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派人去傳話,結果就是刑臺之上圍着兩羣人,一羣是隱衛的頂尖殺手,一羣就是以孫神仙爲首的,道門的醫術丹術的宗師級人物們。
甚至於孫神仙還讓人配了些大補的藥,保證許敬宗不會輕易死掉。
聞月閣變的很冷靜,長安城可以說是萬人空巷,百姓們都蜂擁着要去看這極大惡罪臣的凌遲之刑。
對許敬宗的官方判決只有八個字,禍國殃民、動搖社稷。
柳木肯定不會去看,那個場景一定是恐怖到自己會作惡夢的,但對於許敬宗這種人,特別是又犯下了這樣的大罪,柳木絲毫也不認爲這凌遲重了,如果有可能割足八千一百零一刀,柳木也會支持。
聞月閣內,茶點擺上四人閒聊了幾句之後,秦瓊示意關門,然後很嚴肅的說道:
“小木,你上次說的事情,我們三人非常認真的討論過。也找馮智戴問過那邊的一些情況,眼下依然無法作決定,此事非同小可。”
“我知道,所以我沒敢說一個字,將信給了你們三位。”柳木也明白這事情很大。
這是國戰級別的大事,甚至於最終的決定都需要放在朝堂之上,由長安夠資格的十八位正三品以上文武參與討論,而後才能決定。
身爲大唐皇帝的李世民都不敢獨斷專行。
前隋就是隋煬帝不顧朝臣勸阻,在不合適的時間發動了徵高句麗的戰爭,而且又加上了隋煬帝這位一些不合適的指揮,造成了大隋國力巨損。
房玄齡也說道:“此事非同小可,就算要徵,明年也不行。”
柳木追問:“那麼滅六詔呢?”
“爲什麼要滅六詔,六詔是臣服我大唐的屬國。”房玄齡不解。
柳木總不能說根據歷史,六詔最後一統,然後對大唐打了好幾場硬仗,而且在戰爭之前動不動就在大唐與吐番之間反覆。
這些事情還沒有發生,柳木眼下倒沒有理由去講。
杜如晦卻替柳木說了一個理由:“前隋的時候,那裡小國林立,然後征戰無數,眼下留下六個相對大的小幫,相信將來這六詔也會一統。”
詔,就是當地話的音譯,相當於王的意思。
這六詔就代表着六位強大力量的當地民族的王所統治的區域,或者叫國土。
柳木聽杜如晦幫自己說話,趕緊附和:“對,對,等他們統一不如由大唐統一他們,然後成爲大唐的先頭部隊,爲大唐攻打那些猴子們。”
這次連杜如晦都搖頭:“難,大唐眼下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攻打那麼遠的小邦,沒有足夠的士兵,也沒有足夠的軍費,更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
柳木再問:“那麼,我如果和他們作生意呢?”
“若是你能象當年用羊毛對付草原各部落那樣,那麼我們支持你,但眼下可能嗎?就算他們有價值連城的貨物,你運得出來嗎?”
“這個……,也對。”
“真臘的事情先放一放,那位扶南太子之子無數真假,先在大唐給予一個不錯的地位養着,或許將來有用。”房玄齡給這件事情作了結論。
唉……。
柳木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不過內心倒也能夠理解,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就行的。
這不是遊戲,這是實實在在的生活。
正事說完,秦瓊等三人相互看看,然後每人給了柳木一份禮單。
“這還沒過年了,就發壓歲錢?”柳木樂呵呵的接過禮單。
秦瓊大笑:“你的壓歲錢估計沒有人發得起,這是給你的禮金。”
“禮金,什麼禮金?”柳木很是糊塗。
“你不是迎娶了蕭、謝兩家的女兒回家,這是禮金呀。”秦瓊很是疑惑。
柳木更疑惑:“這日子都沒定呢,那來的迎娶。”
三人同時大笑。
經杜如晦解釋之後柳木才明白過來,原來納妾這事基本上和他沒有關係,按理說都不需要和柳木商量。
只是柳木一直都在反對,所以才和柳木有了交集。
眼下柳木已經開口答應下來,那麼接下來就當真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所有的禮儀都是獨孤蘭若的事,兩位新人入府也是給獨孤蘭若奉茶,然後安排住所,分發一些府內所用的物品等等,根本就不需要和柳木見面,一切都是獨孤蘭若作主,獨孤蘭若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這事整的。”柳木也是苦笑兩聲,他真的沒想到規矩竟然是這樣的。
這些在歷史書上根本就沒有記載過。
秦瓊這時又問道:“小木,你大姐讓我問你,三娘出嫁你準備什麼樣的嫁妝。”
“嫁妝……”柳木拉了一個長音,原本是想說保密的,可這三人都是自己的至交,雖然年齡都比自己大很多,但確實是好友。
“我給三娘在耽羅島、華亭各準備了一個工坊,然後在梧桐坊留了一間店鋪。”
聽到柳木這麼說,秦瓊有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感覺柳木這個嫁妝是不是有點輕了,此時的秦瓊已經有打算拿出太上皇以前賞賜的幾件珍品給柳木,反正那些東西放在家裡也只是在倉庫裡落灰罷了。
不過秦瓊還是先問了一句:“是什麼樣的工坊。”
“製作一些小東西,我計劃將每一包的成本壓縮到五文錢,市場的銷售價格在江南一邊儘可能保證低於十文,長安這邊低於十二文錢,最貴不超過十五文錢。”
聽柳木說的認真,秦瓊知道柳木肯定不是在說笑話。
只是一比柳木的兩位姐姐出嫁,這份嫁妝是不是太差了點。
秦瓊心中盤算着,柳木的大姐也就是自己的夫人,眼在的翼郡王妃,那白鳳丹一項在長安貴婦眼就值幾十萬貫。
再說柳木的二姐,雖然沒有在長安出門,但柳木也給了一個奶粉坊,誰不知道奶粉坊現在的聚寶盆。
想到這裡秦瓊對柳木說道:“小木,你莫非是看不起劉仁軌。”
“大姐夫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那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說句不怕你們笑話的話,劉仁軌是我一手扶到現在的官爵的,我如果看不起他也不會下這麼大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