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進聽了李小白慷慨激昂的一番言論後，點頭贊同道：“放心吧，肯定會的，這是遲早的事兒，害人終歸是害己，用不正當手段競爭，他早晚會自食惡果。”
李小白點點頭，把魚丸湯都盛出來。
壯壯進來端菜，見多了許多湯，於是好奇問道：“這些湯是...外面沒客人點啊，這是要給誰的？”
李小白被壯壯的提問給問到。
沒客人點，自個兒就稀裡糊塗，一股腦的給全都做了出來，會不會有些欠妥？
都已經做出來了，既來之則安之。
李小白衝壯壯說道：“這是剛纔被陸辰弄殘的魚做的丸子湯，你也一併端出去吧，也就這些分量，不多，就說是試做的新品，我想肯定有人會買。”
壯壯點頭，連湯帶魚端了出去。
....
剛出來外面，壯壯把魚都挨個以此送到客人桌前，方漠見櫃檯上還放着食案，但見壯壯並沒有要端給客人的意思。
於是好奇問道：“苗壯，你那些食案裡裝的是什麼？”
壯壯將最後一盤魚放下後，轉身笑道：“是我哥就這些魚，又新做的魚丸湯，不知是否合諸位口，所以數量有限，讓我端出來，看誰感興趣來嚐嚐！”
“嚯，李小白今日可是豁出去了啊，一連拿了四道新品出來。”方漠說着。
跟着他鄰桌的食客也回道：“我得先嚐嘗這魚，在考慮要不要嘗魚湯，光是看，就能猜到必然美味。”
食客們開始紛紛嘗起紅燒魚跟清蒸魚...
“譁，這也太好吃了吧！身平頭一次吃到如此美味。”
食客說着，又衝方漠桌上瞄了一眼，見壯壯剛端上來的醋泡鳳爪，於是說道：“這雞腳，也給我來一份。”
壯壯‘噢’了一聲，然後又在問道：“您不嚐嚐這魚丸湯嗎？”
食客擺手道：“暫且不用，先給我來雞腳先，看隔壁吃那麼香，我也很好奇，這味兒到底是啥樣，想必差不了。”
方漠聽後應道：“那這魚丸湯給我二人一人一份吧！”
“也給我來一份...”
這個聲音聽着很熟悉，扭頭一看，原來是甘浩，壯壯不解，先前才走的，怎麼又回來了？
甘浩見剛有人結賬走人，立刻就跨門檻進來。
“您不是...”
壯壯沒說完，甘浩把話接過去笑道：“我不是才走對吧？虧我還是你家老熟客，先前還問李小白，要不要做新菜品，也不見他給個準信兒，這倒好，我纔剛吃完沒多久，大街小巷都傳開了，滿福樓新菜品是魚，味道比風月樓的還要好！”
甘浩說着話，在剛走掉的那桌客人處坐下，手指了指，示意讓壯壯把桌上殘局收拾好。
壯壯心裡好奇，甘浩真是絕了，上午才吃了那麼多餃子，居然又來喝湯，這樣的良性食客就應該多來些，巴不得全都是這樣的人。
甘浩見方漠桌上的醋泡雞腳，趕緊叫住壯壯道：“也給我來一份這玩意兒，是啥啊？”
壯壯回道：“您都不問就點嗎？是醋泡雞腳，是道涼菜，下酒吃是極好的。”
“醋泡？雞腳？雞腳還能單獨拿出來當食材吃？而且還是醋泡？”甘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一旁的方漠笑道：“你就別質疑了，若是不能吃，我還能一口氣點那麼多份？”
甘浩也笑道：“此言甚是，我相信李老闆手藝，坑蒙拐騙，毒死個人的玩意兒他萬萬不能做。”
隨後甘浩衝着壯壯說道：“這一份也太少了，起碼兩份起，看見陸續進來的食客沒，在不抓緊，想必又是供不應求，不如我也來四份，兩份在這兒吃，兩份給我裝好帶走，想着晌午過後，烈日驕陽的，正好在家裡吃酒作畫，這涼菜倒也應景兒。”
壯壯應了一聲，先把做好的魚丸湯端給方漠跟甘浩，他也很想知道，這雪白的魚丸做的湯倒是是何滋味。
趁着外面滿座的工夫，壯壯退到櫃檯前，幾大口涼白開喝下肚。
“呆子，哥這回可是給你收拾爛攤子，你就琢磨着要扣多少工錢吧！我說你也真夠可以的，不就是殺條魚，怎麼搞得那些魚跟你是八輩子愁似的...”
壯壯靠在櫃檯前說着。
陸辰很無奈，但這禍終究是他自個兒闖下來的，也沒再反駁。
...
方漠和他朋友見了魚丸湯，相互看看，又在看看魚湯。甘浩也是，用勺子舀起一顆魚丸來回觀看，然後又把魚丸放回碗裡，舀了一勺清湯。
吃魚肉前先喝湯，這是甘浩的習慣。
甘浩對着勺子輕吹兩口氣，文雅的小嘬一口，然後反覆在嘴裡細細回味。
“好喝啊！”甘浩發出感嘆。
方漠也趕緊舀起一顆魚丸吃起來。
“唔...魚肉跟清蒸紅燒的完全不同，做成肉丸更加有嚼勁，佐料不多，幾乎都是魚肉鮮甜的味道，好吃！”
方漠說着，他身邊朋友也吃起來，連連讚口不絕。
這讓在一旁的壯壯看得更加流口水，食案上還有一碗魚丸湯，他多麼希望沒有食客點，然後自個兒將它‘私吞’了。
可旁邊食客一見方漠跟甘浩吃得這麼有味，大家都開始動搖。
方漠鄰桌的食客快速轉了眼珠子，又看看食案，見只有一碗魚湯在那，眼下得先下手爲強。
於是趕緊喊道：“苗壯，給我也來一碗，就你身邊不是還有一碗麼，直接拿來給我得了。”
這時旁邊人見狀，也急忙應道：“給我也來一份。”
“還有我...”
“順道兒在來份醋泡雞腳...”
方漠見狀，跟身邊朋友笑道：“先前你我的賭約還算不算，你是徹底輸了，到底是誰偷了誰家的配方，現在一目瞭然。這也早在我預料之中，你說那風月樓，向來做菜都是中規中矩，這道清蒸鱸魚，不論是從名字還是做法上，都頗有李小白的風格，跟風月樓根本不沾邊。”
方漠朋友搖頭笑道：“願賭服輸，看來這一個月有得破費咯，我只希望李小白的新品不要上得這麼快，不然我可真就要讓你給吃到傾家蕩產。”
“你這話說得，只吃你幾頓飯便要傾家蕩產啦？”方漠反問道。
“哈哈哈哈！”
...
壯壯心裡美滋滋的轉身去廚房，這簡直是個天大的消息，就目前的狀況看，完全不需要在多做解釋，到底誰偷誰，已經很明顯了。