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寨主過來,這一夥人早就過去了,時間不等人,管不了那麼多了,好不容易等到了這麼大買賣,弟兄們都很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如果放過去,這荒山野嶺的,下一趟買賣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飢餓已經衝暈了大家的頭腦,一想到大家今天都沒有吃飯,壯漢很快下了決定。
壯漢拿起的長刀,站了起來,說道:“我們要的是食物,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大夥千萬別傷人性命,這是在寨主定下的規矩,誰也不能破了這個規矩,不然回去,一命抵一命。”說完,看了一下四周,壓低聲音問道:“都聽明白了嗎”
壯漢也是怕一會手下去,害怕他們都被餓暈了做出些天理不容的事情來,回去可不好向寨主交待。
“明白了”二十幾人低聲齊答道。
“好,行動。”
二十幾人手裡拿着刀槍向山下衝去。
山道下面的單雄信正警惕地看着兩面的密林,突然看到樹葉搖動得厲害,還聽有踩着樹葉的沙沙聲。
“聽這腳步聲,應該有二十幾人左右。”單雄信聽着樹葉的聲音馬上猜出個大概來。
這聽腳步聲猜人數的本事是在前世每位特種兵都應該掌握的技能,這種本事,單雄信經過在邊境上與敵人的實戰考驗中不知道使用過多少次,而且一猜一個準。
這是一項高級的技能,沒有經過專業的技能訓練的人是聽不出來的。
只見單雄信右手手掌張開,向後面作了個停止的動作。
大家立刻拉緊繮繩。
不多時,只見前面道路不遠處兩旁的的樹林裡竄出一夥人來,依次排開,擋住了大家的去路。
正如單雄信猜測的那樣,來人有二十一人,穿着很雜,有頭上綁着頭巾的,拿着長槍的,還有幾個是拿着長刀。
距離有二十幾米,單雄信看到前方二十幾人,手裡拿着複合弓,大聲呵斥道:“前方何人,爲何攔路?”
“這來用說嗎?打,打劫。”其中一個小弟一般的傢伙大聲地說道,不過看到單雄信手裡拿着把巨大的弓箭,心裡很沒有底氣,說起話來,也打顫,顯得底氣不足。
“哦,是嗎,那可你知道某是何人?就敢打劫某?你不知道好奇會害死貓嗎?”單雄信看着他們說道。
對方雖然人多,但是這個距離,只要他們敢衝上來,這個距離自己就能夠射殺他們七個,只要把那幾個看像是頭的射殺了,剩下那些小嘍嘍就構不成威脅,就是兩位叔叔都能把他們殺了。
看來了劫匪,只見張叔帶着張順來到了後面焦鐵柱的馬車裡,三個保護着馬車,張叔很老練地在馬車找了把菜刀拿在手裡,而張順則拿了自己最喜歡的水果刀,這是讓單雄信沒有想到的。
這一路來,單雄信都沒有想到爲兩人配備趁手的兵器。
大家此時也許是被飢餓衝暈頭腦了,沒有把單雄信當回事,大傢伙看到單雄信穿着這麼漂亮,正在心裡估計着後面那輛馬車裡面肯定有不少財富跟糧食。
對面的山賊裡面看起來在大夥中很有威望的壯漢拿着長劍,對單雄信說道:“兄弟們一天都沒吃的了,我們是隻求個飽飯,不想傷害你們的性命,只要你們乖乖的把馬車裡面的東西都交出來,某敢保證不會傷害你們一根汗毛。”
楊叔在坐在身後的馬車裡面,懷裡摟着香香,跟前面的單雄信說道:“通兒別聽他們的,跟山賊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單雄信點了點頭,向身後的楊叔說道:“楊叔你把香香抱回馬車裡面,別讓她看見,一會可能得見血。”單雄信看了看天色,看來今天不把幾個山賊交待在這裡,他們是不會讓路了。
單雄信想着,稍爲用力,拉滿了弓。
這一個月來的遊山玩水讓單雄信慢慢地融入了唐朝人的生活,性格也慢慢發生了一些轉變,在這個動盪的年代裡可不是那個和平的21世紀的華夏,在這裡,人命如草芥,甚至還不如一頭耕牛金貴,在這裡人口可以隨便買賣,有些奴隸的身價甚至便宜得只會二十幾文銅錢。
在這裡殺人,就像是隨手扯掉路邊一片葉子一般容易,這裡也沒有路邊的攝像頭監控,也沒指紋鑑別,更沒有DNA鑑定,只要沒有人當場見證,你就是幸福的殺手。
“我再警告你們一次,你們到底是讓開不讓開?我可沒有時間跟你們在這裡墨跡,我數三聲,你們不讓開的話,就別怪某手裡的這把弓箭了。”
單雄信警告對面的人,然後看着他們好像沒有讓開的意思,嘴裡慢慢開始數起數來。
“一”
對方的人聽到單雄信開始數數,心裡也不是滋味,心裡在想:這話應該是自己說纔對呀,自己可是劫匪山賊,什麼時候讓人指着鼻子開始數起數來催促自己了,以往只能是自己對別人說纔是,這次怎麼反過來讓對方指着自己開始數數來了?
“老大,幹吧,咱們人多,怕他個球,衝上去搶了就是了,要是他敢抵抗,隨手全部就殺了,反正寨主也沒看見,回去還不是兄弟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只要兄弟們不說出去,寨主怎麼可能知道真相,現在弟兄們可是一天都沒有吃飯了。”旁邊一個賊眉鼠眼的傢伙正在給大夥出着惡主意。
也許是這句話代表了一部分人的意願,有一半的人開始騷動起來,只要那名爲首的壯漢點頭同意,大家就衝了上去搶他個精光。
飢餓讓他們忘記了單雄信手裡的這把複合弓跟馬背上掛着的那幾十隻箭夭的威力。
“二”
單雄信輕輕地吐出一個字。
單雄信說完輕輕地拉滿了弓弦。
“他們的,太欺負人了。”一個劫匪很看不慣單雄信這樣一副我就是老大的模樣。
單雄信的已經是有意拉長了間隔了,要是按正常計算,早就到時間了。
單雄信也是被這夥人磨得慢慢火起,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呢,何必是單雄信,堂堂的山西九省綠林的總瓢把子,再怎麼說也是堂堂特種兵一枚,什麼時候讓人打劫來了?他媽的,向來只能是自己打劫別人,什麼時候讓別人打劫自己來了?李世民自己都劫持過,你們一夥山賊就敢劫老虎的老須?
也許是被手下的給刺激到了,也許是仇富心裡,壯漢看着單雄信給己方下的命令,心裡也是火起。
這次真要是就這麼讓他們過了,自己的威望何在?往後出來誰還聽自己的?一聽到對方的威脅就慫了,這怎麼當劫匪山賊?
在大家的議論聲中,壯漢最後做下了決定,說道:“兄弟們,幹了,反正就是個死,決不當餓死鬼,衝上去,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