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瓘這次作爲,讓段志玄心情非常好,不管成不成功,他兒子知道動腦子了,憑着一身武藝,不愁沒有出息。
段瓘也發覺父親對他的轉變,練武學習更加賣力,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
過了元宵節,一起恢復正常,假期結束了。
長孫衝收拾東西,直接去了莊子上,開始他的鍊鋼之旅。
除了段瓘,李業詡知道長孫衝不來上學了,其他的紈絝兄弟見長孫衝遲遲沒來,還以爲他睡過頭了,暗暗擔心接下來的懲罰。
杜荷見段瓘和李業詡氣定神閒,問道:“段兄,李兄,長孫兄呢?”
“衝賢弟有要事在身,具體去做什麼,我們也不知道。不過過幾日他會回來的,到時候你們再問問。”段瓘實話實說,他的確不知道長孫衝的下落。
這裡面有一般的人,是衝着長孫衝來的,現在人家長孫不來了,他們也不想繼續讀書了,看來晚上回去要和家裡人商量一番。
且說長孫衝去了莊子上,居然碰到程處亮,原來楊翠花還是住在孃家的,挺着個大肚子,程處亮這貨放心不下,過了年,就偷偷跑出來,看望媳婦。這也讓楊大磨一家心裡舒服一些,就當有個上門女婿了。
程處亮和程處默兄弟二人才當值沒幾天,就發生狠揍突厥人的事情,所以現在兄弟二人的差事沒了,成了閒人。程咬金也不打算讓兩個兒子衙門了,準備今年直接上戰場。
“衝賢弟,你不是要去上學嘛,怎麼會來這裡?”程處亮正在從井裡打水,看到長孫衝進了村子,大聲問道。
長孫衝笑笑,說道:“呵呵,原來是程家二哥,待會你到我家,我們兄弟喝兩杯!”有些話,不能隨便在外面說。
想到程處亮做的混蛋事情,長孫衝情形竇氏想得周到,準備兩身小孩子的衣服和一副純金手鐲和長命鎖,要不然他真不知道送點什麼。
程處亮挑完水,屁顛屁顛來了,在岳丈家裡,日子不好過啊。
“程兄,這是給未來侄兒的見面禮!”長孫衝把東西給了程處亮。
程處亮看了一眼,都是值錢的玩意,加上岳丈家是長孫家的莊戶,看在長孫衝的面子,他岳丈已經不會甩臉子給他看了。
“謝謝衝賢弟,對了,你還沒說你過來幹嘛呢?”程處亮兩隻眼睛露出精光,瓦亮瓦亮的。
以後誰要是說程家兄弟傻,他長孫衝第一個上前甩他們兩巴掌,騙人不眨眼睛,
從過年之後,陸陸續續有人住到長孫家的莊子上,稍微一打聽,全部是鐵匠,從很多幾房集中起來的鐵匠,這樣的大動作就耐人尋味了。
長孫衝見瞞不過,反正早晚都得之後,便輕聲說道:“我接到陛下的命令,讓我在這裡找出練出精鋼的法子,順便鑄造好的兵器,以供今年攻打突厥使用。”
“兵器?”程處亮來了興致,他的板斧就是他爹用了六十六斤精鐵打造的,鋒利無比。雖然已經有了兵器,可是作爲男人,除了女人,那起吸引他們的就是兵器和寶馬了。
“是的,我這裡有了點頭緒,不過就不知道成不成。”兵器沒有造出啦,長孫衝也不能說得太肯定。
程處亮笑了,說道:“哥哥我最近也閒着沒事,不如就在這裡陪着衝賢弟,到時候哥哥也能幫着賢弟試試兵器如何。”其實內心想着如果真的有好兵器,自己也能就近劃拉一把。
長孫衝不是擔心程處亮泄密,只不過還是先知會長安的人才能應下,便勸說道:“程家二哥,不是小弟不應,小弟也很爲難。這是陛下交代,小弟覺得你還是和程伯伯,陛下說說再過來。”
“呵呵,這有什麼!待會把你的馬借給我,我騎馬回長安,得到陛下和我爹的允許,我再過來。”程處亮不以爲意。
長孫衝訝然,那麼遠的路,難道程處亮是步行來的,好奇問道:“程家二哥,你的馬呢?”
程處亮一聽,面色有點不好看,嘆氣說道:“我那匹好馬算是廢了,那可是我爹在我十五歲的送我的生辰禮物,寶馬。”
長孫衝是知道程處亮的寶馬,身軀比一般的馬匹高,而且非常有靈性。
“那趕路急了,也不知道那個黑心的傢伙扔了釘子在路上,馬掌都穿透了。就算醫好了,也不一定能恢復要以前那樣。”程處亮嘆息說道,眼裡留露出不捨。
這讓長孫衝想起汽車是男人的情人這句話,這寶馬對男人來說也是具有很大吸引力。
旋即又問道:“這馬的腳上不是有鐵質的馬掌嘛,怎麼會被鐵定穿透?”
“鐵質的馬掌?”程處亮一臉茫然。
看到程處亮茫然的表情,長孫衝覺察到,不會這這時候還沒有馬掌吧!也不管屋裡還坐着程處亮,穿着的單衣就往後面的馬廄跑去,看到馬腳上光禿禿的,怪不得會被釘子穿透。
程處亮見長孫衝撒丫子跑出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忙跟着跑出來,就聽到長孫衝嘀嘀咕咕,具體什麼聽不見。
長孫衝不會弄馬掌,只盼着儘快天黑,他進末世空間,把這東西的製作方法交換出來。
“程兄,你別急,明日兄弟讓你帶一份功勞回長安!”長孫衝保持神秘說道,沒有立即告訴程處亮。
到了晚上,長孫衝去末世空間裡要了馬掌的製作方法,還有改進的馬鞍。
長孫衝第二天一大早就遭到鐵匠,讓鐵匠按照要求的尺寸,做了四個馬掌。
馬兒從來沒有穿過“鞋子”,自然不樂意,長孫衝只好命人把馬綁起來,硬給馬穿上。
穿上鞋子的馬匹顯然沒有平常舒服,四蹄亂跳,不過幾次踢不掉的情況下,慢慢接受了有了“鞋子”的事實。
程處默恍然大悟,連連拍着長孫衝的肩膀說道:“兄弟,你真有才,有了這個,我們的戰馬,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消耗的這麼多了。你不知道,對陣突厥等遊牧民資,本身我們的騎兵就趕不上他們,再加上馬又經常受傷,更加追不上突厥那幫雜碎。我聽我爹說,每年光購買戰馬,就用了數十萬貫。”
在現代的時候上歷史課,其中還有一個問題,馬耕技術既然在漢朝的時候就有了,爲什麼再多是平原的華夏大地,沒有推廣開來,而是一直使用牛耕?其中一個答案,就是在古代冷兵器時期,戰馬是重要的戰略物資,打仗都不夠用,哪裡還有剩餘的馬耕地啊!
“呵呵,你就說你想出來的,順手找我幫忙,到時候陛下一定會讓你來這裡,跟我一起弄這些兵器。”長孫衝建議說道,他一個人在這裡有點孤單,要是有幾個能合得來的兄弟一起,日子也好打發一些。
程處亮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說道:“這怎麼行?我不能搶自己兄弟的功勞,會被人笑話的,要不就說我們兩人一起鼓搗出來的?”
前一句,程處亮說的大義凌然,後一句面帶猥瑣,一臉精明,程處亮只知道不能佔了兄弟的功勞,但可是沾兄弟的光。
“行,隨便你說!反正從頭到尾你都跟着,知道怎麼回事。這是圖紙,你帶上,以備萬一。”長孫衝毫不猶豫從懷裡掏出圖紙,交給程處默。正是長孫衝這種大方的個性,讓很多紈絝兄弟們以心相交,救了長孫衝好幾次小命。
程處亮很感動,啥也不說了,抱拳行禮,騎上釘上馬掌的寶馬,往長安奔去。
到了長安,因爲幾個小小的馬掌,又讓程咬金得瑟個不停,找來幾位大佬來研究。
“藥師兄,你看着馬有什麼異樣?”程咬金難得含蓄,可勁地顯擺。
李靖被程咬金叫來,知道這傢伙的高調的個性,不會沒事糊弄他玩,便仔細看向不遠處的馬。這匹馬沒問題,沒生病啊,很健壯。當他聽到清脆的噠噠馬蹄聲,幾個虎步走到馬邊上,看到馬的腳上被釘上鐵片,類似於人穿的鞋子。
“這是鐵的?”李靖驚訝問道,如果所有的馬匹都有這樣“鐵鞋子”,那每年減少傷亡的馬匹不計其數。
“是的,這個叫做馬掌。”程咬金得意一笑,“我兒子和長孫家的大小子一起研究出來了。”換
李靖一聽,心裡鄙視,誰家的孩子有什麼脾性,大家心裡都有數,他老程家的能有着頭腦,母豬都能上樹,一定是跟在長孫衝身後,搶了人家功勞,不好意思全佔了,就說是兩人一起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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