星辰這個時候顯然也少了一份逗弄自己女兒的心思,他當即轉身,抱着女兒快步進入一個小巷,眨眼間兩個人便失去了蹤影。
羅信可是一路從洛陽趕到了長安,尋常人至少要花一天的功夫,羅信只是用兩個多時辰就完成了。
這還是,還沒有用“燕行決”的情況之下。
現在,羅信的氣息多少顯得有些虛浮,特別是在進入長安城之後,整個城市裡面混雜着一種渾濁的氣息,在這裡面基本上是感受不到先天之炁的。
這也是爲何現代社會,一般人根本就沒有辦法修煉的主要原因。
人口越多,這自然界當中所存在的先天之炁就會被大量地稀釋,再加上空氣污染嚴重,城市當中的先天之炁可謂是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