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翌日,大街小巷的話題則是火車。根據報紙,有的人能夠理解;但有的人卻不瞭解,尤其是不識字,只能從聽書的那裡聽來的。本來說書的爲了增加趣味性,誇張了很多,結果以訛傳訛,各種說法都有。
“聽說了沒?現在有種燒火的車,只要一燒火,那老長的車跑得跟飛似的。”
“當然快了,神仙腳下都有風火輪的,你沒看到,那麼多上百個火輪子,不快纔怪呢!”
“早就聽說了,我還看到了,哎呀媽呀,一轉眼,嗖的一聲,長長的二三十丈的車子,一下就過去了。”
“我家大舅子的小姨子的公公可是在渭南的煤礦幹活,那車子老長了,可以拉很多東西,一天可以跑來回三趟,都不要歇息的,而且還不吃草料。”
“那是,人家是火車,只吃火,只吃煤......”
李二看了,心裡一喜,找了長孫衝親自問話道:“你那火車真的好了?”
長孫衝點頭說道:“可以了,正想邀請陛下去看看呢,您看何時有空去指導一番?”
李二大喜,摸摸鬍子道:“好,等後日休沐,我帶人去看看,你準備一下。”
長孫衝應下,早就料到有這一天,長孫衝已經準備了一節車廂,焊上鐵架的椅子,鋪上墊子,還有一個小桌子,上面還鋪上了套子,很是雅緻。
長孫衝回去之後,又去交代了一番,終於在李二休沐那日。準備好了。車廂當然是封頂的,上面還有房行禮的貨架,有大大的窗戶,裡面也被漆成白色。顯得很亮堂,桌上還擺着盤水果和熱茶。
因爲是客用的車廂,故而總共有二十米長,大約有六十個座位,足夠坐得了。
李二今天穿着便服,橋沒聲息地帶了十幾個老臣子。長孫無忌自然也在裡面,長孫衝親自邀請他們上車,周和在李二的身後的座位坐下,兩頭還有一些侍衛。
程咬金一進來就看到桌上新鮮的草莓,直接端起來一盤,往嘴裡塞。衆人見怪不怪,就當沒看到,說道:“只有水果嗎?來盤紅燒肉。”
長孫衝訝然,這人當這裡是飯館子嗎?好在後面的秦瓊推了一把說道:“火車上哪有紅燒肉啊,等晚上哥哥請你吃個夠。走。趕緊坐好,馬上要開了。”
程咬金這才坐好,一個人霸佔了三個座位,哎呦,真不知道怎麼說這個人,大家好奇的看着裡面的裝飾。問這問那,長孫衝一一講解。
在一聲長鳴之下,火車開動了,衆人紛紛看向窗外,程咬金更是把毛茸茸的大腦袋伸出窗外,嗚嗚大喊。不過好景不長,這位沒有正形的老將軍暈車了,吐了,這次腦袋不得不?漏在外面。
長孫衝趕緊倒杯水,遞上去說道:“程伯父。您沒事兒吧?”
“能有什麼事兒,昨天鬧肚子了,上吐下瀉的。”程咬金假裝硬氣說道。
長孫衝嘴角一抽,好在是假話,吐就吐吧。可千萬別拉呀,廁所雖然有,但裡面設施不全。
衆人很興奮,摸摸這裡,看看那裡,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渭南,這次用了一個時辰,客車的比較輕便。李二帶着衆人下車,覺得很好。不僅速度快,而且穩定。若是大批量的載人,非常划算。
“陛下,要是我們大唐貫通東西南北的火車都有了,那以後幾天的功夫就能到達,方便的很的。如此這樣的車廂十幾個,一次就可以有六百人,不管是軍事,還是民用都大有益處。百姓們想走個親戚,也不需要走十天半個月了,只要一天或者三兩天就行了,而且人多,也不怕人打劫。”
“正是這個理,就算是打仗,運兵的話,也很快,不需要戰士們走到邊境。”
“就是,朝發夕至,果真神速啊!”衆人的溢美之言,一個勁兒的道來,長孫無忌笑得見牙不見眼。
中午的時候,自然也一樣,烤肉,野菜湯,還有其他的乾糧,比上次豐盛很多。這些老傢伙吃高喝足,剔完牙,撒了泡尿,上車繼續回去。
到了長安,別人回家了,或者出去小聚,長孫衝怎唄李二提溜回皇宮了。
“衝兒,做的不錯,想要什麼賞賜?”李二心裡高興,因爲他實在不知道上次什麼了。
長孫衝見李二爲難,說道:“這哪裡是我的功勞,這都是下面的工匠的功勞,我雖然是總負責人,但做的並不多。陛下要賞賜,那小婿回去寫個條陳,把下面有功之人寫上,陛下再論功行賞。”
“哎,那也行。”李二笑着說道,不過還是賞賜了長孫衝不少寶貝。
“那這火車可行,下一步該修建哪裡的鐵路?”李二問道,他恨不得火車明天就能夠推廣開來。
長孫衝一聽,勸解道:“陛下,一切還需要謹慎行事。長安和洛陽不遠不近,但聯繫密切,故而想先修建這樣的一個長途火車軌道,您看如何?”
李二聽了,點點頭,說道:“正該如此,就這樣吧,你回去擬個摺子。”
“是,陛下,小婿一定盡心盡力。”長孫衝笑着應道,“只是這火車有了,得有人看護火車道啊?”
“對了,今天我看了,火車離管道不遠,的確該有人看管,若是弄了護欄,的需要很多木材,若是沒有,朕擔心有人不知道,隨意在火車道上亂走,萬一撞到了人,豈不是要釀成大禍?”李二說道,所以還得有措施。
長孫衝聽了,搖搖頭說道:“全國公佈,禁止去火車道那裡,若是還有人不怕死,那也沒辦法,不能因爲那些不聽話的人,而讓如此好的交通工具成了擺設。”
“是朕沒有分清主次,條文過幾日就會下發。”李二頷首,“那火車真好。”
長孫衝回來,根據個人的工作表現,還有舉薦,給衆人都寫了功勞,最普通的修路工人,長孫衝也沒有忘記。果真條陳呈上去之後,參與發明火車的工部的花大人,負責勘測的李大人,官升兩級,封了個子爵,那也是屬於貴族行列了。還有幾個寒門子弟也得到加官進爵,下面的一些人,則是得到更多的金銀上次,連最普通的修路工人也得到了五兩銀子的賞賜。
這些錢撥到長孫衝這裡,長孫衝一份不留全部發下去,誰要是剋扣了工錢,立即嚴懲。還真被抓出兩個蛀蟲,居然剋扣修路工人的工賞賜,五兩銀子只發三兩。長孫衝怒了,官職一擼到底,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總想着剋扣別人的,是什麼道理。
因爲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勘測長安到洛陽的火車線路交給了李大人。李大人接到任務更是用心,這一條不足百里的鐵道就能就能升兩級,那這將近七百里,還不得再升兩級啊。關鍵還有一個更加吸引人的是,就是勘測人,鋪設人都會在邊上有碑文寫上,這可是千古留名的機會。
長樂公主這人愛熱鬧,看到報紙上說火車,幾個公主攛掇,讓長樂公主想辦法,她們也想做做。
“相公,能不能讓我請妹妹們去坐坐火車啊?你不知道,我這幾天都被她們鬧得頭暈眼花的。”長樂公主遞上一杯熱茶,小意逢迎。
長孫衝見妻子忙來忙去,原來是因爲這件事請啊,笑道:“行啊,明個兒天氣很好,我讓人準備一下,你明天帶過去。夫人指示,定要遵從。”
“真的可以嗎?”長樂公主沒想到這麼順利。
“爲夫從來不說假話,保證你在幾個姐妹面前大大長面子。”長孫衝笑着說道,“天晚了,安置吧。”
翌日,長樂公主家來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公主,花枝招展的,長孫衝一進門,嚇來一跳,趕緊開溜。這些大唐最尊貴的金枝玉葉一個比一個厲害,每次都得從他這裡弄走不少好東西。
“哎呦,姐夫,你這是去哪兒呀?”最爲刁鑽的高陽公主眼尖,看到長孫衝開溜,直接快走走過來,拽着長孫衝,不讓走。
長孫衝皺眉,連忙側身,這房遺愛真是個慫蛋,到現在估計還沒拿下高陽公主,讓這人行事越發乖張,說道:“我突然想起還有事兒,我當大柱帶你們去,一樣可以坐火車。”
“大家快看看,大姐夫這是不歡迎我們啊。”高陽公主得寸進尺。
長樂公主走過來,說道:“你姐夫若是不歡迎你們,還能答應我帶你們去坐火車,今天一大早更不會讓人親自去準備。高陽這話,可真是沒良心啊。”
晉陽公主長得粉團似的,最是像長孫皇后,人緣也好,趕緊說道:“哎呀,時間不走了,我們趕緊去火車站吧,小妹都等不及了。”
“就是,高陽,你那脾氣在房家使,不要對着我們這些姐妹橫啊。”南平公主自來和高陽公主不和,便出口嗆聲。
高陽公主見衆人說了,只好跟着嘟着嘴,忍住氣,挨省得引起衆怒,畢竟今日是長樂公主在場,不能做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