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香沒有想到長孫家的姑娘需要學習那麼多東西,頓時覺得小時候,好像比她們空閒多了,除了種田,練武,好像就沒有其他事情了,也可能是母親死的早,沒有人叫她女紅,就連廚藝,那也是被生活所迫,無師自通的,做的飯菜雖然談不上好吃,但絕對能對付過去。
“這樣吧,明日我去給夫人請安的時候,說你們想練武,可不可以勻出一個下午,我專門教你們,這樣就不會和你們的功課有所重合。”柳木香建議。
長孫一娘眼睛一亮,連連點頭說道:“嗯,小嫂子說得很對,明日請安的時候,我們一起去說,孃親一定會答應的。”
“那就好!不過我們需要做什麼準備嗎?”長孫二孃問道。
柳木香看看她們身上的衣服,不適合練武說道:“那以後學習武功的時候,你們就穿着胡服過來就行了,那個比較適合練武。”
“哎呀,我還沒有胡服呢!”長孫三娘一聽急了,“我待會回去就讓奶孃幫我做,絕不會耽誤練武的。”
看着三個小姑娘高高興興走了,長孫沖走過來,笑眯眯說道:“辛苦你了。”
“呵呵,不算什麼,正好可以解悶。現在不能像以前那樣四處走動了,閒着也是閒着,正好趁此機會和家裡面搞好關係。”柳木香笑笑,看着長孫衝,再也不需要半夜醒來,默默流淚了。
既然決定和長孫衝在一起,那就儘快融入這個家,讓自己的日子過得舒服一些。
“這次你大哥也跟着來了,明日我陪你回孃家。”長孫衝笑道,“就住在你拜託我買的一個兩進的院子。雖然不大,但就你哥一個人住,也算不小了。”
“嗯,是啊,哥哥現在一個人夠住了。我哥年紀不小了,我不知道去哪給我哥討個媳婦。”柳木香發愁,現在唯一擔心的事情就是哥哥的婚事,男子十五歲就可以成親,現在她哥哥今年二十一了。在一般人家裡,孩子都好幾歲了。
長孫衝聽了。笑笑說道:“你哥,一表人才,絕對可以找一戶不錯的人家。對了,你哥想找什麼樣的?”想到柳木香在長安也不認識什麼人,他這個做相公的自然要多爲其着想。
柳木香笑笑。說道:“我們不想高攀大戶人家,我們沒有家底。我哥就是硬湊上去。也不好,我們就想找個知書達理的姑娘,如果相貌好點,那就更好了。”
長孫衝一聽,心裡有了計較,說道“我母親身邊的幾個大丫鬟。年紀不小了,一般都是留到十八到二十歲,大部分會被配給下面的管事,也有的是外面殷實的商戶。”
“丫鬟?”柳木香驚奇。回想剛纔敬茶的時候,竇氏身後站着兩個體面的丫鬟。
長孫衝以爲柳木香看不上,連忙解釋說道:“你不要小看她們幾個,不僅識字,而且跟着母親身邊,悉心調教,放在外面,比一般的富戶家的女兒也不差的,最爲重要的是見識多,將來你哥繼續升官,迎來送往,處理各種關係,總比那些小家子出身的女子好多了。”
柳木香見長孫衝理解錯了,說道:“呵呵,我不是看不上她們。我實在想早上夫人身邊的兩個丫鬟,通身氣派比一般的小姐還好,模樣很好,知道進退,跟在夫人身邊,那自然是好的。可是我這剛進門,我也不好向夫人說啊!”
長孫衝聽了,笑呵呵說道:“這個你就不擔心了,她們幾個年紀打了,最小的都十八了,等晚上有空我去和母親說,一定沒問題的。”
“這樣不好吧?”柳木香搖搖頭,“夫人會不會以爲我多事,討人厭啊?”
“這有什麼呀,我母親現在也爲她們發愁,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從外面買回來的,年紀很小,一直伺候我母親,非常疼愛她們,當然盡心給她們找婆家。你哥長得一表人才,現在是個千戶,而且一嫁到你家,就當家,條件好着呢!”長孫衝不以爲意,他覺得柳木蘭絕不會僅僅做個千戶的,以後有仗打,那就能升官。
柳木香放下心來說道:“那就好,對了,我哥是個悶葫蘆,我未來嫂子不僅能持家,最好能說會道,這樣才能撐起一個家。”
“得令,放心好了。”長孫衝連忙答應。
“少爺,柳姨娘,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可以沐浴了。”小丫鬟上來彙報。
長孫衝邪惡一笑,說道:“剛纔你教我武功,那現在輪到我好好伺候你了。”一把抱起柳木香,那些小丫鬟嚇得趕緊低着頭,不敢多看,以免衝撞了主人。
說是伺候柳木香,結果洗着洗着自己也跳進去了,來個鴛鴦浴,呵呵,長孫衝自然也會充分利用機會,再次爽了一回。
兩人換了衣服,就聽到外面丫鬟來傳飯,柳木香瞪了長孫衝一眼,大白天的,要是讓夫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想她呢!
飯廳裡擺了飯菜,嫡出的孩子和竇氏,長孫無忌坐在一桌,庶出的孩子坐在另一桌,姨娘坐在另一桌。柳木香是個小妾,自然坐在姨娘的一桌。
柳木香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安分坐下來吃飯。食不言,在長孫家執行地很徹底,沒有人講話。
竇氏已經從三個女兒那裡得到柳木香願意她她們功夫,不由得對柳木香高看一眼,怪不得兒子能夠看上她。在長孫家,衝着柳木香是長孫衝的救命恩人,竇氏就會對她好,給她體面。
“木香,走,跟我到上房坐坐,我還有點事情請教你呢。”竇氏輕聲說道,拉着柳木香的手走在前面。
“夫人,只要是木香能做到的一定盡力,絕不敢私藏,夫人千萬別說請教木香了,木香當不起。”柳木香謙虛說道,雖然不能稱呼竇氏母親,但竇氏是生養長孫衝的人,柳木香心存感激,更加敬重。
“好好,是個懂禮數的。”竇氏頷首。
後面的人都看到夫人對柳木香很好,暗自記下,以後見到柳姨娘一定要更加恭敬一些。
到了上房,丫鬟們趕緊上了煎炒,可能這個丫鬟是新來的,不知道長孫衝的喜好,也給長孫衝來了一杯煎茶。
長孫衝纔不喜歡喝這種鹹不鹹,甜不甜,一股怪味的茶,連忙說道:“給我換一杯白開水!”
“夫人,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木香的?”柳木香見夫人喝了茶,便問道。
竇氏笑笑說道:“幾個姑娘想和你學功夫,讓你費心了。”
“沒事,舉手之勞,正好我也閒着沒事。”柳木香莞爾,原來是這件事情啊。
竇氏伸手錘錘腿,說道:“到底是年紀大了,現在總是腰痠背痛的,也不知道有什麼法子,可以讓我這身體好一點。”
柳木香這才明白過來,竇氏也想學,可是竇氏雖然保養得好,但畢竟年紀大了,身體的確不比年輕的時候。
“夫人,木香會一套強身健體的五禽戲,很簡單,也容易學,長期做的話,您那些腰其痠軟都會好了。”柳木香主動說道,“可能有點不好看,但在屋裡面做也可以。”
竇氏一聽,問道:“真的?”
“那是自然,你快快教我!”竇氏急忙說道,在家裡除了管家,她也沒什麼事情,要是能夠身體好,自然求之不得。
柳木香點頭說道:“好,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呢?”
“就現在吧,反正我也沒事。”竇氏急忙說道。
柳木香搖搖頭說道:“夫人,我們剛吃完飯,還要過半個時辰纔可以,要不然對身體不好。”
“那好,你陪我說話,半個時辰之後你再教我。”竇氏笑呵呵說道,“對了,聽說你哥哥也跟着回來了?”
“是的,夫人!”柳木香回答,看了一眼長孫衝。“哥哥在李業詡李將軍手下做事,在長安買了一個小院子安頓下來。”
“哦,這樣啊!那你哥哥婚配了沒?”竇氏假裝不知道問道,其實她早就打聽過了,自然知道柳木香的哥哥柳木蘭沒有成親,只不過呢,要給別人說親,自然要從頭問起,要不然豈不是顯得她太急切了。
長孫衝笑了,他還沒說呢,母親就先開口了,看來母親也是對柳木蘭是看中的。
“娘,木蘭大哥,現在是個千戶,今年二十一歲,是個青年才俊。以前生了腿疾,不過現在已經完全好了。你看木香長得這麼好看,木蘭大哥比木蘭高一個頭,相貌和木蘭有七分相像,相貌是不差的,關鍵武功還高。”長孫衝接過話頭,他知道柳木香不好誇讚大哥柳木蘭,便替她回答了。
竇氏一聽,眼睛亮晶晶,再次試探說道:“那你哥哥,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柳木香莞爾,竇氏身邊的幾個丫鬟,都不差,這相貌就不擔心了,說道:“我大哥說了我們這樣的人家,就想找個知冷知熱的,能夠持家的。我們家裡就我們兄妹二人,一進門就能挑起一家庶務,我大哥也可以安心謀前程了。”
屋裡面有三個丫鬟,其中兩個盯着門邊上的一個丫鬟,嗤嗤笑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