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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豐魚居士,長孫衝的腳步慢下來,想聽聽此人怎麼對。
“晨對午,夏對冬。下晌對高舂。青春對白晝,古柏對蒼松。垂釣客,荷鋤翁。仙鶴對神龍。鳳冠珠閃爍,螭帶玉玲瓏。三元及第才千頃,一品當朝祿萬鍾。花萼樓前,仙李盤根調國脈;沉香亭畔,嬌楊擅寵起邊風。”年輕人得意吟誦出來。
長孫衝不知道此人是誰,不過從此人對出的對子上,鳳冠,螭帶,三元及第才千頃,一品當朝祿萬鍾,可以看出對功名,權勢和錢財的非常渴望。
程斌見長孫衝步子慢了下來,順着長孫衝的眼神看到了年輕人在侃侃而談,小聲說道:“那是在國子監讀書的李義府,頗有詩才。”
長孫衝一聽,正在爬樓梯,差點沒栽了一個跟頭,居然碰到了奸人李義府,此人義府貌柔恭,與人言,嬉怡微笑,而陰賊褊忌著於心,凡忤意者,皆中傷之,時號義府“笑中刀”;又以柔而害物,號曰“人貓”。
能有這樣稱呼的人,能有幾個好鳥,長孫衝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這個人。
“哦,是很不錯!”長孫衝心裡暗暗記下,“有空麻煩掌櫃子幫我盯着此人。”
“好嘞!”程斌應下,至於原因他雖然好奇,但他不會多嘴。
三樓人少一些,進了包廂,叫來好酒好菜,準備一醉方休。
杜荷,柴令武,蕭銳自詡文筆出衆,拿了筆談的帖子過來看,並且分別寫了回帖和詩文,等着別人評價回帖。
酒喝了不知多少,李業詡唯恐天下不亂,拿着酒壺說道:“有酒沒有歌,多掃興,哥哥我今天我給大家唱一曲!”
“滾一邊去!”段志玄的二兒子段瓘,扔出手裡的空酒瓶子,“就你那破鑼嗓子,人家歌女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還不如讓我舞一段!”瞬間趙本山黑土大爺俯身。
段瓘搖搖晃晃站起來,跳起唐朝有名的胡旋舞,手舞足蹈,配合着段瓘有力的旋轉,居然也能看出幾分英姿颯爽。
尉遲寶慶是個皮糙肉厚的,早就忘了手被李剛揍得腫了,拿起一個板凳,拍着節奏,算是配樂。
上午還覺得蕭銳是個溫潤俏公子,沒想到三杯貓尿下肚,脫下了表面的僞裝,掀起衣服的前襟,別在要帶上,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盤子,跟着節拍擊打。
跳舞的人越來越多,大有全魔亂舞的架勢,長孫衝剛纔喝酒留了個心眼,喝酒的動作很豪爽,但嘴巴長張得不大,大多都撒到衣服上,所以算是裡面爲數不少清醒的。
長孫衝正看得起勁,只聽家隔壁有女子喊“救命”的聲音,聲音淒厲,正在跳舞的衆紈絝們自然也聽到了。
段瓘把手裡的酒瓶子往地上一扔,罵道:“我倒要看看哪個混蛋,居然光天之下欺男霸女!”
段瓘的話,一呼百應,衆紈絝暈暈乎乎紛紛吵嚷着過去,長孫衝擔心會出事,趕緊讓身邊伺候的小夥計,去金吾衛找程處默和程處亮。
程遠撒丫子趕緊去找掌櫃子和出去找大少爺,二少爺。
段瓘等人進去,看到三個突厥打扮的商人正圍着一個賣唱歌女,甚至還撕了那女子身上的衣服,身上百花花的肉露出來,看得衆紈絝微微閃神。
女子見有人來,做最後反抗,大喊:“救命!公子,救命!”
程處弼認識那歌歌女,是他們程家莊子上的良家女子,只不過先農閒時在這裡唱唱曲子,賺點錢補貼家用,拿着酒瓶子說道:“這羣突厥混蛋居然敢欺負我們大唐的女人,真是欠揍了。”
衆人其實已經喝多了,受不得刺激,大氣手裡的酒瓶子,碟子碗,板凳就往這三個突厥人的腦子上招呼。
長孫衝拉都拉不住,歌女趁機跑出來,長孫衝不能眼看着一個女子袒胸露乳地出去,脫下外衣,給女子披上,說道:“趕緊穿上出去吧!”
長孫衝不會武功,但這並不妨礙他在一邊給突厥人背後一腳。不遠處的杜荷,也是這麼幹的,這貨就算喝醉酒了,居然還知道他那小身板,上去也是被打,別上去礙手礙腳,不時地在一邊,偷偷踢一腳。
幾個突厥人雖然長得人高馬大,架不住長孫衝這夥人多啊,不一會兒,就把三個突厥人走揍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
長孫衝往下面看,看到程處默來了,覺得此地不宜久留。現在還不是大唐對突厥用兵的時候,所以不能鬧大,打過一頓,趕緊跑,省得破壞李二和朝臣的部署。
“兄弟們,人來了,趕緊走!”長孫衝不能自己走,把一幫兄弟放在這裡,如果這樣,他以後在大唐紈絝羣裡面混不下去了。兄弟不是用來出賣的,而是用來插刀的。
在場的少有的幾個清醒的,覺得今日他們打了突厥人,說不定會給家裡惹大麻煩,紛紛靠後,準備離開。
三個突厥人,看到長孫衝等人怕了,準備離開,突然有了膽量,嘴裡罵罵咧咧:“你們這幫傢伙死定了,我的姐夫可是突厥使者身邊的紅人。你們今日打我,我一定雙倍奉還。”
段瓘一聽起了,鉢大的拳頭,照着剛纔說話的那人臉上打了一拳,趁機說道:“兄弟們,先走,我掩護!”
李業詡和段瓚,段瓘兄人關係很好,自然不會扔下段瓘一個人,說道:“二哥,我幫你!”
長孫衝見有人出去了,也跟着跑出去,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拉着暴怒的程處弼走,程處弼是這裡的少東,擔心會被人認出來,正好在門口遇到程處默。
“程家大哥,我們剛纔喝酒打了三個欺負歌女的三個突厥人,這三個人好像還有點來頭,段家二哥和業詡兄弟還在裡面呢!我們不想被認出來,你就說是長安的地痞流氓鬧事。”長孫衝已經開始想到後續的處理。
程處默跟在程咬金身邊的調教時間很長,這點眼力還是有的,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們趕緊讓人回家,這幾天老實點。我去救段瓘和業詡。”
“拜託你了!”
長孫衝心急如焚,看了看周圍人,除了李業詡,段瓘,貌似少了房遺愛,擔心這傢伙被打暈在什麼地方了。長孫衝不放心,又追了回去。
程處默進來,李業詡和段瓘知道閃身的機會來了,給程處默使了個顏色,趕緊跑下樓,正好遇到上樓的長孫衝。
“長孫兄,你怎麼沒走?”李業詡訝然問道。
“我沒看到遺愛,不知道他在不在裡面?”長孫衝邊走邊說,“你們受傷了,趕緊回去!”
“不行,衝賢弟不會武功,還是我們兩個去吧!”段瓘轉身就上樓,大家闖的貨,不能讓長孫沖和房遺愛承擔後果。
突厥人正在大發雷霆,對着程處默頭頂噴口水,說道:“不就是玩了你們大唐的女人嘛,老子從去年到長安,玩得女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看上那個歌女,是你們大唐的榮幸,居然不知好歹!”
“今日居然被人打了,你說他們是長安的混混地痞,純屬放屁,混混地痞有穿得這麼好嗎?你蒙誰呢!”另一個突厥人罵道。
程處默極力忍耐,蒲扇似的巴掌,攥緊鬆開,鬆開攥緊。
長孫衝趕緊走到程處默面前,程處默纔想起剛纔長孫衝的交代,當年韓信忍胯下之辱,他不能意氣用事,要想報復,那就等對突厥用兵,老子一定跑在最前面,多砍幾個突厥人,以雪今日之恥!
“他們又來了,那個胖子,給我抓起來!”突厥人認出長孫衝,還有剛纔打得最狠的李業詡,段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