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很不錯,能在水裡抓到魚,這本事也是牛掰了,這是個很了不起的本事,值得嘉獎,嗯,想要什麼什麼樣的鼓勵?說吧,只要你哥哥我能夠辦到的,一定滿足於你。”單雄信開心極了,這樣的人才,要放在前世,妥妥的蛙人特種兵呀。
“謝謝單哥,嘿嘿。”張順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低着頭,看着自己的父親。
“有話就說,彆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似的,說吧,想要什麼。”單雄信看到張順這麼不好意思,肯定是他心中已經有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過好像張叔也知道,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張叔。
難得自家的孩子被人認可,張叔心裡歡喜,看到張順這表情,立馬就知道對方想要啥東西,於是替張順說道:“我來替他說吧,剛纔我跟他說了那快熟牛肉麪的事情,這小子一直念念不忘呢,看這熊樣,肯定也想吃點,自己不好意思開口。”
“呵呵,是方便麪。”單雄信糾正了一下,然後也覺得這樣的叫法也並沒有錯,在現代不也是照樣有人管方便麪叫做快熟面嗎,接着說道:“我還以爲是什麼難事呢,不就是個吃的嗎,你哥我什麼都沒有,唯一不缺少吃的,天上飛的,水裡遊的,樹上掛的,想吃什麼有什麼,應有盡有,不就是包方便麪嗎,我有的是,一會煮兩包讓你嚐鮮。”知道唐朝人喜歡牛肉麪,單雄信補充道:“兩份都是紅燒牛肉味的。”
單雄信這話真不是吹牛,自己有神機在手,只要輕輕一按,想吃什麼樣的東西沒有?當然了,只是沒有那麼綠色無污染而已。
但是這個時候的人,考慮這些嗎?連肚子都餓扁了,誰還管他是不是綠色食品?有無污染有沒有添加劑?
“謝謝單哥,俺是從來從來沒有叫過牛肉,也從來吃過麪食,嘿嘿,這一身的肉,都是魚肉,全是吃魚長大的,除了魚以外,偶爾會上山打些野味。”張順見到單雄信答應一會煮那紅燒牛肉麪給自己嚐鮮,一個勁地站那傻笑着,一個激動,又鑽到水裡去了,像只水鳥。
在張順的着急漫長的等待中,三人終於回到了營地,單雄信也信守承諾地給張順煮了兩桶紅燒牛肉方便麪,把裡面的料包全放進去,其中就包括那一小油包,還有那一小包的像雞精一樣的調味粉。
看着張順站一一邊噗哧噗哧地吃着方便麪,一點都不在乎那辣椒的辣味,單雄信心裡很不是門滋味,這在現代只能來臨時充飢的快餐面,在這裡卻稱作天上應有的美食,也難怪有人會說,寧爲太平犬,不爲亂世人。哦,好像這樣比喻也不對。
要是可以,把現代那些敗家他放到這裡來一年,什麼都明白了。
看着張順把兩桶方便麪吃得連燙都不剩,單雄信吩咐道:“好了,把剩下的盒子都放火裡燒了,準備吃飯。”
“啊?爲什麼?單哥,這麼好的盒子,可以留着以後吃飯裝水用呀?燒了是不是可惜了?”張順聽到單雄信讓自己把手中的牛肉麪紙桶丟火裡燒,看着這麼漂亮的桶有些捨不得。
“丟了,不就是個裝東西的嘛,這東西是紙做的,不耐用,想要個好e用的,一會我送你個鐵的。”然後補充說道:“飯碗”
單雄信心想,不就是個紙桶嘛,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知道你是個飯桶,改天上網送你個大大的飯盆,還是無鏽鋼那種的,讓你做傳家寶用。
接着單雄信把兩隻肥大的魚頭,用煎鍋稍爲煎得表面金黃,再放到鍋裡煮,待到燙都煮成牛奶的乳白色,把炒出味道的酸菜放到鍋裡,再放入適量的豆腐乾跟腐竹,一道美味的,純綠色的酸菜魚頭燙就做成了,端得是滿滿的一鍋。
由於小傢伙的緣故,單雄信也沒放辣椒,有些小小的遺憾吧。
只見一鍋像牛奶一樣的魚頭上面,被煮得熟透了翻着白眼的魚頭在湯鍋裡,飄着誘人的香氣。
由於增加了張叔,也可能是這個時代只要他老子還在,兒子是上不了檯面吧,鐵柱跟張順兩人則每人端着各自的飯碗,哦不,準確地說是飯盆,鐵飯盆到外面吃去了,白米飯上面還把魚湯上面浮着的那一層油給撈了個乾淨再每人一隻香噴噴的叫花雞。
帳篷裡面,最前面的前廳,三面的帳篷已經被捲了起來,中間的光滑的地面上,防水的油布上面鋪着一張乾淨的棕色地毯,地毯中間是剛剛出鍋的魚頭燙,四面擺放着幾隻已經被撕好的叫花雞,再配上兩碟翠綠色的野菜,一桌綠色的午餐就顯現在大家的面前。
帳篷外面是蔥蔥郁郁的田野,晴空不時地飛過一羣叫不出名的鳥兒,還有正在吃草甩着尾巴馬兒,樹梢上偶爾傳來一聲聲的鳥啼聲,外面陣陣涼風吹來,大榕樹的葉子發出嘩嘩作響。
單雄信看了看外面,心想,這景色,真是野炊的好地方呀。
“張叔,楊叔,要不,咱爺仨喝點?整點白的?”單雄信問道。
這麼好的環境,還有最原始的綠色食品,不喝點小酒,真是對不起這空氣。
單雄信沒有自己的想法卻被兩位叔叔給否定了,異口同聲地說道:“不了,現在天下不太平,現在又是在外面,要是喝了酒,一會來了強盜呢?咋辦?想過沒有?”
單雄信一想,也是哦。
同時單雄信也覺得自己自穿越來到了唐朝,自己前世在部隊,在外執行任務的那些警惕性都被拋到腦後了,不免暗暗責怪起自己來。
這裡是唐朝初年,全國還沒有完全解放,隨時都有劫匪、強盜、山賊出沒,大家要是喝嗨了,後面來了強盜,大家連拿刀的力氣都沒有……
一想到這裡,單雄信暗暗吃了一驚,自己這是怎麼啦,前世的那些警惕性哪去了?
“謝謝兩位叔叔提醒。”單雄信說道
要不怎麼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老人的作用就在這,防患於未然。
兩位叔叔都是前單家家主單禹的部下,打過仗,殺過人不少的人,是單雄信這個在前世殺過屈指可數的那點敵人可不能比的,他們走過的橋,比單雄信走過的路還長。
白的咱不能喝,來點啤的解解渴,總行了吧。
“鐵柱,你去河裡把我剛纔讓你拿到河裡泡的那兩瓶東西拿過來。”單雄信揚聲對外面的手下說道。
五個人坐在地毯鋪好的地上座了下來,香香吃着碗裡的魚肉,單雄信已經剔去魚刺的魚肉夾,還撕了兩隻鳥腿放在她前面,懂事的她就自個咱了起來。
一邊吃飯,單雄信對張叔說道:“張叔,你在這裡也沒有田地,也就張順一個孩子,反正這裡也沒有什麼家產,我看你還是跟我們一塊走吧,往後大家也好有個照料,不然你老一個人在這個荒郊野外的,我也不放心。”
單雄信已經打算把張叔一起帶走了,好不容易見到了個熟人,還是自己前身父親的手下,這樣的關係比起當年瓦崗那些“酒肉朋友”來,這關係太鐵了,不管是從什麼樣考慮,單雄信都不會讓張叔一家放在這個荒郊野外不管。
有了楊叔這個當年的“小領導”的勸說下,張叔也終於答應了單雄信的請求。
“就怕連累了通兒你”張叔吃關白米飯,說道。
“沒事,再說了,憑弟弟的本事,我對他還有所安排,將來是有大用處的。”單雄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